43 伸出舌頭頂開他緊閉的牙關

把外面叫門的汐落吓壞了,她再也不顧這裏是什麽禁區了,她使勁撞開了房門一個踉倉跌了進去。

聶絕憂躺在地上已經昏厥過去,渾身燙的似火,臉色蒼白而憔悴,給他妖孽的臉蛋平添了幾分病态的美,真是好看之極,讓人不自主的想去溺愛他,

汐落徹底的陷進去了,抱着他心痛莫名,好半天她才猛然大叫:“來人,快去請大夫。”

聶絕憂的寝室裏,代夢,雪柳,汐落都守在他的身邊,

聶絕緣站在那兒,看着忙着寫藥方的程大夫,他擔心的問:“程大夫,我哥沒事吧?”

“莊主有心病,只要能讓他開懷問題就不大,”程大夫把藥方遞給聶絕緣一臉慎重的說,“你們不要刺激他,讓他開心些也許對他的身子會好些!”

“心病?他是有不可去的心病一直在折磨着他的心,”汐落呢喃着,

代夢梨花帶雨的看着聶絕憂,傷心傷意的哭了,回首看向汐落,恨恨的道:“都是你,每次都是因為你,師父對你那麽好,你為什麽老是惹師父傷心難過?這會兒還敢這般胡說八道的,”

汐落搖了搖頭,無語的走到一旁,

代夢撫摸着聶絕憂妖孽的臉,她心痛的哭着叫他:“師父,師父,你醒醒好嗎?”她的心好痛,她好憎恨汐落給予他的折磨,她趴在他的床前,發誓要好好的懲治一下汐落。

夜,似乎來的很快,昏睡中的聶絕憂眼眸之中依然帶着一絲悲苦,一絲傷懷,一絲沉痛,一絲孤寂,那絕美的臉給人一種沉重的疼痛,代夢的心痛的無以言表,呆在床邊流着流傻傻的看着他,忘了一切。

“代夢,來,喂師父喝藥吧,”

代夢瞪了汐落一眼,怒道:“師父什麽時候喝過藥了?”

雪柳接過汐落手中的藥碗,莞爾一笑:“師父生病從不喝藥沒錯,可今兒師父在發燒,這藥一定要給師父喝下去的,”

代夢接過雪柳手中的藥碗,哭着把藥喂進聶絕憂的嘴裏。

湯藥順着他的嘴角流了出來,雪柳近前:“等等,等我扶起師父你在喂他,”她坐于床沿,把聶絕憂的頭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臂膀之中,低聲道:“好了,”

代夢又喂了他一勺藥進入他的口中,還是慢慢的從嘴角流了出來。

“怎麽辦?”代夢慌亂了,這才知道這次師父病的很重,

“度給他,”汐落低聲道。

“度給他?”代夢一臉疑惑的看向汐落,

“是,用你的嘴渡給他,”

代夢的臉瞬間緋紅,嬌嗔了一眼汐落,“落兒,師父都這樣了,你還這般的沒個正行!”

“正因為他病的很重,這藥必須讓他喝下去,再這樣燒下去會燒壞他的,”

“渡吧,”雪柳道,“只要讓師父好起來,就聽汐兒的,”

代夢的心一陣狂跳,她很想給他渡藥,可實在不好意思當着兩個姐妹的面這麽做。

汐落見她猶豫,淡淡的道:“只要讓病人好起來的方法就是好方法,別矯情了,你不渡我渡,”

“不,我渡,”代夢早已對他動了真情,見汐落的手伸過來,她歪了歪身子,這麽光明正大去占師父便宜的事她豈能讓給別人?

她喝了一口藥緩緩的把頭湊到他的唇邊,四唇相碰,代夢渾身過電一般的顫抖了一下,伸出舌頭頂開他緊閉的牙關,慢慢的把嘴裏含着的湯藥渡進他的嘴裏。

這感覺刺激而美妙,她一小口藥一小口藥的含在嘴裏慢慢的喂向他的唇瓣,只想多親他一會兒,一碗藥喂完,她已軟的趴伏在他的懷裏,任就抱着他的頭親吻着他,他那淡淡的龍涏香味和他獨有的男子氣息讓她忘了一切,吻,似乎yu罷不能,她似乎渴望她和他能再進一步。

聶絕憂低聲沉吟了一聲,她猛然的清醒過來,慌忙的松開他,驚愕的看着床上的他渾身都顫抖起來,她愛他,但也很是懼怕他的無情,忐忑間,見床上抱着他的雪柳人不見了,汐落疲倦的靠在窗口的一張躺椅上睡着了,她穩了穩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端着空空的藥碗走了出去。

聶絕憂昏昏糊糊的醒來幾次,見汐落,雪柳,代夢都在自己身邊呆在,心裏多多少少的有那麽幾分安慰,他對她們很是嚴苛,可她們依然忠心不二的跟着他這個師父,

窗外,飄飄揚揚的大雪鋪天蓋地而來,頓時,天和地連成一片,世界被白色包裹住了,出了白,根本找不出一種多餘的顏色。

聶絕憂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嘴裏的藥味,他深深的皺眉,父母的仇恨還沒報之前,他哪有權利享受生活?

“該死,”他罵了一聲自己,緩緩的起身,感覺自己渾身很是乏力,又躺了回去,閉眼的那一瞬間,娘親那秀美的臉浮現在他的眼前,她慈愛的撫摸着他的臉,看着他,看着他,淚從她嬌媚的臉上滑落。

“娘,”他翻身而起,沖出房門,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躺椅上睡着的汐落驚醒了,她渾身打着寒顫,自己躺在那兒閉目養神,怎地就睡着了,‘好冷,’想找見衣服穿上,才發現床上的聶絕憂不見了,

“娘,”剛剛有人在叫娘,一定是他,他夢見自己的娘親了,汐落的心慌亂了,

幻雪山莊也亂了,這麽大的雪,莊主抱病跑了出去,有個什麽好歹怎麽是好?

聶絕緣氣的罵娘,把雪蓮和代夢狠狠的臭罵了一頓,親自帶着人出去找去他的大哥去了。

汐落猛然的想起慕靈告訴她的一個地方——鎖霍山,

鎖霍山是一座荒山,曾今是得了霍亂的人居住的地方,她拿了一間白色狐毛披風向鎖霍山方向疾馳而去。

她一路狂奔,也不敢自己走的路是否正确,她憑借着那份直覺,腳随着心念向前方的一座大山尋去。

前方,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向前攀行,是他!她看見他了,他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內衣在風雪中踉踉倉倉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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