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信件
蕭潇一覺醒來,就覺得全身上下從太陽穴到屁股全身都疼得不了。
她睜着眼睛瞪着天花板看了一會,迷迷糊糊想起來林際俞背着她回家的事情——哎呀真是太甜蜜了!
她一邊笑一邊想要爬起來,才微微擡胳膊,就覺得後腰連着尾椎都劇烈的疼痛起來。怎、怎麽了?
這是她自己屋啊,睡衣也穿得好好的——不對,睡衣什麽時候換的?
蕭潇吓了一跳,連忙去摸胸口,內衣果然不在了……難道他們……她努力把注意力往下半身放去,除了屁股和小腿,其他地方倒是不疼。
那什麽那什麽的話,應該是那種地方疼吧?
而且這是在自己家……老爸一直在家……
她猶豫着爬起來,拿了鏡子小心翼翼地褪下褲子照了照,屁股上赫然幾個大掌印,都有點腫了,左邊臀部似乎還破皮了,貼着塊創口貼。
臉上和胳膊上也有被虐待的痕跡,臉上是兩個發青的指印,胳膊上則有四五個,跟被拽着肉使勁擰了似的。
蕭潇努力想要回憶昨晚的事情,除了聚會喝酒遇上蘇小藝被林際俞背着上樓,接着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正坐着發呆,門被敲了幾下,段婷婷穿着她的睡衣,探進來腦袋:“醒了沒?吃飯了。”蕭潇“哦”了一聲,扶着腰爬起來,每走一步屁股都火辣辣的疼。
下這麽重的毒手,只有蕭文江了吧……她都被打成這樣,林際俞豈不是要挨拳頭?
林醫生這麽文文弱弱的,能經得住蕭文江幾下打?
蕭潇滿腹心事地往外走,飯廳裏蕭文江、莊松雅都已經就坐,段婷婷頭發亂蓬蓬的,也在莊松雅邊上坐着。
蕭潇走過去剛想坐,就給莊松雅“啪”的拍在手臂上:“先去洗臉刷牙!”
她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看蕭文江,他垂着腦袋在那喝粥,看不大出來表情。
洗臉時候用冷水一激,蕭潇終于覺得清醒多了,再到飯廳,莊松雅已經收拾掉自己面前的東西,一副消消食打算睡回籠覺的樣子。
段婷婷忙着狼吞虎咽,蕭文江也頭也不擡地繼續吃飯。
蕭潇拉開椅子,一邊斟酌用詞一邊往下坐,話還沒出口屁股先挨着椅子了:“啊——”
段婷婷吓了一跳,捏着包子擡頭看她:“怎麽了?”
蕭潇臉色通紅地看着蕭文江,蕭文江理直氣壯地看回來:“不吃飯叫什麽叫?”
“……我已經不是小學生了,”蕭潇猶豫了下,到底還是說出口了,“你怎麽能動不動就打人屁股?”
而且下手還那麽重!
蕭文江正要說話,眼角餘光瞥到站在卧室門口的妻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為什麽,原本理所當然的話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他想起妻子昨晚回家後發現女兒被打後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和那句“林際俞是李主任師弟”……蕭文江最後還是埋頭苦吃,女兒大了,打不得了……
蕭潇只當他愧疚,站在桌邊邊吃早飯邊打量老爸,借着洗碗的時機,悄悄問段婷婷:“我爸有沒有打我男朋友?”
段婷婷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拜托,我醒來就已經躺在你家客房了,連你男朋友臉都沒看到——他昨晚來接我們了?”
蕭潇于是又去找蕭文江。
蕭文江見莊松雅進屋去了,壓低聲音:“我打他?我什麽時候打他?你自己去單位問!哼!”
到了辦公室,她還沒來得及瞅空往樓上跑呢,黃浩先把她喊進去了。
“昨晚的事情怎麽說?”
蕭潇睜大眼睛,昨晚什麽事情?黃浩皺緊眉頭,嘿,這還不認賬了。黃浩于是把昨晚怎麽接到蕭文江報警,這麽多人怎麽為他們忙碌,怎麽把她們弄上來樓一一道來,完了最後總結:“你們家的事我不多管,這個浪費警力的錯誤必須批評,先給我寫兩萬字的檢查上來——一直站着幹什麽?還有情緒了?”
蕭潇連忙搖頭,苦着臉坐下來,屁股剛挨到椅子就不敢往下坐了。黃浩多聰明,樂了:“挨揍了?”
再一看蕭潇臉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老蕭下手可真沒輕沒重的。
蕭潇默認,黃浩心情好了不少,揮手放行:“行了那你去吧,下班前把檢查交上來,寫的深刻點。”
蕭潇回到自己位子上也沒法坐,幹脆上樓找林際俞。
林際俞已經在忙碌了,見她進來迅速就想起昨晚的事情,臉色明顯就沉了下來。屋裏不少人也聽說了自家主任差點被當變态铐走的事情,見另一事主上門,紛紛悄悄圍觀。
蕭潇跟着他進了小辦公室,小聲跟他道謝:“昨晚謝謝了。”
林際俞瞪着她臉上那兩道明顯青紫的掐痕,沒說話。
蕭潇摸了一下臉,解釋:“沒事,大概是我爸掐的,大老粗下手沒輕重。”林際俞的表情瞬間有點詭異。
見他一直愛理不理的,蕭潇有點小尴尬:“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下,”林際俞總算開口了,“你坐一下,我給你臉上擦點藥水。”
擦藥水蕭潇倒是願意的,坐就敬謝不敏了。
林際俞拿了藥水見她站着不動,幹脆伸手按着她肩膀往下坐:“坐下來,不然方不方……”蕭潇屁股一挨着凳子,瞬間就變臉了。
“怎麽了?”
蕭潇有點不好意思:“我爸啦……大老粗嘛……”
“他打你?”林際俞的語氣有點震驚。
蕭潇幹笑。
林際俞下意識就扯她起來要查看,扯到一半想到位置尴尬,走到門口喊歐陽曉:“歐陽你來下。”
歐陽曉正豎着耳朵聽動靜,迅速地過來了。林際俞把房間讓給她們:“你幫我看下她……她背上的傷。”說完就掩上門出去了。
蕭潇人緣一向好,歐陽曉瞅着她直笑:“好關心你啊?背怎麽了?”
蕭潇苦着臉:“不是背啦……”說着解了褲子讓她看。
莊松雅值班回來後幫她處理過傷痕,但是那些青紫高腫還是讓歐陽曉變了臉色:“怎、怎麽這樣嚴重……林……林主任打的?”
蕭潇的表情有一瞬間凝固,林際俞在同事面前都什麽形象啊。她邊扣皮帶邊搖頭:“不是,不是,林主任是文明人,挺好的,這是我爸打的。”
“啊,是真的啊,”歐陽曉想得更岔了,“你爸真這麽不喜歡林主任?”為了棒打鴛鴦直接對親生女兒下手了?
那林際俞肯定也挨打了吧,就可惜不知道傷哪兒。
蕭潇也覺得蕭文江對林際俞的态度有點陰晦不明,莊松雅倒是挺聽之由之的。被她這麽一說,她也有點擔憂。
等林際俞再進來,蕭潇就又忍不住旁敲側擊了一會,最後說:“你是不是也要寫檢查,不然我幫你寫吧,都是我害你的。”
林際俞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搖頭:“不用,你把晚上空出來,我們到時候談。”
語氣嚴肅,表情認真,喜怒雖然不形于色,想來心情也不會多好的。
蕭潇惴惴不安地回去了。
回到辦公室,正有個年輕女士在那做筆錄:“我們不是說要你們來保護,只是要求徹查這個事情——我們葉子不是沒有收到過恐吓信,可是這次确實完全不同。你們看,這種信完全就是變态才能寫出來的。”
蕭潇湊過去看,那年輕女士便把裝着塑料袋的信紙一封封擺到桌子上,足足有七八百封,訂起來都能當本厚厚的書了。
與其說是信,不如說是各種黃(和諧)暴段子,主角一無例外都是“我”和“葉子”。
蕭潇看了一會兒,扭頭問季志敏:“葉宛,是那個寫小說的葉宛嗎?”季志敏點頭,接着低聲道:“美女作家呀。”
美貌紅顏多俗世,葉宛在本市也算風雲人物,不知為什麽非要挑他們這座縣級市做居住地,還一住就是好幾年,好在葉小姐活動雖多,保镖也多,除了兩年前一起粉絲尾随事件,幾乎都沒鬧出什麽事來。
看完黃(和諧)暴信,年輕女士又掏出好幾張粉絲寄來的表白信:“你們看,正常粉絲是這樣的,像剛才那種……就肯定不正常。”
在蕭潇看來,這些信也不大正常,什麽“維納斯女神”,什麽“看不到你的臉我就不能呼吸”,什麽“全世界最完美的女人”……葉宛不是寫小說的?怎麽搞得跟女明星似的?
這位自稱她經紀人的郭小姐又介紹:“我們葉子這個月還有簽售會,但是有這樣的威脅在,實在……”
郭小姐長長地嘆了口氣。
葉拓老老實實把她提的各種可疑點都記錄下來,郭小姐便打算出門回去了,才剛走到樓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好幾個記者,對着她和司機就咔嚓咔嚓拍照。
郭小姐倒是挺适應的,還跟開記者招待會似的就地回答起問題來:“關于這次的騷擾事件,我們葉子工作室絕對不會軟弱,一定會給拿起法律武器維護葉子的權益,給葉迷們一個交代。也請某些在暗處的小人記住,人在做天在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拎着小包揚長而去。
韓小穎在樓上趴着窗戶邊看邊評價:“黃隊,她其實是來炒作的吧,都帶好記者了,就為拿咱們的大樓做個背景板。”
黃浩嘆氣:“先拿去驗驗指紋筆跡什麽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比較忙,更新可能會晚~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