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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大小姐消失了一年又突然出現在了韓楚越的婚禮現場,還是一副搶婚的架勢,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被薛清珏的舉動和那句婚禮不必舉行了震得鴉雀無聲的宴會廳,在見到韓楚越跌跌撞撞地往薛清珏跑過去的瞬間又爆發出了一陣嘩然之聲。

邊楓彥見過薛清珏的照片,震驚過後,第一反應是追了上去,不顧一直以來僞裝出的紳士形象,直接将韓楚越一把拉回到了自己的懷裏,咆哮道:“韓楚越,你今天是我的新娘子!”一句話說得模棱兩可,在場的人,無不猜測韓楚越與薛清珏的關系,這是在示威還是在提醒?

薛家嫡系的三個子嗣,大公子薛清玺,大小姐薛清珏,二小姐薛清玙,都有成為薛家掌權人的資格,而一年前,薛清珏突然消失,與薛家相交甚密的人個個傳說薛清珏是與薛家斷絕了關系,被驅逐出了國。

而斷絕關系的原因,除了做出了惹怒薛家現任家主薛清珏的親生父親薛江柏,還會有什麽?傳聞薛清珏違逆薛江柏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而那個人正是韓家的千金韓楚越,因此直接被薛江柏斷絕了關系。至于沒有廣而告之,無非是家醜不可外揚罷了。

邊楓彥身形一動,薛清玺便跟了上去,見韓楚越疼得擰緊的眉頭,薛清玺一腳踹開了邊楓彥,帶着韓楚越到了薛清珏的跟前,熱枕地沖薛清珏喊道:“妹妹!”松開韓楚越,将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迷死人的微笑的薛清珏擁入了懷中。

“妹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跟哥哥說一聲?”薛清玺都已經是個三十一歲的老男人了,竟然不顧男女之別将薛清珏緊緊地抱在懷裏,就算是親妹妹,也得顧忌這大庭廣衆之下的形象吧?!

隐在人群裏的薛清玙,羨慕地看着薛清玺,她也想像他那樣,能不顧形象地上去抱住薛清珏。她多想喊薛清珏一聲姐姐,多想薛清珏能在看到她的時候給她一個微笑,只要一個淺淺的微笑,就算讓她去死她也甘之如饴。

此前猜測薛清珏喜歡韓楚越的衆人,看着兩個長相相似的人抱在一起,又忍不住猜測他們倆有超出兄妹之情的關系。若是大公子和大小姐逆反了世俗在一起,總要将他們分隔天涯吧?而公子和小姐,任誰都會選擇留公子吧。這就能解釋為什麽薛江柏會不顧親情将薛江柏殘忍地趕到了國外。

靜靜地站在一米遠處的韓楚越,淚從眼角滑落,潔白的婚紗被點點淚水打濕,看着眼前闊別一年的薛清珏,想說的話哽堵在了喉嚨口。

薛清珏推開薛清玺,走到韓楚越的身邊,溫柔地笑着,六年未見了,“楚越,我回來了。”遲到了五年的婚禮,她還是來了。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重新選擇是如前世般懦弱地留在國外,還是強勢地歸來,将韓楚越從那個渣男的手中奪回來。

能再選擇,她定然是選擇回來。

我回來了,我要奪回你,奪回我愛。

眼裏滿滿的疼惜溫柔,貼近韓楚越,擡手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緩卻又堅定的語氣說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你結婚的,所以今天,恐怕你做不了新娘了。”韓楚越只能做她的新娘,至于邊楓彥,還有康婧,呵,渣男賤女都該死。

韓楚越不知該如何回應,更不知該如何動作,只是一眨不眨木愣地看着溫潤缱绻的薛清珏。

薛清珏縱然是薛家的大小姐,可今日是他韓家千金的大婚之日,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能壞了他韓家的婚禮折了他韓家的面子。一身貴氣皇家藍西裝白色斜紋棉質西裝褲的韓錦生,面帶愠怒地走到兩人的面前,将韓楚越從薛清珏的面前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薛大小姐,今日是楚越的婚禮,你與她自小交好,帶着祝福參加她的婚禮自然歡迎之至,可你若是要破壞她的婚禮,就不要怪伯父不念與薛家的交情直接讓保安送你下去了。”那句婚禮不必舉行了清晰地傳入到了宴會廳每個人的耳中,韓錦生自然也是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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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薛清玺踹翻在地的邊楓彥捂着肚子走到韓錦生身邊,有韓錦生這個岳父撐腰,邊楓彥膽子大了不止一點半點,一副狐假虎威的氣勢,蔑視着薛清珏,“薛……薛大小姐,今日是我和楚越的婚禮,你剛回國,若想和楚越敘舊,也該等我們的婚禮結束之後吧?”不過是被薛家抛棄的女人,還真以為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

說完又努力扯起嘴角笑着對薛清玺說道:“清玺哥,剛剛是我不懂憐香惜玉,弄疼了楚越,你踹我這一腳是應該的。”薛清玺那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現在還疼得他直吸氣,若不是因為薛清玺是薛家的大公子,他早就翻臉了,哪還要像條狗一樣地為薛清玺找臺階下。

薛清玺早就不喜邊楓彥了,冷冷地哼了一聲後,滿心滿眼全落在了親妹妹薛清珏的身上。今日他妹妹若真是來搶婚的,他這個做哥哥的就幫他把韓楚越搶回去。別說是韓楚越,就算她妹妹看上的是韓楚越的父親韓錦生,他也敢把韓錦生給打暈了扛回去。

薛清珏斜睨了邊楓彥一眼,坦然自若地迎上了韓錦生淩厲的目光,“韓伯父,今日我來,是阻止楚越的婚禮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了韓錦生嘎嘎作響的指節聲,低頭瞥了眼韓錦生捏得發白的拳頭,心無畏懼眼神真摯,一字一句緩慢地說道:“韓伯父,不要誤會,我不是要做什麽毀你面子的事,相反,我是為了伯父的面子才特地來的。”

臺上的司儀一臉焦急地望着這邊,再耽誤下去,可就誤了吉時了。現在雖然不是封建的古代,但結婚依舊是要算過八字挑過時辰的。

可他再着急也只能幹等着,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司儀,在場的這些人,他唯一能得罪的就只有那些穿着酒紅色小馬甲的侍應生了。

宴會廳裏的其他賓客,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态度,心裏甚至還嘆息今天沒有記者進來。若是有記者能将這一幕拍下來登到娛樂雜志上,發到網站微博上,必定成為轟動全市的頭條,雖說他們與韓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可若是能看到韓家丢臉甚至和薛家反目成仇,他們也樂見其成。只可惜今天來的全是h市的權貴,沒有誰會在這種時候做出掏手機偷怕的不堪舉動。

韓錦生努力遏制心中的怒氣,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語氣說道:“既然是為了我的面子而來,就先讓楚越和楓彥舉行婚禮儀式吧。”說完作勢帶韓楚越遠離薛清珏。

薛清珏三兩步走到韓錦生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伯父,能否借一步說話?如果你聽完,還是要讓楚越和那個男人結婚,我定然笑着祝福楚越。”

韓錦生見薛清珏一副誓不罷休的态度,看了眼在場的那些賓客,反正面子已經沒了,時間已經耽誤了,也不在乎多耽誤一會兒。

薛清珏是他看着長大的,和楚越又是自小交好,今日來勢洶洶地阻止楚越與邊楓彥的婚禮,許是真有什麽非阻止不可的原因,遲疑了片刻,終究是點頭答應了。他倒要看看,到底出于什麽原因,他的楚越不能嫁個邊楓彥。

鼎湖大酒店的四十五層以上全是總統套房設計,薛清珏帶着韓錦生坐電梯去了五十四層的總統套房,随之而來的除了不得離開韓錦生五米範圍的貼身保镖司朋,還有韓楚越、邊楓彥和薛清玺三人。

五十四層的零三號總統套房,此刻大門正開着,房內時不時地傳出幾個女人的叽叽喳喳之聲。總統套房一日的房費就要兩萬八,普通人最多住四十五層以下的普通房。能住四十五層以上的總統套房,不是貴婦就是大家千金,絕不可能是那幾個沒有形象不懂禮儀不知是從哪個山旮旯來的婦女。

韓錦生正疑惑薛清珏帶他來這裏的目的,便見那幾個方才還聊得不亦樂乎的女子一下子全圍了上來,一口一個親家公喊着,把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韓錦生一下子弄得懵逼了。這還是頭一回被六個女人圍着喊親家公啊!

跟在韓錦生身後的邊楓彥,在聽見那隐隐約約熟悉的聲音之時,就察覺到了不妙的地方,此刻親眼看見四個姐姐和妹妹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當即緊張地臉色蒼白。

他的四個姐姐和兩個妹妹不是應該在老家的嗎?怎麽突然來了這裏?從老家到這裏,要輾轉一個小時先去縣城,再從縣城坐大巴車去隔壁的w市,才能有火車來h市,她們無緣無故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邊家四姐看到邊楓彥,笑得更朵花兒似的,朝邊楓彥招手道:“楓彥,過來啊,快讓姐姐們好好看看,都好幾年沒見你了,長得越來越英俊了呢~”呼啦一下,幾個女的立馬抛下韓錦生圍到了邊楓彥的身邊。

邊家大姐拿出長姐為母的架勢,跟未來親家公韓錦生寒暄起來,“親家公,你要招我們家楓彥為女婿,真是好眼光啊!”說着得意地給韓錦生比劃了個大拇指,“我們楓彥是村子上唯一的一個大學生,唯一一個在大城市裏有工作的男娃子。我們家楓彥才華橫溢,長得也是英俊不凡,聽說你們家很有錢,有很多房子,那你們家的女兒啊,配得上我們家的楓彥……”

一番話,讓本就蒼白了臉的邊楓彥,更是變得毫無血色。到底是誰把他這幾個沒有讀過書的姐妹帶到這裏來的!

韓錦生滿臉不悅,轉頭對司朋吩咐:“司朋,去告訴今日來的那些客人,楚越的婚禮延期舉行,請他們見諒。”

韓錦生似乎明白了薛清珏的用意,吩咐完司朋,轉頭拿出韓氏董事長應有的氣勢,疏離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冷冷地說道:“幾位想必是邊楓彥的親人吧,有什麽話,我們坐下詳細地說吧。”他真沒想到邊楓彥竟然會是這種人,在他面前一副賢孝的模樣,卻連結婚這種事都沒告訴家裏人,甚至在他問起的時候還說家裏沒什麽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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