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最高境界

葉南亭沒想到夏準恢複記憶恢複的這麽快, 尤其是……

夏準恢複記憶了之後竟然蔫壞, 根本不告訴葉南亭他已經恢複了, 眼看着葉南亭一臉興奮的跳進了他的陷阱之中。

葉南亭大喊着:“夏準!你這個悶騷貨!你等着!我總有一天……”

葉南亭喊着喊着就喊不出聲來了,趕緊閉上嘴巴,以免發出什麽令人羞恥的奇怪聲音。

這會兒還是大白天, 兩個人折騰了很久, 中午都沒有時間吃午飯,葉南亭歪頭看了一眼窗外, 太陽都要落山了,怪不得這麽餓,而且渾身無力。

葉南亭躺在床上,不爽的說:“夏準,我怎麽發現你的體力越來越好了。”

“謝謝誇獎。”

夏準笑着坐在他身邊,說:“只有體力更好了嗎?那技術呢?”

“呸!”葉南亭翻了個大白眼,說:“爛透了!你有技術可言嗎?根本就只有蠻力!”

夏準聽了他的話卻笑得還是那麽溫柔,說:“是嗎?可是你剛才……”

“閉嘴!”葉南亭就知道他要說一些讓人羞憤難當的話, 立刻呵止了他, 說:“我餓了, 你去給我端點吃的來。”

“好,”夏準說:“很快就回來, 你先休息一會兒。”

葉南亭餓着肚子,躺在床上等了一會兒, 不過很快的因為太累了, 所以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也不知道具體幾點了。他一睜眼就看到夏準,夏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手裏捧着一本書在看。

夏準看書的樣子實在是非常的有吸引力,葉南亭忍不住想要嘆氣,反思了一下自己,為什麽每次想要壓倒夏準都會失敗?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醒了?”夏準擡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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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我是誰,你還記得嗎?”

夏準走過來低頭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道:“當然記得。”

葉南亭說:“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的記憶只有七秒,跟魚一樣短暫呢。”

葉南亭睡飽了覺,就爬起來吃了些東西,這下子感覺終于滿血複活了。

葉南亭說:“對了,醫院裏的那個綁匪頭子,醒過來了嗎?”

“現在還沒有。”夏準說。

“還沒醒過來?”葉南亭皺眉說:“他是真的瓷娃娃吧?被打了那麽幾下就一直醒不過來。”

夏準現在非常想要知道匪頭子的老板是誰,最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葉南亭總覺得這個幕後老板,一直在針對自己,每一件事情可能都和他有關系。

葉南亭深思了一下,說:“我想……”

他話沒說完,夏準的手機突然響了。

葉南亭說:“誰啊?這麽晚了給你打電話。”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二點多鐘,這麽晚了打來電話,恐怕是什麽緊急的事情。

正巧了,夏準的手機并沒有随身帶着,而是放在了床頭櫃。葉南亭一個翻身,就将夏準的手機給拿過來,低頭一看。

葉南亭臉色不太好看,非常不爽的說:“原來是你那個狐貍精弟弟。”

夏準露出無奈的表情,說:“什麽狐貍精?”

葉南亭挑眉說:“不是嗎?見到我就瞪我,對我那麽不友好,看着你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你,他是不是戀兄癖,你告訴我。”

夏準被逗笑了,說:“原來小葉吃醋了。”

葉南亭對他翻了個白眼,道:“我不能吃醋?我就喜歡吃醋。”

夏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夏權是不是戀兄癖我不知道,不過說實在的,我覺得我有點戀弟癖呢。”

“你說什麽!”

葉南亭一聽,立刻就氣得站起來了,差點把手裏的手機給捏碎了,瞪着眼睛瞧他。

“別着急,小葉。”夏準說:“我指的又不是夏權,誰和我一起長大的,誰是我的師弟,你還不知道嗎?”

葉南亭一愣,給夏準說的都傻眼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才發現,夏準原來是在變向說情話?

夏準這段位高了,情話說的差點就修羅場。

葉南亭真是又氣又無奈,說:“誰是你弟弟,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夏準坐到他身邊,低聲說:“怎麽?生氣了?”

兩個人差點把夏權打來的電話給忘了,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已經自動挂斷,但是夏權又把電話打了過來。

夏準看了一眼手機,說:“小葉若是不喜歡,把手機關機就好,我不接。”

葉南亭咳嗽了一聲,說:“萬一,夏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因為我的緣故你不接,事後怪我是豬隊友,那我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夏準說:“那師弟幫我接,好不好?”

葉南亭瞧他特別誠懇的樣子,幹脆就按了接通鍵,把夏權的電話接了起來。

夏權的聲音立刻傳出來,說:“哥,你怎麽這麽長時間才接我電話?”

“因為我不是你哥啊。”葉南亭笑眯眯的說。

夏權那邊愣了一下,說:“原來是葉先生啊,你拿我哥的手機做什麽?”

葉南亭側目看了一眼夏準,說:“因為你哥在洗澡啊,不方便接你電話。”

夏準有些哭笑不得,洗澡又是洗澡,這個梗可能葉南亭會記一輩子。

夏權沉默了一下,說:“那我一會兒再給我哥打電話。”

“诶,別挂。”葉南亭說:“時間這麽晚了,別等一會兒了,我這就去浴室找他,讓他接電話。”

葉南亭顯然是在氣夏權,夏準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葉南亭說完了就将手機扔給了夏準,對他挑釁的笑了笑。

夏準并沒有伸手去接手機,倒是趁勢摟住了葉南亭的腰,在他嘴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

葉南亭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夏準這才拿起手機來打電話。

夏權聽到夏準的聲音,立刻就問:“哥,你剛才在幹什麽啊?怎麽不接我電話。”

葉南亭坐在旁邊,電話裏夏權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笑着挑了挑眉,去瞧夏準。

夏準伸手刮了一下葉南亭的鼻梁,說:“我在洗澡,有什麽事情嗎?”

葉南亭這麽一聽夏準的回答,登時覺得神清氣爽,沒有比這更讓人身心愉悅的了。

夏權恐怕這會兒都要給氣死了!

夏權的确是被氣着了,半天沒有說話。夏準那邊又問了一下他是不是有事情,夏權才開口。

夏權說:“是這樣的哥,我看上了一塊限量版的手表,但是我手裏的錢不太夠了,哥,你給我點錢好不好,馬上就是我生日了,我很喜歡那塊表的。”

葉南亭:“……”

葉南亭心裏那叫一個氣啊,剛才還說不接夏權的電話,怕被說是豬隊友。結果現在呢,自己早就應該知道,夏權能有什麽要緊事!竟然是來要錢的!

夏準倒也沒說什麽,答應了就挂了電話。

葉南亭很不爽的抱臂坐在旁邊,夏準問:“怎麽又生氣了,氣大傷身。”

葉南亭橫了他一眼,正好看到夏準手上的婚戒,婚戒自然和葉南亭的是一對兒,款式都一樣。

葉南亭那枚戒指是夏準給他戴上的,而夏準那枚是他自己給自己戴上的,反正就是強買強賣。

葉南亭一眯眼睛,突然身形一動,猛的就将夏準撲倒在沙發上。

夏準感覺手指上一涼,婚戒已經被葉南亭給搶走了。

葉南亭捏着那枚婚戒,湊到夏準面前,說:“我可告訴你,你這條命是我的,要不是我費那麽大力氣到處世界的給你找藥材,你早就挂掉了。”

葉南亭說的惡狠狠的,其實他還有點心虛,畢竟若不是自己,夏準也不會淪落到活養夢蘭花的地步。

夏準笑着說:“是是,小葉說的對,師弟說什麽都是對的。”

葉南亭說:“不是說要跟我結婚嗎?那以後你的東西都是我的,你這個人也是我的,最好不要給我到處留情,給我到處沾花惹草,懂嗎?否則我就把這枚婚戒塞進你的嘴裏,再讓你表演一次生吞鑽戒的戲碼!”

“懂。”夏準誠懇的說:“我真的沒有沾花惹草,真的。”

葉南亭聽他再三保證,這才把戒指還給他。

夏準說:“其實……我覺得夏權有點奇怪。”

“當然奇怪,那麽粘膩,你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弟。”葉南亭不滿的說。

夏準笑了,說:“小葉別吃醋,我在說正事。”

葉南亭更是不滿了,說:“我也在說正事。那你說說,夏權哪裏奇怪?”

夏準說:“錢。”

“什麽意思?”葉南亭問。

夏準說:“他這大半夜的打電話來管我要錢,有些奇怪。”

夏權說他看上了一塊限量版的手表,其實這也沒什麽,畢竟女人喜歡包包鞋子,男人喜歡車子手表等等,都是很正的事情,只是……

夏準說:“平常我給他的零用錢已經不少了,也不見他有花銷,想要買什麽東西應該綽綽有餘才對。”

夏權可是被夏家一家子都溺愛着的,夏準因為內疚不可能怠慢了夏權。

平時夏準給夏權的零用錢可不是每個月幾萬幾十萬這麽點錢,夏媽媽和夏爸爸也會攢一些錢,然後拿給夏權當零用錢,夏權又沒什麽花銷,按理來說應該不會缺錢的。

葉南亭一聽,真是把他給氣死了,上次夏媽媽說給他一千萬做為他和夏準的分手費,結果連夏權一個月的零花錢都頂不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夏準說完了之後,發現葉南亭已經站起來,然後在穿衣服了,看起來要出門。

夏準連忙追上去,說:“小葉,這麽晚了你去做什麽?”

葉南亭說:“看着你我就生氣,我要去醫院看看那個綁匪頭子。”

“現在?馬上就要淩晨一點了,你……之前累了那麽久,還是先休息吧?”夏準說。

葉南亭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兩個人折騰了大半天,葉南亭的确有點腰酸背疼的,不過他嘴巴硬,就說:“誰說我累了,就你那點體力和技術,根本不夠看。”

夏準忍不住笑了,說:“可你剛剛明明都哭了,一個勁兒的求我……”

“閉,閉嘴!”一瞬間葉南亭臉都紅了,趕緊制止他的話頭。

葉南亭氣得瞪眼睛,說:“我要趕緊查出那個不停陷害我的幕後主謀,然後就離開這個世界!我真是對這個世界一點好感也沒有。”

夏準瞧他一定要出門,就穿上了衣服跟他一起走了。兩個人上了下行的電梯,安靜的站在一起,葉南亭是被氣得不行,而旁邊的夏準則一臉笑容。

葉南亭都看不下去了,說:“你在偷笑什麽?”

“發現小葉這麽喜歡我,就忍不住……”夏準說。

葉南亭一下子被他說中了心事,真是承認不好,狡辯也不好。說白了葉南亭就是吃醋,想要找到幕後主謀之後立刻離開這裏,就是不想再見到夏權了。葉南亭心想着,去了下一個世界,就可以和戀兄癖弟弟說永別了吧!

夏準湊過來拉住了葉南亭的手,低聲說:“小葉你放心,不管多長時間,不管經歷什麽,我都只喜歡你一個人,我發誓。”

這大半夜的,街上的車已經很少了,他們從劇組開車往醫院去,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

綁匪頭子在住院樓裏,被夏準安排在頂層的vip室,有不少保镖看守者,就怕綁匪頭子的老板會過來。

葉南亭和夏準進了住院樓,然後就上了電梯,往頂層的vip住院區去。

正巧了,他們一下了電梯,就看到一個女人帶着她的助理,正提着箱子準備出院。

這簡直冤家路窄,葉南亭一瞧就認出來了,這個女人不就是姜雪樂嗎?之前故意說謊,說自己被地痞流氓給輪奸了,想要趁着這個機會敲詐葉南亭和夏準。

但是沒想到,姜雪樂中了葉南亭的瞳術,一下子就和盤托出,把自己的壞主意全都說了出來,完全沒有保留。

姜雪樂也不知道之前自己怎麽了,仿佛中邪了一樣,這會兒再看到葉南亭和夏準,頓時尴尬的不得了。

她的計劃失敗了,根本沒從葉南亭和夏準那裏弄到錢,萬一自導自演被輪奸的事情傳出去,她恐怕就只竹籃打水一場空,錢得不到不說,還會在演藝圈裏混不下去。

姜雪樂很尴尬,但是硬着頭皮走上來,和葉南亭打招呼,說:“葉先生您好,我聽導演說,葉先生救場,這幾天會幫忙客串一個角色。真巧呢,我和葉先生的角色還有感情戲呢。”

姜雪樂假裝被輪奸住院,其他人還以為她是受害者,根本不知道內情,以為她短時間內不可能出院,她的角色都已經協商好換人了,之前姜雪樂也同意換人。但是如今,事情敗露了,姜雪樂就厚着臉皮出院,說要繼續拍那個角色。

夏準對姜雪樂非常的沒有好感,一聽姜雪樂還想和葉南亭來一段感情戲,那臉色就更難看了。

夏準立刻上前一步,擋住了姜雪樂谄媚的目光,冷笑了一聲說:“之前姜小姐沒有受傷,真的非常萬幸。不過劇組拍戲看的不只是演技,還有藝人的人品和修養。姜小姐這樣的人品,劇組是不敢要的,所以姜小姐不用回劇組了。”

“夏先生?”

姜雪樂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說:“夏先生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因為葉先生,我也不會半夜三更的被地痞流氓堵住,而且也不會差點被輪奸!如果不是那些地痞流氓突然接到電話,我肯定早就被輪奸了!”

夏準說:“姜小姐放心,這件事情等調查好了,一定會給姜小姐一個交代。姜小姐是受害者不假,但是一碼歸一碼,姜小姐故意捏造故事的事情,我也不會忘掉的。等一切都查清楚,我們在一起算總賬。”

“你……”姜雪樂在夏準面前根本讨不到好處,尤其她也心虛,生怕夏準會把整個事情公開,到時候她根本站不住理。

“夏準……”

姜雪樂先是算計了葉南亭,現在又來巴結葉南亭,這讓夏準非常的不高興。

葉南亭叫了夏準一聲,他的重點顯然并不在姜雪樂的身上。

葉南亭指了指通道的盡頭,低聲說:“夏準,那邊的人是不是夏權?”

一瞬間,夏準的注意力也被葉南亭給拉過來了。

剛才通道盡頭的房門突然開了,有個人從裏面走出來,葉南亭一瞧,那不是綁匪頭子的房間嗎?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肯定是夏權。

因為夏權雙腿不方便,所以到哪裏都是坐着輪椅的,輪椅作為标志物實在是特別的明顯。

夏權轉着輪椅從那間病房出來,本來是準備坐電梯下樓的,但是好像發現了通道那邊正在站着幾個人,立刻就停住了腳步,沒有再往這邊走過來。

夏權反而一拐彎,推開了樓梯間的門,轉着輪椅就進了樓梯間,然後又把門輕輕的關上。

估摸着夏權以為葉南亭和夏準根本沒有看到他,不過葉南亭耳聰目明,怎麽可能看不到他,早就發現了他,将他的所有動作瞧得一清二楚。

“夏權進樓梯間做什麽?”葉南亭奇怪的說:“他又不能站起來走路?他是在躲着我們吧?”

夏準皺了皺眉,說:“先進病房看看那個綁匪。”

葉南亭和夏準立刻推開了病房的們,裏面竟然一個保镖也沒有,本來安排的四個保镖,現在都不翼而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有綁匪頭子一個人躺在病床上。

葉南亭說:“怎麽回事?”

夏準走到病床邊,低頭瞧了瞧那綁匪,然後給綁匪搭了搭脈搏。

夏準久病成醫,雖然醫術不是太高明,但是總算是懂些個皮毛。夏準給那綁匪頭子一搭脈搏,頓時臉色不太好。

葉南亭着急的說:“你還診什麽脈啊!你看看他的臉色,還有那些儀器!他是不是要死了?”

之前綁匪頭子雖然受傷,但也只是醒不過來而已,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現在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綁匪臉色很難看,鐵青着,身邊儀器顯示的指标全都錯亂了,不過儀器沒有聯網,護士和醫生根本發現不了綁匪的情況不正常,如果不是葉南亭和夏準突然到來,恐怕綁匪頭子就要悄無聲息的死掉了。

那邊葉南亭和夏準進入病房之後,樓梯間的門緩緩的打開了一條小縫,夏權從裏面轉着輪椅出來,左右瞧了瞧,很小心的樣子,這才快速離開。

夏權成功的坐上了電梯,往地下停車場而去,電梯門“嘭”的一聲關閉,夏權松了口氣,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夏權冷笑一聲,說:“一群蠢貨!”

他半夜給夏準打了個電話,管夏準要錢,其實還有打探夏準位置的用意。

夏準懷疑的并沒有錯,夏權的錢應該夠用,但是為什麽買一塊表都需要管自己要錢?這聽起來不太正常。

夏權的錢表面上根本沒什麽花銷,但是他綁架自己母親和兩個小包子,那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平日暗地裏也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支出是一點也不少的。

這一次玩了個大手筆,夏權就已經沒什麽存款了,只好硬着頭皮找了個理由管夏準要錢。

說來也好笑,夏權就是用夏準的錢來害夏準的。

夏權打電話成功要到了錢,而且探聽到了夏準所在的地方,夏準這會兒在葉南亭的拍攝劇組。夏權挂了電話,便放心的從家裏偷偷溜出來,往綁匪頭子的主院處去了。

綁匪頭子現在還沒醒過來,但是綁匪頭子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只要一醒過來,說不定就會指證夏權,所以夏權要找個合适的機會,殺人滅口。

夏權進了醫院上了樓,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支開了所有的保镖,然後一關門,獨自呆在綁匪頭子的病房裏。

他拿出一根針管來,将裏面的液體注射進了綁匪的輸液儀器裏,看着兩種藥劑快速融合,然後轉身離開。

只是夏權沒有想到,他一開門就看到了葉南亭和夏準,這麽晚了,葉南亭和夏準竟然也來了,吓了夏權一跳。

夏權趕緊躲進旁邊的樓梯間,等着葉南亭和夏準進了病房,他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夏權冷笑,就算葉南亭和夏準及時趕到,但是藥效早就起作用了,綁匪頭子根本不可能在醒過來,自己贏了,還是贏了,沒人能鬥得過自己!夏家是自己的,什麽夏準,什麽葉南亭,還有那兩個野孩子,都不可能掙得過自己!

“叮——”

電梯門打開了,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

“嗬——”

夏權轉着輪椅從電梯裏走出來,一擡頭仿佛見了鬼,他大張着嘴巴,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還躺在病床上,馬上就要被他毒死的綁匪頭子,這會兒竟然好端端的站在夏權面前!

那綁匪頭子頭發淩亂,穿着病號服。地下停車場的光線昏暗,還有個燈泡是壞的,噼裏啪啦的閃爍着,一明一暗的光線照在綁匪頭子的身上,吓得夏權差點尖叫出來。

夏權害怕的後退,但是這時候電梯已經關閉上行,他頂到了電梯門,已經退無可退。

夏權喊道:“你是人是鬼!”

綁匪頭子只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一句話也不說。

夏權更是害怕,但是仍然大喊着:“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活着我都不怕你,你死了更沒什麽可怕的!我告訴你,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也不想害死你。你要是想報仇,就去找夏準就去找葉南亭!還有他們的兩個野種!都是他們的錯!如果不是他們,你也……”

夏權瘋狂的大喊着,只是喊到了一半,他的話突然頓住了。

地下停車場太黑了,夏權一時間沒有看清楚,這裏不只是有綁匪頭子一個人,竟然還有很多很多人。

葉南亭和夏準就站在旁邊不遠的地方。而且不只是他們,竟然還有夏爸爸、夏媽媽,和一堆的保镖也在。

“小權!”

夏媽媽激動的走過來,不可置信的說:“小權你在說什麽胡話!”

“媽媽!”

夏權臉上表情扭曲,大叫了一聲,眼珠子快速的滾動,趕忙說:“媽媽!救救我,這個綁匪要殺我!”

夏媽媽想要沖過去的,不過被夏爸爸和夏準給攔住了。

夏爸爸說:“別過去,小心危險啊!”

夏媽媽說:“這……怎麽會變成這樣的!小權怎麽會!”

那綁匪頭子終于動了,回頭去看大家,說:“現在你們相信我的話了吧?我沒有說謊,綁架的事情就是夏權指使的,夏權想要殺我滅口,幸虧葉先生不計前嫌救了我。”

“葉南亭!”

夏權一聽,立刻死死盯住站在人群之中的葉南亭。

葉南亭一點也不怕他,挑唇笑了一聲。

夏權還以為那綁匪頭子死定了,夏準和葉南亭沖進病房的時候,綁匪頭子已經中毒很深,只剩下一口氣兒了,根本救不活的。

不過,其實這是對正常人來說的,而對葉南亭這個從其他世界來的人來說,救活綁匪頭子是挺簡單的事情。

葉南亭是用靈力救活綁匪頭子的,消耗并不是很大,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至于夏媽媽和夏爸爸為什麽會突然到這裏來,其實還是夏權自己的功勞,是夏媽媽和夏爸爸擔心夏權,才急匆匆大半夜趕來的,生怕夏權出什麽事情。沒想到卻看到了夏權醜陋的嘴臉。

夏權半夜從家離開,到了醫院來,為了支開樓上的那些個保镖,夏權假裝受傷,打電話給其中一個保镖,說自己在醫院附近被車給撞了,那些個保镖可知道夏權是夏家的寶貝,立刻全都跑出去查看情況,請護士和護工來照看一下綁匪頭子。

只是保镖們跑到醫院門口,根本沒看到夏權的蹤影,立刻打電話也聯系不上夏權少爺,只好打電話去了夏家。

夏媽媽和夏爸爸接到電話,差點給急壞了,連忙開車就過來了。

夏權一臉不可置信,哭着說:“媽媽,你不相信我嗎?我是被陷害設計的!都是葉南亭,葉南亭想要害我。葉家要破産了,他和我哥在一起,其實就是為了咱們夏家的錢。但是我哥對我那麽好,葉南亭怕我哥以後把夏家留給我,不給他兒子,所以才會陷害我的。”

夏媽媽仿佛要崩潰的了樣子,伸手捂住臉,嗚嗚的哭了出來,說:“小權!你為什麽會這樣做!”

“媽媽!”夏權說:“你真的不信我嗎?”

葉南亭走上前來兩步,說:“夏權,你以為什麽事情都是你随便糊弄兩句,都能給糊弄過去的嗎?這個綁匪頭子手裏有你給他的支票,還有你們的通話錄音,現在都要拿出來給你展示一遍嗎?”

夏權立刻沒有聲音了,不說話了,只是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葉南亭。

夏媽媽不停的哭着,說:“小權!小權這是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連媽媽你也綁架?你怎麽能這樣狠心呢?”

“狠心?!”夏權冷笑一聲,說:“是你們狠心吧,是哥他狠心,這些都是你們欠我的!你們都該死!”

夏爸爸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呵斥一聲說:“夏權,你這個畜生!”

夏準這個時候開口了,淡淡的說:“夏權,我明白你想要什麽,你想要我的錢,是不是?那我現在明确的告訴你,從今往後,我的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了。”

“不!”夏權喊道:“怎麽可能不給我?怎麽可能沒關系!夏家的錢我也有份!我也是夏家的孩子,憑什麽我不能拿到這些錢!”

葉南亭笑了,說:“哎呦呦,真是厚臉皮。夏家的錢全都是夏準白手起家,一點一點掙出來的,和你有什麽關系?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已經是不要臉的最高境界了。”

夏權大喊:“不!夏家的錢都是我的!是夏準欠我的!如果不是他,我的腿怎麽會斷!他欠我的!你們都欠我的!”

提起夏權的腿,夏媽媽的眼淚又控制不住了。

“你的腿?”葉南亭挑了挑眉說:“夏權,你這是準備賣慘賣到底了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打算說實話?”

“什麽實話?”夏權陰森森的瞧着他們,說:“我的腿會斷,都是因為你們!是因為你們!否則的話,我也會有一番作為,肯定比夏準你厲害的多!”

葉南亭啧啧兩聲,說:“你最厲害的就只有臉皮了,其餘你有哪一點能跟我家夏準比?真是癡心妄想。”

“你……”

夏權大吼一聲,剛要咒罵葉南亭,突然感覺腦子一陣眩暈,自己的嘴巴就開始不受控制了。

葉南亭說:“剛才這個綁匪已經招認了,說你就是他的幕後主謀。而且還不止這些,他為了博得我們的信任,還爆了更猛的料,說這不是你第一次策劃綁架,上次夏準被綁架也是你的精心布局。”

剛剛綁匪當着夏媽媽和夏爸爸的面,已經将這個說了出來。之前那個住在醫院變成植物人的綁匪,竟然和綁匪頭子認識,以前就是朋友,所以當時綁架案件,其實綁匪頭子略有所知。

夏媽媽和夏爸爸沒想到,夏權竟然如此狠心,上次綁架夏準的主謀,也是夏權無疑。

夏媽媽突然聽到夏權提起他的腿,實在是沒有忍住,大哭了起來。

夏權腦子裏發木,被葉南亭控制了,根本說不了假話,字正腔圓的開口說:“是我,都是我策劃的。”

幾年前,夏準事業有成可以說是一鳴驚人,一下子就擠進了富人的世界。而夏權呢,他覺得自己只是比夏準少了一點點運氣,所以才沒能比過夏準,才會默默無聞。

夏權也想要一夜暴富,他不覺得自己比夏準差勁兒。

夏權想要做大買賣,去管父母借錢,但是夏媽媽和夏爸爸那個時候也很拮據,根本沒有幾百萬幾千萬的錢借給夏權,最多只能給他十來萬元做小本買賣。

夏權不滿意,就又去管夏準借錢,而夏準那時候雖然開始光鮮亮麗了,但是公司才起步,什麽都是要資金的時候,他身上其實還負債累累,也沒辦法挪出幾百萬來給夏權,只好跟夏權說讓他等一些日子。

夏權等來等去,等了半個月,等了一個月,兩個月都出去了,夏準還是不給他錢,夏權很生氣,覺得自己是夏準的弟弟,憑什麽自己都這麽求夏準了,他竟然還無動于衷。

夏權覺得夏準是在嫉妒自己,嫉妒自己的才華,不想讓自己超越他。

夏權心中不平衡,他開始策劃了,他想要取代夏準,那才是他應該得到的。于是夏權也不去做買賣了,把手頭那些錢拿出來,竟然找了一幫綁匪,想要綁架夏準。

如果夏準突然死了,那麽夏家的産業就都是他的,夏權就可以得到一切了。

夏準被綁架的那一日,夏權特意支開了夏準的保镖,說讓夏準跟他一起吃個便飯。在路上,綁匪突然出現,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把夏準給綁走了。

夏媽媽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就病倒了,綁匪會要求夏媽媽去交贖金,其實是夏權的計策。

夏權怕有人懷疑自己,所以才指定要夏媽媽去,畢竟夏媽媽是個女人,看起來很無害,是去交贖金的适合人選。

但是夏媽媽病成那樣,她怎麽可能去交贖金,就理所應當的讓夏權給代替了,夏權主動提出替媽媽去交贖金,帶着那一箱子的錢就去了。

其實夏權的計劃是,把贖金拿到手,然後殺了夏準滅口,贖金和以後的夏家就都是他的了。

可是誰想到,中途出了個意外,綁匪和夏權談崩了,綁匪們發現夏家比想象中還有錢,想要多分一些錢,夏權哪裏肯,他們就吵了起來。

最後綁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夏準給放了,轉而綁架了夏權,将夏權帶走,想要把夏權當人質,拿走所有的贖金跑路。

綁匪帶着夏權開車跑路離開,夏權在路上大吵大鬧極力反抗,最後車子才出了車禍,發生了慘劇。

夏權沒能完成自己的計劃,而且腿竟然因此斷了,他對夏準的恨更甚了,對夏家的執念也更大,一直計劃着如何再把整個夏家奪過來。

葉南亭的出現,成功的刺激到了夏權,夏權很擔心夏準以後會把他的所有錢都給兒子們留下,那夏權争取了那麽多,就全都是一場空了。

夏權将自己當年的計劃,一字一句的全都說了出來。而且不只這些,找地痞流氓去劇組大鬧,還有拜托基地經理給葉南亭難堪的,全都是夏權所賜。

不只是夏媽媽感覺崩潰了,夏爸爸也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夏權做的,而夏權還自作自受的斷了腿,他們卻因為這件事情內疚了很久很久。

這仿佛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夏權說完了整個時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一臉驚恐的說:“不!那都不是真的?我剛才怎麽了?”

葉南亭笑着說:“你剛才良心發現了一小會兒,連你自己都沒想到吧?”

“不!”夏權說:“我什麽都沒幹!我是受害者!都是你們害了我!當初如果不是你們,我能成這樣?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們當初為什麽不幫我!為什麽不給我錢!我是你們兒子啊,我是你弟弟啊!你們都太自私了,只想着你們自己,我現在成這樣,都是你們害的!”

夏權嘶聲力竭的大喊着,他想要逃跑,但是腿不好,根本跑不掉,這時候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說:“爸爸媽媽!哥哥!你們不能這樣,我不想蹲監獄!我不想坐牢!你們不要這樣對我。”

夏準看了一眼夏權,口氣很平淡的說:“已經晚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悔改。”

夏權哭嚎着,不停的賣慘央求,不過很快的就聽到了警笛聲,有警察趕到将夏權和那個綁匪都帶走了,一起帶回警察局去調查。

夏媽媽哭得昏了過去,大家趕忙把人送到了樓上的醫院做檢查。

幸好夏媽媽只是傷心過度,并沒有太大事情,讓她好好的睡一覺也就行了。

夏爸爸留在病房照顧夏媽媽,葉南亭和夏準就先行離開了病房,到外面去說話。

葉南亭側頭看了一眼夏準,說:“夏準,你說你是不是命裏帶煞,你看你上次那個妹妹夏小靈,還有這次這個弟弟夏權,都不是什麽好人。”

夏準無奈的笑了笑,說:“幸好我還有個好師弟。”

“你可別這麽說。”葉南亭說:“你師弟我可是三界六合公認的大魔頭,更不是好人了。”

夏準低聲說:“但是我就喜歡你,怎麽辦?”

葉南亭聽他突然說情話,真是讓人招架不住,咳嗽了一聲,說:“好了,主謀抓住了,這個世界的藥材也找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趕緊去下一個世界,免得你的夢蘭花惡化。”

夏準拉住葉南亭的手,說:“這麽快就走?”

“是啊,”葉南亭說:“還不是因為擔心你。”

葉南亭說着,做出一個思考的表情,問:“我一喝酒就穿越,醫院裏也沒酒,你說……醫用酒精管用嗎?”

夏準給他逗笑了,說:“你确定不會喝出問題來嗎?再說了,我現在身體很好,也不急于一時,要不然……”

夏準低聲在他耳邊溫柔的說:“要不然,等我們結婚完了再走吧?”

第六卷 闊少的學霸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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