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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按照習俗,長輩需要給晚輩一個紅包算是壓歲錢,多少看個人心意,為的就是圖個吉利,讓孩子也高興高興,大家其樂融融,圖一個子孫興旺萬事如意。
張雲雷往年不怎麽喜歡過節,一則是見親戚串朋友,難免被催婚,時不時長輩一時興起,指不定還讓說個相聲,就像小孩子被要求表演才藝似的,尴尬的不得了。
二則是他輩分大,走親訪友,大孩小孩都是自己晚輩,舅舅那麽一叫,紅包給哪個不給哪個都不好看,逛一圈下來,自己的辛苦錢填進去不少,嘴上不敢說,心裏頭苦,只能暗自郁悶。
但今年,他格外喜歡串親戚,但凡叫的都得封個紅包,更別提自家的小徒弟照顧了自己半年之久,橫豎也得給個大的才成。
他嘴上說說,楊筱瑜并沒有放在心上,照顧他不是為了錢,沒在一起的時候自己覺得有過錯,有責任照顧他,如今在一起更不需要算的那麽清楚,哪怕自己倒貼錢都樂意,壓根沒想紅包這事兒。
所以當張雲雷的大紅包怼到面前的時候,楊筱瑜是一臉懵的狀态,視線下意識在紅包跟他之間來回徘徊,相當懷疑他的用心。
是真想給啊,還是試探自己呢?這紅包感覺拿不拿都挺燙手的!
他那表情,早就出賣了他的心思,張雲雷沒好氣的瞪他,真想把紅包塞進他嘴裏,氣鼓鼓的道,“你那什麽眼神呢,當我跟你說着玩兒吶?”
“啊,我以為你就是開玩笑呢,”楊筱瑜不反駁,甚至認真點了點頭,沒敢接,“我不用這個,咱倆又不講究錢不錢的,你收回去吧。”
“得了吧,本來我就是打算給你個大紅包的,別墨跡了趕緊拿着!”他不貪財,張雲雷是知道的,或者說人家根本不差這點錢,可理不是這麽講的,自己的心意該表示也得表示,否則久而久之,搞得好像理所當然一樣,不像話。
楊筱瑜見他這麽堅持,不好推拒,只能接了,拆開往裏頭瞅,有些咋舌,“這麽厚?!”
“那可不是,我又不是小氣的人~!”辛苦錢來之不易,張雲雷的錢都是用在刀刃上,該花的一分不少,不該花的自然摳摳搜搜,給他的哪能吝啬呢,有些得意,“當你師父什麽人呢?”
“行行行,知道你大方,”楊筱瑜懶得跟他說道這個,他摳不摳大家心知肚明,而且還分對象決定吝啬到什麽程度,早就摸清楚他這毛病了,數了數,一挑眉,“你是不是把我這個月工資也算進去了,才五千啊?”
“放屁,工資是另算的,五千你還嫌少啊!”這熊孩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這紅包屬他的最多,還挑三揀四的,張雲雷氣急敗壞的挑起眉毛,作勢要搶回來,“不要還給我!那麽多事兒呢!”
“那不行,我得收着不能花,難得你給我紅包呢,壓箱子底了,”楊筱瑜故意逗他,笑嘻嘻的把紅包揣進衣服內兜,嘚瑟極了,“連這身衣服一起壓箱底。”
“神經病!”看他那樣兒,張雲雷又好笑又無奈,眼見他穿着自己挑的衣服,顯得又高又帥,想到這幾天見到他的都誇他儀表堂堂,臉上也跟着驕傲起來,理理他衣領,“我挑的衣服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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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帥啊?”他對自己好,楊筱瑜樂在其中,身上從裏到外的衣服都是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親自買的,這種被愛人照顧的感覺太甜蜜了,加上紅包,估摸着他得花費萬八千的,頓時覺得好笑,“哎,我像不像被你包養了。”
“滾一邊兒去!”張雲雷白他一眼,嫌他口沒遮攔,讓別人聽着真當回事兒就糟了,“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那不是當着你嗎,有第三個人在我都不敢,”楊筱瑜自然知道分寸,就是看只有他倆才敢這麽說的,否則借個膽子都不敢,“不過,眼瞅着咱就要回北京了,到時候你開箱,我怎麽辦啊。”
“你跟我去八隊呗,我已經跟姐夫說好了,上半年你就先給我當助理,下半年我恢複好一些,如果沒什麽事兒你就看着辦,想讀書還是找別的工作由你呗,”張雲雷給他安排的妥妥當當,有他跟着自己也放心,否則就這腿腳他真在外頭念書工作,都不夠自己擔心的呢!
“那成,不過我去八隊怎麽算啊,”輩分問題都定了,楊筱瑜已然習慣,可自己雖然算是‘筱’字的,師父并沒有定下來,相當于無名無分跟着德雲社,頂多是個給了字兒的學員,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
張雲雷坐久了有點累,看他沒事兒人一樣,心裏頭癢癢,往他身旁挪了挪,故意靠在他肩膀那兒倚着,“這我也跟姐夫商議過了,姐夫意思是,你反正不說相聲,我也沒打算收這方面的徒弟,所以對外就說你是我大鼓徒弟,我姐教了你那麽久大鼓算是半個師父了,但輩分不成,就記我名下,我是代師父,懂不?”
“這樣啊,師爺就是厲害,輕松解決了這個難題,”代師父這名分太好了,楊筱瑜不得不佩服郭德綱的聰慧,對外不會惹什麽麻煩,對內也沒什麽纰漏,一舉兩得,還免了以後東窗事發別人在輩分上說三道四,實在是高明!
“那可不是~!”提起自己偶像,張雲雷就是個立刻入圈的小迷弟,滿眼冒星星那種,還沒得意兩秒,就覺得被他圈住,習慣性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幾乎躺在他懷裏,仰頭看他,“你幹
嘛?”
“不幹嘛,看你累了,這麽靠着是不是舒服多了?”楊筱瑜知道他現在坐不久,又不能老是躺着,不動不行,動久了也不行,低頭親吻他唇齒,“這幾天老坐着,累不?”
“不累……”張雲雷面紅耳赤,被他摟着吻個不停,心裏除了喜歡,還有一絲絲緊張,怕被別人發現,不舍的呢喃,“萬一我媽進來呢……”
“不會,太姥姥現在指定給你做飯呢,沒空進來查房,”楊筱瑜把張媽媽的行動時間軌跡記在心裏,怕的就是萬一,“不讓碰不讓親,你要讓我當和尚啊?”
“就你,別侮辱人家和尚大師了,走在門口都嫌你世俗,”他能當和尚,自己怕是能原地跳高,張雲雷說歸說,身體很誠實,非但沒拒絕還主動獻吻,也算是彌補一下他吃素的苦,“就得把你拴我身邊,不然出去勾三搭四騙小姑娘小夥子,毀我師門怎麽辦?”
楊筱瑜聞言不由得失笑,輕咬他嘴唇一下,引得他皺眉抗議,“吃醋還能說的這麽高大上,除了你也沒誰了。”
“管着嗎?”親夠了,張雲雷立馬恢複高冷神情,故意推他,“有本事你推開我啊,別管我啊?”
“沒本事,”楊筱瑜摸摸鼻子,覺得自己找的這對象比小女孩也高明不到哪去,戀愛中的小心眼一模一樣的,難怪師爺說一般婦女幹不過張雲雷呢,“我懼內。”
“這還差不多,”內外之分,事到如今張雲雷懶得計較,由着他說呗。
誰讓自己技不如人也力不如人,現在連腿都不如人,想雄起是不可能了。
所以還是踏踏實實過日子吧。
新年過後,一行人很快回到北京準備開箱,德雲社今年新開了兩個隊,七隊八隊,分別由孟鶴堂與張雲雷擔任隊長,八隊定在了三慶園,位置不錯,算是格外偏愛。
成了隊長,張雲雷提前去隊裏瞧瞧,張羅一下小開箱事宜,順便跟隊員們開個會,吃個飯,雖說平時都是師兄弟,可既然成了隊伍就意味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總得有個凝聚力才成。
他去八隊,董九涵自然跟着,現在他腿腳不好不能開車,楊筱瑜又沒考駕照,偶爾客串個司機載他們辦私事,跑跑腿,任勞任怨的。
看着董九涵開車的樣子,楊筱瑜有點過意不去,要是自己會開車也不用麻煩他了,看向張雲雷,“要不,等八隊安頓好,我去學車票?不然董叔還得大老遠過來接咱們,來回多麻煩啊。”
開車的董九涵聞言急忙搖頭,堅定的看了一眼後視鏡,“不遠,我又不累,開個車而已。”
“你別理他,他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他愛學就讓他學,你還能省點力氣,”張雲雷白了楊筱瑜一眼,總覺得他想學車并不單純為了董九涵着想,指不定是想倆人有個單獨空間,十八的大小夥子,滿腦子都是戀愛,裝滿了黃色廢料!
“嘿嘿,”被看出端倪,楊筱瑜有點不好意思,偷偷伸手戳他腰間癢癢肉,看張雲雷作勢要打人才放棄,“那回頭我去找個駕校去。”
“我給你介紹一個吧,你自己找免不了吃虧挨罵,我找個熟人,包教包會一次過,”董九涵知道他倆關系好,楊筱瑜簡直是德雲社的天之驕子,除去郭麒麟和張雲雷王九龍,就屬他最得師父師娘寵,沾親帶故外姓小皇孫,人又乖巧懂事,大家都挺喜歡的。
“成,我要是一次過了,回頭請您吃飯,”楊筱瑜會來事兒,甜言蜜語立馬送到,讓董九涵笑的合不攏嘴,一個勁點頭。
人情世故這方面,小徒弟比自己有能耐,張雲雷看着他滿臉的不放心,總覺得自家養出個妖孽來。
長得好看嘴巴甜,這要放出去簡直為禍人間啊。
之前姐夫還說讓他往演藝界發展發展,當個演員也不錯,現在張雲雷打死都不能同意了。
真讓他當了演員,哪還有自己一席之地,不得被那些大姑娘小姐姐擠到天邊去啊?
絕對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筱瑜:嗐,兩個車我總得開一個吧?
小二:滾吧你!
桃兒:啧感情他倆這輩分問題還是我想轍解決的,挑不出理了都
師娘:呵我就是個工具人
張媽媽:白瞎我那婚房了!!
#欺師滅祖輩分問題被師爺完美解決,偶像!#
#悔不當初可愛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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