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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版MV出來,Finger的粉絲第一時間撲上去“食用”,能有舞蹈版MV,說明自己喜歡的團出息了,也是對人氣的肯定,更重要的是說明她們眼光好,能發現新團的亮點,成為第一批粉。
“這舞蹈版看着太爽了,動作好齊啊!強迫症福音!”
“每個人都有分鏡特寫,這顏值,再次愛了。”
“這個MV裏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舞蹈短板,太難得了。”
“為Finger打call,什麽時候打歌節目能為Finger粉安排位置啊?!想去看現場!!”
“我燈牌都準備好了,就等官方通知了!”
舞蹈版MV裏,粉絲們看的是舞蹈、是愛豆,至于背景如何,是專用場地還是普通鏡面練習室,根本不會有人挑剔。
而在普遍的打call聲中,也不免有質疑。
“向悅怎麽回事?金暖那一段那年藍頭發的是怎麽回事?”
“對啊對啊,別的伴舞都是黑發,他一頭深藍是給誰看的?難道是向悅借機推新人?”
“在新人團裏推新人,人幹事?”
“這種深藍的頭發心機死了,平時看就是黑色,陽光下才會看出是藍的,拍攝時燈光那麽亮,肯定能顯出來。”
“染色也就算了,他在金暖旁邊笑得林金暖還燦爛,還跟着對口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一段是他唱的,尬死了好嗎?!”
“yue~,向悅能不能走點心,看金暖好欺負嗎?”
“伴舞這麽搶鏡,居然沒有人制止,這伴舞也夠行的,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以為自己是團員呢?”
“他估計是把自己當主唱了,給他個麥克風,他能當場飚起來。”
“卧槽,這個心機伴舞發微博了,看賬號應該是本人的。@練習生仇邊”
于是一大批粉絲迅速擁至他的微博下面。
練習生仇邊:很高興和好友金暖有合作的機會,他已經出道了,我也會努力的!@Finger-金暖V
下面還po了兩個人的合照,正是那天在拍攝場地拍的那張。
“好朋友?原來是朋友嗎?”
“看照片關系不錯呀,那就祝小哥哥也能早日出道吧。”
“金暖應該是知道他染了頭發的,那就不能怪向悅了,跟向悅道歉!”
“恕我直言,真是好朋友,能這麽搶鏡?難道他不染頭發,不對口型,就發一張合照上來,說他們是好朋友就沒有人信了?”
“就是啊,越是刻意強調,越顯得心虛。如果是我,我的好朋友出道了,我還是練習生,我會嫉妒,也會想盡快出道,但不會妄圖在好友的MV部分做主角。”
“的确,金暖的部分,如果不是金暖站在中間,我還以為這位才是主角。另外,團體部分,他這個頭發若不是我知道,還以為Finger是個六人團。”
看到舞蹈版成品和仇邊的微博,金暖生氣還不至于,就是憋屈,原本挺高興的事,結果弄到他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好。
戚洲坐在旁邊搖着Finger新做好的扇子周邊,逼逼道:“我說什麽來着?就這種人,我一看一個準兒!”
金暖無話可說,他不善于這些運作,這不,就吃了個啞巴虧。
謝新洋踢了踢戚洲:“別說風涼話。”
“我這不叫說風涼話,這叫讓金暖吃點教訓,長長記性。”他們這些人裏,金暖屬于在這個圈子裏經事最少的,凡事少了一點防備心也正常。如果不是他們前車之鑒看得足夠多,估計也跟金暖一樣,是個能給人面子的。
“那現在怎麽辦?”方寄問出了句正經話。
戚洲繼續搖扇子:“羅哥會去交涉的,這次是咱們疏忽了,就當長個經驗了。大不了金暖那一段重錄,我和新洋去給他當伴舞。”
他跟金暖關上門怎麽嗆對方都行,但涉及到內外問題了,他這個護短的性格肯定是向着金暖的。
“那不還是搶金暖的鏡嗎?”方寄覺得這辦法不好。
戚洲用扇子輕敲方寄的頭:“你是不是傻?到時候我們帶個帽子,帽檐壓低一點,盡量不讓人看到臉不就得了。”
金暖看了戚洲一眼,默默給戚洲在他心裏的分數加了一分,現在應該可以過六十分了。
方寄依舊覺得這個方法不靠譜,轉頭問楚痕:“隊長,你有好辦法嗎?”
楚痕比他們淡定得多:“沒什麽好擔心的,粉絲不滿意,公司肯定會改,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影響到我們團和粉絲的關系。”
這事沒有利益沖突,仇邊只是個練習生,公司不會把他算進利益中,所以為了大家都舒心,改一下MV其中的一段,不過是動動手的事。
Finger在這邊等消息,羅朝也沒閑着,直接拿MV找上公司高層,要求重錄金暖的部分。
這次羅朝态度很強硬,與他平時老媽子、老好人、不争不搶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一方面是Finger有人氣了,他也能跟着硬氣氣來;另一方面是他不可能讓金暖成為任何人的墊腳石,他必須要拿出态度,公司以後才不敢再“湊合”出這樣的事。
果然,公司被羅朝強硬的态度弄得妥協了,無論是在圈子裏還是公司裏,有人氣的就有更多的話語權。加上網上粉絲的不滿聲越來越大,公司官博下的留言已經讓他們不能視而不見了。于是高層一拍板,讓金暖連夜重錄,并發布官博,表示公司對MV的審查疏忽,導致應該掉的鏡頭放進了MV中,已經着手調整,請粉絲靜待新版本。
金暖也沒有怨言,這是羅朝和粉絲幫他争取來的,就算是通宵,他也得拍好。
但另一邊,訓練營宿舍的廁所裏,仇邊看着公司發布的聲明,眼睛都氣紅了。
他是希望通過這次舞蹈版MV拍攝,為自己争一個出頭的機會。在這一行裏,沒有人不想出頭,能得到伴舞的機會也是難得,他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
他承認,染頭發、對口型、露出最好看的笑容,都是他的策略。因為現場拍攝時間緊張,他們分鏡的部分都是重複拍幾次就結束,後面全靠剪輯師挑選剪輯,并沒有讓Finger的成員去看拍出的成果,這也正中他的下懷。
明明一切都很順利,他也引起了Finger粉絲的注意,甚至還長了不少粉,可這才短短幾個小時,公司就因為那些腦殘Finger粉的不滿,要改MV了。
仇邊坐在馬桶上,咬牙切齒地低聲自語:“不過幾秒鐘的鏡頭,為什麽要針對我?一定是金暖,肯定是他嫉妒我表現比他好,才跟公司鬧了。這個賤人,出道了就覺得自己是明星了,什麽東西?不過是運氣好一點。論實力,比我差遠了!”
“呵,表面裝得很淡定,實際就是個嫉妒逼,見不得別人比他好!現在好了,如了他的願了,老子粉絲才開始漲,就要斷了,金暖這個賤人!”
“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到時候讓你跪着舔我的腳!”
敲門聲把仇邊從自言自語中拉回來,仇邊趕緊調整好語氣,道:“怎麽了?”
外面同寝的練習生道:“邊哥,外面下大雨了,你用完洗手間順便把裏面的窗子關一下,別讓雨進來了。”
仇邊這才注意到窗外嘩啦啦的雨聲,應道:“知道了,你先睡吧。”
拍舞蹈版的場地背景沒動,也方便了金暖重新錄制。不過公司并沒讓戚洲和謝新洋帶帽子帶當伴舞,而是找了其他練習生代替了仇邊的位置。
三個人重新磨合了近一個小時,才正式開錄。
等金暖錄制結束,從場地出來,外面的雨已經小了許多,但最近本就在降溫,雨水這一來,出門都不禁冷起一層雞皮疙瘩。
羅朝道:“趕緊上車,別讓風吹感冒了。好在明天沒太多工作安排,哦,已經是今天了,就晚上有個彩排,你們能休息一白天,不然你就得連軸轉了。”
金暖鑽進車裏,用小毯子把自己圍好,他們現在可病不起,萬一耽誤了工作,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都難說。不是他誇大其詞,而是競争太激烈,他們剛紅起來,如果不繼續往上爬,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拍在沙灘上——做偶像難,做個萬年紅的偶像更難,好在他的目标是賺錢,沒想那麽長遠,壓力能相對小一點。
回到宿舍,大家都睡了,金暖也放輕了動作,怕打擾到他們。
廚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金暖眨了眨眼睛,估摸是誰半夜起來倒水喝,就輕聲走過去。
廚房沒開大燈,只點了照明燈,方寄站在料理臺前用電水壺燒水,身上批着條被子,看起來跟個球似的。
“怎麽了?沒有熱水了?”金暖走過去。
方寄沒聽到金暖回來的聲音,吓了一跳,跟個受驚的兔子似的,片時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回來了。”
金暖一愣:“你嗓子怎麽啞了?”
方寄的單眼耷拉下來,眼眶泛紅。
金暖忙道:“別哭啊,有事說事。”
“我沒有要哭。”方寄小聲說:“我、我好像生病了。”
這可不是小事,金暖趕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你發燒了。”
方寄皺起眉,似乎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金暖推着他往房間走:“你趕緊去躺着。”
“還燒着水呢。”
“我看着,你別操這個心了,趕緊去躺着。”
方寄聽話地被金暖推回了房間。
金暖問:“宿舍有藥嗎?溫度計呢?”
方寄啞着嗓子道:“藥箱在洲哥他們房間裏,他們都睡了,不好打擾。”
“都這個情況了,還管他什麽打擾不打擾的?”說着,金暖就徑直出了房門,直奔戚洲和謝新洋的房間。
象征性地敲了幾下門,也不指望裏面回應,直接推門進去了。
戚洲和謝新洋被吵醒。
戚洲帶着點起床氣,也看不清來的是誰,吼道:“誰啊?大半夜的幹什麽?”
金暖能被他吓着嗎?那必然是不能的,也沒空跟他計較,問:“藥箱呢?”
謝新洋聽到金暖的聲音,打開了床頭燈,燈光晃得兩個人睜不開眼,只能閉着眼回道:“在門邊的櫃子裏,怎麽了?受傷了?”
金暖邊蹲下找藥箱邊道:“不是我,是方寄發燒了。”
“卧槽。”戚洲聽話,也不和金暖計較了,披了衣服下床去看方寄。
謝新洋也準備去看看,被金暖叫去廚房,讓他看着在燒的水了。
金暖翻了翻藥箱,找出了體溫計,但裏面并沒有感冒藥和退燒藥,都是些外傷藥和腸胃藥。
金暖趕緊先把溫度計拿給了方寄,然後從方寄的衣櫃裏拿了件外套和雨傘,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去哪兒?”在門口穿鞋子的時候,聽到動靜的楚痕從房間裏出來。
金暖草草道:“方寄發燒了,宿舍裏沒有退燒藥,我去買一點。”
楚痕趕緊拉住他,這會兒雨又下大了,楚痕哪能讓他去?
“你別出去了,淋了雨你也得感冒,讓羅哥買完了送過來吧。”楚痕說。
隊裏已經有一個感冒的了,可再不能有第二個。再說,要去也不能讓金暖去,他可以去。
金暖不想耽誤時間,說:“羅哥的車這會兒不知道開到那兒了,小區門口就有藥店,我去買很快的。”
楚痕不放心,拉住他說:“你回來,我去。”
“你還穿着睡衣呢,等你換衣服出去,我藥都買回來了。”說罷,金暖就迅速出了門,楚痕拉都沒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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