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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力量？”亞洛菲爾的臉上沒有了優雅的微笑，擁有的也不是嚴肅，看着不雅的躺在地上的廢表情是冷漠的，眼神是冰冷的，一切只是因為廢有東西瞞着他，一種不被信任的憤怒在亞洛菲爾的心裏積壓。

他以為他們兩個經歷過考驗的夥伴，他以為他們兩個之間可以托付秘密，他以為廢沒有保留的讓自己的變強，可是，在方才，這種認知被破壞了，原來他們兩個之間投入信任的只有自己，原來廢一直都在防備自己…被背叛就是這種感覺吧。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受，他不想體會這種感覺，所以他要廢給出一個解釋。

是自我安慰還是其他原因，亞洛菲爾沒有深究。

在卷入煉金術師和他的敵人戰鬥的時候，廢和亞洛菲爾已經明白了關于煉金術師的情報出現了錯誤，這位煉金術師已經步入了聖階。

和威亞大陸直到聖階就沒有更強，所以對于聖階沒有具體的劃分，而在這裏聖階有着詳細的劃分，這位煉金術士雖然是初級的聖階，不過聖階就是聖階，不是亞洛菲爾和廢現在可以對抗的。

而和他戰鬥的也是聖階，兩人的糾葛不提，無辜的亞洛菲爾和廢就被卷入兩人的戰鬥，開始了一場混戰。

亞洛菲爾和廢的目标是很明确，在知道對方的實力之後，跑出戰圈是兩人的首選，可是對手就是不讓兩人如意，戰鬥的兩人對于亞洛菲爾和廢的死活根本不在乎，甚至有的時候會被充當擋箭牌的作用，對手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人和野獸的戰鬥不同，因為人會思考着戰鬥，野獸遵循本能戰鬥，野獸捍衛了自己的領土，得到足夠的食物之後不會趕盡殺絕，而人是會做出趕盡殺絕的行為的，魔族不是人，但是有着和人一樣的思維，所以亞洛菲爾和廢就算想跑，這兩個魔族也有趕盡殺絕的想法。

在這場混戰中，亞洛菲爾和廢處于絕對的下風，再不想辦法，兩人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這種頻臨絕境的情況，廢也只能施展出他不喜多用的逆天天賦。

金色的光芒在眼中流轉，威嚴而又絕對的氣息讓近距離的亞洛菲爾在危機時刻也愣住了，他聽到廢說，“我說，”

兩個字之後，方圓五十米的範圍空間産生了一種凝滞感，戰鬥的兩個魔族也感覺到了，将視線偏到這邊，看着雙眼流轉着金芒的廢，這一刻他就像是世界的主宰一般，讓人敬畏，一種不妙的感覺在兩個魔族心裏升起，還不等他們做出反應，語言比行動更快，他們聽到廢說，“剝奪你們的力量。”

智腦在意識海裏瞬間組成出廢需要的意識，随着廢的話語結束，法則聽到了廢的意志，按照廢希望的那樣做出了回應。

兩個魔族所以待發的力量徹底消失，長久以來充斥身體的強大感一樣消失無蹤，軟弱無力，連站立都做不到，就像初生的嬰兒，脆弱無害。

“接受死亡。”這是兩個魔族在世間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死亡之前，腦海裏的想法只有一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答案，他們永遠無法知道了。

做完這一切，廢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精神力損耗的太嚴重，幸好不到枯竭的程度。這也是他能做到的極限，這次的行為是對法則的利用，利用法則比逆反法則花費的精神力要少很多，可是對手畢竟是聖階，想要法則起作用，所花費的精神力也不小。

躺下才一會，廢就聽到了亞洛菲爾的質問，擡眼看着亞洛菲爾冷漠中帶着悲傷的眼，還有一絲不信任，廢知道如果不做出解釋他和亞洛菲爾的合作關系會出現不穩定的裂痕，最終導致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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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預言術。”廢回答，究竟正不正确廢不知道，這只不過是廢對這個能力的稱呼。

“什麽意思？”亞洛菲爾想要明确答案。在這個世界，預言的解釋是一樣的，可是這種虛幻的技能在魔法中是不存在的。而廢，就亞洛菲爾的了解，有着反抗命運的性子，這樣的人又怎麽會信奉預言這種飄渺的東西。

“我說的話就是絕對的未來。”

久久，廢都得到亞洛菲爾的回應，直到幹澀像從喉嚨中擠出來的字眼，“不可能。”

廢沒回答，沉默中的含義是，他都用了出來，這不是成為可能，而是既定的事實。

“我要學。”亞洛菲爾的眼神堅定，這種力量他絕對不會放過，廢，你是會拒絕，還是教我。

“我教不了。”廢連猶豫都沒有的說道。

“哼，”亞洛菲爾冷笑，“廢，你也有很多心思呢。”

“這個力量我莫名其妙就有了，你要我怎麽教。”廢聽懂了亞洛菲爾的冷嘲熱諷，卻沒有生氣。

沉默再次籠罩兩人。

“你在開玩笑。”亞洛菲爾覺得自己的額頭在突突的跳，兩年多的日子，他對廢簡單到一目了然的性子很清楚，這家夥說出的話就不會是謊言。但正因為是事實，才讓人那難以接受，大預言術，說出的話就是絕對的未來，這樣強到可稱為無敵的力量，是莫名其妙能擁有的。

在驚人的事實面前，亞洛菲爾心裏對廢産生的隔閡就像雪花一樣消融在烈陽下，沒有一絲痕跡。

恢複了一點精神力的廢踉跄的起身，亞洛菲爾看到了，連想都沒想就扶着廢，兩人都沒覺得這其中有什麽奇怪的。

亞洛菲爾扶着走到一個樹幹下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開始用光系魔法治療兩人的傷口。此時的亞洛菲爾也想不明白了，既然是人家的天賦力量，自己學不會也沒辦法，只是可惜，這樣的力量自己不能擁有。

“其實，也不是不能學吧。”廢此時有些遲疑的開口。這樣的語氣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廢身上。

雖然在末世的時候沒有人成功過，但是推算數據還是有的，自己莫名其妙有了這種能力，那麽為什麽別人不可以學會這種技能。

“怎麽做？”亞洛菲爾立刻很有興趣，經過現實的教育，亞洛菲爾對于力量意味着什麽有了切實的感受，這樣一種無敵的能力擺在面前，沒希望也就罷了，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抓住。

“法則，你知道嗎？”從最開始的講。

“沒聽過。”亞洛菲爾表示自己的一無所知。

“法則，就是世界制定的規則，萬事萬物都要遵循的規則，水為什麽會流，火為什麽是熱的，日月為什麽交替，這一切一切都是法則決定的。”

亞洛菲爾點頭，表示明白，只從廢的話裏加上自己的思考，他已經充分明白法則是什麽東西。法則，可以說世界存在的基礎。

“大預言術，可以說對法則的幹涉和利用，法則是絕對的，只要你存在這個世界上，你就無法對抗法則，除非你比法則更強。”法則不是命運，所以廢沒有想過對抗，這個世界他覺得很美妙，他不想破壞。

對抗整個世界，亞洛菲爾的眼界讓他不認為有什麽力量可以做到。

“想要幹涉和利用法則，最先要做的就是感覺到法則。”和魔法一樣，如果感覺不到魔法元素，何談使用。

感覺到法則。亞洛菲爾皺眉，這就是最困難的一點，在這之前他連法則是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感覺到。

“大預言術其實很魔法很類似，卻超脫魔法，是什麽讓法則撼動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是用精神力為代價使法則生效。”在這其中，精神力也占據着主要位置，這是廢要告訴亞洛菲爾的。

“你對自己的能力還真不是不了解啊。”這種無敵的力量，廢怎麽就無動于衷，也不見廢怎麽使用，如果不是今天頻臨絕境，他都不知道廢還有這種力量。

“我不喜歡這種力量，它出現的太莫名其妙，”未知的東西不能依賴，“太過依賴它，不會讓我變得強大，一旦沒有了它，我就是一個弱者。”弱者，他廢。瑞德裏克絕對不要成為這種存在。這種能力對廢的作用，就是在生死關頭可以活下去的底牌，可是這種作弊般的能力，廢不喜歡使用，他認為自己會強大到不需要這種能力，絕對。

不過，今天亞洛菲爾提出了想學，廢也不介意亞洛菲爾學會，他還可以從亞洛菲爾的學習過程中知道大預言術這玩意到底是怎麽回事，将它變成自己的技能也無妨。

“我會掌控這種力量的。”亞洛菲爾自信的說，“那麽首先的問題是我要怎麽感覺到法則？”這是最關鍵的問題。

“等我精神力恢複。”辦法，廢有，不過也得有足夠的力量施展。

“那麽我們就在這裏住下好了。”看着樹立在那裏的塔樓，亞洛菲爾提議道，這裏安靜無人幹擾，不管是廢的沖破玄關，還是他對于法則的研究，這裏很合适呢。

“好。”建議不錯，沒理由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