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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會讓你感覺到法則，你要自己記住那種感覺。”這是最直接的方式，剩下的就讓亞洛菲爾自己去摸索吧。

絲絲的金芒在廢的眼裏出現，沉靜如水的眸子斂去所有的感情，非人一般的冷漠，不可亵渎的神聖，意味着一種絕對的力量，對于廢此時的神态，亞洛菲爾心裏莫名的不喜，這不是他認識的廢，他認識的廢，冷漠卻不是沒有感情，他認識的廢是在人世掙紮的凡人，不會有着這樣的神聖莊嚴，他認識的廢很強，是靠着自己努力得到的強大，而不是像眼前一樣，一種不可捉摸的強大，突然之間，亞洛菲爾明白了廢不喜歡這種力量的原因，現在他也不喜歡。

“我說，你會感覺到法則。”廢的話語就是開始。

亞洛菲爾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變了，不，應該是自己的感覺變了，周圍平凡的一切，在前一刻完全沒有什麽不同的感覺，可是這一刻，深處在這個空間，他感覺到了約束一切的某種存在，它的脈絡，它的意義，如此的清晰明白，就在這一刻他好像掌握了世界上所有的知識，明白了很多未知的東西。這種存在，沒有感情，猶如機械一般，卻又可怕到讓人心悸。

亞洛菲爾沉靜在這種感覺，卻沒有發現身體的異樣，而廢是看到的，只是兩三秒的時間，亞洛菲爾的鼻子和耳朵開始滲血，眼睛布滿血絲，身上的青筋在故障，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廢立刻暫停自己的力量，讓亞洛菲爾從那種神秘的狀态中回到正常，一下子從掌握一切的全知者變為凡人，這種落差可不好受，沉迷在方才力量的亞洛菲爾不由對廢産生了不滿，可是身體的疼痛告訴亞洛菲爾，廢這麽做的原因。

屬于廢的光系魔法作用在自己身上，亞洛菲爾才發覺自己的失态，自己竟然沉迷在那張力量中，力量可以追尋，但是不能沉迷，廢在這之前，警告過自己的。

“抱歉。”對于方才對廢産生的怨恨，亞洛菲爾很抱歉。

“無妨。”方才亞洛菲爾眼裏一閃而過的恨意，廢怎麽會沒看到，原因他大概知道，那并非是亞洛菲爾的本意，只是一時之間被那種虛幻的力量迷惑住了而已。

“我的心很弱。”原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堅定了，可是剛才竟然還是被那種虛幻的力量迷惑了。

“加強鍛煉。”這是解決辦法。

“我會的。”心的強大，才能讓自己更強大，對于這一點，廢也告訴過他。

“在沖破玄關之後再接觸法則，你現在的身體接觸法則很勉強。”是他低估了法則，造成亞洛菲爾這種狀态，他有責任。

“我知道了，剛好我對于法則有些設想。”亞洛菲爾只所以被稱為天才，絕對不僅是因為身體的素質，智慧也是不可或缺的一樣，而這不是努力就可以追上的東西。

靈感，思維方式，悟性，這是人最難改變的東西，而很多時候，這些東西注定了一個人的成就。

亞洛菲爾去想着自己方才閃過的靈感，阿瓦爾和獒還在黑暗種族中求生，廢閉關，做沖關的準備，總之大家都很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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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之後，廢順利的沖破玄關，達到和這個世界的聖階一樣的層次，亞洛菲爾在這段時間對法則做了種種設想和計劃，不過一切都還沒有實行，他也沒忘為自己的沖關做準備，在沖破玄關，進行身體強化之後，他才能更好的去感知法則這強悍的玩意。

可憐的阿爾瓦和獒，在九死一生回到塔樓的時候，沒有得到主人的安撫，在兩位主人對他們進行了實力測試之後，又進被扔到某個黑暗種族的地盤。

又過了一個月，在廢的護航之下，亞洛菲爾順利突破玄關，進入廢口中的先天之境，和鬥氣憑借肉身的容量到達聖階不同，內息不如這個境界本身的內息增加的不多，但是這個境界可怕的地方就是，內息和天地元氣有了合為一體的情況，如果自身的內力消耗太多，完全可以将天地元氣吸收補充自己的消耗，在步入先天之境後，天地元氣會開始主動的幫你改變肉身，變得更加完美，變得可以容乃更多的力量，意味着無限的可能性。

亞洛菲爾看着塔樓外的風景，比以前更加明晰的世界在眼中展開，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麽快走到這樣的位置。

在三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将聖階當做目标的人，現在過了三年，他已經成為了聖階，聖階再也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更高更遠，但是有生之年，他會實現的，破碎虛空，長生不老，搬山覆海，天地縱橫，這一切終将不是幻想。

三年的時光，讓他經歷了很多，心态也變了很多，回首自己的曾經，那真是天真無憂，不懂天高地厚的傻瓜。

轉頭，看着在自己身後的俊秀男子，讓自己改變的人就是他。

“怎麽了？”對于亞羅菲爾的眼神含義，廢不明白。

“沒什麽。廢，當初卷入空間裂縫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用大預言術？”廢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一些觀念，而來到這塊黑暗大陸，他才真正開始改變，認識到真正的世界，而不是書本上寫的，自己曾經看到的，這個世界危險的讓生命脆弱，自己還沒強大到可以享受生活的程度。

會來到黑暗大陸，是因為被卷入了空間裂縫，在知道廢的大預言術之後，想想那個時候的廢只要使用大預言術，那麽自己依舊還在威亞大陸，以為自己足夠了解世界，以為生活就是自己想的那樣，那樣的自己怎麽有機會走到走到現在。

不過，為什麽那個時候廢沒用呢？亞洛菲爾突然想到。

“本來想用的。”廢看了眼亞洛菲爾，當時如果不是他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讓自己楞了一下，他已經發動了大預言術。

那種特殊含義的眼神，亞洛菲爾看懂了。熟悉的無力感，挫敗感，亞洛菲爾真的很無語。回憶當時的情況，也就說當時會被卷入空間裂縫，全部都怪他，如果他沒拉住廢的手，那麽廢一定可以掙脫空間裂縫的引力，至于自己，恐怕根本不在廢的考慮中，被卷入還是沒有被卷入，廢都不在乎。

可是對自己來說不是這樣的，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被卷入，自己不會有現在的改變，讓他覺得驕傲的改變，如果當初的自己是一個人被卷入，那麽自己早就死在了最初那片雷電的平原。

有的時候，一個念頭就可以改變命運，如果當時自己沒有莫名的握住廢的手，現在他會如何？亞洛菲爾自己不知道，因為那是過去，不會有如果的過去。

“那還真是抱歉。”亞洛菲爾毫無誠意的道歉，對于自己還得廢跟他一起來到黑暗大陸，亞洛菲爾可是毫無愧疚感的，反而他在慶幸當初的那一次伸手，如果不是那樣，他絕對無法在這個地方活下去，有了那一握，才有人陪他來到這個地方，讓他有機會了解廢，得到廢的認同，看到亞洛菲爾絢爛的笑容，廢也知道亞洛菲爾的抱歉毫無誠意，也不去計較。

“你對法則的研究如何了？”最近一段時間為了不幹擾亞洛菲爾的思路，他從未詢問過亞洛菲爾的進度，對于亞洛菲爾提得問題也是很中肯的回答。

“有些預想，不過還需要你的協助。”在沒有确實的成果前，亞洛菲爾決定保密，絕對不是不信任廢。

“你說。”對于亞洛菲爾的保密，廢的心裏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對亞洛菲爾需要的協助，很大發的給予能夠給的幫助。

時間一晃，又過了一年，亞洛菲爾和廢兩人已經十八歲了，已經是成年了，廢不說，在黑暗大陸的殘酷經歷，讓亞洛菲爾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稚嫩，十八歲的兩人已經成為了出色的男子。

“這就是你的成果。”廢看着亞洛菲爾為他展示的他一年來對法則要求的成果，廢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真是不讓人喜歡的力量。”驚訝過後是皺眉，他是真的不喜歡亞洛菲爾開發出來的力量。

“我覺得很好，一點都不比你的大預言術差。”亞洛菲爾在大預言術上的研究失敗，換了一個思路，他沒有必要和廢有着一樣的力量，只要能夠利用法則就行了。這樣想的亞洛菲爾，在不久之後就開發出了現在的這個力量。

法則真是一個不錯的力量。對于自己的成果，亞洛菲爾驕傲而又滿意，這樣一來，他有了絕對保命的底牌，就算面對十君王，他也有了抗衡的基礎，一時之間，覺得天地如此遼闊，有任我遨游的自在感。

“是不差。”廢贊同亞洛菲爾的話，只憑自己的言語，加上幾次對法則的基礎，亞洛菲爾能夠有這樣的成果真是了不起。

“廢，我們去參加禦前比武吧。”想起正事，亞洛菲爾臉色斂去了自得，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