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節

第 16 章節

，戴納收到了一份由貓頭鷹寄來的禮物。他接過禮物後，就拿了點餅幹碎給貓頭鷹，貓頭鷹吃了以後就高興地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待戴納的回信。

戴納馬上把禮物拆開，然後發現裏頭是一套深藍色的休閑服。用戴納的說話來形容，就是很馬爾福的服裝。

他高興地抱着衣服，拿起羊皮紙和羽毛筆，就飛快地寫下感謝的說話。然後他想了想，就跑到浴室，忍痛拔下一片魚鱗，待魚鱗長回來後就回到卧室裏，哭着把魚鱗和羊皮信放進信封裏，再夜給貓頭鷹。

貓頭鷹疑惑地歪了歪頭，就展翅離開。

聖誕節後的一天，戴納在伏在浴池邊，舒服地用淺藍魚尾拍打着溫水，臉頰因暖意而泛起了紅暈，嘴角淡淡地勾起，很是舒适。

源源不絕的溫水自某個位置噴出，白茫茫的蒸氣自溫水中上升，模糊了整個空間，為人魚戴納增添一點**感。

就在這個時候，爾來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打斷了戴納的享受時間。

“老爺，您學校裏的教授來訪，請問老爺現在要去接見對方嗎？”

戴納猛地撐起身體，無意識地拍動魚尾，似乎是有點高興的樣子。他睜大了黑眼睛，心裏猜測來人正是西弗勒斯。想到西弗勒斯送給自己的禮物，戴納的魚尾就拍得更歡了。瓶子裏的糖果他都沒有吃掉，因為他想拿來留念呢。

漸漸收回思緒，戴納就回想起現在的事情了。他馬上撐身坐到池邊，然後抽了抽嘴角。

要把魚尾拭幹也得花時間，難道要讓西弗勒斯等自己？想到這裏，戴納就猛烈地搖頭，不敢去聯想讓西弗勒斯久等的情況，下定決心對着大門叫道：“爾來，請教授過來吧。”

“是的，老爺。”爾來有點疑惑，不過作為一個好精靈，要不是發生太可怕的事情，他也不會阻止。因此，爾來就把西弗勒斯帶了過來。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揮手讓爾來離開。在聽到對方說戴納在浴室時，他就知道戴納是在泡魚尾了。推開了浴室的門，他就看到在一片白霧之中的看到那坐在池邊的小人魚。人魚戴納看起來有點緊張，卻又高興得很，臉頰都染上了粉紅，有點不知所措地用魚尾拍着水面，好像是等待主人疼愛的寵物一樣。

“教授，你來了！”戴納羞澀地笑了笑。雖然還是有點害怕西弗勒斯，但是他知道對方一定不會傷害自己的。而且，只要看到西弗勒斯，他就會想起那份美妙的聖誕禮物，然後心情就會不由自主地高興起來。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在看到研究材料以後心情似乎不錯。他目光先是落在戴納那又怕又喜的臉上，然後再落在他的淺藍魚尾上，開始在計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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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的身體抖了抖，濕潤的黑眸盯着西弗勒斯，然後猶豫地垂頭看了看自己的魚尾，接着他伸手摸上自己的魚尾，再擡起水眸，緊張地道：“教授，你來吧。”

西弗勒斯的嘴角動了動，大概是有點抽搐。然後，他蹲在人魚戴納的身前，把戴納抱起，放到一旁的長椅上。西弗勒斯輕輕地撫過那些散發着亮光的淺藍魚鱗，溫柔得像是撫摸着自己的情人一樣。此時的他正在思考拔多少片魚鱗，但想了想，他覺得自己可以多留一兩天，在取材料之餘去研究那一種人魚眼淚。

戴納并不知道西弗勒斯的心聲，所以這條呆呆的人魚就在享受對方的撫摸。溫熱的手掌在冰涼的魚尾上來回，暖透魚心的溫度讓戴納感到很舒适，就連他的危機意識都随之退去。

就在此時，戴納嗚嗚的叫了起來，只因魚尾傳來突如其來的痛楚。他垂頭望去，就見自己沒了幾片魚鱗。戴納吸了吸鼻子，雙手捂住了眼睛，不想讓自己的淚水被不喜歡自己落淚的西弗勒斯看到。

西弗勒斯把戴納再次抱起，然後放到浴池裏，看着卷縮在池底的戴納，他的心裏竟然閃過一瞬的罪惡感。

戴納縮在池底地低聲抽泣，一次過被拔去幾片魚鱗的痛楚不算是痛不**生，但還是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待魚鱗都長了出來以後，戴納才從池水裏伸出一雙黑眸，帶着不太明顯的哭音道：“教授，魚鱗長回來了……”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然後蹲身示意戴納過來。

戴納抱着會再次被拔魚鱗的心态游到西弗勒斯的身邊。雖然對于被拔魚鱗一事感到很害怕，但這是他唯一能給西弗勒斯的回禮了，所以他也沒有後悔……

當戴納游到池邊時，西弗勒斯就把手伸到戴納的腋下，然後把對方整個提起，抱在懷裏。

戴納伏在西弗勒斯的懷裏，在為對方的溫暖而感到舒适之餘，又為一會又要發生的事情而感到擔憂。他伸出濕漉漉的手抓住西弗勒斯的袍子，很是緊張。

只是，西弗勒斯卻沒有再拔戴納的魚鱗。他讓戴納坐回長椅上，再把毛巾扔給對方，自己往外面走去：“現在，先把你的雙腿找回來。”

戴納眨了眨眼睛，馬上就用毛巾拭幹魚尾。在魚尾變回雙腿以後，戴納就穿好衣服，跑到外面，然後看到西弗勒斯就站在門口。他有點不安地站着，等待對方的指示。

“我們到卧室去吧。”西弗勒斯想了想，然後用平緩的語調道。

戴納像小雞般點點頭，沒想猜想西弗勒斯的意思，就領着對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當二人踏進卧室時，戴納才想到一件事情。

為什麽他們要到卧室裏去？

想到各種也許會出現的情況，戴納頓時感到很驚慌。他還只是一條未成年的人魚，要是被人解剖掉的話就不能再看到這個世界了。雖然他很想回送禮物給西弗勒斯，但是他沒有想到要把自己整條魚都送出的啊。

西弗勒斯看着戴納愈來愈青的臉色，不禁啧了聲。不用問也想到這條沒腦子的人魚又再胡思亂想了。想到這裏，西弗勒斯踏前了幾步，伸手抓住戴納的手腕，另一只手撫上他的臉頰。

“教…教授…我…我……”戴納結巴道。他真的很害怕，因為他不知道西弗勒斯想要做什麽。作為一條人魚，他的直覺告訴他現在非常危險。要是不離開的話，也許會讓自己陷入這一個不明的危險之中。

但是發現了這個事實也沒有用，西弗勒斯就像是知道戴納會逃走一樣，早就把他抓得緊緊的，沒有留給他逃走的機會。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看着戴納那個快要哭的樣子，撫在對方臉上的手不禁着力。他把戴納的臉頰往外扯，不算是很用力，但被捏臉的那個肯定會感到痛楚。

“嗚…不要…捏……”戴納語意不清地道。他的臉頰被捏得很痛，雙手不由自主地抓住那只作惡的手，黑眸裏泛起水光，不一會兒，淚水就滑了下來。

而傷心茫然的戴納在聽到西弗勒斯的自言自語後，就哭得更是凄涼，開始對‘西弗勒斯不會傷害自己’産生懷疑。

“……果然這樣是不會掉出珍珠。”

17 糖果收買

西弗勒斯一放手後，戴納捂着自己被捏得發紅的臉頰，哭得口齒不清：“教授…這…我哭不出珍珠……”

聽到戴納的說話後，西弗勒斯就松開了手，抿了抿唇，然後問道：“那要怎樣才能得到珍珠？”

戴納的身體微微顫抖，害怕地吸着鼻子，捂住臉頰後退了兩步：“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是真的不清楚的，因為每次他都哭得糊裏胡塗，怎麽可能會去了解珍珠怎麽出來？這個問題怕是要問德拉科才知道了。 。

西弗勒斯緊抿着唇，看着戴納驚惶的樣子，漸漸從研究的熱情之中回複過來，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熟悉的畫面。那是一個黑發小男孩的痛苦生活，仿佛間戴納的神情似乎和那時的小男孩重疊了。西弗勒斯的臉色沉了下來，在戴納因此而抖得很猛時，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戴納。

溫暖的感覺在瞬間湧遍全身，結實的懷抱完完全全地把戴納包裹着，戴納的身體微微一僵，接着就放聲大哭起來。剛才的不安和恐懼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他伸手回抱西弗勒斯，完全忘了剛才欺負他的就是眼前人。此刻的戴納只想把這個用溫暖懷抱包裹自己的人緊緊抱住，就像小孩子一樣想要尋求大人的安慰。

西弗勒斯的身體一直維持着僵硬的狀态，當他抱住戴納的時候，他就開始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這個動作，只是當他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抱住這個生物了。

他不想承認自己會對這個生物有任何憐惜之情，但是他似乎也無法欺騙自己。因為…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