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知縣審案
過了小半時辰時間,仵作方才回來,上前作禮:“禀大人,經小人檢驗屍體,那人死于醜時,并且是因中毒引發心力衰竭而死,這毒似是石炭燃燒所致的煤煙……”
一聽老趙的死另有蹊跷,周知縣也是一驚,擺擺手,讓仵作先行退下,對張嬸說道:“仵作檢驗說是煤煙中毒而死,你家相公昨日睡覺可曾燒過石炭?”
劉嫂聽聞仵作說自家相公是煤煙毒死,當即就是驚愣,然後是不信,畢竟燒了這麽久的煤,雖然是知曉煤煙有毒,但是卻沒有聽說人被毒死的例子,這會又聽道知縣發問,連忙開口:“回大人,民女家這些日子都是燒的那蜂窩煤,今日一早我進相公房間,确實見到屋子角落有燒完的蜂窩煤,可這蜂煤出來也有這麽久了也沒見有人出事,相公怎麽又會在昨日因此身亡?”
周末也是見過那蜂窩煤的,并且家裏用過,也是覺得不錯,聽到張嬸如此說,心裏也是頗為認可,“蜂窩煤?可是那劉家莊的蜂窩煤?這種煤球确實要比普通煤塊要好的。”
“回大人,家裏燒的正是那煤。”
聽到劉嫂如此說,周末也是一陣頭疼,想了想,還是覺得先找煤場的人問問,便對手下衙役吩咐,“現在也沒有什麽線索,聽聞蜂窩煤是劉家莊的一個女子所創,名為秦箐,就先去尋她來問問再說。”
待衙役應聲而去,因為中間有一還段時候,周末便退了堂,待人證來了在審案。
來到後廳,周末剛坐下歇息,便聽下人禀報程尹員外求見。
周末疑惑,心想我與那員外并無交際,疑問,“程尹?他沒事來縣衙幹什麽?”
“他說他有要事禀報大人。”下人答。
“既然如此,那便讓他進來吧!”周末想了想說。
不一會兒,程員外便走了進來。
“草民程尹參見知縣大人。”程員外見進門到周末坐在太師椅上,立刻跪在地上,神色恭敬。
“嗯,起來吧,程員外今日來縣衙可是有何事要說?”周末開口。
程員外起身,再作揖:“草民聽說今日縣衙有一樁命案在辦,事關新出的蜂窩煤,因此深感惶恐,畢竟很多人都是在用這蜂窩煤,事關魏州百姓安全,所以希望知縣大人能夠嚴肅處理。”
周末為官多年,也算半個人精了,一聽程員外這話,心裏便明白了個大概,估計這程員外與那秦箐有過過節,知曉此案事關煤場後,所以忙着順水推舟。不過此案尚未清楚,周末也不能早做料定,
于是正色道:“程員外不必着急,事情還未審理清楚,本官也不敢擅自妄加決斷,待審理完後,若是真是蜂窩煤的問題,本官也會秉公處理的。”
程員外見此,以為事情成功了一半,人家要銀子做事呢,連忙從懷裏拿出一百兩銀子,獻媚的呈上,“還請大人秉公處理,這點銀子權當孝敬大人您的,還請收下。”
雖然現在官場腐敗,但周末為官多年,一直是潔身自好,有自己的原則,見這程員外拿銀子賄賂自己,當即一拍桌子,怒了,“程員外還是好手段,如此迫不及待賄賂本官,莫非是與本案有何關聯不成?”
見周末這般态度,程員外知道這個縣令不吃自己這一套,連忙收回銀子,讪笑道:“哪裏哪裏,草民怎會與案子有聯系,我這不是求結果着急,畢竟人命關天嘛,呵……呵呵。”
周末也不想和他說話了,于是擺了擺手,“既然如此,程員外還是請回吧,來人,送客。”
程員外見此也不在自讨沒趣,便告辭離開了,出了縣衙門,立刻寒了臉,“好你個周末,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走着瞧,哼!”
今天秦箐正在院子裏教秦素部隊練過的一些拳術招式,雖然秦素年紀小了點,但是基本招式還是能練練的,秦素對此也很努力學習。
來到這個世界不久的時候,秦箐把後世部隊的訓練設施能搞的全部弄了出來,每天空閑沒事就練練,把這具身體打造好。
秦箐還在給秦素糾正姿勢,突然就見幾兩個衙役闖了進來。
其中一個衙役進來打量了秦箐兩人幾眼,看見一個年長的女子,然後對着說道:“你就是秦箐吧,有件案子的審理涉及到你,知縣請你去去衙門一趟。”
聽完衙役的來意,秦箐一陣驚愕,想了想,實在是不知道接觸過什麽案子,“敢問兩位官差是什麽案子?”
一旁的秦素聽此連忙拉過秦箐,“哎呀,姐,你哪裏知道什麽案子,定時有人要誣陷你,千萬要小心,我跟你一起去。”
衙役又道:“案子我們也不知道,要等大人等會告訴你,我看你還是早點跟我們走的好。”
秦箐點點頭,又轉身對秦素叮囑:“你還是在家好生待着吧,我去去就來,不會有事的。”說完又對衙役道,“我們走吧!”
等秦素應下,一行人出村去。
周末在得知先行歸來的差役的禀報,已經升好堂,坐在堂上等候秦箐的到來。
不一會兒,周末只見一個約摸二八年華的女子走進公堂內,女子姿色不算驚豔,跪下對他行禮,“民女秦箐叩見大人。”
秦箐還是第一次下跪,還當着一衆人,自然還是有些不習慣,不過也還算過得去。面色從容,不卑不亢,
周末見此當即對這位女子高看了幾分。于是便将案的原委說給秦箐聽完,待她答複。
秦箐聽完老趙的死法後便明白是有人故意針對她了,這天氣哪有在室內燒蜂窩煤的,一燒就是一晚上,這是腦子鏽透了嗎?而且蜂窩煤的煙根本不可能毒死人。
想通之後,秦箐立馬就向周末解釋:“大人,這指定是有小人陷害于民女,昨日天氣這麽好,這老趙夜間無緣無故怎會燒煤,那麽大的屋子,別說是燒蜂窩煤,就算是燒普通石炭,燒出來的煤煙也不可能把人給毒死,而且一個爐子就只能放三塊蜂窩煤。”
周末聽完秦箐的話也是頻頻點頭,“嗯,你說的确實是的,可是經仵作檢查屍體,趙某确實死于煤煙之毒,而且現場也只有你家的蜂窩煤,種種證據都指向你,你有作何解釋?”
“回大人,煤煙之毒實際上是煤燃燒不旺引起的,老趙的卧房再小,裏面的空氣也是足以燃燒石炭,而且民女所制作的蜂窩煤是經過認真篩去雜質了的,燃燒幾乎不可能産生毒氣,就算偶有疏忽,卧房那種大地方,也毒不死人,除非是有人刻意将人關到非常小的箱子裏,煤煙才能毒死人。”秦箐解釋。
周末聞言,一陣驚愣,片刻冷靜下來,又說:“依你而言,這老趙莫非是有人刻意加害?但是原因是對老趙的仇殺呢?還是針對你的?”
“大人,民女所創的煤場,得罪了不少人,民女估計是有人嫉妒,刻意找麻煩,還請大人仔細查找線索,查明案情真相,若大人信得過民女,民女也願意前去助上一臂之力。”
秦箐咬咬牙,畢竟事關煤場聲譽,時間太長會對生意産生影響,自己怎麽說也是得想辦法早點解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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