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穿衣

原昊只是拉開了褲子拉鏈，白色的上衣因為蘇盈的掙紮弄得有點亂，除此之外他衣衫整齊，從後頭看仍然是貴公子氣派。胳膊擋住蘇盈的背部，讓她一直保持坐着的姿勢，忍了好幾天，原昊倒是不急這一會了。

讓蘇盈雙腿纏他腰上，慢慢在洞口試探，原昊的手和嘴卻都沒閑着，從上到下不放過任何一處，蘇盈全身上下都是如此美味，值得他細細品嘗。

蘇盈任由原昊擺弄着，神情有些恍然，明媚的陽光，微微吹過的清風，以及屋裏的向南，向北兩兄弟……

羞恥，害怕，恐懼，所有的負面情緒積壓在心頭，就在原昊要頂入一瞬間，蘇盈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不是無聲的落淚，而是嚎啕大哭。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手足無措，所有應對之法都沒有，剩下的也就是哭了。

“我說你……”原昊不自覺得深吸一口氣。

從更衣室折騰到現在上桌，他全身都要爆炸了，馬上就入洞，結果這樣一聲痛哭，讓他的動作不自覺停住了。床上裝哭是情趣，真哭就很掃興。剛想生氣，低頭看到看着蘇盈滿臉的淚痕，心裏某根弦似乎被觸動了。聲音溫柔了幾分，道：“好了，逗你玩的。”

蘇盈只是哭，都這樣還是逗她玩玩，真心玩不起。

“再哭我就繼續。”原昊冷聲說着。

蘇盈立即收聲，只是驚悚的看着原昊。

原昊伸手抱起她，就往正房走。蘇盈雖然還有點發怔，但想到原昊剛才說的話，頓時大力氣反抗起來。

向南，向北兩兄弟還在屋裏……

原昊根本就不理會她，踢開正房的後門，蘇盈身體哆嗦着，卻不像剛才那樣反抗，只是把自己縮起來。進到剛才打牌的東間裏，裏頭沒有人，不管向北還是向南，或者服務生都沒有，寂靜的房間，徐徐清香透着沁心的香味。

蘇盈怔住了，原昊說的時候，她就以為是真的，潛意識裏她認為原昊真敢這麽幹。屋裏沒人，反而成了意外之喜。

原昊把她放到裏間自己坐的太師椅上，剛才只是吓吓蘇盈，他并沒有被圍觀的嗜好。按鈴吩咐一句，蘇盈沒聽清他說的什麽，沒有原昊的轄制，立即把自己縮成一團。但就是這樣子，若是有人進來……

外頭腳步聲響動，只到後門好像放下什麽東西，又轉身出去了。蘇盈不自覺得松了口氣，就算是女生進來，她也覺得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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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拿衣服。”原昊突然說。

蘇盈愣了一下，顧不上全果的狀态，衣服是第一要緊，不敢看原昊的臉，起身就往後門走。

衣服就放到後門前的屏風處，緊挨着後門。蘇盈着急穿衣，原昊的手卻是伸過來，緊挨着蘇盈的身體站立，先拿了胸衣。

蘇盈愣了一下，原昊卻是一副要給她穿衣服的架式，蘇盈怔了怔，看着原昊的臉沒敢拒絕。配合原昊的動作伸胳膊，任由原昊給她扣扣子，果然是前扣款式。

原昊的手指在蘇盈身上劃過，暧昩的氣息，卻比剛才更甚。剛才蘇盈是被制住，現在是自己站立，身體微微顫動着，想動又不敢動，看着她臉上不情願的表情，比強制更具有引誘力。

“向北碰過你的身體嗎？”原昊突然問着。

蘇盈怔了一下，跟原昊保持這樣的距離讓她害怕，現在又問她這樣暧昩的問題。下意識的就想後退，只是剛想動，原昊的手就摟住她的腰，把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了。

原昊深吸口氣，覺得他的自制力又上一層樓，繼續冷着臉道：“乖乖別動，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也不要勾引我做本不想做的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和向北在一起時做過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蘇盈說着，這倒不是搪塞的話，她的第一次就是跟原昊，平常她跟向北也就是接吻，戀人之間接吻，沒什麽好問的吧。

原昊擡起手指在蘇盈唇上輕輕劃了一下，随後慢慢往下游走，到蘇盈胸前停住了。道：“我知道你那裏是處，但上面和這裏呢，他碰過嗎？”

蘇盈先是一怔，等反應過來時，饒是她現在這樣，臉也騰的一下紅了，真是太有想像力了……

“很好，也是他命大。”原昊對蘇盈這個反應滿應極了，看着蘇盈用命令的口吻道：“不要穿別的人男人送的衣服。”

蘇盈低頭不作聲，把頭壓低。原昊也沒有難為她，內褲裙子一件件穿上，鞋子是蘇盈自己穿的。等到衣服穿好，蘇盈才覺得自己的魂回來了，衣服真不只是薄薄的一層布，遮蓋身體外，心理作用更強大。

深深籲了口氣，然後原昊仍然在原處站着，兩人身體貼的極近，馬上好像就要挨在一起。蘇盈知道她就是穿上衣服仍然是案上的魚肉，就看原昊心情如何。

原昊一直沒作聲，只是默然看着她，蘇盈不能任他這麽看下去。正義真理啥的抛開不去想，只是低聲求饒着道：“原先生，你條件那麽好，那麽有錢，就是不花錢也會有很多人跟着你，何必呢……”

上次遇上原昊是買處，合不合法先不說，至少他本人更傾向與你情我願，而不是按住就奸。

“叫我的名字。”原昊打斷她，看着蘇盈道：“我沒有什麽不良嗜好，價碼你可以随便開，只是三個月，真的不考慮嗎？”

蘇盈堅定的搖搖頭，低頭小聲道：“這不是錢的事，我不願意。天下間比我好，心甘情願跟你的人多了。求求你，你就放過我吧。”

人各有志，有人能四處求包養，利用青春美貌四處撈錢，換房子換車子。她只想考上公務員，每月有三千塊錢的工資。

“就那麽不願意嗎？”原昊說着，想了想道：“我沒有結婚，就當是談戀愛也不行嗎？”

蘇盈斟酌着用詞，頓了一下才道：“齊大非偶，我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原昊重複着四個字，突然伸手捧起蘇盈的臉，強迫她擡起頭看着自己。

蘇盈吓了一大跳，一雙眼睛驚恐着看着原昊，只以為自己惹怒了他。

“你跟向北就是門當戶對的嗎？”原昊問着，眯着眼睛看着蘇盈：“為什麽不對他說齊大非偶，高攀不起？”

“這……”蘇盈頓時啞然，她跟向北是學校認識，跟原昊這樣的情況完全就是不同。原昊說什麽女朋友，本質還不是那回事。

“因為愛情？”原昊聲音微微上挑，嘲諷的道：“他卻因為錢與權把你賣給了我。”

“不是這樣的……”蘇盈大聲反駁，賣這個字眼讓她緊張起來，道：“我是自由人，他沒有這個權利，我不管你跟他怎麽談的，但那些都跟我沒關系，我沒有答應過你任何事。”

“你這樣說，就是向北失信，我不會放過他的。”原昊說着。

蘇盈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原昊突然笑了，不是陰森森那種，而是心情不錯的笑法。放開蘇盈的臉，突然道：“你可以走了。”

“啊？噢……”蘇盈反應過來，臉上頓時浮現欣喜之色，頭一次連跟主人再見都不說，不管不顧就要往外沖。

這種鬼地方，她下輩子都不想再來。

原昊看着她，雖然沒有阻止，眼睛眯了一下。

蘇盈出了院門，就見小寧立定站好，看到蘇盈出來，恭敬的道：“我送您回去。”

“不，不用的……”蘇盈連連揮手說着，她不想跟原昊扯上任何關系。

“這是原先生吩咐下來的。”小寧說着，微笑着道：“而且沒有我帶路，您也出不了會所。”

想到原昊閻王似的臉，以及這種高級會所有要求，蘇盈欣喜的神情冷了一下，看看小寧，頓了一下才道：“麻煩你了。”

小寧帶着蘇盈上車走人，就在會所胡同的拐角處，向南坐在車裏默默抽着煙，煙灰缸裏全是煙頭。封閉的空間裏，煙霧缭繞看不清向南的臉，一雙細長眼睛若有所思的盯向某處，直到小寧的車子走遠，向南這才發動車子往反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