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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靜的眼睛發紅,抓着沈方良的胳膊,怒吼道:“救喬止,不然我本世……我……”李華靜其實是想說不然我饒不了你,但是後面那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發現出不了口了。
沈方良淩空一指,點了李華靜的啞穴,冷笑一聲,道:“閉嘴!想我救人就給我安靜點兒,狼嚎什麽呢!”
李華靜這邊一被點了啞穴,他的護衛一見沈方良和他們的主上動手了,便也要拔劍動手,惹得沈方良更是不耐,運氣于指,稍微麻煩了點兒動了動腳和指頭,把剩下的這下李華靜的護衛也都給點兒了。
解決了這些“麻煩”,從李華靜手裏接過喬止,分出一抹真氣從手腕處探入喬止體內,發覺真氣在喬止胸口處微微有些凝滞,沈方良皺眉,扯開喬止的衣襟,看見胸口處一片肌膚微微有些發青,稍微思索了下,伸手入懷其實是從系統背包裏摸出一塊醫術用的吸鐵石和幾瓶解毒散,先用吸鐵石從那發青的肌膚處吸出了那枚鐵針,看着那發黑且散發着腥味的針尖,不用說,肯定是有毒的。
“你,去倒杯水。”沈方良很是嚣張的指使着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的李華靜。
啞穴被沈方良點了但是手腳還活動自如的李華靜,此時注意力都集中在被沈方良施救的喬止身上,也顧不得去計較沈方良此時這有幾分頤指氣使的态度,乖乖的按照沈方良的吩咐倒水去了。
接過水杯,将解毒散化開了,給喬止敷上了,同時,在藥敷的地方用小刀輕輕割開一道口子,不過片刻,眼見那片發青發黑的肌膚便開始從沈方良割開的那處口子開始向外流黑血,然後黑血留盡便是鮮紅的血液,那處肌膚也從發黑發青變為正常的膚色。
将真氣緩緩探入喬止體內,運轉一周天,便見喬止慢慢睜開了眼睛。
擡手把李華靜的啞穴解開了,又動了動手指,把自己點住的那群李華靜的護衛也解開了,然後扔了幾顆解毒散給他們,道:“如法炮制,你們那些同樣被暗器傷了的同伴都能無恙。”
那些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向沈方良施了個禮,道了謝。
忙活了這一陣多少有點兒疲憊的,沈方良正想告辭回自家的院子休息去,他宵夜還沒吃呢,但方才轉身卻迎面撞上一人,正是方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李易甫。
只見李易甫怒氣沖沖,踏步進來,一見沈方良就忍不住呵斥着道:“我等讀聖賢書,受聖人教,當以先賢君子為我輩楷模,君等受襲,我等雖是路過,但路見不平,義之所至,當挺身而助,但那些強盜離去後,君等只顧救治自己家人,不理他人死活,這是君子當所為嗎?”
沈方良這邊其實挺累的,雖然內力精深,并沒消耗多少,但是精神上卻是有幾分疲憊,看着尹日升讀書,恩,今天還算輕松點兒的,有嚴瑾相助,但是也是要一刻不離的盯着,到了大半夜的還鬧這一出,其實真的挺累的了,這會兒還劈頭蓋臉的被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訓了一頓,頓時火氣大作,擡拳便揍。
除了阿傻,一直以來,沈方良的武力都足以壓榨所有人,一把他擡拳頭揍人的時候,少有人能躲開的,可是眼前這位文質彬彬、英俊潇灑的少年公子哥竟然躲開了,讓沈方良“咦”了一聲,忍不住第二拳揮出,這次卻不是想要揍人,而是帶了幾分試探的意思。
那邊李易甫見沈方良動手了,也無奈只得還手,兩人你來我往,竟是過起招來。
雖說沈方良出于試探的意思,并沒有出全力,但這李易甫真的出乎他的意料,竟然能夠與他相持良久,而且招式往來間,讓沈方良覺得有幾分眼熟,想了半響,沈方良脫口出道:“金錢堡!”
聽到這話,李易甫神色一變,飛速後退,竟是退出戰圈,正待說什麽,只見那邊方錦繡駕着張獻忠邁步進來,吼道:“你們廢話完了沒啊!再廢話下去,人就死了。”
沈方良掃了李易甫一眼,沒再追問李易甫與金錢堡有什麽關系,轉頭去看那昏迷的張獻忠,稍微用真氣探入體內,沈方良便知道了這倒黴的張獻忠為何昏迷了,和喬止一樣,是被暗器所傷,只是不同的是喬止是為了護衛李華靜,挺身去擋暗器,而這位張獻忠的,純屬倒黴,路過,被誤傷的。
如法炮制,一番處理,只是喬止內力不俗,馬上就醒了,這位張獻忠呢,是個十足十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所以毒解了,人還昏迷着呢。
這邊鬧成這樣,不驚動書院的先生們簡直不可能,沒一會兒,四周便鬧鬧嚷嚷的,來了不少人,沈方良不耐煩與這些人打交道,再者,他純碎就是個來幫忙的,這些善後的麻煩事也是該是李華靜去應付的,不關他的事情,所以沈方良飛身便上了房頂,想要翻牆回家去了,可是剛“飛”了兩步,才靠近自家院子的房頂,卻發現身後跟了個尾巴。
駐足,轉頭,看着尾随自己的李易甫,沈方良歪了歪頭,道:“你跟着我幹什麽?”
李易甫有些尴尬,眼見沈方良似乎對自己很是不耐煩,無法,咬了咬牙,道:“沒想到自二十年前,大理寺以剿匪之名将觸角伸到江湖中的各個角落後,還有人識得金錢堡的武功。”
我不認識,我刷過金錢堡的本兒,這金錢堡的堡主,那位老爺子可不是一般的boss,武力值爆表,超級難打,讓人印象深刻,沈方良心裏默默道。
李易甫見沈方良沉默,以為對方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道:“自二十年前起,金錢堡中人有一部分入了朝廷,進了大理寺效命,我們家則是舉家南遷,家中人讀書經商,早已不過問江湖中事,所以……”
話說到這裏,沈方良如何還能不明白,這家夥追過來是想拜托自己別多嘴露餡,四處說什麽他是金錢堡出身的,翻了個白眼,沈方良直接道:“放心,我沒那麽八卦,你家是幹什麽的我沒興趣關心也不想知道,更加不會四處多嘴散播。”
聽到這話,李易甫神色微安,但是心中還是不敢完全相信沈方良的承諾,還待再說什麽,只聽一聲含糊的叫喊由遠及近,道:“漂漂說……看家……不讓外人進來。”
一聽到這話,沈方良心裏大叫不好,只見阿傻從自己院子裏一個騰空飛起,照着李易甫揮拳便打,李易甫武功不俗,武學世家出身,眼力也不差,這阿傻的拳頭還沒到跟前兒便判斷出這拳他絕對接不住,揍實了和沈方良方才的那一拳可打不相同,絕對的立時丢命的份兒。
所以李易甫接都不接,轉身便跑,沈方良見阿傻那拳頭一揮出去,心都快停跳了,拼命大喊道:“阿傻,打錯人了!不能這麽打啊!這要出人命的啊!咱們賠不起啊!咱家現在只有出賬沒有進賬,錢要省着花啊!阿傻,打錯人了!快停手啊!”
然後,這件事情最後變成了李易甫在房頂上拼命跑,阿傻在後面氣勢洶洶的追,沈方良在後面急的快吐血的追阿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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