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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方良對唐獨鵲拱手道:“你們慢慢聊,我帶着我家這位告辭了。”
言畢信步走至尹日升身前,看着尹日升那瞪着自己滿是惱恨的眼睛,冷笑一聲,拎着尹日升的衣領像拎臘腸一樣把這個敗家拎走了。
沈方良左手拎着尹日升右手拽着阿傻,便要告退。
李易甫的長輩上和大理寺有幾分說不明道不清的關系,自然也不願意多留下了有什麽牽扯,也抱拳告辭,道:“在下也不叨擾了,告辭。”
“且慢。”
在沈方良和李易甫都轉身想跑的時候,唐獨鵲卻開口叫住了二人。
沈方良與李易甫微微駐足,轉頭看向唐獨鵲,只見唐獨鵲笑得很是有禮,道:“西湖書院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在下職責所在,還望兩位短時間內不要離開西湖書院,不然,以大理寺之能,就算諸位逃到天涯海角,大理寺挖地三尺也能把兩位找出來。”
李易甫自幼生長在富貴之家,也算是養尊處優,從來沒被人用這種幾乎威脅的言語相待過,心中一股火氣就開始向外冒,強自按捺,還未待出口回擊,便聽身側的沈方良已經先開口了。
沈方良微微對唐獨鵲一笑,道:“唐寺丞有空和我們在這裏客道閑話,不若多用點兒心在那些夜襲強盜身上吧,據在下看來,那些黑衣人可不像是江湖中人。”
這話讓唐獨鵲的神色微變,沈方良卻似乎沒注意到唐獨鵲的臉色一般,接着道:“我是來送我家的敗家子來讀書的,考入西湖書院對我家的這位敗家子來說可不容易,所以,唐寺丞放心,在下絕對不會離開西湖書院,也希望唐大人您能盡快破案,還這書香之地一個清淨。”
說完,沈方良拎着尹日升轉身便走,一句話也沒再和唐獨鵲寒暄。
李易甫一見沈方良走得這麽幹脆,有些發愣,然後也拱了拱手,跟着一起退了。
因為還有點兒私下的話想和沈方良說,所以李易甫沒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跟着去了沈方良家的院子,一進院子,沈方良便解開了尹日升的穴道,尹日升穴道一解開,便要發怒開罵,道:“你個內室,将來可是我們尹家的人,半點兒賢良淑德都沒……啊!!!!!”
尹日升話還沒說完就慘叫出聲,因為他的左胳膊被沈方良卸了,或者說不是卸了,是活活掰斷了,斷骨之痛,豈是常人能受得的,何況尹日升這種自幼嬌生慣養的纨绔公子。
然而還未等尹日升慘叫完,沈方良一腳踢出,踢在尹日升的左腿上,對方更加慘烈的一聲慘叫,當即單膝跪倒在地,卻是左腿也被踢斷了,可是沈方良卻還是沒停下來,馬上照着尹日升的右腿也是一腳,把尹日升的右腿也踢斷了,這下尹日升連叫都叫不出來了,雙膝跪倒,然後又支撐不住,歪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尹日升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滴從額頭上不斷低落,不過片刻整個人都想水洗了一般,實在是疼,可是傷得也太過,也沒力氣慘叫了,只能陣陣痛苦呻吟着,那慘狀,讓一旁圍觀的李易甫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胳膊,覺得那裏似乎也有種斷裂疼痛的錯覺。
眼見尹日升如此慘狀,沈方良可是半點兒都不同情,所謂恻隐之心,所謂心軟,在沈方良這種雖然不到尹日升的級別,但也是人渣屬性的人身上,是幾乎不存在的,所以對于被自己踹斷了胳膊腿的尹日升,沈方良直接從地上拎起來,眼睛簡直像在發寒光盯着,帶着近乎于殺意的寒冷,看着尹日升,道:“還記得你爹怎麽死的嗎?”
尹日升畏懼憤恨的眼神,在聽到沈方良提到他爹時,瞬時劃過一抹恐懼,對于過去,如果說還有什麽能讓尹日升在沒心沒肺只顧自己逍遙的日子裏,偶爾的,午夜夢回會有幾分輾轉反側,除了那個已經挂了的內室,就只剩下那個疼愛自己為了保護自己而去世的父親。
尹日升是個人渣,自幼被家人環繞無限寵愛的日子,讓他對別人的存在幾乎沒有半分感覺,但是即使是人渣如尹日升,也尚且做不到對于被自己害死的血脈親父,完全沒有觸動。
看着尹日升眼裏那抹恐懼,和恐懼過後慌張意圖躲閃的眼神,沈方良的神色更加冰冷了,他掐住尹日升的臉,逼着尹日升無從躲避,只能與他對視,道:“你父親,是你的不知輕重害死的!今天,你在重複你的無知和愚蠢!”
聽到這種指責,尹日升心裏升起一股憤怒,這種憤怒說不清是對誰的,其實更多可能是對于沈方良引發了他心中那久已經遺忘的痛楚和內疚的憤怒,而對于尹日升來說,引起了他心中的這樣情緒的人,就是該被仇恨和痛恨的,所以此時他的憤怒不論究竟因何而起,哪怕是因自己而起,此時也都向沈方良傾瀉而去了。
面對尹日升的憤怒,沈方良冷笑一聲,上手把尹日升僅剩的完好的右胳膊也給折斷了,這下尹日升再次痛苦的嚎叫了一下,但很快的因為實在沒力氣了,又變成了痛苦的呻吟,而尹日升眼中的怒氣,也被這再次降臨的劇痛沖擊的無影無蹤。
尹日升的四肢都折斷了,被沈方良拎着,雙手雙腳不正常的毫無力度的下垂着,如果不是因為腦袋還在冒汗,嘴裏還冒着呻吟,那詭異的四肢、蒼白的臉色,簡直讓人以為這是具被挂着的死屍。
沈方良冷冷的看着尹日升,道:“本來還想給你留條右手讀書寫字,但現在看來給你留顆頭就夠了!我不是你父親,不是你的內室,這個世界上會真正關心你愛護你的人,已經全部被你害死了!我只要完成任……我只要完成讓你變成一個好人,不管多麽殘忍的手段,我都不在乎,如果你想嘗試下我能變得多狠毒,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言畢,沈方良拎着尹日升進了屋子,擡手就把他扔在了床榻上。
四肢已經斷裂有被這麽不小心溫柔的扔在床榻上,尹日升再次慘叫了下,但因為已經沒什麽力氣了,所以聲音很小。
捏着尹日升的嘴巴,給他塞了顆補血丸,沈方良給尹日升接上了斷裂的四肢,架上板子,抹上金創藥,然後就扔下不管了。
一踏出院子,見到李易甫還站在那裏,心情極差的沈方良冷冷的道:“還沒滾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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