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蘭德爾,救救我

“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艾金坐在審訊室裏,神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不管你們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我完全不知情,這場大火難道不是一場意外嗎?我只是一個不幸被波及到了的受害人,而且身體也還沒養好,我想回去休息了。”

坐在他對面的是來自黎加市警視廳的兩名警視正。警視正已經是警察裏相當高的級別,他們和時常身着便衣的普通警察不同,在工作時總是一絲不茍地穿着藍色的警服,肩牌上的紋章彰顯着他們的特殊地位。

“李希斯特,別擺官架子,你已經不是國務大臣了。”其中一名戴着眼鏡的警視正嚴肅道,“你必須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都在這裏老老實實地坐了這麽久了,哪裏不夠配合了。”艾金無奈道,“一場縱火案而已,有必要派你們這個級別的老古板來折騰人嗎?”

“行了,你出去吧。”另一名高高瘦瘦的警視正朝艾金擺了擺手。艾金自然樂得如此,起身便要走,剛轉了一半的身體卻忽然頓住了。

艾金的臉色霎時變得有些蒼白。他擡起手,指着只安了鐵栅欄的漏着風的天窗道:“那裏……有東西!”

“李希斯特,你适可而止一點!”戴着眼鏡的警視正用力拍了一把桌子,卻忽地肩上一痛,頓時龇牙咧嘴地叫嚷起來。他側頭一看,一只海鬼正扒在他的左肩上,将他的肩牌和一大塊皮肉一齊咬了下來,正“咔哧咔哧”地咀嚼着。

另外一名警官反應很快,他迅速地掏出一柄軍刀,趁着海鬼進食的功夫,從它的後方直直捅了下去。

海鬼的八只觸手劇烈地抽搐着,發出一聲尖利的啼叫,從人身上墜落下來。

被咬那人立刻和它拉開了距離,用顫抖的手從腰間掏出手槍來,對着在地面上不停翻滾尖叫的海鬼連開了好幾槍。

海鬼的生命力極強,地上已經流了一大灘膿血,但它依舊留有一口氣在,仍舊用它漸漸失力觸手一點點地往前挪動着。剛才被它咬下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完全吞下,剛剛随着它的跌落,一起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砸在了地上。

肩牌被咬去了一半,上頭還沾着血,肩上的那塊肉更是被咬得稀碎。

傷者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汗,渾身上下不停地顫抖着。海鬼的咬合力極其驚人,他的左肩已經血肉模糊,依稀可見裏頭的白骨。

守在外頭的警察聽見槍聲已經沖了進來。艾金以前從未親眼見過這樣血腥的畫面,他面白如紙,僵在原地,恐懼得幾乎動不了。盡管如此,他還是聲音微顫地開口了:“你們扶好他……我帶你們去醫務室。”

獄醫在醫務室裏給受傷的警視正處理傷口,艾金不知該往何處去,在監獄裏晃晃悠悠地走,不知不覺便到了蘭德爾休息室的門口,正巧撞上了準備去看望手上警官的蘭德爾。

“艾金!”蘭德爾停在他面前,用力摁住了他的肩膀,“你怎麽樣?”

艾金的雙眼還有些呆滞,他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沒事。”

“你是不是被吓到了?先進來休……”蘭德爾拉着艾金的手,往房間裏帶,口的話才到一半,便被猛然撞入懷裏的溫熱身軀給打斷了。

艾金的雙手緊緊地環着他的腰,微微地發着抖,柔軟的側臉貼在蘭德爾的頸側。他低聲道:“……我還以為我要被海鬼吃掉了。”

蘭德爾猶豫了片刻,還是擡手回抱住了艾金。他不太擅長安慰人,只能控制着力盡量溫柔地揉着艾金的腦袋:“現在沒事了。”

omega果然是和alpha很不一樣的。

蘭德爾摟着懷裏的人,忍不住想道。omega的身體要更嬌小一些,細瘦而柔軟,尤其适合被人擁抱。怪不得艾金蜷在牢房裏那張單人床上的時候,看起來總是小小的一團,單薄又可憐的樣子。

艾金的小腹和他的相貼着,那裏很柔軟很溫暖,裏頭藏着一個能夠孕育生命的偉大的器官。這令他無可抑制地回想起不久之前艾金才同他說過的話。

想在裏面留下多少東西……都可以、嗎?

“蘭德爾,其實我很想死,卻又很怕死。”艾金柔軟的手掌在蘭德爾的後腰上輕輕摩挲着,又一點點地往前緩緩地游走,磨得蘭德爾喉頭一緊,很是難受,最終,那只手停在了他腰間皮帶的鋼扣上,“我已經很難感受到活着的快樂,除了……”

“……的時候。”艾金在蘭德爾的耳畔很輕很慢地念出了那兩個字,他的聲音令人耳軟,“蘭德爾,救救我。”

那條獄警統一制式的黑色皮帶被抽了出來,摩擦過衣料發出細小的聲響,然後“砰”的一聲跌落在了地上。

半開着的房門被風吹動,重重地合上了。行經此處的風挾裹上淡淡的玫瑰清香和海鹽的味道,悠然地繼續向前進。

蘭德爾打橫把人抱起,扔進了床裏,傾身壓了上去。

盡管床是軟的,艾金還是被摔得有些發懵,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發了狂的alpha死死地制住了。

蘭德爾垂下頭來,咬住了艾金的嘴唇,捏着他的下颚強硬地打開了他的口腔。大約是因為艾金被獄醫喂過了藥,此時舌尖還殘留着些許澀澀的苦味,但即便如此,蘭德爾也甘之如饴。他蠻橫地掃過艾金內裏的每一寸,汲取着他口中的每一分味道,嘗起來是苦,品起來卻是甜。

這個吻實在有些急迫了。艾金适應了一陣,終于找回了自己的節奏,舌尖掃過蘭德爾的齒列,帶着他滿滿地、深深地吻。他擡手覆上蘭德爾的後腦,又悠悠地向下滑,用指尖捏弄着蘭德爾頸後的皮肉,像在逗弄什麽小動物似的。

蘭德爾漸漸地意識到艾金這是在教導他,頓時有些氣急,張口便咬在了艾金的喉結上。艾金不禁仰起了頭,把脆弱的脖頸完完全全地暴露給他。

蘭德爾咬下的這一口,讓他有種被狩獵了的感覺。

信息素的交織令艾金的身體有些發熱,白皙的皮膚漸漸泛起了一層薄紅,好似十分動情了,但他的呼吸卻絲毫不亂。他伸手胡亂地摸索了幾下,抓住了蘭德爾寬厚的手掌,他用指腹摩挲着上頭厚厚的繭,很容易便可以預想到這只手将會給他帶來怎樣的歡愉。

“我的敏感點在腰上。”艾金輕喘着,“碰碰那裏……”

蘭德爾反手捉住了他的手腕。艾金的手腕白而纖細,因此皮膚下的血管看着就格外明顯,呈淡淡的紫色。他側過頭,在上面輕輕一吻。

接着,艾金整個身體就都被翻了過來。

艾金身上的囚衣松松垮垮的,蘭德爾捏着一片衣角往上掀,白生生的腰身便在他的視線之下暴露無遺。那上面的痕跡再一次地提醒了他,他身下的omega在不久之前還被另一個alpha占有過。

蘭德爾往後退了退,一條腿跪在床上,另一條踩在地上。他用兩只手把住艾金的腰,俯下身來,将嘴唇貼上去不住地親吻着那裏。

“你好像很喜歡這裏?”艾金趴在柔軟的枕頭裏,微微回過頭去看他,“想不想試試?我的腰還蠻軟的。”

“不疼嗎?”蘭德爾并未擡頭。

艾金沒想到他的下一句會是這個:“什麽……?”

蘭德爾用他長着繭的手掌覆住那片青紫,反複摩挲着:“好幾天了,還沒有好,看起來很嚴重。”

艾金很喜歡這種被人愛撫的感覺,況且他的腰是真的很敏感。

“癢、好癢……”他把整張臉埋進枕頭裏,兩只手緊緊地抓着枕頭的邊緣,舒服得連腳趾都忍不住蜷起,“幫我把褲子脫了,蘭德爾。有點難受……”

蘭德爾應言幫他褪下了長褲,才發現艾金兩腿之間已經有些濕了。

omega的身體不需要多餘的潤滑,是真正為性愛而生的。蘭德爾這才親眼見識過這一點。

蘭德爾看着布料上那片濡濕的痕跡,有點口幹舌燥,忍不住起了些壞心。他的手指隔着黑色的三角內褲滑過艾金隐秘的穴口,用指尖一下下地搔着那裏。

艾金身子一顫,悶聲道:“這樣逗我很開心?”

“很有趣。”蘭德爾惬意地答道。

“還好我現在沒在發情期,否則你會被我讨厭的。”艾金抱怨道。

既然艾金都這麽說了,蘭德爾自然也從善如流,很幹脆地承認了錯誤:“抱歉,我現在就進去。”

蘭德爾扒掉了艾金的內褲,把艾金翻了回來,探指為他做好了擴張,便扶着自己一點點地契入濕潤溫暖的穴口。艾金的身體裏像化開了的凝脂,柔軟得不像話,緊緊地包裹住了蘭德爾的性器,又繼續将那東西一點點地往更深處吞。

“你是不是很喜歡看着我?”艾金伸出手,摸了摸身上男人硬朗的側臉,唇邊噙着笑,“蘭德爾,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我以為你知道。”蘭德爾抽動着腰臀,開始用力頂弄着那處小穴,“你看起來對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艾金用兩條長腿緊緊地絞住蘭德爾精瘦的腰身,以防自己的頭頂撞到冰冷的床柱。他努力穩住聲音,可還是被撞得話語斷斷續續的:“因為我對你……很感、興趣……”

“是嗎。”蘭德爾難得地低笑了一聲,扶着艾金的腰,猛地頂進最深處,直直破開了柔軟的宮口。

艾金終于忍不住呻吟出聲,聲音裏帶着些許脆弱的哭腔。

他潮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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