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七十三個大師 變故
這檔口外面黑的看不見人, 她才出了院子,肩頭一重,那只鹦鹉精神抖擻的拿喙碰她頭發。
“進籠子去, ”溫水水趕它道。
鹦鹉跳到她左肩,“出門浪裏個浪, 爺們兒就要鑽□□。”
這話屬實難聽, 溫水水都不高興了, “你再沒遮沒攔,我今兒回來就把你丢狗肚子裏。”
鹦鹉當即把腦袋縮翅膀裏裝死。
溫水水聳聳肩驅它, 它一下飛到樹梢上, 站枝頭盯着她。
溫水水自顧往臨襄坊去了。
坊內都亮着燈, 她到周府時,那只鹦鹉飛過了牆,比她先進門。
含煙敲了敲門,那門吱呀開了,一個生臉探過頭, 見着溫水水點頭哈腰往裏請,“您總算來了,周管事晚膳後突然頭疼, 小的們請了大夫看過, 只說是頭風病發作。”
周宴素來身體康健,什麽小病小災的幾乎沒遇到過, 人說病來如山倒,溫水水着實吓出汗,急忙跟着他進院子。
這會子府宅裏各處都該點上燈,但現下瞧見的便是一片漆黑,溫水水進外院時停住腳, “怎麽不點燈?”
那小厮賠笑道,“周管事一病倒,府裏亂成一團,哪還有心思管這些,只盼着您來安排。”
這話聽着有理有據,溫水水卻覺得哪裏不對,她搭着含煙的手,對從梅說,“你叫管家過來。”
從梅轉頭要去後罩房找人。
那小厮攔住她道,“管家在周管事房裏,小姐還是快過去吧。”
溫水水微眯眼,驀地說,“元空應該回來了,從梅你回紫東怡叫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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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梅哎一聲,推開他回身往外跑。
四周突然冒出來一堆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溫水水神色冰冷,“什麽意思?”
帶路的小厮後退到一邊,那堆人分開一點,自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
容鳶。
溫水水平靜的和她對視,“誰允許你闖入我的府邸?”
容鳶捏着帕子象征性的抹過眼睛,是一臉悲傷的模樣,“大小姐,老爺入獄了,求您想辦法救救他吧。”
她在溫府呆了這麽多日,學會了主子們的姿态,即使是難過的表情,那通身的氣派也在昭示着她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夫人。
溫水水譏笑,“我有什麽辦法?”
“您和大皇子那般關系,只要您開口求求他,他定會放過老爺,”容鳶說。
溫水水瞥着她。
容鳶略有抱歉道,“您是金枝玉葉,妾身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但老爺在獄中也受罪,妾身走投無路,才想到您,您和老爺到底是一家人,他這些年一直念着您的娘親,您看在這份情意上也該救他。”
溫水水咧嘴笑,“周叔呢?”
容鳶柔聲說,“周老爺被妾身安置到別的地方了,他是妾身的恩人,妾身不會傷害他。”
溫水水朝她踱一步,淡淡道,“我将你送到我父親跟前,你才有今日,我難道不算你的恩人?”
容鳶搖頭,“妾身在溫府吃了許多苦,還流了一個孩子,這些都是因為大小姐,妾身自問對大小姐沒有恨意,但您也确實利用了妾身來報仇,您欠了妾身一筆賬,妾身不求您還,只求您能放過老爺。”
溫水水面上露出陰厲,“想讓我救溫烔,你在做夢。”
容鳶便收起那副可憐相,冷冷看着她,“大小姐許多日沒回府了,他們都甚是想念您。”
溫水水擡眼往樹梢看,那只鹦鹉鬼鬼祟祟的躲在樹葉中,不仔細看還看不清楚。
“你以為擡出來林月妍我就怕了?”
容鳶朝後揮手,便有幾個粗使婆子上前來,先把從梅和含煙給扣住,兩個丫鬟掙都掙不過。
溫水水抿着唇看對面女人,“放了她們。”
容鳶走近她,親親熱熱的握着她的手,“既然大小姐不願意救老爺,那咱們一家人便是死也該死在一起,随妾身回府吧。”
溫水水欲甩手,但容鳶力氣奇大,她根本甩不開,她慢聲說,“我在大殿下眼裏不過是個玩意兒,你抓我沒用。”
“大小姐再沒用,有您這個人在妾身也有辦法救老爺,”容鳶拉着她出門,直接送她上馬車。
溫水水扭頭沖她笑,“什麽辦法?”
容鳶揚唇笑過,招手讓車夫驅車直沖府裏。
她帶着人上了另一輛車,飛快離開了臨襄坊。
綠鹦鹉跟着馬車飛了一截路,累的倒挂到車窗前,拿喙啄車窗。
溫水水開一點窗戶,它就想嚷,被她一只手捂住嘴拖到馬車裏。
“我被人抓走了,你看到沒?”溫水水小聲道。
鹦鹉小眼睛上下左右亂轉。
溫水水手指着它,它立刻不動,兩只眼珠子成了鬥雞眼,溫水水撲的笑,從兜裏摸出來兩顆瓜子給它吃,“給我老實點兒。”
鹦鹉吃到瓜子就安分了。
溫水水悄聲交代,“你回去跟元空說,我和周叔被容鳶抓起來了。”
鹦鹉咂咂喙。
溫水水又遞了瓜子給它,它滿意了,蹬爪子飛進黑暗中。
馬車行了好一段時間抵達溫府,溫水水被請下馬車,任人推推搡搡從偏門進府,寥寒居裏打掃得幹幹淨淨,都是些陌生的面孔,容鳶扶着她進屋,那桌上的茶水還冒着熱氣。
“大小姐暫且呆着,妾身安排妥當了過會兒送您去別的地方安身,順便幫您找一個如意郎君,總好過跟着大殿下受罪。”
溫水水這時明白了她的目的,抓她回來原是要賣了她換溫烔平安,這女人還真癡情。
“我的好夫君是哪家的?”
“您嫁過去就知道了,”容鳶揮了揮帕子,旋身離開了。
溫水水轉着那杯熱茶,一瞬端起澆在盆栽上,那葉子被燙的皺起來,她臉陰的可怕。
片晌屋門被人從外面撞開,溫昭杵在門口,陰恻恻的瞪着她。
溫水水瞧見他便溫溫軟軟的偏過臉,“你們這些人太壞了。”
溫昭立在門前沒吱聲。
溫水水又轉頭看他,“那個姨娘抓我回來,是不是你母親的主意?”
溫昭目色暗沉,“這裏是你家,讓你回來有什麽不對?”
溫水水側身坐到杌子上,臉在燈火下映襯的白裏透粉,細頸繃直,嬌矜磨人。
她繞着自己的帕子,視線瞅着他,“你來幹什麽?”
溫昭踏過腳,寒聲說,“收起你的小把戲,我不吃。”
溫水水切他一聲,“臭不要臉。”
溫昭僵硬聲,“你給溫家蒙羞,誰不要臉?”
溫水水不理會他,輕移步往內室去。
溫昭大步跨過她擋住,直直注視她道,“你沒資格住在府裏。”
溫水水揪緊帕子後退兩步,“我就住這裏,我哪兒也不去。”
溫昭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扯着人往外走,她伸腳朝他腿上踢,踢了半晌他突然停住,回身道,“你對我使狐媚手段,不覺得自己惡心?”
他的面龐肖似溫烔,卻比溫烔更健朗,往日裏的傲氣被搓掉,從他的神态中就能看到怨怼,有恨,恨到骨髓中,有愛,卻死不承認。
溫水水撅着唇笑,“不是你自己犯賤?我在彌陀村你都想殺我,我改頭換面回西京你也盯着我不放,是你纏着我,結果你說我勾引你,我勾引你什麽了?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愛倒打一耙,只有你們是無辜的,你們做的惡事都是別人逼你們做的。”
溫昭一瞬掐住她的下巴,一臉猙獰道,“溫家養了你這麽多年,你給溫家帶來了什麽!你吃裏扒外,甘願做大殿下的禁脔,那座橋十幾年沒塌,偏偏這個時候塌了,你幫着大殿下害溫家,你也配可憐?”
溫水水眨着眼,未幾淚水掉落,滴到他手背上,他就像被燙到般手一松,溫水水扭過身要回屋。
溫昭伸手過來圈起她的腿直接扛着人出了後門。
溫水水拍打着他的後背,“你放開我!”
溫昭走到馬車前将她放到車板上,從馬車底下抽出來木繩将她捆個結實,看她不老實,還想呼救,就扯了她的帕子塞嘴裏,“如今的下場都是你自己作來的,好好受着。”
車門打開,溫若萱将溫水水拽進裏頭,厭惡道,“哥哥,你跟她扯那麽多幹什麽?她在拖延時間,想等大殿下過來救她。”
溫昭一言不發坐上馬車,揮起鞭子趕着馬車往東城去了。
——
那只鹦鹉飛回到紫東怡,在主院轉一圈,跳屋頂呼喚着,“小娘子被抓了!小娘子被抓了!”
左側耳房的門打開,一個小丫頭披着衣裳出來,“祖宗奶奶,可讓我們消停會兒吧。”
鹦鹉飛下來,圍着她轉圈,“你回去跟元空說,我和周叔被容鳶抓起來了。”
小丫頭一聽不對勁,問它,“我怎麽聽不明白?”
“你回去跟元空說,我和周叔被容鳶抓起來了。”鹦鹉停到她肩膀上,重複叫道。
小丫頭這回聽懂了,吓出了一頭汗,“這可怎麽好?殿下人還沒回,叫我去哪兒找他?”
鹦鹉上上下下飛過,調頭飛出了院子,小丫頭疾跑下來追着它道,“去西松園找老夫人!”
鹦鹉便偏了方向叫,“老妖怪,老妖怪。”
小丫頭哎呀一聲,帶頭朝西松園跑,鹦鹉跟在她後面飛。
一人一鳥跑到西松園門口被攔住,守門的小厮愣是不讓她進門,急得她直掉眼淚,鹦鹉趁小厮不注意飛到窗戶邊盤旋,“老妖怪!老妖怪!”
屋裏的容氏一聽見這聲,氣血往上竄,出了門站在門口罵罵咧咧,“誰讓你跑我院子裏的?滾出去!”
鹦鹉飛到她跟前,“你回去跟元空說,我和周叔被容鳶抓起來了。”
容氏霎時驚住,“你說什麽?”
鹦鹉一瞬飛到屋檐上,在空曠的夜景裏嚎着,“你回去跟元空說,我和周叔被容鳶抓起來了。”
容氏腦子裏第一個蹦出來的念頭是不管,她早想溫水水離開元空,她絆住了元空,讓他只顧着兒女情長,絲毫不在乎其他,只有她走了,元空才可能成長,現下是個好時機,只要她瞞住這個事,從此溫水水就消失了,這以後元空會如她意娶別的女人,子孫滿堂,再沒有執拗。
但她這般想過,也不知怎的就回憶起那日溫水水出走的情景,她走了,元空也失魂落魄,元空為了她跟自己争執,他說這座府邸是為溫水水求來的,沒有了溫水水他也就不會再想着去入朝堂這灘渾水。
容氏瞬間合住眼,腦中天人交戰,她只有元空一個外孫,前些年他呆在雲華寺,她縱然難過也舍不得為難他,後來他真的回來了,身邊有了水水,那個小姑娘她一開始也很喜歡,乖巧懂事,禮數也周全,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了,她和水水兩個在暗裏較勁,她們都想讓元空順自己的意,元空順了水水,卻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其實她後來想了很多,她真的會不尊重元空的意願,讓他去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嗎?
不會,她不會,從前元空一心出家,她雖然傷心,嘴上也抱怨過,但也沒阻止他,後來他說想娶溫水水,只娶她一個,她也生氣,這種事又怎麽會不氣,她可以容許溫水水在元空身邊,但她不容許溫水水獨占了元空,是了,她是他的外祖母,所以她想的是孩子必須聽她的,就好像絮絮聽她的話嫁給了陛下,後來絮絮沒了,她又想元空也聽她的話,可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又怎麽可能總像絮絮那般随她說,他那麽喜歡水水,真的丢了她,後半生也過不下去了。
容氏睜開眼,肅着聲對安嬷嬷道,“你帶人去崔府,把老爺和殿下都叫回來。”
安嬷嬷利索的跑出西松園去。
容氏杵在廊下看着天空,那只鹦鹉蹦到她腳邊,仰着腦袋瞅她,“夫人吉祥!夫人吉祥!”
容氏被它逗的禁不住笑,哼一聲走進屋裏。
鹦鹉跟到門坎前,就見她抓了把糖豆子扔地上,它邊往嘴裏塞豆子,邊奉承她,“好個嬌滴滴的美娘子!”
容氏年輕時也是個容貌極盛的千金小姐,像這種吹捧她容貌的話,她聽得發膩,但後來她下嫁給了楊老,那些誇贊就消失的一幹二淨,她被很多女人嘲諷,楊老起來後,她也不再信那些人的恭維,這麽些年來,她早看破了人世虛僞,但如今她年老了,年華不再,留香爬床更讓她生出戒備,她沒有了容貌,她也怕楊老不再愛重她。
這只鹦鹉說着最直白的誇耀竟讓她羞臊又高興,委實丢人,得虧府裏人都不再,才讓她偷着樂一回。
容氏朝它伸手,它立刻飛到她手上,“娘子可有婚配?瞧瞧郎君我如何?”
容氏抿笑着想罵它。
楊老進門來,硬邦邦道,“這鳥不是什麽好鳥,晚上下鍋算了。”
鹦鹉當即飛出門去了。
容氏忙聲說,“水水被容鳶抓走了。”
元空原本含笑的面龐登時一震,他返身往外跑,身後那只鹦鹉複述着溫水水的話,“你回去跟元空說,我和周叔被容鳶抓起來了。”
元空心跳如鼓,額頭浸滿汗,他沖到門邊叫管家集合侍衛,楊老追着他道,“阿宇!不能這樣!”
“她回去不會好過,他們都想她死,”元空沉聲道,他一刻也等不了,溫水水在容鳶手裏,意圖很明顯,就是要逼他放過溫烔,他若不去,溫水水就沒有了利用價值,她會死。
楊老拍拍他肩膀,“你不要帶太多人,溫府沒被陛下查封,你帶人闖入不合規矩,轉頭要是被他們告到陛下面前,你逃不過責罰。”
元空說,“我明白,我一個人去。”
楊老唉一聲,“帶兩個人吧,你傷才好。”
元空道一聲好,快速上了馬車,朝東大街沖去。
——
元空到溫府時,溫府的大門緊閉,他和身後的兩個侍衛縱身越過牆,卻見整座府邸靜悄悄,他沖那兩人揮手,三人分開翻找。
将過一柱香,三人重新聚到一處,面面相觑,都沒找見溫水水。
元空心底的不安愈來愈重,他突然轉身沖向林夕閣,那兩個侍衛将他拉住,低聲說,“殿下,您不能擅闖。”
元空握緊拳頭,倏忽揮開他們,翻身越進去。
兩個侍衛沒法,也只能跟着他一起悄聲進去。
林月妍半夢半醒間聽到動靜,睜眼就見床頭站着人,她剛要叫,那人近前猛地扣住她的喉嚨,“她在哪兒?”
這聲音低沉,但林月妍也聽出是元空的嗓音,她不免有些驚,她以為溫水水不過是個玩意兒,丢了元空也不會在意,誰知他竟親自過來要人,林月妍低低笑,“大殿下闖入臣婦房中是否太過分?”
元空勒緊她的脖頸,耳聽她透不過氣心內的善念也沒讓他放開手,他克制着殺性再問道,“你們把她藏在哪裏?”
死亡的恐懼讓林月妍不停掙紮,她拍打着元空的手,“……大殿下入府行兇,不怕陛下責罰嗎?”
元空收緊手勁,一字一句的問她,“她在哪兒?”
林月妍急速搖頭,“……我不知道,您問錯人了。”
元空滿眼煞紅,扣着她脖子的那只手越收越緊,“你的兒女都不在府裏,他們把她帶到什麽地方去了?”
林月妍被他掐的兩眼泛白,“抓她的是容鳶,殿下卻跑來問我,不覺得可笑嗎?”
元空緊抿着唇,倏地松手任她跌倒在地,“容鳶不在你們府裏。”
林月妍當然知道她不在,她去了韓家,正和那群人商議怎麽辦陰婚,她只要想到溫水水禮成後就要被人埋進墳墓中就開心,柳鳶這個賤女人怎麽配留下後代。
“她跑了啊,她帶着那個不要臉的小丫頭跑了,她愛慘了老爺,還指着水水那個丫頭救人呢,”林月妍張嘴要大笑。
元空劈手敲到她後腦勺,只見她暈厥,便跟那兩個侍衛道,“把她綁起來帶回府。”
兩個侍衛忙擡起林月妍借着月色飛出去。
元空立在屋裏心下恍然,林月妍和容鳶兩個人在謀劃着什麽,她那一雙兒女突然不見了,顯然是和溫水水在一道,現在他找不到溫水水,就只能等,只要有林月妍在手上,就不怕他們交不出溫水水。
——
溫水水蒙着眼被兩人帶進了一間木屋裏。
溫若萱推她一把,她踉跄倒地上。
溫昭瞥過溫若萱,蹲身将溫水水臉上的黑布扯掉。
溫水水就蜷在那兒,張眼往四周看,确定不是她認識的地方,才問道,“你們還想殺人滅口?”
溫若萱輕蔑的笑她,“殺你不是髒了我們的手?”
溫水水說,“你們想用我來換父親平安,我沒這麽重要,大殿下不會來的。”
溫若萱哈哈笑,“姐姐太妄自菲薄了,你當然重要,你可太重要了,即便沒有大殿下,你也有用的緊。”
溫水水神色一凜。
溫昭喝她道,“少說點沒用的,去叫人拿被子來。”
溫若萱跺腳道,“哥哥,你別趁我不注意被她騙了。”
溫昭陰冷的看着她,她立刻畏怯的退走。
溫水水側卧在地上,微擡起頭柔柔的凝視他,“你們要用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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