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來。

“嗯，既然我們都在這兒了，就不要再慢吞吞的了。搽好你們鼻子上的粉，女孩們，我們直到午餐前都不會停下來。”

休息着的人們呻吟着站了起來，去了洗手間，斯科特拿起一個夾着紙的筆記板遞給了萊克斯。“萊克斯，你得在我們離開前填完這個。”

“這是什麽？”萊克斯接過筆記板和筆，問道。

“承諾‘如果你死亡，你不會控告學校’的文書。”斯科特以絲毫不引起別人敵意的純潔微笑說，“寫完了的話就把它給我。”

斯科特走了開去，克拉克不安地換了一下腳。“你可以單獨在這裏呆一會兒嗎？”他問，“我得把卡莉的鑰匙還給她。”

萊克斯揮了揮手，“去吧，克拉克。我很好。”

“好的，我馬上回。”克拉克小跑着離開了，萊克斯在組合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在扶手上填寫那些文書。

當萊克斯在頁尾簽上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斯科特挽着紅發的克勞蒂回來了。克勞蒂，萊克斯注意到，她和斯科特一樣高，大概超過六英尺，雖然像蘆葦一樣瘦。她協調地在紫紅色開司米毛衣下面配了一條寬松長褲，脖子上系着一條點綴着白色栀子花的紫紅色小圍巾。她毫不回避地研究着萊克斯，正如同斯科特浏覽着筆記板上的資料一樣，她黑褐色的眼珠評判地看着萊克斯。萊克斯感受到，就像斯科特是指導教授一樣，克勞蒂就是這個團體的女家長和保護者。

“我看見你是24歲，這表示你比我和克勞蒂年輕一點。”斯科特評論道。“在旅行中多一個成年人會更安心一點。”

“你比我年紀大？”萊克斯對着克勞蒂甜言蜜語，“哦，我想斯科特搶走了最美好的那個人。”

克勞蒂沙啞地笑着，“非常迷人，萊克斯。”她說，她的聲音是一個深深的女低音。“我們會相處得很好的。”

斯科特皺着眉頭，“這上面寫着，遇到緊急情況，聯絡你的秘書。”

“是的，蘇珊·麥羅利。”萊克斯說。

“難道我們不應該首先通知你的家庭？”斯科特問道。

萊克斯不贊同地笑着，“我的父親在蘇珊得通知的名單上排第四位，在保安、新聞發言人和我的代理人之後。”他回答。事實上，他的父親在那份名單上排第五位。克拉克·肯特首當其沖，但是斯科特和克勞蒂不需要知道這個。

克拉克回來了，他和萊克斯迅速地去了洗手間一趟，然後加入了貨車上的春假旅行者們。女孩們，羅尼和Bec，坐了第一排，葛羅格裏和約翰在她們後面，遠離了坐在中間的萊克斯和克拉克。克拉克讓萊克斯坐在窗戶旁邊。

斯科特是司機，而克勞蒂坐在學校貨車的助手席上。

克勞蒂回頭看着他們。“每個人都準備好了？”

在聽到“是”的合唱時，她微笑了起來。

“現在，留意了，科羅拉多！伊迪絲上路了！”

貨車從停車場開了出去，萊克斯疑惑地望着克拉克，“伊迪絲？”

“這是我們給這輛車取的名字。”克拉克告訴他。

他聳了聳肩膀，又補充了一句，“有人想叫它‘普裏西拉’。”

“什麽？”葛羅格裏無辜地說，“我覺得普裏西拉是一個可愛的名字。”

“而且我覺得某人看那部電影太多遍了。”約翰制止了他。他在座位地靠背上疊起胳膊，把他的尖下巴靠在他細瘦的手腕上。葛羅格裏旁邊的約翰看起來大概只有12歲，白金色的頭發蓋在他銳利的藍眼睛上。

“葛尼對 Hugo Weaving很有好感，當我們去看魔戒電影時，他不停對着屏幕叫道：為我而唱！MITZI！我們差點被被趕出去。”

“不，你險些用你的尖叫把我們踢了出去。‘趕緊跟他做，佛羅多！’每次山姆和佛羅多出現在同一場景的時候。”葛羅格裏說。

“你知道你也在想那個。”約翰邊說邊翻眼睛。

“沒錯，可是我沒打算向全世界宣告我的霍比特性欲。”

“上帝，你們兩個從任何東西裏面都可以看出性嗎？”羅尼問道，把她的椅子轉過來，加入了交談。她金發啦啦隊長的容貌顯然伴随着智慧而來。“魔戒是一部關于最偉大的友誼的書。那個團隊的所有成員都像是兄弟一樣。”

葛羅格裏聳了聳他寬闊的肩膀：“他們說近親相奸是最好的。”

“葛羅格裏！”

克拉克竊笑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萊克斯非常驚訝，克拉克在這種話題裏居然沒有臉紅，但是他現在已經上大學了，而且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

“羅，你知道葛羅格裏能從一堆石頭裏看出縱欲來。”Bec說，也把椅子半轉了過來。她蒼白而粗野，留着短短的西班牙黑發，琥珀色的眼睛描着眼影，戴着一個鼻環，和羅尼比起來天差地遠。她有一點輕微的咬字不清，當她說話的時候，萊克斯瞥見她戴着一個舌環。“那是我們讓他遠離禪岩石花園的原因之一。”

萊克斯挂在他和克拉克之間的滑雪衫裏突然響起低沉的鈴聲。當他拿出手機時，五雙目光全部聚集在他的身上。

“現在是星期六早上七點，萊克斯。”克拉克的聲音裏帶着些微煩惱。

“然後？”萊克斯平淡地說。他按下一個按鈕，開始回話。“萊克斯·盧瑟。”

克拉克在位子上改變了一下坐姿，蜷起身體，有些愠怒。其他人很明顯地在留意萊克斯的電話。

“萊克斯，我明白你在渡假。”萊昂內爾·盧瑟直入正題，他平滑的腔調在電話裏顯得格外清晰。

“你也早上好，爸爸。”萊克斯厭倦地回答。克拉克突然變得有些僵硬，他突然憂慮地凝視着萊克斯。“或者你那兒是下午了？”

“不要故作姿态，萊克斯。”萊昂內爾說。“你的行事歷上說你會在科羅拉多呆十天。”

“是的，我還計劃在旅行後跟朋友一起渡過一些特別的日子。”萊克斯向克拉克投來一個令人稍微安心的笑容。克拉克稍微放松了下來。

“所以，你打算離開我的工廠去和肯特男孩同居。”

現在，萊克斯有些緊張，盡管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父親還是知道了。他馬上想起了他輸入行事歷的詞條，然後默默地詛咒着自己。“首先，那是我的工廠，而且我的我的職員有些充足的信心，他們完全能夠在我離開的幾天裏處理好一切事情。”他咬牙切齒地說。“然後，克拉克已經十八歲了，我可以見鬼地和他一起做我想做的事！”

“哦，克拉克，你真行，女朋友！”葛羅格裏在萊克斯身後輕輕地逗着克拉克。

克拉克臉紅了，扭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你顯然讓我安心了。”萊昂內爾說，聲音裏帶着明顯的嘲弄。“我希望你對你職員的信心是确實的。祝你假期快樂。”

萊昂內爾完全沒有說再見就結束了通話，萊克斯沉重地嘆了口氣。他把手機丢回去，然後瞥了一眼克拉克，“我最近有提到過我真的很不喜歡我父親嗎？”

“我也不喜歡他。”克拉克激烈地說。“他是，hairy（粗野的、令人不快的）。”

萊克斯嗤之以鼻，“Hairy？這種侮辱我以前可沒聽過。”

“嗯，那是真的。”克拉克抱怨着。“這簡直像他在試圖證明他不是沒種的。”

萊克斯毫無保留地大笑了起來，贏得了克拉克奪目的微笑，“這意謂着我是沒種的那個？”他開着玩笑。

“不，你是……”克拉克的臉突然變得通紅，縮起了他的下巴，喃喃自語着什麽。

萊克斯前傾靠向克拉克，其他四個也靠了過來。

“我是什麽？”萊克斯問道。

“我認為他在說，你是性感的。”當克拉克沒有回答的時候，約翰提供着參考。

“他也可能說的是‘漂亮’。”羅尼說。

Bec評判地看着萊克斯：“他看上去太硬朗了，沒辦法被稱為漂亮。”

“威風凜凜的？”葛羅格裏丢出一句話。“誘人的？有魅力的？”

克拉克蠕動着身體，臉紅得發紫。

萊克斯現在非常好奇。“克拉克？”

“完美的。”克拉克低不可聞地招供。他拉扯着牛仔褲磨損的膝蓋部位。“你是完美的。”

萊克斯突然高興了起來，又覺得有些困窘。他用一個冷笑話掩蓋了他的反應。“我早就知道是那樣了。畢竟，我是萊克斯·盧瑟。”

克拉克對着他歪嘴一笑。

“哦，你就是那個萊克斯·盧瑟？”羅尼說。“盧瑟集團的法定繼承人？”

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