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地當了悲催的肉墊。仁王微微一眯眼,眸中掠過一絲深邃和複雜,也許……只是因為她是他極少的談得來的女生吧。
完全沒有注意到仁王的出神,夏木合上筆蓋,笑着說,“你看看,我是不是很有才呀~?”
仁王回過神來,很快就抛棄了剛剛有些理不清的思緒,他往一邊側着身子,卻因角度問題而看不出她在石膏上畫了什麽。他正想說時,房門被打開了。
夏木下意識地擡頭看去,只一眼,渾身就像被什麽力量狠狠地禁锢住了,胸口發悶,自己喘氣的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
那真實出現在眼前的人,與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迷糊人影相重合。夏木微低下頭,幾乎克制不住一股酸澀湧至眼眶。
看望。
仁王聽到開門聲,朝門口看了過去,唇角挑起像往常一樣漫不經心的弧度,但卻是确實在笑着,“喲,幸村部長。”
打開門的少年唇角有着淺淺淡淡的笑意,紫羅蘭色的頭發在柔和的晨光中似是鍍上一層柔光,同色的眼眸中存着溫淺的暖意,白皙清俊的面容仿佛多少年都沒有變過。夏木低了低頭,垂在兩側的手緩緩地握起了拳。
幸村看了看仁王高高架起的腿,眸中一掠而過一絲戲谑,轉而又換成了正常的微笑,“大家一起來看看你,現在腳感覺好點了嗎?”他讓開了點位置,門外的少年們才一個接一個地走進來,無一例外的,沒有一個人的第一反應是安慰,即使是說出的慰問的話也多少有點“你就乖乖躺着別再整人了”的幸災樂禍的錯覺感。
當年幸村生病的時候,少年們可是着急擔憂地不得了,而現在悲催地躺在床上的人換成白毛狐貍後,竟然沒有人真心地祝願他快點好起來,這一點讓狐貍寒心不已。
少年們大多注意到了站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夏木,但是并沒有人先開口說話。仁王擔心夏木會覺得尴尬,正準備跟她介紹網球部少年們的時候,幸村語調溫淺地開口,“早川桑,你也來看仁王嗎?”
夏木沒用地腿抖了一下,然後唾棄自己都二十多歲了面對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竟然有這麽不淡定的反應,她努力讓聲音平穩點,“恩,因為他的腿是我壓斷的……”
仁王無奈了,“只是骨頭小小地移位了。”
夏木瞥了眼他的石膏腿,“結果不是一樣的麽?”
“啊,是是是你!”夏木只覺得這有點氣急敗壞的聲音有點耳熟,正轉過頭去看時,就看到一頭卷發的切原赤也走到她面前,夏木想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事,心情變好了很多,“哦……切原赤也是吧?”
又是這種威脅的語氣!!切原完全沒發現這根本就是他一個人在臆想着她在威脅他,他一想到此刻部長和副部長都在,如果夏木把他翻牆逃走的事說出來,下星期的日子就不用過了!
“你你你……”單純的切原憋地一張臉都紅了,尤其是想到最後她還像給狗順毛一樣摸他的頭發,就氣不打一處來。
顯然夏木并不想理會他,她轉過去對仁王說,“既然你隊友們來了,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仁王點了點頭,然後指着放在床頭的飯團,“這些……”他顯然還對以前吃到的天婦羅印象頗深。
夏木不滿地瞪着他,“不會毒死你的!”
切原雖然對自己發飙卻被無視這個事實很惱火,但是此刻卻難得聰明地咽下這口氣,如果在這裏吵吵鬧鬧估計會被副部長鐵拳制裁。
夏木下樓之後才松了口氣,她認真地回想着自己剛剛的每一個動作每句話有沒有不當的地方。每次都這樣,一看到幸村就忍不住心慌。夏木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她經過了十年能夠變得比少女時期更聰明伶俐點,這種時候肯定能很自然地跟他對話……但是也許就像媽媽說的那樣,她的迷糊和冒失估計是一輩子改不掉了……夏木蹲着綁好鞋帶,剛站起來就一頭撞在鞋櫃上。
仁王媽媽本來在廚房做早飯,一聽到門口處有聲響便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夏木正抱頭坐在地上,嬌小的臉都快擠到一起去了。仁王媽媽有些哭笑不得,趕忙走過去把她扶起來,“我說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注意?”
夏木眼淚都疼出來了,額頭上紅了一小片,她苦笑着,“……起快了。”
“哎都腫了,是不是撞到邊角了?”
“嗯……”
“先去沙發上坐着,阿姨去找點消腫的藥。”
“謝謝……”
而此刻樓上,衆人接連注意到了狐貍那條傷腿上的石膏。上面用水筆畫了一只有着巨大尾巴的狐貍,它一條腿有明顯的扭曲,兩只手亂揮着,一張大的誇張的嘴大張着,兩只眼睛圓瞪着,邊上還寫了短短一句話:腿……腿斷了……
衆人一個愣怔,然後都忍不住笑了,再看一眼此刻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狐貍,笑得更開了。仁王有了絲不妙的預感,他努力探過頭去看,卻怎麽樣也看不清。衆人看他努力換角度的樣子,莫名地跟石膏上的狐貍有極大的相似度,不由笑得更歡了,尤其是切原,平時少有他欺負前輩的時候,此刻看仁王狐貍的傷害值已經降為零了,他就肆無忌憚了。
丸井笑累了,“仁王,這不會是你自己的傑作吧?還蠻有自知之明的。”
仁王無奈了,他都不知道上面到底畫了什麽東西,“是夏木畫的。”
也許是第一次聽到向來與女生們保持一定距離的仁王這樣直接以名稱呼一個女生,衆人面面相觑。幸村看着那只石膏上生動搞笑的狐貍,眸中笑意久久未散,轉而又問道,“醫生說要多久恢複?”
“一個月可以恢複了,但是要打網球可能還要段時間。”
幸村想了想,“幸而最近的比賽多是地區賽,只是在全國大賽前,你得歸隊。”語氣雖然并不強硬,但是還是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凜冽,讓向來漫不經心慣了的仁王也忍不住正了神色,“我盡力吧。”
“雅治?媽媽進來了哦?”
仁王應了一聲,仁王媽媽便推門進來,朝房內的少年們笑笑,衆人也禮貌地問好。
“對了,雅治,消腫藥膏你放在哪兒了?”
仁王指了指書桌下的抽屜,然後問,“怎麽了?”
仁王媽媽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夏木那丫頭,撞到鞋櫃了,額頭上腫了好大一塊。”
“……”仁王表情淡淡,明顯地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模樣。
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伴随着女生懊惱的呼聲。仁王挑起唇角戲谑地說,“媽媽下去看看吧,我猜她肯定把杯子掉在地上了。”
仁王媽媽忍俊不禁,“你們先聊吧,我下去了。”
不知何時拿出了筆記本的柳蓮二看了看石膏上的畫,然後淡淡地問,“仁王,你跟和幸村同班的早川桑關系很好?”骨頭移位是因為那個女生,而現在種種表現也可以體現出兩人關系不差。柳仔細回想了一下,那一天,他們都看清了,的确是仁王自己當了肉墊才會造成現在的結果。柳突然覺得,自己的關于仁王資料又可以得到補充了。
“嗯……挺談得來的。”
柳見仁王移開了目光,猜他可能不是很願意談這個話題,于是也沒繼續問下去。反正,以後也不是沒時間。
夏木塗了消腫藥後就坐在沙發上,仁王媽媽留她一起吃中飯,她用媽媽在家裏等着的理由婉拒了。回到家,夏木先給家裏那條泰迪犬“面條”喂食。她記憶中,她20歲的時候,面條就被車撞死了,當時她還哭了好久。她撫摸着面條,思緒慢慢地開始漂浮,手上撫摸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直到面條叫了幾聲,她才回過神,意識到是自己按在它身上的手有些用力,于是抱歉地摸了摸它的耳朵,站起來回去自己的房間。
回到高中時期,再見幸村,已沒有了當初那種悲傷難受得要死的感覺了。是她的心境已經開始轉變了嗎?是啊……她對自己說了那麽多年,要忘掉他,忘掉他。也許要徹底抹滅他在她心底刻下的深痕并不容易,但是過了這麽久了,總該淡了點吧……
× × ×
快到中午時,網球部衆人也接連散了。仁王看了會兒電視,覺得肚子有點餓,看了看時間,估計着媽媽應該還沒燒好飯。他想在床頭櫃上找點點心,看到了夏木帶來的飯團,他眼睛微微一眯,嘴巴裏似乎又溢上那股令他畢生難忘的天婦羅的味道。
最後還是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一個飯團,仁王将飯團打量了個遍,覺得跟普通的飯團差不多,而且把飯團都做得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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