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冉雲樓

北疆土匪戰力本就不俗,闫碩索性直接在這呆了半年之久,半年間北疆初戰告捷,在邊疆安頓。

算着匪患處置應該這段時間回去陛下不會起疑心,同廖雲叮囑了些事情,随後也回了京都,而朝堂之上在許家回來之前,安靜的很詭異。

畢竟許家的事情誰都不知道如何會是這般模樣。

周時越将周微母女藏在了周時輝的東宮,自己在府邸上陪着許青墨,周榕來看這孩子的時候,周時越說大夫說是受了驚吓精神有些恍惚,許青墨本就沉默寡言這樣一來更加不樂意說話了,每每面對周榕和徐瑤都是一臉的冷漠。

沒有人知道那夜許家的大火是如何着起來的,也不知為何沒有人救許家的火,更不知道為何偏偏是許家,周榕想不通倘若是算計許家和父子倆他尚且明白,可周微和許清瑤沒有任何的威脅,又究竟是為何不放過的呢?

林浩先少白天來見許青墨,許青墨近些日子告了假,他無所事事便在勾欄瓦舍之間晃蕩,京都今年新開了家冉雲樓,是個聽曲子的地方,沒人見過老板,可這些個姑娘長得是當真俊俏,奈何只是賣藝不賣身,也不是沒有人找過麻煩,可背後來撐着的是闫碩,雖說這家夥不過是個将軍,可到底是闫家的人,萬事讓三分,誰敢招惹。

林浩坐在老位置上停底下的人咿咿呀呀的唱着,還未坐穩旁邊來了一下人微微躬身“林少爺,我們掌櫃的想見見您。”

“你們掌櫃的要見我?”

林浩有些詫異,自己很少來這冉雲樓,更同這老板并不屬實,為何要見自己?

可疑心歸疑心,林浩還是跟着過去了,小厮将人引到門口微微欠身“公子自己進去便好。”

林浩推門而進,裏邊坐着一身着留仙裙的姑娘,那背影熟悉的緊,林浩微微眯眼有些不可置信。

這人是.....許青墨?

比起過往夜裏來見他一身的夜行服和在軍營之中身着訓練服的模樣,眼前這丫頭的裝扮才真真讓人覺得這是那個許家嬌養的小姑娘。

“你居然是這冉雲樓的掌櫃?”

“很吃驚?”

“自然吃驚,這冉雲樓是年初便有的,那時候你父兄還在京都,你居然在那倆人眼皮子底下将冉雲樓開了起來倒是真的”

許青墨莞爾,卻沒有接話,她當時想開冉雲樓純粹是為了收集些消息,那段日子還不是很确定會是誰對許家下手,借了闫碩的手才将冉雲樓建起來。

本擔心闫碩一直不在京都,闫碩這卻是個見不得旁人得罪自己的主兒,一來二去的總歸是不好,只是卻沒想到闫家這次派回來的人竟然是闫碩。

父兄不在京都,她自然也能來這兒處理些自己的事情。

“你尋我何事,最近這些時日除卻我那二哥還是個不老實的主,,暗戳戳的想給你父兄送個消息,不過都讓我和二殿下攔截了下來,旁的京都之內怕也就是朝堂之上暗流湧動了,林老狗最近也沒了動靜,只怕他都沒有想到會那麽容易的殺了你母親和你妹妹。”

提及周微和許清瑤,許青墨眼眸微暗卻沒有說什麽,良久之後才開口“日後來這兒聽曲子可以,別來這兒尋我,有事去尋二殿下或者闫碩,你還是少去找闫碩吧,那家夥總想着要收拾你,那是個從小見不得我受委屈得人,當時的事情二殿下那兒沒什麽,也不知為何殿下竟然會聽我的放過你,可是闫碩不一樣,那家夥我勸不住。”

“你這男人緣倒是不錯一個兩個都是權勢滔天的人。”

許青墨有些猶豫,前世闫碩死的早,為的是護自己那年母親難産出事之後她性子急強行想替母親報仇卻不料被人盯上以後想要暗殺自己,正逢父兄都在戰場,她袒護着妹妹,可是武術不好的她如何能在殺她的人手底下護着許清瑤活着出去。

自父兄過世之後,闫家就将闫碩送來回來,陛下許給闫碩府邸這家夥不住死皮賴臉的住在許府上,也正因為如此,那次暗殺他才能護着他們姐妹二人直到二殿下一行人帶人過來。

可是也是那次闫碩死在了她的懷裏,她沒能忘記那時候,到死的時候闫碩說的卻是一句

別怕。

“別亂說,我和闫碩是自幼長大的好朋友,別四處亂說惹得別人猜疑別許家的事情沒有結束又将闫家套進去。”

林浩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膀,倒是不知道是許青墨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只是就如同許青墨所說的不論哪一個眼下都是最合适的,闫家現在置身事外就是好的,反正只要許青墨不樂意就沒有人會知道冉雲樓的樓主是許青墨,自然也不會知道許青墨和闫碩的關系。

屋檐上,闫碩端着瓶桃花釀的手微微顫抖,最終笑着打開一飲而盡的,打從一開始他就想着娶許青墨,父親起初是支持的,可是半年之前父親突然不允許,原因是周時越有了這個心思,可是許家是将門之家,嫁給周時越他倘若能真心疼愛許青墨也就罷了,可若是不行,他怎麽忍心看着許青墨受着那些王府之中的勾心鬥角,他舍不得讓這丫頭受這種委屈。

可倘若許青墨不肯嫁,他也是沒得法子的,只是現如今比起周時越,他倒還好點,許青墨對待自己态度總好過周時越那家夥了,萬事随緣吧,現如今闫碩也只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林浩走後許青墨微微嘆了口氣,林家的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周時越自己又着實不想交底,想着想着卻瞧見有人從窗戶翻了進來,僅僅瞥了一眼緊繃的心思就放了下來。

“我說,你這個外界明面上的冉雲樓的當家人就不能做正門進來?”

闫碩想走近再說話,想起來身上帶着酒氣,擡起的腳又放了下來,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不能這麽說,從正門大大方方額進來怎麽對得起我闫家人的身份?”

“噗,也就是闫叔叔不在,否則你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怎麽好?”

“嗨,讓我爹看見我這幅樣子我大抵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嗷嗷嗷啊,沒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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