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意料之外

許家和嘆了口氣,他如何心疼這個姑娘喲,瞧着她這麽小心翼翼的替自己和許家謀劃,說不心疼真的是假的。

可氣歸氣,這皇宮還是要進的……

約摸半日宮裏傳出了許家和同當朝陛下吵架的事情,周榕一氣之下罷免了許家父子二人的職位。

至此…原本應該是功臣的倆人卻因為這件事被罷免,皇帝任由大臣谏言卻不予以理睬。

可實際上,罷免是真的,周榕同許家和吵架也是真的,可二人吵架的緣由…

一個怪許青墨太過于一意孤行不同他們商量,另外一個怪罪兩個兒子攔不住這一個未曾及笄的小丫頭。

周榕着實被氣的不打一處來,他就不信青墨那丫頭什麽德行許家和不清楚!

怎麽不攔着?

放屁!

誰攔得住!

他許家和就是當初在京都也不一定攔得住這丫頭!

許家和同許清塵賦閑在家,許清塵偶爾去找周時輝玩,說是找周時輝實際是為了看看母親和小妹。

只是自那日罰跪以後,許清塵便不曾再見過許青墨,連周時越也不清楚許青墨去了何處。

“你說許青墨不見了?”

“嗯!”

“你問闫碩了嗎?”

許清塵翻了翻白眼“我問他做什麽?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能同我妹妹熟絡?”

周時輝眯了眯眼“許清塵,你怕不是忘了這小子在去那邊之前可是和你妹妹是一起長大的,那小子比起來只怕比我們任何人在你妹妹身邊的時間都久。”

許清塵忘了,他映像中許青墨身側雖說粘着個闫碩,可是也很少搭理闫碩,久而久之他都覺得這丫頭同闫碩可能并不熟絡。

闫碩此刻坐在許清塵面前端着茶杯一言不發。

許清塵很少見闫碩,這家夥比自己小幾歲,和自己一樣自小丢在戰場上蹦跶,只不過南疆相對安寧。

“你…不打算告訴我?”

“許兄這話說的,我今日和你說了明日就連我都不會知道她的行蹤,你确定要冒這個險嗎?”

闫碩并不是危言聳聽,許青墨現如今性子乖張,這種前腳自己說了,後腳就玩消失的事情但也不是不會有。

“……她在哪?”

“我不知道…說到底那丫頭是在躲着你父親,北疆事情剛剛告一段落,可是京都的事情至今沒有處理完,她不會回去的,以你們父子二人的性格萬事定然會攔着她,倒不如躲出去的好!”

“我同父親是希望她活着!”

“我也這般希望,可是許清塵你真的察覺不到嗎?阿墨在從軍和提說北疆戰事前後岔開不到一年的時間,你當真想不明白她為何要從軍?”

她想替你死!

這話到嘴邊,闫碩沒有說,他不能說,許青墨的那些心思他看的清楚,可是這話不能從他嘴裏說出來。

只是第一次意識到許青墨是這個想法的時候也着實吓到了他,他想不通許青墨哪來的勇氣,卻也自知他改變不了她。

只得盡心盡力的替她籌劃,幫她盡力規避其中的危害。

冉雲樓間闫碩的人告訴許青墨他大哥尋她的事情,從父親回來那日自己就躲了出來這京都城之中也有了許家和訓斥許青墨當時只求獨活而不管不顧她母親和妹妹,繼而将她趕了出來的謠言。

許家和沒有成親許青墨就清楚,父親知道那是自己做的,只是想起這麽些日子做的事情,她終歸有些內疚,雖說她始終覺得是為了父兄可是到頭來卻連父兄都一起算計了。

許家和坐在許府書房喝着茶,這些日子聽着京都的各種傳言,他心急也心疼。

他急于這件事情一時半會的定然無法了解,他心疼始終不回府邸的許青墨。

那丫頭是他護着長大的,沒有清瑤之前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姑娘自是什麽都緊着許青墨,可這丫頭不挑好的壞的她都可以,許青墨自幼年就是個不争不搶的性子,外邊同許清塵看上什麽面料倘若有旁人看上,且鐵了心要,許青墨每每都是笑着将布料讓出去,哪怕是自己最喜歡的。

許清塵氣不過,經常為了這件事情和人争吵倒是許青墨去勸人,言語間也不過一句不必了。

可分明他們都不希望這丫頭是這個樣子。

“闫碩這個完蛋玩意他鐵定知道墨兒在哪就是不說。”

兒子暴怒的聲音将許家和的思緒牽了回來,有些愣神随後擡眸看着許清塵“你總是這般咋咋呼呼的,日後倘若你帶兵如何是好。”

其實許家和不必說說,自己這個兒子也就有關青墨的事情才能讓他發火“怎麽回事。”

“我今日去尋太子想問問有沒有人知道墨兒在哪,我想着那丫頭因為這些事情不肯回來害怕漏了風聲好歹讓我瞧瞧她,知道她好着便好,太子說他不知道,闫碩同許青墨熟絡定然知道,可是我去問的時候闫碩就差把那句我不和你說寫在臉上了!”

許家和搖了搖頭“你呀,闫碩既然不想說那便是青墨不肯點頭,你不知道這個道理?”

“我知道啊,可就因為是我知道我才氣啊父親,怎麽墨兒就寧可相信個外人都不肯相信你和我?”

許家和楞了一下,那日在宮中同陛下争吵也曾百般不解的問過這個問題,那時候周榕難得的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

“不是不肯相信,而是比起算計自己的家人,算計旁人她能更加安心一點吧,因為這件事情雖然于你我于你母親和清瑤還有許家無害,可在青墨眼中,終究是算計了。”

“可,我們是一家人她躲着我們是做什麽?”

許清塵還是不解,他是她兄長怎麽就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了?

便是算計了自己又如何?

自己不介意啊

“行了,你比青墨都要大上好多,日後別這麽沖動這事情局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由着青墨去吧,你我不知道青墨接下來要做什麽便順着這局往下走就是了。”

只是事情本順順利利,突如其來的事情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

南疆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事,我撲街,我要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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