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25)
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沐則點頭:“早早想家了?叔叔和媽媽不都在這嗎?”
小早早癟了癟小嘴,還非常不爽的揪了下小巧的鼻子,哼了一聲:“爺爺打媽媽,又讓叔叔生病的,我不喜歡他了。所以我們回叔叔的家好不好,我和叔叔還有媽媽,我們三個人永遠在一起,不要回來了。”
沐則擡手,拍了拍早早的小腦袋:“是媽媽和叔叔做錯事惹爺爺生氣的,不然爺爺不會罰我們的。”
小早早氣鼓鼓的嘟着小嘴,沐則勾起一抹會心的笑意:“早早,不要記恨爺爺的,爺爺這樣做是對的,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小早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麽,立馬搖着腦袋:“爹地說的,讓早早保護媽媽,如果爺爺再打媽媽,我又沒長大,怎麽辦?所以,我們還是回北京吧,不要在這裏了。”
“那,叔叔保護媽媽好不好,叔叔要一直保護媽媽和早早……”
小早早一聽沐則的承諾,立馬小臉上揚起來,咯咯笑着點頭:“當然好啦,叔叔最好了,只是,叔叔現在病了,打不過那些壞人叔叔的,他們攔着門,不讓早早出去找叔叔,早早很傷心,我踢他們,打他們,但是我個子太小了,打不過,只能被欺負,所以,我們還是走吧,等叔叔病好了,我們才能安全……”早早說着,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着。沐則雖然心裏知道前途暗淡無光,但是看到早早,心裏便充滿了無盡的陽光和溫暖。
沐則長臂一伸,把小早早半摟在了懷裏,低首,輕輕的親吻着小家夥的發頂,低聲說道:“早早,對不起,叔叔沒有保護好你。”
“沒有啦,只是叔叔生病吓到早早了,以後叔叔不要生病就好啦。”早早伸出兩只小胳膊,抱住沐則結實的手臂,撒嬌的拱着小腦袋。
“早早,叔叔愛你。”
“叔叔,早早也愛你。”小早早猛點着頭,開心的笑聲愉悅的在病房裏回蕩着。
病房裏外的沐媽站了好久,卻一直沒有進來,沐婉站在沐媽的旁邊,早早和沐則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她們的耳朵裏。
沐婉輕輕的摟着沐媽的胳膊:“媽,您能原諒我嗎?”
沐媽長長的嘆了口氣:“什麽原諒不原諒的,只是你爸脾氣倔犟,他啊,一輩子都沒做過一步錯事兒,這事兒不是小事兒,先別說了,讓沐則把傷養好,這孩子脾氣也硬,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養這麽多年,倒跟你爸有幾分相似,生病了也不知道說一聲,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沐媽拍了拍沐婉的手,“先什麽也不要想,我進去看看沐則。”
沐媽走了進來,沐則正在打點滴,看到沐媽進來,禮貌的坐直了身子想要起身,沐媽上前,拍了拍沐則的手:“躺好,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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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早早跪坐在床上,擡起兩只小胳膊沖着沐媽摟去,然後小嘴“吧唧”一口親了沐媽的臉上:“奶奶,只有您不欺負叔叔和媽媽,您和我們一起走吧,不要回家了。”
沐媽一怔,知道昨晚的事情吓到了孩子,但還是很寬慰,孩子是在向她表示這份愛心。
沐媽抱住小家夥,在早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早早真乖,早早是不是生爺爺氣了。”
小早早小大人的哼了一聲,稚氣的說道:“雖然叔叔說爺爺沒有錯,但是他欺負我們,還讓壞叔叔們一起欺負我和媽媽,早早不喜歡他了。”
沐媽輕笑:“好,咱們都不喜歡他了。”
早早咯咯笑着,然後投入了旁邊的沐婉懷抱。
沐婉把早早抱到了另一張床上,沐媽在沐則的旁邊,嘆了口氣:“傻孩子,不管什麽事情,身體是第一位。”
沐則一頓,心中便明了些,知道媽媽心軟,這些年對他一直很不錯,感激的開口:“媽,您不怨我?”
沐媽搖了搖頭:“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媽養了你這麽些年,你什麽性格媽怎麽會不知道。怨你什麽,怨你,還是怨我們自己,還是怨沐婉?如果要怪罪,追溯根源,那也是我和你爸先領你到我們家。”
沐則急忙搖頭:“媽,謝謝您。”
“哎,別怪你爸,他也是迫不得已,不過,他下手也忒重了,把你傷成這樣。”
“事情是因我而起,爸又在氣頭上,我現在只要讓爸原諒我和小婉,他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倔脾氣一輩子了,但是你和小婉,你們……”沐媽說到一半,重重的嘆了口氣,“當媽的沒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看到你們和孩子在一起,媽也替你們高興,但是,你們怎麽沒考慮事态的嚴重性!”
沐則明白其中的利弊,說再多也是多餘,沐婉緊抿着唇,與他的目光相交織在了一起,只有他們明白,相愛卻有鴻溝無法跨越,愛人就在眼前,卻無法伸手去握緊的那種痛。
沐媽緩了緩情緒,轉換了個話題開口:“明天該上班了,你倆請個假吧,這樣子也沒法去了。”
沐婉急忙開口:“媽,爸不會真不讓我走吧!”
沐媽輕眨着眼睑,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下:“按他那脾氣,确實不能讓你走。”
“那我們偷偷跑回去。”
沐媽無奈:“證件都在家裏,怎麽走?”
沐婉放下早早,走到沐媽身邊:“媽,我不想和哥分開。”
沐媽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說話。
小早早卻稚氣的開口:“好啊好啊,早早也要回家!”
孩子毫無心機,單純美好的稚嫩童聲,讓原來壓抑的氣氛,頓時注入了一股生力,沐媽布滿愁雲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慈愛的笑意。
沐則和沐婉回不去,沐則給簡容打了電話,沐婉這邊給程筱匿打了電話。
程筱匿剛把小熙和小七哄睡着,從樓上下來。
小匿也知道沐婉和沐則這次回去會遇到磨難,知道他們會應接不暇,所以一直沒打電話去詢問,這次沐婉打來電話,程筱匿肯定想知道詳情了。
當得到了沐婉的答案時,小匿也是一怔,她不是沒想過關于這個問題,她也一直是感性戰勝理性,簡容一直說過沐則和沐婉的問題很難解決,卻沒想到會面臨這麽大的困難和沐爸強烈的阻礙。
小匿一手捶在桌面上,卻也只能嘆氣:“沐則先把傷養好,等簡容回來,我再和他聊聊,你別上火,保持好心态。”小匿知道沐婉這邊會很多事,現在也幫不上忙也只能安慰着。
“恩,之前就已經知道事情進展不會順利的,如果能順利,我爸也不會阻止這麽多年。我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我爸和沐則都進了醫院,當時家裏亂成了一鍋粥,快把我吓死了。”
從樓上随後下來的程筱亦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用唇語說着“沐婉”兩個字。小匿點點頭,又聊了幾句才挂了電話。
這邊,簡容接到沐則的電話時,簡單說了幾句,便如簡容事先所想幾乎如出一轍,簡容無奈的嘆了口氣:“先給沐政委一個接受的時間,等你休息好回來再細談吧。”
沐則對沐婉的感情,簡容了解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根本不用去了解,他早看得透徹。
早知道會走這麽一步,卻不知道結局到底會是如何。
沐則跟在簡容身邊幾年時間,兩人雖然是上下級,卻如同兄弟一般。他怎麽忍心看着沐則一步步毀了自己的前程。
電話剛挂斷,旁邊的張寧簡卻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後卻豎起了大姆指。簡容輕笑一聲,楊越卻開口:“這種勇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張寧簡點頭:“所以我只能說,佩服。”
楊越咂了咂舌,看着簡容:“诶,足智多謀的簡首長,你不聲不響的腦子裏想出多少對策了?”
簡容從挂了電話,腦子便一直在盤旋着N種可能和事态發展,被楊越這麽一問,卻也只是搖了搖頭……
張寧簡和楊越兩人相視一眼,做了同一個動作,聳了聳肩。
沐則下午打過點滴,藥力作用下睡了一小會,醒來時便覺得好多了。高燒退了,沐則便決定出院,雖然沐婉阻攔,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根本容不得他在醫院享清閑。沐婉知道沐則的性子,也懂他的堅持,便辦理了出院手續,三個人一起回了家。
正值傍晚,冬日的太陽落得特別早,此時天已經擦黑,沐則抱着早早從車上走了下來,厚厚的外套披在了早早的身上,小家夥摟着沐則的脖子,大眼睛滴溜溜的四處撒麽,好像是在警戒一樣。
三個人走了進來,警衛識相的關上了門退了出去。此時,樓下只有沐媽和沐爸兩人。
“怎麽出院了,高燒那麽嚴重,身上的傷也不能大意了。”沐媽開口,起身過來接過沐則懷裏的早早。
小早早的眼睛時不時落在了沙發上最為嚴厲的沐政委臉上,不茍言笑的冷峻面容,加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小早早伸出肉肉短小的胳膊摟住了沐媽的脖子,稚氣的嗓聲裏帶着一絲惶恐:“奶奶,早早害怕。”
沐媽一聽,急忙拍着小家夥的腦袋:“不怕不怕,奶奶帶早早上樓去。”臨走時,還瞪了一眼緊皺着眉頭的沐政委。
待樓上傳來了關門聲,沐爸冷瞟了一眼沐婉:“還知道回來,怎麽沒直接跑了。”
“爸,這是我們的家。”沐則和沐婉,異口同聲。
沐政委一時沒開口,沐則和沐婉站在客廳中央也一動沒動,過了會兒,沐爸收緊的眉頭才松開,起身開口道:“沐婉,跟我上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68
沐婉和沐則自然知曉沐爸要說什麽,兩人相視一眼,沐則微笑着沖着沐婉認真又堅定的點了下頭,沐婉回給他一個安了的微笑,才随着爸爸上樓。
書房內,簡單的書架上陳列着古今中外的各種書籍,寬大的紅檀木辦公桌上,還擺放着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沐爸站在窗口,負手而立。
壓抑的氣氛,連空氣都顯得格外的窒息,沐婉雖然知道沐爸想要說什麽,但對于爸爸寬厚又堅強挺拔的背影,沐婉卻硬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破這種窒息感。
過了好久,沐爸的一聲嘆息,終于讓寂寞的空氣裏,有了聲息流動,不再那麽的死寂。
沐婉筆直的站在沐爸身後,不安的面容,目光帶着一絲乞求。沐爸轉身,面容中帶着一絲無奈的微笑。
“你真的愛沐則嗎?”沐爸信步走了過來,站定在了沐婉的面前,高大的身軀,寬厚的肩膀,微微前傾着身子遮住了大片的光線,讓沐爸堅毅的面容整個籠罩在了陰影下面。聲音是那麽的柔和,但卻不知為什麽,讓沐婉不寒而栗。
沐婉的目光想從沐爸的眸子裏找尋一絲內容,卻奈何爸爸的目光中,除了溫柔和無奈,她什麽都看不到。沐婉用力的點了下頭,堅定的回了一個“是”。
“他也愛你嗎?像你愛他一樣,不少一分一毫。”
沐婉內心忐忑不定,他不知道爸爸的最終目的是哪般,同意?不同意?
“真正的愛情是沒有計較的,我們不會計較誰付出的比較多,而是感覺自己覺得付出的不夠多,愛他不夠多,給他的不夠多!”沐婉堅定的說着。
沐爸重重的嘆了口氣,回身走到了辦公桌後,站定後,目光望着沐婉遲遲沒有開口,末了,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沐婉身邊的椅子。
“問你個問題,什麽是生活?”沐爸突然開口問道。
沐婉一怔,有些不解的看着爸爸,她在想爸爸問這話的意思,顯然是想讓她知難而退,沐婉思考了下,輕聲開口:“不同的人對生活有不同看法,不同的人生觀,對生活的感悟也不同。”沐婉看了一眼爸爸,“在有限的生命裏,做讓自己快樂的事情。”
沐爸輕勾着唇角,笑着,但沒有說話。
沐婉看着爸爸,咬了下唇複又開口:“生活就是在不斷的推進過程中,即使痛苦也享受這樣的磨難,這也是生活。”
“生活,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沐爸少了之前的淩厲,眉目間有着父親的慈愛和溫暖。無奈開口,透露着擔憂和心疼,“看似簡單的生活調劑品,卻精準的反應了社會上各式各樣的兇險阻礙。我們的生活是在一個詭異又充滿陰謀的社會裏,社會利益結構向着縱深方向發展的重要标志是什麽,金錢和地位在社會生活中已經泛化了。這是生活的必需品,小婉,你現在只有二十幾歲,真正的人生,真正的生活,真正的磨難和困難,艱難和阻礙,你都沒有接觸過,你所說的,是停留在自我意識當中的一種幻想的生活,你所指的磨難是精神意志上的,而非生活。真正的生活,你還不懂!”
“爸,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如果沐則一無所有,如果沐婉你一無所有,你們拿什麽來生活,這個時候面對的生活,才是我要說的‘生活’二字的真正含義。”沐爸嘆了口氣,沐婉的目光一直處于思考狀态,她理解爸爸的意思,她也從沒想過,要讓沐則丢掉一切,只希望他們能夠找尋一個方法在一起。
沐爸的目光如鷹隼般直逼沐婉的內心:“小婉,你不覺得你的愛很自私嗎?”
沐婉輕咬着唇,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回答。沐爸無奈的搖頭:“你用你的愛,綁住了沐則的生活,沐則的心,沐則的未來,以及,沐則的整個人生。因為你的愛,沐則這一輩子就徹底的毀了。”沐爸望着沐婉的眸子中,失望之色無需言表。
沐婉不安的看了爸爸一眼,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
沐爸長長的緩了口氣,少了之前的厲色,輕聲道:“幸福是什麽,難道就是電視劇中一個饅頭分三份的生活就是幸福嗎?小婉,你應該長大了,你可以有幻想,但卻不能不懂得真正的生活是什麽!”
“爸……”沐婉的頭腦有些混亂,無助的開口。
沐爸的目光帶着疼惜,卻依舊刺中了沐婉的痛處:“小婉,你們的一切,這其中,有替早早考慮過嗎?他将背負一個什麽樣的身世背景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沐婉混混噩噩的從書房裏走了出來,消瘦的身影在窗前,定定的望着窗外的積雪,一片白茫,卻忽然憶起了沐則在軍隊時,她去看他的那一次……
厚重的積雪把沐婉堵在了路上,雪天路滑,山東大多是盤山路,沐婉自己開着車,最後只能把車停靠在了旁邊。那一次,道路難走堵了兩天一晚,沐則來的時候,她沖進了他的懷裏,肆無忌憚的表達着自己的情感,其實是很幸福的,她不知道沐則當時是什麽心情,但看到他焦急和眉宇間表露出的擔憂。
而且,她常常自私的讓自己陷入困境,等着沐則來解救。
她從沒有問過,當年她百般引誘,沐則喜不喜歡。如果她當初在西藏最後的一段時間裏,沒有做那些讓沐則無法控制的事,沐則也許永遠不會邁出這一步。也許,沐則能夠把感情壓滅,徹底的壓滅,一點火苗也不會點燃。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她自私的讓沐則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但是……
這不就是她沐婉的愛情觀點麽?這才是真正的沐婉麽?她要的愛情,不就是應該自己去争取麽?
所以……
那就讓她再自私一次吧!
沐婉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沐則俨然已經坐立不安的在客廳裏來回打着轉,沐婉下來,沐則才站定,看着她走下來,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沐婉的笑容很輕很淡,但目光卻很炙熱和濃烈,人還沒到面前,沐則卻着了魔似的兩步上前,長臂一伸把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小婉。”他似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字,那擁緊的力道,像個無助的孩子讓人心疼。
沐婉回擁着他,纖細的藕臂緊緊的環住他結實的腰際,柔軟的發絲在他的臉頰上拱了拱,那樣的觸感,像是證實着她的存在:“哥,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沐則點頭,用力的點頭:“爸說什麽了?”
沐婉搖了搖頭,從他的懷裏擡起頭,目光望着他焦急擔憂的眉眼,眸子裏深深的眷戀,讓她覺得,再苦,也是幸福的。
“還用問嗎?別擔心,他不會打我了。”沐婉說着,卻調皮的笑着捧住他的臉頰,踮起腳尖,重重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沐爸這一次什麽也沒再多說,因為他知道,他的話俨然在沐婉的心底産生了一股強烈的幹擾作用,整件事情,起因是沐婉,那麽,想要畫上句號,必然也是沐婉。
五號上午,沐則和沐婉帶着早早坐了濟南軍區的軍區飛機,直接飛回了北京,簡容派了車在北京軍用機場接機。
小早早第一次坐軍用飛機,滿是好奇的四處看着,偶爾的稚嫩童聲說着并不标準的饒口令。
壓抑了許久的氣氛在孩子的調節下,明顯緩解了許多。下了飛機第一站并沒有回家,而是司機直接把他們接到了簡家別墅。
此時是下午四點,簡容卻難得在家,小匿剛從樓上下來,小熙和小七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拼圖。
小七撅着小屁股,雙手托腮的看着難解的拼圖,看到小早早和沐則他們來時,立馬推開了惱人的拼圖,邁着小腿短沖着小早早走來。
“早早哥哥,我們玩游戲好不好啊?”
小早早眨着大眼睛,然後點了點頭:“那好啊,不過老師說了,做游戲之前要學會背饒口令。”
小七似懂非懂的晃着小腦袋,兩只小辮子甩啊甩的,長長的睫毛忽閃着,嘟着小小的櫻唇,一臉的萌态:“饒口令是什麽,可以吃麽?”
小早早小大人似的非常無奈,然後跟在了沐則的身後不去理笨笨的小七。
裏面裝了很多玩具,各種車的模型,飛機,輪船,簡家的游樂室俨然快成為一個小型的游樂園。小匿讓保姆把三個孩子帶上去玩,樓下便只剩下了四個人。
大家的目的一致,就是找到一個合适的辦法,解決現在這種僵直的局面。雖然沐爸什麽也沒說,但是沐則總覺得,沐爸對于他和沐婉之間反對的态度很堅決,他知道沐爸為難,媽媽也為難,現在所有人都跟着他和沐婉的事兒犯難。
簡容事先已經分析了沐則如果脫離了沐家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個局面和結果。
如果沐則找到了親生父母,那麽還有一線希望,但沐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因為他确實是個孤兒,根本沒有依據去解他的身世。
再者,沐爸态度堅決,沐家擔心的是什麽,必然是政界的名聲以及如果攤牌之後将要迎接的種種置疑和調查。
以前的為官之道:無功便是過,平庸也是錯。
現在卻常有人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功過在于政界,那是一句話的事兒,沐家也是幾十年軍區上的付出才換來今日的成就,現今是法制社會,輿論社會,對于這個“過”,得看人們用什麽樣的眼光去對待。
程筱匿的爺爺現在是軍委之中的重要人物之一,掌握着軍政兩界的裁決和話語權。而簡容的爺爺,老一代革命家,年輕的時候曾參加過許多重要戰役,所以,兩人家勢力均不容小觑。
他們幾人雖然是首長和下屬,但私下早已經好友,所以,沒人會作視不理。而且,法律并沒有規定過這一項條例,但沐則和沐婉的身份特殊,才導致他們的前路灰暗。所以,法律這個空子,必須鑽。
關于沐則和沐婉的未來之路,簡容和小匿之間已經探讨過多次,結果都是不太樂觀,但小匿卻感性戰勝理性,支持沐婉。
簡容也收集資料,而且,正準備找時間私下裏把事情與程副主席以久自己的父親簡單的探個口風,雖然知道他們的答應是什麽,但是如果再去細聊,也許會有改觀。
而小匿這邊,也準備動向去上海。
吃過了晚飯,沐婉上樓去看玩累的幾個孩子。小七的被子早踢到了一邊,小匿拿過被子給小七蓋上。
“小匿,謝謝你這麽幫我。”沐婉知道,她和小匿之間不需要這個謝,但是,她卻不知道怎麽表達她的心情。
“真酸,如果感謝我,就到時候生個姑娘,給我當兒媳婦。”小匿擡手,搭上了沐婉的肩膀,“怎樣,成不?”
沐婉輕笑,點頭:“只要你別反悔就成。”
小匿是在鼓勵和支持沐婉,讓她堅強的面對未知的困難。卻也不想,小熙小盆友滴人生,就被她滴老媽給交待出去了。
沐則和簡容在書房裏聊了許久,從簡家出來已經是十點多。一路上小早早都在睡,沐婉開車,沐則結實的手臂穩穩的抱着孩子在懷裏。
十幾分鐘的路程到了家,沐則抱着早早上了樓,沐婉先進了屋,簡單的收拾了下,沐則才把孩子放到了床上。
沐婉進了洗手間,累了一天,簡單的沖洗了下出來時,沐則已經坐在了客廳裏。
沐婉上前,在他身旁坐下:“吃藥了沒?”
“吃了,沒大事兒,別總擔心。”沐則擡手,把沐婉勾在了懷裏。
“你去換衣服吧,我要看看你身上的傷怎樣了。”沐則總是習慣把自己的傷痛大而化之,但沐婉卻不可能不擔心。
沐則去洗漱了下,沖了下.身子,繞過傷口的位置,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沐婉敲了敲門,把衣服從門縫遞了進去。
沐則穿上衣服,出來時,沐婉正倚着門框,半抱着懷看着他。
沐則輕笑,沐浴過後的清爽,稍稍帶着一絲疲憊的俊臉,那份沉穩和憂郁,有種讓人無法自拔的魅力強勁迸發。
沐婉笑着,笑的有點傻……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沐暖暖十六一朵花兒時:“小熙哥,我們連指腹為婚都算不上,這事兒就算了吧,成嗎?”
簡熙沉靜的眸子忽然一挑,然後便垂下,沒有應聲。
沐暖暖十七歲,咬唇,糾結:“小熙哥,我也不小了,總挂着簡熙準老婆的頭銜,都沒人追很挫的啊,小熙哥,抽出你寶貴的時間澄清一下去好不好。”
簡熙眼皮都沒撩,卻爽快的點了點頭。
沐暖暖十八歲,怒目圓瞪的指着面前依舊淡然自若的男人狂吼:“我是讓你澄清我倆沒關系,不是讓你承認我是你老婆啊,混蛋啊啊啊啊啊……”
☆、69
有種感情就是只要有他在身旁,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便覺得世界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沐婉微涼的手指輕輕的在沐則的胸口上滑動,細膩的指腹在傷口的周邊一寸寸的打着轉,忽閃的睫毛在他的胸口像只小雨刷,白皙的肌膚與他相襯,呈現出一副柔美嬌弱讓人無法自持的一副畫面,而沐婉的唇半貼着他的胸口,呼出的濕熱氣息打在胸膛的肌理上,沐則的身子難耐的出現緊繃感。
沐則擡手,一把抓住沐婉纖細柔嫩的手指,黝暗的眸色仿佛一道漩渦,有着強勁的力道要把人卷進深淵,一同淪落。
萦繞在耳畔的呼吸聲,心髒內俨然快要超負荷的跳動,沐婉輕咬着唇,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拘謹。其實,這份感覺更多是來自內心的狂熱,越是深愛,越不知道該如何接近彼此。
她以前可以肆無忌憚的引誘他,因為她的目的明确,讓他愛上她。現在的沐則是愛她的,不知為何,沐婉卻突然來了一股嬌羞的勁。
沐則半敞着睡衣,結實的胸口線條呈現在她眼前,有力的肌理有種噴發的強勁,想起前幾天兩人的親密接觸,沐婉突然臉頰泛紅。
“累嗎?”低沉的嗓音,略帶着情/欲隐忍的沙啞,沐則緊繃的身體線條,有種噴發的欲望,讓人不敢去直視。
她的指尖被他緊緊的握在了手掌心裏,滾燙的肌膚,濕熱的呼吸,還有着魅惑的嗓音,沐婉緊咬着唇,低低的頭輕輕的搖了下。
“明天還要上班。”沐則開口,但目光卻直視着烏黑長發下面白皙的臉頰。
沐婉輕笑,即使沒有去看他,也知道他那眸子背後的情感。
“小婉,你去睡吧。”沐則開口。
沐婉擡眸,溫柔如水的眸色直撞進他黝暗的深潭之中,末了,沐婉輕聲開口:“哥,晚安。”
沐婉勾起唇角笑着,媚眼如絲般勾心魅惑,輕柔的嗓音撩人般的紮進人的隔膜,駐進腦海,形成一片回旋的音樂麥田,包裹炙熱的心。
對于情.欲沐則忍了這麽多年,每次面對心愛的人,身體難免會産生強烈的反應,沐婉知道,但也懂得沐則的堅持。
只是,面對愛的人挑逗又要忍下去,那種感覺,可以用殘忍來形容。憶起往事一幕幕,沐婉的臉頰緋紅一片。
沐則呼吸越發的粗重,寬厚的手掌一把扣住沐婉的肩頭,一個轉身,把人抵在了牆面:“怎麽辦?”
沐婉咬唇輕笑,那咬唇之舉無意卻格外撩人。沐則低首,唇用力的堵了上去。
他沒有加深這個吻,只是唇貼着唇,但力道卻讓人感覺到了他的隐忍和緊繃。
“不許笑,不許勾引我,不許穿太少。”
沐婉噗哧一樂,微涼的手指覆上他的裸.露的胸膛:“我就笑,我還勾引你,我明天不穿衣服在家裏晃。你能怎樣?”
沐則呼吸一滞:“你故意的?”
本來就是故意的嘛,還用問麽,真是木頭。不過沐婉才不說,她今晚刻意在他身邊晃,刻意只穿了個吊帶睡裙。沐婉挑眉,不承認便也看得出根本不需要否認。勾引,就是勾引他,誰讓他那麽有原則,活該。沐婉心中輕哼……
“小婉,不帶這樣玩的,我是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有七情六欲,不是機器好不好。”沐則無奈,卻也把她摟在了懷裏,萬分不舍她一分鐘離開自己的視線。
沐婉回擁着他,感覺到他高溫的身體,無奈罵道:“木頭,還是塊朽木。”
沐婉拉住沐則的手,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溫馨的暖色調燈光灑在米色的大床上,沐婉關上了門,在床上坐了下來。
沐則一時沒動,沐婉拍了拍床邊的位置:“小紅帽,你擔心我吃了你嗎?”
沐則非常配合的點頭:“我怕硌到你牙。”
沒想到沐則會說這樣玩笑話,不太适應的沐婉笑容微微一頓,末了,輕着唇角,張口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那我試試?”
沐則走到一邊拿過沐婉床頭的涼白開水,咕咚咕咚的一杯喝了進去,涼意從心底散到身體裏,瞬間感覺到舒服許多。
回身在沐婉身邊坐了下來,一手搭在了沐婉的肩膀上,把人摟在了懷裏:“咱倆商量個嚴肅的話題怎麽樣?”
沐婉一看他這麽嚴肅,也收起了調笑的面容,認真的點頭:“什麽事兒,你說。”
沐則轉頭,目光有些哀怨的看着沐婉,眉頭輕輕一收,然後又收緊了些,想要開口,卻張了張嘴沒說出來,末了又搖了搖頭,最後,只有重重的一聲嘆息傳給了沐婉。
沐婉一怔,擡手照着沐則的肩膀拍去:“你玩啞劇吶?”
沐則再次搖頭,表示不知道如何開口。
“到底什麽事情,你說啊。”沐婉有些着急。
沐則輕扯了扯唇角,好似很難啓齒的樣子,沐婉也不知道怎麽回來,情緒明顯有些低落,垂下眼睑,看起來讓人心疼。沐則擡手,撫上了她的臉頰,過了許久,才淡淡的開口,卻無比欠揍:“忍得辛苦,如果真的吃掉了,會不會消化不良,導致胃腸功能紊亂,死掉……”
“去死……”沐婉焦急了半晌,卻被人唰了一把,沐婉擡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拍在了沐則的大腿上。
“哎喲,下手真重。”沐則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抓住沐婉的手把人帶進了懷裏,暖暖的笑意輕聲開口,“小婉,你就像只貓,很狡猾,很奸詐,讓人抓狂,只是偶爾才會有一絲溫馴。”
沐婉點頭,卻突然一怔,把頭從他的懷裏擡起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疑惑的開口:“我現在不溫順嗎?還是說,你是指以前。”
沐則輕笑:“你說呢?”
沐婉眉頭一收:“西藏那時候,你知道什麽了嗎?”為什麽會說,因為她确定他不會發脾氣,這個問題一直沒解開過,在沐婉的心底也一直是個疙瘩。
“其實,我對你早已經沒了抵抗力!”沐則的目光溫柔得像冬日的暖陽,讓人無法躲避,沒辦法不愛上。
沐婉輕抿着唇,有些疑惑,有些懵懂,還有一些開懷和溫暖:“哥,你怪過我嗎?”
沐則嘆了口氣,怎麽會怪她呢。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愛,而且,他是那麽的愛她:“我只怪我自己,當初為什麽不把你留在身邊。當你走了,嫁給了韓易城我才知道,心和靈魂都跟着你走了。”
“哥……”沐婉擡手,緊緊的摟住了沐則的腰,把狠狠的紮進了沐則的懷裏,她有些激動,因為他知道了但沒有怪罪她。
沐則輕拍着她的背,半擁着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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