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自然轉換

路非在穆楓直播時，就回到了海面上，在海裏的确是能收發消息看熱搜，卻聽不到視頻裏面的聲音。

因為深海離海邊的莊園距離較遠，他跟默文直接上了克勞斯回到軍艦上，是軍艦把他們送回來的莊園的。

正常情況下，憑克勞斯的臉皮，起碼應該跟回去蹭杯水飲料什麽的，但變身藥劑的事太讓人震驚了，他也一直盯着直播看呢，就沒賴着跟下去。

路非也是視頻結束後，才去研究配方，結果就發現變身藥劑跟他想得不太一樣，他以前一直覺得變身藥劑，是從人魚改造藥劑中延伸出來的。

人類現在的改造技術已經很純熟了，并不處開刀做手術，只需要把人類浸泡在改造藥液中一個月，基因就能完全改造成功。

基因改造非常得複雜，路非的确是拿到了基因學的學歷，別看他把魚人的基因病治好了，但他對改造這方面的研究卻是很淺顯。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他又不是無私貢獻的人，并沒有把學習的時間安排的很滿，所以對基因改造這塊，他沒有時間去深入了解跟學習。

他只确定了一點，那就是人改造成人魚的藥劑，本身就身體損傷特別大，這也是強行被改造後的人魚，都擁有基因病的原因。

他以為變身藥劑也是這類型的藥，但看到變身配方後才發現，變身配方裏面的三分之二的藥材，都是再生類藥材，也可以說是養生類藥材。

這個藥劑中藥材大部分跟默文的配方重疊了，但藥材的使用量卻翻了幾倍，這樣的藥量是默文不敢用的，他跟路非都主張慢慢調制。

為什麽變身藥劑中的再生藥材這麽多呢？從這方面跟路看出了很多以前沒想過的問題。

“如果看這個配方的話，想改造人魚的基因狀态，的确要走溫養的道路，這證明我的路沒錯。”默文還是想不明白他實驗到底哪裏出問題了。

“咱們大膽推測一下，你的修複藥劑修複到最後，能不能讓人魚自然的轉換雙腿？”路非也是看到變身藥方後，才有了這個想法。

雖然默文的人魚修複藥劑的确進入了瓶頸期，但前面取得的效果也是顯著的，那個魚尾一直癢的人魚，恢複得非常好，這本身就很奇怪。

默文被路非這個結論震驚到了，“我去看一下以前的報告。”他連中飯都不吃了，直接去了的地下的實驗室。

別院的地下也有個研究所，這是塞西給路非跟默文建的，以前默文跟路非并沒有專門的研究室，都是地下庫房裏湊合做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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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非以前住的竹林小院是有地下室的，哈洛幫着收拾了一下，就成了他的實驗室，做實驗首先是安靜，其次需要沒有陽光，所以放在地下最适合。

皇帝別院也沒有實驗室，也都是哈洛臨時讓人騰出來的，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實驗室，只要設備齊全，其他都不算事兒。

塞西卻覺得對一個實驗人員來說，一個高級實驗室是必備的，所以別院地下的實驗室，可以說是全星際最先進的實驗室了。

默文去實驗室了，路非又想到了魚人修複藥劑，他去找哈洛，再次幫他檢查了一遍身體，的确發現了一些以前沒注意的問題。

路非問道：“哈叔，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口渴？皮膚也很幹？”

哈洛點頭，“嗯，應該是突然換環境的關系，的确老是口渴，皮膚也幹燥得厲害，等适合這裏的環境就好了。”他不覺得這算事兒。

“哈叔，你換上泳褲跟我去泳池。”路非覺得自己疏忽了，他是真沒想到，或者說沒去想過，魚人的基因如果修複了，意味着什麽。

哈洛皺眉，“你跟默文怎麽回事，馬上就要吃飯了，一個跑下去實驗，一下還要下水游泳，難道就差個吃飯的時間嗎？”

路非想想也是，“那就吃完飯再去。”的确不差這一會了，主要是他的實驗短時間也完成不了，在水裏吃飯的确是不太方便。

默文是絕對不會回樓上來吃飯的，所以今天中餐就路非一個人吃，從小到大，哈洛很少跟路非一起吃飯，這個毛病不太容易改。

哈洛倒是很聽路非的，路非讓他換上泳褲下水，吃過飯後，他就跟着下了水，他并不喜歡游泳，不只他不喜歡，魚人多數都不喜歡游泳。

路非在別院時去海裏潛水，哈洛開始還會開着小潛水艇跟着，後邊就不去了，的确是路非要求的，但主要還是他不喜歡水。

“什麽感覺？”他一下水，路非就開始問，手也摸上了哈洛的脈。

“還不錯。”這話對于一個以往不喜歡水的人來說，已經是難得了。

路非順着脈搏認真感應着，他發現哈洛的脈象開始變化，但這中變化是緩慢的，如果不詳細查看，根本發現不了。

哈洛這會反而越泡越舒服，他看路非放下了手，就開始游泳了，他是不愛下水，游泳技術卻不錯好，游泳是護衛的入門标準。

一呼一吸這間，他覺得的他的憋氣時間變長了，而且越游時間越長，他甚至有了如魚得水的感覺，這下別說路非了，就連他也感覺到不對了。

“小九，我感覺腿不太對勁，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他也覺得路非讓他下水很奇怪，但他這些年養成了不問的習慣。

路非一小就是有點奇怪孩子，很多時間他搗鼓的東西，哈洛都不明白他想幹什麽，問他也不說，久而久之，哈洛就習慣了聽吩咐的習慣。

小時候的路非防備心還挺重，對哈洛也沒那麽信任，他知道哈洛是皇帝派來他身邊的人，所以小時候的他很少會吩咐哈洛幹什麽。

他想買醫書之類的，都是通過奧蘭多的外公，而不是讓哈洛去買，他對哈洛的信任是一點點建立起來的。

就算後來他對哈洛已經算信任了，很多事兒也不會跟哈洛解釋，主要是沒辦法解釋，難道解釋自己是生而知之嗎？

當初卡爾文這個舅舅還是皇宮總管，他對哈洛的信任的确打了些折扣，很多事的确不能說，結果就養成了現在的相處模式。

這樣也沒什麽不好，哈洛本身就是輔助型的人，本來就是愛操心的性格，讓他知道太多，反而是種負擔。

“暫時還沒什麽大問題，你先待在水裏不要出去。”路非也不敢肯定，所以并沒有提前說。

哈洛對路非的醫術還是信服的，聽他說沒什麽事兒，就安心地泡在了水中，這一泡就泡了兩個多小時。

他以前也在水裏泡過，別說兩小時了，就算是一個多小時，皮膚就會起皺發白，這回卻越來越光滑，關鍵是他的尾骨開始癢了，還越來越癢。

“小九，我感覺我要變身了。”這是一中本能的反應，他話剛落地，就突然變出了一條尾巴，一條跟路非一樣色系的黑色魚尾。

路非并不意外，也算松了口氣，“幸虧發現得早。”這要是他晚發現一段時間，哈洛就會成了一只脫水的魚，誰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哈洛吓着了，“小九，這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會變出了魚尾，還能不能變回去？”說實話，他并不想要這條不方便的魚尾。

路非倒是終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測，魚人改造失敗前正在改造，那麽基因修複後，自然會繼續這中改造。

魚人就算改造失敗了，也不能算是人類了，這點從哈洛身上就能看出來，基因修複了，男性能力卻修複不了，所以他們的修複方向才會是人魚。

路非再次把哈洛把了一下脈，“基因沒問題，應該可以變，您先适應一下魚尾，等你什麽時候感覺不再缺水時，就上岸試試。”

他是根據自己的情況來說的，他只要下水時才會想變身人魚，一上岸，就想變回人類，所以他覺得變身應該看身在何處。

路非把哈洛的變身視頻發給了默文，默文沒兩分鐘就出現在了泳池邊，為了預防別人看到哈洛變身的畫面，他們并沒有去水上莊園。

“我剛才看了三號實驗人魚的報告，他得尾骨會癢，應該是跟變身有關系？看到哈叔的情況，我更确定了。”默文簡直太高興了。

雖然變身藥劑的出現，已經能讓人魚用雙腿走路了，但能自然轉換，意義自然是不一樣的，誰不想自己控制轉換呢。

“你跟三號實驗人魚說，讓他今天先別下水，看看他身體什麽反應。”路非出幫三號人魚看過身體，他的身體恢複得要比哈洛好。

雖然哈洛治療得早，但哈洛的年紀擺在這裏呢，身體本來就很不好了，三號才三十歲而已，身體毛病并不是很大，才會恢複得這麽快。

其實他尾骨突然開始癢之前，默文的配方已經算是完成了，突然間出問題了，想找出這個問題，不是一般的難。

三號實驗人魚已經癢了小兩月了，只要開始癢，他會立馬下水，泡個幾分鐘就會好，如果不泡水，就會越來越難受。

他倆根本就沒往自然轉換上想，也真不能怪他倆見識少，他們只是修複基因，怎麽也想不到修複到最後會是這個結果。

默文直接讓三號人魚過來了，最近三號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一天要下水七八次，距離下次尾骨癢也沒多少時間了。

實驗人員并沒有住在別院裏，他們被安排住進了後面的員工宿舍，但三號人魚有點害怕，所以多數都待在實驗室的泳池裏。

三號人魚對哈洛也是認識的，最近他總來別院這邊，就見過幾次，看到哈洛的尾巴，他簡直太吃驚了，“哈總管居然也是自然人魚。”

這真不怪他認錯，他今天早晨還見過哈洛呢，誰家改造也不可能這麽快，出來的是人魚變身藥劑，一個魚人變成了人魚，他會這麽想太正常了。

“哈叔他不是自然人魚，他以前是魚人，現在基因修複好了，就能變身了。”默文并沒有賣關子，直接給了答案。

“您是說我能自然轉換成人類。”三號人魚并不傻，一下就聽明白了默文的意思。

默文點頭，“也許可以，咱們試試看，你這次尾骨再癢時，別碰水，咱們看看能不能轉換出雙腿。”

三號人魚-興-奮的不行，他跟哈洛的感覺截然不同，哈洛是怕自己的雙腿再也回不來了，他就恨不得魚尾徹底消失才好。

哈洛的轉換比起三號人魚來，絕對輕松多了，或者說頭一次從人變身人魚時容易些，從人魚變成人卻有點難忍受。

哈洛泡了兩個小時才完成轉換，三號人魚卻癢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終于變身成功。

“我有腿回來了，他回來了。”他高興瘋了，他已經忘記剛才多難受了。

路非跟默文也同樣高興，這樣的轉變，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的，但他們明白，這些成功預示着什麽，預示的人類的天要變了。

雖然變身藥劑也能人魚變身，但首先變身的時間跟虛弱期，就注定了人魚們很難去工作，六個小時的工作是有，但能有多少呢？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有些太早，哈洛跟三號實驗人魚也才變身沒多久，誰也不知道他們能堅持多久？能不能做到自然轉換。

路非跟默文暫并沒有對外說這件事兒的意思，沒有具體數據，他們就是想說，也不知道怎麽去說。

但有時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們在做實驗的一周，奧拉就有一個魚人突然變成了人魚，關鍵他是在公共場所變的身，這事兒直接上了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