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 ( )四年後
肖黎又推開病房的門,深深的看了眼胡桃,“記住,我和你的事還沒完。”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胡桃聽完這句話,過了好一會緊繃的神經才松懈下來,肖黎走了,他終于走了。
輸液管裏冰涼的液體流進胡桃的血管裏,凍的胡桃止不住的顫栗,仿佛把胡桃的心給凍住了。胡桃垂着頭,嘴唇緊閉,臉色蒼白的吓人。
林薄青站在一邊看着胡桃的反應,什麽都沒做,沒有過去抱抱胡桃,或者開口安慰胡桃。林薄青只是站在原地,看到胡桃的手腕上被磨出的紅痕時,林薄青不知道為什麽比起心疼,自己心裏更多的感覺竟然是厭惡。
胡桃出院了,林薄青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家,只呆了一天,胡桃就失蹤了,什麽都沒留下,像人間蒸發似的不見了。林薄青先是回胡桃的家找了一趟,衣服等各種東西都還在。林薄青當即閃過的想法就是,難道是肖黎趁自己上班的時候把胡桃擄走了?
林薄青立馬給肖黎打過去電話,“喂?”肖黎語氣不善。
“胡桃在哪?”
“胡桃?我不是把胡桃給你了嗎?”林薄青質問的語氣讓肖黎不悅。
林薄青皺眉,不在肖黎那?那會在哪?肖黎開口,“你為什麽會這麽問?胡桃怎麽了?”
林薄青有點頭疼,肖黎現在是敵是友都無所謂了,“胡桃不見了。”
肖黎立馬緊張起來,“你什麽意思?她不是被你帶走了嗎?”
“今天我下班回家,她就不見了。”林薄青臉色低沉。
肖黎立馬變臉,“操,那麽個大活人都能被你看丢?”
林薄青冷笑,“要是我像你一樣把胡桃拷起來,那她肯定丢不了。”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咱們倆分頭去找,再晚點人就出市了!”
“支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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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子一臉冷漠的看着林薄青,“要喝酒就去前臺點,不喝就滾出我這裏。”
林薄青直直的盯着支子,“支子姐,胡桃她去哪了?”
“喲,薄青啊你都多久沒來我這了,一來就張口問我胡桃去哪了,先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你。”支子戲谑道。
林薄青皺眉,“她在你這。”
“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着,想找人自己去找,我這沒有你要的人。”
林薄青嘆氣,“支子姐,你就告訴我胡桃在哪吧。”
“她出了監獄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嗎?胡桃走了,就是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呗。”
林薄青沉默了,支子瞪着林薄青,“你當初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胡桃的,我也真是聽信了你的鬼話,才會讓胡桃受那麽多委屈!”
林薄青擡眼,“胡桃和你說的吧,這麽說,她來找過你?”
支子冷笑,“找過我又怎樣,你找她還想幹什麽?繼續折磨她?侮辱她?”
林薄青也懶得再低三下氣的,語氣冷淡,“我是她的債主,我對她怎麽樣不用你來管。”
支子“喲”了一聲,“終于露出原形了?債主?胡桃欠你多少錢,我替她還,你就死了找她的心吧。”
“她欠我的,必須她親自還”,林薄青看在支子這裏問不出什麽,就轉身想離開,支子在林薄青背後開口,“做人得講良心,胡桃包養你的時候對你有多好,你出國留學的錢都是她出的!再看看你,你是怎麽“報答”她的!”
林薄青側過半邊身子,“胡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支子姐,也有你的功勞吧。你以為胡桃原諒了你,你就有資格站在她的立場上指責我嗎?”
支子瞪大雙眼,被氣的滿臉漲紅,眼睜睜看着林薄青離去的背影。
肖黎托在公安局的朋友查看胡桃的行蹤,結果不要說胡桃不在這個市了,連這個省也不在了......
四年後。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今天是公元2018年的3月3日,在這樣一個充滿喜慶的日子裏,我們迎來了新浪周愛生先生,新娘......”
肖黎百無聊賴的坐在下面看着,等司儀邀請證婚人致辭的時候,肖黎這才一身西裝帶着淺笑走上臺去。新郎周愛生是肖黎律師事務所裏的金牌律師,擅長打離婚官司,年近四十這才結婚。特地邀請肖黎來到他的家鄉,參加他的婚禮,做婚禮的證婚人。由于周愛生是肖黎的得力幹将,肖黎不好意思推脫,要不然肖黎怎麽可能會來到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隐江,肖黎聽都沒聽說過。
肖黎帶着金絲邊框眼鏡,底下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白皙的皮膚,出挑的氣質,看呆了臺下的男男女女。肖黎聲音溫潤,看着臺下緩緩開口,“今天,我受新郎新娘的重托擔任此次婚禮的證婚人。在這神聖而又莊嚴的......”
忽然,肖黎停頓了一下,心髒仿佛驟停,緊盯着臺下的一個女人。生怕自己看錯了,肖黎又使勁眨了眨眼,沒錯,是她。僅憑側臉肖黎也可以立馬認出,肖黎的心髒又猛的劇烈的在火熱的胸膛裏跳動起來,四年了,整整四年,我終于找到你了,胡桃。
胡桃坐在靠後的一桌,這一桌都是女方的賓客。胡桃白胖了不少,臉色紅潤,頭發長長的披在腦後,像一個賢妻良母那樣。
胡桃身邊有一個一直哭鬧的孩子,所以胡桃壓根沒往臺上看,也就沒注意到臺上的那位竟然就是肖黎。
旁邊的一個大姐也在幫着胡桃照看孩子,“孩子怎麽一直哭喲。”
菜還沒上,胡桃給阮阮喂了點被奶泡軟的餅幹,“這幾天她一直感冒,現在可能有點低燒。”胡桃沒有過孩子,所以根本不知道該怎麽照顧孩子。
“這樣就不該帶孩子來喲。”
胡桃也很自責,“是啊,本來以為她沒什麽事呢。”
“她多大啦?”
“四歲多了。”
“啊?我還以為頂多三歲呢,長的太小啦。”
胡桃心疼的摸摸阮阮的小腦袋,“是早産兒,再加上後期有些營養不良。”
“可憐哦,這大眼睛,長大肯定漂亮,迷倒一群小夥子喲。”
胡桃笑着又往阮阮嘴裏喂了些餅幹,阮阮臉紅撲撲的也不哭了,專心吃着餅幹。
新郎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是稿子出了問題,肖黎勾起嘴角開口,“抱歉,周愛生是我的好朋友,他比我先一步結婚,我實在是很嫉妒他。”在場的單身女性一聽臺上這位美男是單身,更是摩拳擦掌準備要新郎新娘把這位從天而降的帥哥介紹給自己。
肖黎的這句話惹的新郎新娘和在場的來賓大笑,胡桃不經意的擡起頭,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渾身僵硬的看着臺上淺笑的肖黎。肖黎繼續致辭,胡桃臉色瞬間蒼白,竟然一下子和肖黎的眼神對上。只這一瞬間,四年前的痛苦記憶如排山倒海般向胡桃湧來,讓胡桃幾乎喘不過氣來。
胡桃幾乎是下意識的,拉着阮阮,背上包從後門快速的離開了,阮阮拉着胡桃的手不解地問,“胡阿姨,我們為什麽要出來啊。”
“......因為,因為你爸爸他,他想你了。”胡桃随口編了一個理由,結結巴巴的。
“胡阿姨,你握疼我了。”
胡桃低頭一看,這才稍稍松了松手,眼裏都是歉意,“阮阮,對不起,阿姨抱着你吧。”阮阮實在是走的太慢,胡桃把阮阮抱在懷裏,盡量快步的走着。
“胡阿姨,我有點難受。”阮阮在胡桃的懷裏小聲哼着。
“堅持一下,馬上就回家了。”胡桃一邊走一邊哄着阮阮。
就在胡桃快要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忽然被身後的一個聲音叫住,“胡桃。”
再一次聽見熟悉的聲音,胡桃僵住,沒有轉身,反而繼續快步往前走,懷裏的阮阮小聲說,“胡阿姨,後面有個叔叔叫你。”
肖黎輕易的追了上來,“胡桃。”肖黎站在胡桃面前。
胡桃一臉緊張的看着面前的肖黎,四年後的肖黎幾乎沒什麽變化,只能說更加成熟了,如果不是知道肖黎做過些什麽,肖黎的确稱得上溫文爾雅。
胡桃把阮阮放下,護在自己身後,眼裏滿是警惕地看着肖黎,胡桃不信大庭廣衆之下肖黎敢對自己亂來。
“......學姐。”肖黎看着胡桃的眼睛開口。
胡桃只是被肖黎叫了一聲就幾乎渾身顫抖,“你別叫我學姐!”四年過去了,胡桃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是這麽怕他,明明肖黎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恐怕在場的賓客根本想象不到,表面上溫文爾雅的肖黎竟然是個讓人惡心的強奸犯!
肖黎一副受傷的表情,“學......你別怕我,當年是我做錯了。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難過的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親口向你說聲對不起,四年的時間我都在悔恨中度過。胡桃,我對不起你。”
胡桃依舊是一副警惕的表情,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現在肖黎哭了,胡桃也只認為是鱷魚的眼淚罷了。胡桃不是個沒腦子的人,胡桃絕不允許自己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所以胡桃絕不會輕易原諒肖黎。
肖黎苦笑,“我知道,你還不相信我說的話。沒關系,畢竟我給你帶來了那麽大的傷害。但是,我會向你證明,我的道歉是真心的。”
胡桃冷笑,“你不用證明,我只希望這是咱們倆見的最後一面。”
肖黎還沒來得及開口,胡桃身後的阮阮忽然就哇的一聲,把之前吃進去的餅幹全部吐了出來還混合着酸水。
胡桃一臉緊張,“阮阮!”阮阮的臉紅的不正常,一個那麽小的孩子,站仿佛都站不住了,可憐的要命。胡桃把手放在阮阮的額頭上,有些燙手,胡桃不敢耽誤,抱起阮阮,“讓開!”說着,胡桃越過肖黎沖出了酒店。
胡桃拉開車門,把阮阮放在後座,等胡桃打着車的時候,肖黎竟然拉開車門也坐上了後座。胡桃轉頭厲聲說,“你給我滾下去!”
肖黎充耳不聞,把阮阮抱在懷裏,“她生病了,需要人照顧,你專心開車,等到了醫院我馬上就走。”
“你現在就走,她不需要你照顧!”胡桃眼神發狠。
肖黎依舊穩穩地坐在車上,“再耽誤一會,孩子就燒傻了。”
胡桃看了眼發燒中的阮阮,又看了眼肖黎,開動車子,“等到了醫院,你立馬給我滾!”
到了醫院。
胡桃打開車門把阮阮從肖黎懷裏搶了過來,沖進醫院,肖黎也跟上。
進了醫院,胡桃站在門口看着醫院裏那麽多人急的焦頭爛額,肖黎開口,“你先去兒科,我去挂號。”說完,肖黎就去挂號窗口的地方了。
胡桃本來不想聽肖黎的,可又實在不敢耽誤,
阮阮一直哼唧着,“疼......我疼......”可又說不出哪裏疼,胡桃轉身抱着阮阮去等電梯。
等看過了醫生,原來只是發燒,在加上阮阮本來身體就很虛弱,所以反應才會那麽大。
“沒什麽事,打幾個吊瓶就好了。”醫生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字。
寫完,把紙一撕直接遞給肖黎,“下樓左轉第一個窗口交錢。”
肖黎接過紙就要往外走,胡桃攔住肖黎壓低聲音說,“你走吧,我去交。”
肖黎不給,“你在這照顧阮阮。”胡桃瞪着肖黎,身後的醫生開口,“就讓他去交呗,你們夫妻倆互相還真客氣。”
胡桃皺眉讓開,“我和他不是夫妻。”
肖黎笑笑,拿着單子離開了。
阮阮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等阮阮睡着了,胡桃給章春景打了個電話,說了下情況後走出病房,輕輕把門關上。
一擡眼看見肖黎正坐在醫院樓道裏的長椅上,看見胡桃出來了,立馬站起身,“學姐。”
胡桃皺眉,“我說了別叫我學姐。”胡桃不想在醫院和肖黎吵。
肖黎點點頭,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那個孩子是你的嗎?”肖黎小心翼翼的開口。
胡桃看着肖黎,“是不是我的和你有關系嗎?”
胡桃把肖黎堵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好一會,肖黎才笑着開口,“是叫阮阮吧,長得真可愛。”其實肖黎剛剛坐在後座上觀察過了,這個女孩長得不像自己也不像林薄青,更不像胡桃,所以肖黎猜,這孩子八成不是胡桃的。
胡桃嘆了口氣,“肖黎,你別沒話找話了,你快走吧。”
肖黎神情嚴肅,“不行,學姐,你不原諒我,我這輩子心裏都不得安寧。”
胡桃瞪着肖黎,盡量壓低聲音,心裏的怒火翻騰,“你怎麽有臉讓我原諒你!?你對我做過的事,你都忘了是吧?”
“當年,的确是我不對,但我知道錯了,讓我彌補你吧,學姐。”肖黎央求着。
胡桃扶着額頭,“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我也不需要你的彌補,我只想安安靜靜過我的生活!”
肖黎伸手去抓胡桃的肩膀,胡桃下意識的掙開,一臉驚恐的瞪着肖黎,“你幹什麽!?”胡桃的聲音都在抖,眼前浮現起肖黎充滿情欲扭曲的俊臉。
肖黎愣在原地,手支在半空,看着胡桃防禦的姿态肖黎苦笑,把手放下,說了聲,“學姐,我改天再來找你。”就轉身離開了。
胡桃喘着氣看着肖黎離去的背影心裏難受的要命,自己逃避了四年的噩夢,今天親自來到自己的面前。胡桃以為自己忘了,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以為自己坦然接受了,沒想到,一切都是騙自己罷了。
胡桃帶着阮阮回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阮阮,阿姨給你做點粥吃好不好?”
阮阮在胡桃懷裏點點頭,胡桃心疼的親親阮阮的額頭,把阮阮放到床上,自己去廚房忙活了。
“咔嚓。”門開了,章春景回來了。
“胡桃”,章春景叫了聲胡桃。
“章哥,你回來了。”胡桃把洗好的小米下鍋,擦了擦手出來,“章哥,真對不起,讓阮阮生病了。”胡桃一臉自責的表情。
“沒事,阮阮身體就是比較虛弱,你別放在心上”,章春景把打包回來的甜品遞給胡桃,“我還得謝謝你今天替我出席婚禮了呢。”
聽到婚禮兩個字,胡桃一言不發的接過甜品,章春景以為胡桃還在自責,便拍拍胡桃的肩膀,“真的不關你事,小孩子生個病發個燒都是很正常的事。”
胡桃感受到章春景手掌傳來的溫暖,一下子眼眶發酸,把頭靠在章春景的胸膛上,眼淚簌簌的就往下落。章春景從沒見過胡桃這樣,一下子慌了手腳,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用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拍着胡桃的後背。只是這樣,就能給胡桃莫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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