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被這小鬼給捏着,杜修然感覺到太羞愧及無地自容,他試圖拱起下體想脫離吳擎蒼灼熱的手掌包裹,但是小鬼的手卻握得很緊,緊到杜修然的整個身體所有感覺都集中在了吳擎蒼的手心裏,熱得發燙。

似乎察覺到杜修然的不舒服,吳擎蒼把手的力度放輕了些,然後想了想,突然放開然後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內褲裏,在碰觸的那一瞬間,杜修然明顯的身體一顫。

他漲紅着臉,在黑暗裏用手拼命的抵住吳擎蒼的胸口,沙啞着嗓子低聲道:“別……你放開。”

吳擎蒼低頭借着月光看了看杜修然水光閃爍的眼睛,頓了下才輕聲說道:“你以前也是幫我弄,現在換我幫你,你說過的,老是憋着不好……”說完手下便輕輕撸了一下,又磨了磨杜修然前面的最敏感地方。

杜修然身體頓時抖着不成樣子,嘴裏卻仍然抗拒着喘息着說:“不用,我自己……能,能弄,你先把手放開。”

聽罷,吳擎蒼反而湊近了杜修然,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杜修然的嘴唇,手下的速度慢慢的加大,杜修然即使緊咬着的嘴唇,仍然忍不住的“嗯”出幾聲來。

吳擎蒼趁機吸着杜修然嘴裏的舌頭,輕聲道:“沒事的,我輕點弄。”

杜修然全身被吳擎蒼挑拔的熱乎乎的,此時腿間的事物也被這小鬼固執的掌握着,他力氣大,體能上又比自己好,杜修然根本連反抗都不能,身體也使不上勁,只能任由這小鬼的的動作。

吳擎蒼邊親着杜修然,邊盯着杜修然的臉,他覺得他喜歡看此時的杜修然,因為此時的他在自己面前是那麽真實而羞赧,不像平時那麽嚴肅堅強,表情上有些軟弱又有絲妥協,仿佛把一切都交給了自己,任由自己擺弄的樣子令吳擎蒼很興奮,而且他的手也一直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領,指節泛白,這讓吳擎蒼覺得杜修然此時很需要他,也很依賴他,這令吳擎蒼格外像着了迷似的讨好于杜修然,想讓他能在自己手得到歡愉,能喜歡自己為他做的這些,能夠得到贊揚。

于是他摸索着,按照晚上周豔給他看的那個錄像裏的做法,手在杜修然腿間輕巧而又準确的撫弄着,他帶着繭子的拇指慢慢磨蹭着脆弱的縫隙,然後大掌時輕時重的扯撸。

杜修然什麽時候受過別人的這種刺激,早就全身攤軟在吳擎蒼的懷裏,只能不停的喘着氣,他半眯着眼看着面前一直盯着他的吳擎蒼,突然內心感覺到莫大的恥辱,他怎麽會和這小鬼做這種事?他側過頭,嘴不停抖動着,顫抖着伸出手遮住面前吳擎蒼的眼睛,帶着難以言訴又和着痛苦的表情低喃道:“你別看着我……別……”說完便閉上了眼睛,眼淚流了下來。

吳擎蒼聽罷有些吃驚,他忙拉開杜修然顫抖的手腕,借着月光看清了他臉上的兩行水漬,頓時他像是被雷擊一樣停在那裏,心裏仿佛被鋼鋸不斷鋸着一樣疼。

他放開了手,小心冀冀的去吸杜修然臉上的淚水,他不知道杜修然為什麽突然會哭,是不是他把杜修然給弄痛了?他彎腰替杜修呼了呼氣,便将瘦弱的杜修然抱在懷裏,半響艱澀的說道:“我不弄了,我再也不弄了,你別哭,別哭……”

杜修然被吳擎蒼摟在杯裏,身上的肌肉又硬,他推了一把沒推動,便擦了擦眼淚,呵斥着趴在他身上的吳擎蒼道:“使什麽勁?你總得讓我把褲子穿上吧?”

吳擎蒼看到杜修然此時衣衫不整,腰處還露着雪白的皮膚,頓了下忙慌張的松開了手,杜修然吸了口氣,單手把脫到臀部的內褲往上拽了拽,蓋住了前面。

然後便要起身離開地鋪到床上去睡,剛一動彈就被吳擎蒼拉住了,他可憐兮兮的抱着杜修然的腿,半天才說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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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然臉色紅白交錯,他知道今晚的事不能全怪這小鬼,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便強自鎮定道,“沒有生你的氣,天太晚了,睡覺吧。”

吳擎蒼續而又摟着他的腰道:“那就在這裏睡,我不鬧你了行不?”

杜修然聽罷臉色又一紅,困難道:“兩個人躺着太……擠。”

剛說完吳擎蒼便往後挪出一大塊地方,他幾乎躺在了冰涼的地上,杜修然忙一把拉住他,嘆了口氣,想了想只好躺下,然後把吳擎蒼往自己身邊拽了拽,見小鬼似乎不敢碰他,知道很可能是被自己流淚的事給吓到了。

于是勉強微笑的拍了拍他的頭,說道:“好了,這下睡覺吧,你明天還要回部隊呢。”

見到杜修然似乎真不生氣的樣子,吳擎蒼這才敢伸手碰了下杜修然,然後攀着杜修然,試探的蹭了幾下後便睡了。

而杜修然則是望着棚頂直到天亮,他不時的望着這小鬼睡熟的側臉,及睡着後仍緊緊的抱着自己的手腳,心裏一時複雜的難以言訴。

他第一次感覺到,并不是這小鬼依賴自己,而是自己在不知不覺歲月間喜歡上了這個小鬼,所以他才會心甘情願的守着這裏,呆在這裏,盼着小鬼某天回來還能找到他,他甚至還想着在B市裏找工作,找到工作就可以繼續住在這裏,這樣就能守着他,接近他,能經常的看到他。

他意識到自己的性向可能和常人不同,否則為什麽高中及大學很多女生的追求,他都不為所動,可是只要是一關于這小鬼的事,就會擔心的不得了,心急的砰砰直跳。

願意為他做吃的,買穿的,買衣服甚至于內褲,兩個正常的男人即使關系再好再鐵,也不可能為另一個人做到這一點,而自己卻都做到了,并且還是心甘情願的,這說明了什麽?答案幾乎是呼之欲出。

前世他沒有接觸過多少女人,所以沒有經驗,而這一世,有了女人,卻總是提不起興趣交往,他總以為适合他的還沒有出現,等到以後參加了工作,有了就自然會水到渠成,但是經過今晚的事,及剛才那一幕,他已經恍然大悟。

自己……很可能是個同性戀,可能天生不喜歡女人,雖然他內心肯承認,但這個結果卻仍然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東方發亮的時候,杜修然便扒開吳擎蒼的手,起身穿好了衣服,一言不發的走進了廚房,忙碌了兩個多小時,炒了很多吳擎蒼喜歡吃的菜,又焖了一鍋米飯。

吳擎蒼起床後見到好吃的很高興,洗完臉刷完牙便湊到桌前等着杜修然上菜拿筷子,接到筷子後端起碗就大口吃起來,杜修然在旁邊默默的看着,以前看着這小鬼吃飯他都覺得那飯菜肯定香的不得了,特有食欲的感覺,可是今天卻有些興意闌珊。

吳擎蒼把桌子上的食物收拾幹淨後,摸了摸肚子覺得剛剛飽,然後起身,杜修然把洗幹淨的水果裝在袋子裏放進包裏,讓吳擎蒼拿着路上吃。

吳擎蒼背上了包有點戀戀不舍,杜修然想起什麽,低頭從兜裏拿出一張銀卡,說道:“這個你自己拿着,要買什麽東西就取錢買。”

吳擎蒼見狀忙把卡塞回給杜修然,看着他說道:“給你。”

杜修然轉手便放進他包的隔層裏說道:“拿着,自己保管的,還能老讓別人替你收着。”

吳擎蒼說什麽也不行,急忙要拿下包,結果被杜修然給摁住了,他緩了口氣,拽低了吳擎蒼,湊近他然後用嘴唇輕輕碰了碰吳擎蒼的臉,又用手撫了撫他的頭發,說道:“別鬧了,時間到了,再不走車就要過點了,聽話趕緊去吧。”

吳擎蒼伸手摸了摸臉,突然咧着嘴沖杜修然笑了,然後使勁點了點頭道:“嗯。”他想着,下次回來一定往卡裏打很多錢,再給杜修然,他看着一定高興。

杜修然囑咐了幾句路上小心,便打車将他送到了車站。

返回來的時候,他全身一點勁都沒有,撐着桌子才坐在椅子上,看着屋裏的一切,周圍一點一滴都是他和吳擎蒼這些年辛苦攢出來的,裏面塞滿了關于兩個人的回憶。

杜修然擦了擦眼睛,吸了口氣眯着眼看向窗戶外面,這個時候有人正在放風筝,看着天空上風筝飄啊飄的,突然間覺得那小鬼長大了,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以前之所以一直跟着他管着他,主要是怕他會做壞事,當壞人,可是這麽多年來,除了小時候搶過人家吃的東西,及幾年前被人騙參于了一次仙人跳外,幾乎再沒有幹過一件不好的事情,現在即聽話又努力掙錢,是個好孩子,也懂了很多人事道理,杜修然對此放心了很多。

如果他不是發現了自己對小鬼的感情,也許他還會多陪伴那小鬼一些日子,但是現在,他隐藏不了自己這種異樣的感情,和這種很不正常的性向喜好,他覺得自己無法再跟在小鬼的身邊一直維持着以前那咱正常的友誼,他不想帶壞了吳擎蒼,那小鬼在感情上幾乎是一張白紙,填上什麽顏色便一輩子注定了是什麽顏色,不想因為自己的性向問題而去扭曲那小鬼的人生,上一世他已經過的那麽悲慘,這一世他的人生也應該由他自己掌握,不是靠自己的引導,依附于自己而生存。

他更不想讓小鬼看到自己醜陋的一面,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對他存有這種不正常的性向,不願意接受小鬼的憐憫目光,以前喂他玉米餅他便沒想過要什麽回報,而這一世同樣沒想過拿什麽來做為抵償,他只是盡了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去做,只要那小鬼能好好的活着,就是他最開心的事,其它的感情他都可以舍去。

下午他恢複了些氣力,起身收拾好了房間,把所有能裝的東西都打上包裹,然後交了這個月的房租跟大姨告了別,便帶着這些東西三步一停的走了出去。

有一瞬間他痛恨自己的這種做法,仿佛是一種舍棄,小鬼也許會恨他,會生氣,但是,這也是一種歷練,他只有離開了自己才能蛻變,才能算是真正的成長。

自己也只有離開他,才能解開心靈上的枷鎖,也許若幹年後,對他的感情淡漠了,自己會再次坦然的面對他,面對他的家庭和妻子,這樣也算是一種完滿吧。

即使舍棄的再痛苦,他也要做下去,他必須從那小鬼的生命裏走開,那個小鬼的生命并不屬于自己,自己只是小鬼生命裏的過客,僅此而已。

這是他要做的選擇,也是小鬼學會成長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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