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秘境(下)
慕容薄說得兇狠, 孟驚蟄卻半點不懼,而是認認真真的看了他許久後,方才說道:“你往這邊挪挪。”
慕容薄氣得想打人。
最終在孟驚蟄一會讓他們擺成“一”字,一會擺成“田”字之後, 終于道了一句。
“我懂了。”
孟驚蟄将那四張紙收了起來, 看向禁制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葉嫣然等人也連忙打起精神來。
“你确定看明白了?”葉嫣然急切的問道, 畢竟她自覺是在場唯一一個有入場資質的人, 故而才會格外關心這事。
孟驚蟄看了她一眼,說道:“這禁制, 多看看不就能明白了嗎?”
[來自葉嫣然的陰陽值: 10]
[來自慕容薄的陰陽值: 5]
[來自慕容十一的陰陽值: 1]
[來自慕容十五的陰陽值: 1]
葉嫣然看了多少遍也沒明白,只能半信半疑的望着孟驚蟄。
“你們退後。”孟驚蟄說道。
其他人有過先前蠻力破禁的經驗, 此時倒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 便全都老老實實往後退。
緊接着,所有人就見孟驚蟄上前, 也不知是如何動作的, 随着一聲“咔噠”的輕響,禁制上出現了一道小門, 孟驚蟄如一道殘影一樣飛快跑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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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如臨大敵,但卻連一絲風浪都沒有掀起來。
倒是葉嫣然第一個反應過來, 說道:“不好, 他要搶占先機。”
葉嫣然第二個跟了上去, 慕容家三人這才匆忙跟上。
孟驚蟄此時一頭紮進禁制背後,入眼看到的便是一條漫長的用青色玉石板鋪成的通道。
此時儲物戒裏,那個原本屬于孫棄的玉牌, 光芒閃爍得更加厲害。
孟驚蟄将玉牌拿了出來, 一腳踏上了這道長長的通道。
随着他一腳踏入, 通道上的情形發生了變化, 原本兩邊空空如也的牆壁上,開始出現了一系列的壁畫。
這些壁畫,似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此時葉嫣然也走了進來,她手心攥着玉牌,也踏上了這條通道。
只是她并不像孟驚蟄,會停在每一幀壁畫前仔細觀摩,而是急切的往通道盡頭走去。
慕容薄剛想踏上通道,一旁的慕容十一拉扯了他一下,說道:“少主,我們前後護着你。”
慕容十一剛剛踏入通道,頭頂便落下一陣細密的箭雨。
若非他躲避及時,只怕當場就被射成了篩子,可即便如此,他身上還是中了一箭。
“嫣然!”慕容薄喊道。
葉嫣然回過頭來,看向他,說道:“慕容大哥,我先進去看看。”
慕容薄盯着葉嫣然手裏那塊還在不停閃爍的玉牌,面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
“少主,葉大小姐手裏拿的是什麽?為何先前不曾聽她提起?”慕容十一在一旁耿直的問道。
慕容薄不說話。
倒是慕容十五嘆了口氣,說道:“她和孟驚蟄都有這玉牌,先前也一直攔着少主殺孟驚蟄,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不可說之事。”
“胡說!”慕容薄雖然明白不殺孟驚蟄是為了破禁,但心中到底還是覺得十分不舒服。
孟驚蟄細細的将壁畫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待看到一個身似虎豹,龍頭龍尾的妖獸畫像時,微微一愣。
這和他在長生谷看到的那幅壁畫,十分相似。
這裏的壁畫中,這妖獸極為厲害,不僅能力強大,還能讓所有傷害它的人得到反噬。
可這樣厲害的妖獸,卻依舊只是一個配角。
這個壁畫的主題,是那個飛升的道人。
道人劍術無雙,但卻一直無法飛升,而後他遍訪各地,終于琢磨出來一套飛升之法。
在孟驚蟄看來,他這套飛升之法,既可以說是祭祀,也可以說是向上界進行賄賂。
以五人血脈為引,以五件武器為陣點,以那厲害妖獸為酬勞,向上界求一條飛升之路。
孟驚蟄對飛升之法并不感興趣,但這樣可以用武器來溝通上界的陣法,似乎可以跨越位面,他卻十分好奇。
孟驚蟄想回去,如果自己真的能布下這樣的陣法,何至于要等着系統幫忙?
他一路走着,已經到了通道的盡頭,他沒伸手,盡頭那扇門便自動打開。
孟驚蟄看不清楚裏面的情形,但還是走了進去。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的雕像,雕像後面有三扇門。
葉嫣然此時正閉着眼睛,盤腿坐在蒲團上,似是在接受某種傳承。
孟驚蟄左右看了看這間房,他這一次并沒有看到壁畫之類的東西。
反倒是他的眼神,最終落在那神像手裏捏着的那顆石珠子身上。
那石珠子似玉非玉,似金非金。
倒是像極了傳說中對金玉石的描述。
只是孟驚蟄倒不知該如何拿到這石柱子,這雕像渾身上下都滿是禁制,顯然是不願意讓人随意亂動。
“想要接受老夫的傳承嗎?”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孟驚蟄耳邊響起。
孟驚蟄看了看還在閉着眼睛的葉嫣然,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一次蠱惑兩個人?雙開?”
那蒼老的聲音似是一頓,片刻後才說道:“你既然來了這裏,便是有緣之人,不如……”
“不如把你手上那顆石珠子送給我。”孟驚蟄搶先說道。
“咳咳,那石珠子有什麽要緊的。”老者說道。
“是給不了嗎?”孟驚蟄問。
老者的聲音一頓,緊接說道:“些許小事,何足挂齒,少年人,我且問你,想不想擁有強大的力量?你想不想站在這個世界的制高點嗎?”
“想。”孟驚蟄答道。
“那你就應該……”
“那就更不能聽你的。”孟驚蟄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樣的場景,他覺得有些熟悉,甚至因為外面那些邪門壁畫的原因,他覺得這人還不如古澤老實。
“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好不好?被關在這裏,只剩下一縷殘魂了,連個形體都沒有了,還在這冒充大佬?”孟驚蟄反問道。
念容:……
[來自念容的陰陽值: 1.5]
孟驚蟄看到這名字,頓時一愣,這不是古澤那個仇家嗎?
難道這倆老兄弟,作死路上手牽手,誰先死絕誰是狗?
這倆看起來倒是一個比一個慘。
念容氣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孟驚蟄想到他可能是古澤的那個仇家,便問道:“你還沒說你是什麽人呢?”
“我是什麽人?我曾經是這片大陸的主宰,我的名字,你聽好了,叫做:沈無敵!或許你更習慣我的另一個稱號:玄光劍尊。”
孟驚蟄:若不是有系統在,說不得就真的信了你的邪。
“玄光劍尊是一千年前的一位劍修大能,你別吹了,老實一點。”孟驚蟄說道。
念容沉默許久,才說道:“我叫念容,生前是個元嬰期散修。”
孟驚蟄聽着不對勁,問道:“你不是化神期嗎?”
“不是……難道你知道我?”念容驚詫的問道。
“古澤。”孟驚蟄說道。
“什麽古澤?”念容詫異的問道。
“你死了多久?”孟驚蟄又問道。
“算起來,大概有幾百年了……”念容諾諾說道。
“幾百年?到底是幾?”孟驚蟄問道。
念容一僵,然後不情不願的說道:“四百。”
聽到這個數字,孟驚蟄倒是可以确定,面前這抹笨蛋殘魂不會是血洗長生谷的那個“念容”,但他卻覺得世界上沒有這麽巧的事情,這兩個念容之間,一定有着某種聯系。
只是這個念容死了四百年,而十多年前血洗長生谷的那人,當時骨齡卻不過兩百來歲,倒是有些邏輯不通。
“你怎麽死的?”孟驚蟄又問。
“被人害死的。”念容的聲音悶悶的。
“誰?”
“和我一起闖秘境的朋友。”念容說道。
孟驚蟄卻覺得這位朋友是個關鍵先生,便問道:“他是誰?”
“他也是個散修,叫薛帷,他似是極寒山的人,會使極寒萬象功,除此之外,還精通陣法符箓和禁制,若非他這樣全能,我又怎麽會跟他交朋友。”念容理直氣壯的說道。
念容又說了一堆薛帷的事,念念叨叨跟祥林嫂一樣,末了氣呼呼的道:“你幫我殺了他,我什麽都給你。”
“你不早就什麽都沒了。”孟驚蟄說道。
[來自念容的陰陽值: 1]
念容一抹殘魂支撐這麽多年,全都是靠着一股子複仇的信念殘存至今,可這個地方卻像是被封印了一般,他等了幾百年才等到兩個活人進來。
葉嫣然一進來,他還沒來得及蠱惑,就觸發了神像的傳承。
念容便只能逮住孟驚蟄死命洗腦,可偏偏孟驚蟄就跟銅牆鐵壁一樣,自己沒占到半點便宜,反而被孟驚蟄套了不少話。
“你一個築基期的廢物,僥幸進了這種上古洞府,這裏危機重重,要是不靠着我,你能出去嗎?”念容說道。
“這是一個築基期修士的秘境,并非什麽上古洞府。”孟驚蟄說道。
念容頓時不說話了。
孟驚蟄等了許久,他才微微顫顫的說道:“難道是因為時間過得太久,我記錯了嗎……”
他這四百年都很難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本來說話就有些颠三倒四了,如今這般自我懷疑之下,似是整個人的自信都沒了。
“滄海桑田,世事變化,也許是在這幾百年裏,這秘境和那處上古洞府空間重疊,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孟驚蟄說道。
念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說道:“對,一定是這樣。”
孟驚蟄又道:“我拿了石珠子就要離開這裏。”
“不要拿!”念容态度十分堅決。
“為何?”
“這是邪神,邪神的東西,拿了會倒大黴!”念容說道。
“可這就是我要找的東西。”孟驚蟄無奈。
念容見勸不住他,嘴上依舊還是念念叨叨:“不能拿,不能拿……”
孟驚蟄心中想着妹妹,沒有再糾結什麽“黴運”之類的事情,他直接将一個陣盤布置在葉嫣然身邊,防止她突然清醒過來。
孟驚蟄這才一心一意的開始破解這個神像上的禁制。
孟驚蟄有過之前破禁的經驗,對于這神像上的禁制,他也算是手到擒來,半個時辰後,孟驚蟄終于将那枚金玉石的圓珠子拿在手中。
“你非要拿這東西幹什麽?這玩意就是個裝飾,你現在放回去,說不定還不會有事……”念容在他耳旁喋喋不休的說道。
許是四百年了難得遇到能聽自己唠叨的人,念容此時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我進這裏就是為了此物,前輩,既然已經拿到手了,我就先告辭了。”孟驚蟄說道。
“這就要走了嗎?”念容有些不舍的問道,片刻後又道:“我不需要你給我報仇了,留下來多陪陪我,說說話?”
孟驚蟄頓時哭笑不得,這抹殘魂一開始裝得五萬八萬,如今倒像是一個好客的主人,他剛想說點什麽,忽然聽見那個陣盤裏傳來一陣響動聲。
還不等他細細觀察,神像上靈光一閃,那陣盤便直接破開,提着長劍的葉嫣然,雙目赤紅,以一股子神擋殺神的氣勢,朝着孟驚蟄殺來。
“這女娃子,不得了啊。”念容感慨道。
葉嫣然此時似乎沒有半分留力,殺向孟驚蟄的每一招,都是奔着殺人而來。
孟驚蟄匆忙間躲避,但對方卻似是早有預料一般,眼見對方一劍下來,孟驚蟄被那驚人劍氣所震,無奈之下,只得使出自己目前最強的劍招去抵擋、
第二劍。
兩劍相撞,判定竟是葉嫣然勝了一籌,孟驚蟄身子倒飛着,直直往神像後面左邊那扇門上撞去。
而葉嫣然,見孟驚蟄進了那扇門,半分不曾猶豫,直接就提劍追了上去。
一個月後。
北域。
“孟前輩,前面不遠就是極寒山了,我們的馬車過不去了。”老者滿是謙卑的說道。
孟驚蟄掀開車簾,看着不遠處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峰通體雪白,似是一塊終年不化的寒冰。
孟驚蟄下了馬車,給了趕車的老者一塊下品靈石後,這才穿着一身厚重的衣服,緩緩朝着極寒山脈走去。
老者一回頭,見自家孫女還在呆呆看着孟驚蟄遠處的背影,沒好氣的說道:“別看了,跟你不是一路人。”
孫女撇撇嘴,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孟驚蟄的背影。
孟驚蟄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鳳臨秘境。
他被葉嫣然直接打進了那扇門,等他醒過來,整個人被埋在冰雪當中,若非他及時醒來,只怕早就被凍死了。
這地方終年寒冷,這裏的修士四季都穿着厚重的衣服,一經打聽,他才知道自己這是來了北域。
北域苦寒,距離中部千萬裏,想要傳訊回去都是千難萬難。
孟驚蟄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來這裏,但猜測也許那扇門背後是一道空間裂縫,因而自己才會來了此處,他最後看的一眼,恍惚葉嫣然也跟着跑進了門,只是卻沒看到人影。
孟驚蟄花了半個月的時間養傷,他養好傷後,第一反應是要盡快回到中部,可是幻影鹿剛被他放出來,就凍得直打哆嗦,也不用指望它跑了。
單純靠着他禦劍飛行,也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去找回中部的傳送陣,可這樣超遠距離的傳送陣,整個北域都沒有幾個。
傳送陣沒打聽明白,倒是讓他意外得了靜和劍尊的消息。
靜和劍尊孤身入極寒山的事情,也不知為何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靜和劍尊要來找極寒女王的麻煩。
且小道消息傳得越來越離譜,因為涉事人的情況,竟然漸漸朝着桃色方向傳播。
孟驚蟄的傳音符發出去了無回應,他如今想要離開北域,就全指望靜和劍尊了。
極寒山高聳巍峨,常年被冰雪覆蓋,孟驚蟄早就聽聞過極寒一族。
極寒一族女子為尊,世代居住于極寒山,山中特産石中花,更是療傷至寶,每每放出去一株,便能成為各大拍賣會的壓軸拍品。
極寒山面積廣袤,孟驚蟄也不知道哪裏是人家的山門,他也不敢随意亂走動,便在山腳下搭了間茅草屋,準備守株待兔。
幾次被葉嫣然追着打,孟驚蟄如今迫切想要提高自己的力量,便在山腳下沉下心來修煉。
[叮!系統商城更新!]
孟驚蟄讓靈氣在體內運轉一個大周天之後,方才有空看向這難得的商城更新。
這次更新,倒是出了幾款不錯的産品,只不過價格就讓人非常難以接受。
孟驚蟄的視線在一排新物品上劃過,最終落在了一件紫色的披風上。
隐身披風:穿上後可以在化神期修士面前瞞天過海。
屬性逆天,但價格也要上天,一百點陰陽值可租借一天。
這件物品,不是商城裏唯一一件租借物,還有一些屬性逆天的道具,也采用的是租借模式。
孟驚蟄在系統商城裏看了這件披風很久,甚至恨不得租借了拆分開研究原理,但到底還是不舍得一百點陰陽值,只能無奈的買了一些丹藥和符箓。
對于他來說,修煉從來不是一件難事。
旁人修為越高,越是難以繼續提高。
可孟驚蟄卻有些不同,随着修為越高,他對這個修煉這件事越發了解,如今他熟悉靈氣的運轉路線,知道怎麽做才能進行最優修煉,盡最大限度避免靈氣的無故損耗,甚至還無師自通的給自己制定了一份科學的修煉計劃。
在山腳下等了一個月,孟驚蟄修煉得忘心忘我,竟沒有半分障礙直接就邁入了築基中期,甚至距離築基後期也只差一步之遙。
若非傳音玉符忽然傳來消息,只怕孟驚蟄還會繼續修煉下去。
玉符裏靜和劍尊的聲音已然極為虛弱,孟驚蟄當即也顧不得旁的,直接循着玉符的指引,入極寒山找了三天,才找到一個在水潭邊打坐的靜和劍尊。
靜和劍尊一身血腥味,見了孟驚蟄來,第一句話便問:“這麽點路,為什麽耗費許久?”
孟驚蟄微微蹙眉,說道:“極寒山的路不好走。”
靜和劍尊聞言倒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待聽孟驚蟄将秘境中的事情全部道了出來後,靜和劍尊微微皺眉,說道:“念容,念容,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
“師父知道他?”孟驚蟄立馬來了精神。
靜和劍尊搖了搖頭,十分自信的說道:“說不定是哪個手下敗将,記不住名字也正常。”
孟驚蟄心裏,靜和劍尊原本是頂尖高手,如今他面色蒼白,玄衣浸血,又問道:“師父您沒打過那位極寒女王?”
靜和劍尊看了倒黴徒弟一眼,不高興的說道:“我沒輸,她如今狀況也不好。”
“哦,那就是沒打贏。”
孟驚蟄聽他說話只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靜和劍尊雖然嘴巴毒,但不會是這樣不承認失敗的人。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 6]
靜和劍尊不高興,說道:“等我養好了傷,再去找她。”
孟驚蟄有些不解,問道:“師父為何還要找她?”
靜和劍尊又不說話。
孟驚蟄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桃色消息,心下暗道難道傳言是真的,靜和劍尊真的對極寒女王求而不得?
孟驚蟄覺得這是師父的隐私,到底沒有問出來。
“你放心,等離開北域,我就帶你去找那位練器大師,一定要将你妹妹另一半元神找回來。”靜和劍尊說道。
孟驚蟄只覺得這個師父似乎過于活潑主動,完全不像他那個師父。
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輕微的響動聲。
“有人!”
靜和劍尊說完,直接護着孟驚蟄,朝着另一個方向遁去。
很快,他們原本待着的地方落下一排排箭矢。
孟驚蟄回頭望去,只見那些攻擊他們的人,全都穿着整齊劃一的淺灰色衣衫,此時再次舉箭,朝着師徒二人攻來。
“是極寒山的守山人,那瞎子也不傻,她知道我還沒走,所以派人日夜在山裏巡視,可我哪是那麽好抓的。”靜和劍尊解釋道。
靜和劍尊雖然身受重傷,但到底還是化神期修士,很快他便擺脫了那些守山人,只是苦了孟驚蟄,一路上就聽着他喋喋不休。
“本來想讓你來幫忙,沒想到帶着你卻成了累贅。”靜和劍尊有些嫌棄的感慨道。
孟驚蟄:……
“師父,你的傷還有多久才能好?”
靜和劍尊拿出一瓶丹藥來,直接一整瓶灌進嘴裏,滿臉的桀骜,說道:“還早呢,急什麽。”
“那我能為師父做點什麽嗎?”孟驚蟄問道。
靜和劍尊想了想,說道:“閉上嘴就行了。”
孟驚蟄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先前他便覺得這個靜和劍尊有些不對勁,如今這種感覺越發明顯,眼前這男人雖然明明白白是靜和劍尊,但卻渾身的少年氣和說不完的廢話,絲毫不像他那個往日總端着一張臉的師尊。
“你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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