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 “你這一點都不浪……

阮郁珠還不清楚這些。

她下午照舊背着書包來上課, 坐到座位上的時候,她還盤算着周末要去做什麽。

幾個男生想約她去看電影,阮郁珠給拒絕了。季冰夏也很喜歡阮郁珠, 邀請阮郁珠一起逛街,還有社團想要邀請阮郁珠演話劇,計劃确實很多,但她都沒有什麽興趣。

等坐下之後, 聽到前後左右一些同學在議論事情。

“聽說我們班主任要更換了。”

“真的?突然換班主任?這是為什麽?哪裏傳的消息?”

“XX人脈廣, 她今天上午在年級主任那裏聽到的。我們班主任好像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了。”

“我也不喜歡他, 他平時最偏心, 整天陰陽怪氣的,換了正好。”

“……”

阮郁珠支起了耳朵。

李威能當他們班的班主任, 也是有一些人脈的,據說校領導是他的親戚。眼下突然被換,應該惹到了什麽不該惹的人了。

書中并沒有更換班主任的情節, 眼下突然更換, 阮郁珠想了想:難道是因為自己?是秦幟把他給攆出去的?

也不對啊……以秦幟的行事作風,如果對李威不滿, 想要更換她的班主任,早就做了才對啊……

阮郁珠搖了搖頭, 也不再想更多了。她對學校裏的事情并沒有特別上心。在阮郁珠的眼裏,學校也只是一個跳板罷了,每天在這裏待幾個小時, 其他事情也不用多管。

李威不可能突然被換走,在新的班主任到來之前,他還是會繼續在這裏。

體育委員下課後來敲了敲阮郁珠的桌子:“你報名了游泳比賽,放學後要不要留下來在游泳館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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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郁珠略有些不解:“啊?我什麽報名的?”

她嘴巴微微分開, 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好奇的看向體育委員。

體育委員是個直男,他可招架不了阮郁珠這美貌。她長得實在是直男斬,肌膚晶瑩勝雪,五官絕美秀麗,紅潤的唇瓣如同熟透了的櫻桃一般誘人。

因為詫異的張望,她的表情也讓體育委員臉紅了。

體育委員長得近一米九,又高又壯,此時突然臉紅,往後退了退:“季、季悠悠同學幫你報的名。”

他是班上最高最壯的男生,有點什麽動靜都很惹人注目,現在快上課了,大家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因為這動靜,旁邊的人都好奇的探頭探腦。

“季悠悠幫我報名?”阮郁珠似笑非笑看向了季悠悠,“是嗎?我和她不怎麽熟呢,她怎麽知道我會不會游泳?該不會是故意讓我出醜的吧?”

嫉妒阮郁珠的女孩子也有一些,不過只是少數。因為阮郁珠平時懶洋洋的在自己座位上,不喜歡參加社團活動,也不報團,更不勾引有女朋友的男生,哪怕嫉妒她,大多數人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攻擊。

有關阮郁珠能攻擊的也就是在論壇上匿名吐槽一下,或者偷偷嘀咕她學習成績太爛了。

眼下阮郁珠矛頭指向了季悠悠,說季悠悠故意讓她出醜,瞬間把季悠悠打成了綠茶心機女。

旁人都忍不住偷偷看季悠悠兩眼。

季悠悠也找不出合适的話語來反駁,她确實和阮郁珠不熟,不僅不熟,一些人還知道兩個人似乎彼此不喜歡。

班上一些直男被阮郁珠一煽動,都有些不滿:“季悠悠,你怎麽可以不經人家允許就給人家報名啊?”

“體委,名單上報了沒有?阮郁珠不會游泳怎麽辦?這不是拖我們班後腿嗎?”

體育委員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已經報上去了。”

季悠悠也想到了阮郁珠有可能在衆人面前讓自己下不來臺。

她強裝鎮定,之後道:“你和我姐姐關系好,我聽我姐姐說你游泳特別棒,還拿過市裏游泳比賽冠軍。上午你沒有過來,為了避免你錯過這個機會,我才幫你報名。阮郁珠,你該不會不想為我們班争光吧?”

季悠悠的話語十分巧妙,直接撒謊按定了阮郁珠會游泳,假如阮郁珠否認,那就是不願意為班級出力。

她在外人眼中是季冰夏親妹,季冰夏和阮郁珠關系不錯,知道阮郁珠的一點秘密也是理所應當。

“就算我拿過全國游泳比賽的冠軍,你也不該瞞着我,私自替我報名,況且我真沒有拿過,從未參加過什麽比賽,”阮郁珠冷冷開口,“你有什麽權力替我做主?”

大多數同學性格都比較好,并非喜歡強迫別人的性格。他們平時受到的教育就是讓他們學會尊重別人。

因而,大多數人還是站在了阮郁珠這一方:“對啊,你憑什麽替阮郁珠做主?你是她什麽人?朋友嗎?還是親人?”

“最讨厭這種強迫別人做事的人了,人家就算真的是游泳冠軍也有自由不參加吧。”

“……”

聽到這些話語,季悠悠心裏難受至極,她咬着自己的唇瓣:“我也是一片好心。”

季悠悠現在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她重活一世,路反而比以前難走了?大家為什麽都不聽自己的挑唆了?

其中一個同學做事迅速,他查了查近幾年本市的游泳冠軍,然後把名單發到了班級群裏。

沒有阮郁珠。

季悠悠當衆被戳穿了謊言,焦灼難熬,有點下不了臺。雖然高中生容易蒙騙,也容易帶節奏,事實都擺出來了,她也不能再堅持。

她紅着臉,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季冰夏的頭上:“對不起,阮郁珠得過獎是我姐姐親口告訴我的,所以我才信誓旦旦。可能我姐姐說錯了,或者阮郁珠在我姐姐面前說謊。”

有一小部分人覺得季悠悠看起來像個老實人,應該不會說謊,絕大部分人都不願意相信她。

體育委員現在也有些難受:“我看能不能挽回,将阮郁珠的報名取消掉。”

阮郁珠搖了搖頭道:“算了,我會游泳,這段時間在家練習一下。我只是不高興有人未經我的允許就私自幫我做決定。”

她目光落在季悠悠的身上,季悠悠心中嫉恨,也沒有躲開,與阮郁珠直視了起來。

這個時候,上課鈴響了,老師也進來了,這場鬧劇不得不結束。

季悠悠哀怨的看向了秦卓:她倒是忘了,前世自己之所以無往而不勝,也有秦卓的因素。

秦卓會站在她這邊幫她,他是全校學習成績最好的尖子生,季悠悠全校第二,阮郁珠是一個差等生,他幫助她一同針對阮郁珠,其他人都會站在她這邊,會認為阮郁珠是不負責任沒有集體榮譽感的人。

現在,她失去了自己男人的幫助,當然屢屢吃癟。

季悠悠已經後悔了,她當初不該意氣用事對秦卓态度這麽差的,就該先釣到秦卓,然後一邊利用一邊往上爬,等她追到秦幟之後,再把秦卓這個渣男一腳踹了。

她小瞧了秦卓對她事業的幫助,也高估了自己本身的能力。

也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季悠悠看了秦卓一眼,沒想到對方的目光還是落在阮郁珠的身上。

自己的老公看着別的女人,季悠悠別提有多麽郁悶了。

她在班裏等同社會性死亡一次,上輩子好多班上女生因為季悠悠是季冰夏的妹妹,而主動抛出橄榄枝,和她一起孤立排擠阮郁珠的。

眼下阮郁珠在學校的知名度和季冰夏相差無幾,這些女生也變得很追捧阮郁珠。

秦卓收回了目光,放學之後,他慢條斯理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季悠悠在旁邊道:“秦卓,我陪你一起離開學校吧。”

秦卓冷冷看她一眼,目光裏充滿了冷漠與鄙夷。

季悠悠被秦卓的目光給傷到了:少年時期的秦卓怎麽可以用這樣的眼神來看待自己?自己明明是他的初戀啊!

秦卓走到了阮郁珠的身邊,敲了敲桌子:“你今天去老夫人那裏?我幫你拿書包。”

阮郁珠還要回去游泳,秦幟住處的游泳池更大一些:“不去了,我今天回家。”

她說的回家當然是回秦幟的住處。

秦卓心情複雜,他盯着阮郁珠:“你昨天晚上和我小叔叔……”

話說到一半,秦卓又不知道怎麽說。

他自己心裏也明白,自己在秦家沒有什麽地位,不像秦幟這般高高在上。

阮郁珠但凡腦子正常,都會選擇秦幟。

但是,他和阮郁珠才是同齡人,秦卓又抱着一點點微妙的希望。

阮郁珠當然不知道秦卓在想什麽,她心不在焉的将東西放進書包裏,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昨天晚上喝多了,所以上午沒來。”

她應該也可以人身形态在水中游泳,就是不知道游得快不快,阮郁珠想要回去練習一下。

學校的游泳館當然也能練習,但阮郁珠嫌棄水髒,而且,她一旦出現在游泳館中,肯定又會出現很多人來看她。

回去之後,阮郁珠找了一件泳衣換上,她發現自己似乎又長高了一點點,現在的阮郁珠正在長個子,應該最後能夠成為腿長貌美的大美女。

跳進了水中,阮郁珠撲騰了幾下,她人形的時候,游泳倒是能夠游,就是像從前正常人類的時候一樣,游得不快。

如果魚尾巴在,她就能夠無師自通自由自在的穿梭,甚至可以潛進深海裏生存。

游了半個小時,阮郁珠要陳姐給她榨了一杯果汁,她坐在木質平臺上,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毛巾,夕陽光線打在她的身上。

秦幟回來之後,便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少女身形纖瘦,雖然在他眼中顯得嬌小一些,但雙腿修長,身材比例特別好。

身上的肌膚白得耀眼,似乎會發光,長發漆黑如同檀木一般,也散發着淡淡的光澤,聽到腳步聲,阮郁珠回頭,她湖水般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看着秦幟。

秦幟并非看臉的男人,他并不沉陷于美色。

此時此刻,卻也不得不承認,阮郁珠巴掌大的小臉楚楚可憐,十分惹人憐愛。

“天氣轉涼了,你在水中做什麽?”

阮郁珠慢吞吞的吸着果汁:“在游泳啊。”

她捧着一杯西瓜汁,唇角沾了一點沙紅,之後站了起來,把果汁湊到了秦幟的面前:“很好喝,秦哥哥,你要不要嘗一口。”

她又偷偷塗口紅上學,白色的吸管上也染了一點淡淡胭脂紅。

這本來是很髒的畫面,在秦幟看來,口紅蹭到任何物體上都不夠幹淨,會給人油膩膩的感覺。

但她吸管上的這一抹薄紅,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很淺的胭脂色,與她朱唇完完全全一個顏色,她唇角上翹,唇色飽滿誘人,是紅透了的櫻桃,帶着一點濕潤水澤。

秦幟喉結滾動了一下:“我不喝。”

阮郁珠知道他輕微潔癖,所以故意逗他。

起了一點風,阮郁珠抱住了手臂,裝作很冷很冷的樣子:“确實有點冷,秦哥哥,你能不能抱我回去呀?我腿抽筋了。”

秦幟看起來修長單薄,實際上脫衣有肉,因為常年健身,力氣自然不小。

所以阮郁珠被提了起來,直接搭在了秦幟的手臂上,被他抱回房間。

阮郁珠肚皮貼着對方手臂,腦袋和腿都朝下,整個人驚呆了。

“嗚嗚嗚人家要公主抱。”阮郁珠控訴,“你這一點都不浪漫!”

但她的反對沒有一點用,還是被他帶進房間,扔到了沙發上。

這還是張黑色的真皮沙發,阮郁珠濕噠噠的坐上去一點都不舒服,她只想坐軟綿綿可以吸水的布藝沙發。

漆黑的皮質襯得她白得近乎透明,一雙小腳與一截修長小腿就像精心雕刻的工藝品一般。

水珠落在沙發上,卻始終滲透不進去。

阮郁珠很生氣,伸着小腳去夠秦幟,腳心在他昂貴的西褲上蹭了蹭,把水珠一點一點的蹭幹。

秦幟眸色沉了下來,他握住阮郁珠的腳腕,很纖細,似乎輕輕一折就會斷了一般:“別鬧。”

他對陳姐道:“去煮一碗姜湯。”

“我不要喝姜湯,”阮郁珠道,“我要喝可樂。”

陳姐:“……我去煮可樂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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