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給萬歲爺補身……

第93章 給萬歲爺補身……

靜嘉被皇帝緊緊攬着, 沉聲道:“好好睡覺,不許瞎尋思這些,再叫朕知道你私藏這些孟浪的東西, 打你手板子。”

等避火圖被皇帝收走後, 靜嘉還有些詫異,随即她撇了撇嘴心裏腹诽, 這分明就是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有本事以後再也別叫她看見這玩意兒呀!

靜嘉倒是沒瞎尋思, 她只尋思這可真是□□見着鬼上樹, 過去多少回在這幔帳裏, 自個兒哭着喊着想要早些睡覺, 每回不待洗漱完就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怎麽不見這位皇主子說這話呢?

若說只是這一晚異樣也就算了, 過後好幾天皇帝借着貴妃有孕高興的由頭,都來天地一家春陪着她,還是什麽都沒做, 就叫靜嘉納罕了。

她也不是盼着發生些什麽,只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 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叫她很有些心窩子不安。

所以這日午後, 靜嘉想了想, 叫魏嬷嬷給九洲清晏殿送了一盤子荔枝過去。

魏嬷嬷心情複雜提着剔紅菱花食盒往九洲清晏去的時候, 皇帝正聽幾家與關爾佳氏親近的朝臣, 并着支持馬佳氏或者伊爾根氏的臣子們, 反對皇帝晉封貴妃一事,苦苦勸說的全是覺得于理不合,希望能等貴妃産子後再晉位之類的話。

“如今若是晉錦妃為貴妃, 待得貴妃産子,則賞無可賞,也對貴妃腹中的胎兒不利,還請萬歲爺三思啊!”一個大臣自覺很替貴妃考慮。

皇帝睨了他一眼,這不是那位柳答應的阿瑪嗎?

他似笑非笑看着這位柳大人:“朕讓愛卿們說的有些糊塗了,愛卿們的意思是,朕此時封了貴妃,後宮妃嫔便要心狠手辣除去她腹中的孩子?還是指責貴妃不堪為皇貴妃或者為後?”

衆人叫皇帝噎得都有些想吐血,可随即又有些心驚。

心狠手辣與否大家都不敢接話,左右後宮從來也沒少了這樣的事兒,叫衆人心驚的是,皇帝還考慮将貴妃晉封為皇貴妃,甚至立她為後?

“萬歲爺三思啊!貴妃母家內裏渾濁不堪,安國公自來行事無狀,實為天下之笑柄,貴妃雖然……賢淑,伺候萬歲爺得當,不管是從國祚社稷來看,亦或是為天下之母的風範,貴妃都不堪為國母之表率,若是萬歲爺要晉封貴妃為皇貴妃或為繼後,只怕會讓天下人恥笑……”柳大人梗着脖子苦勸。

皇帝輕笑出聲:“柳大人言下之意,有其父必有其女是嗎?朕記得前些時日,柳答應因言行無狀,觸犯宮規以下犯上,甚至學着長舌婦行徑傳播謠言惑亂後宮,這也是柳大人教的?”

柳大人心下一凜,立馬跪地:“萬歲爺恕罪,家中女子乃是女眷和長輩教導,男女七歲不同席,微臣顧念禮法綱常,柳答應并非跟着微臣所學,這……”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家中女眷都管不好,成天只知道争風吃醋,沒事兒嚼舌學人小話?”皇帝從善如流換了個問法,聲音涼了下來,“柳大人連自己的家事都管不好,哪兒來的臉管朕的家事?”

“萬歲爺,後宮妃嫔晉位與前朝息息相關,若只是萬歲爺的家事臣等自然不敢說話,只牽扯到江山社稷,臣等才鬥膽進言。望萬歲爺三思而後行,萬不可由着性子,亂了祖宗禮法規矩。”吏部左侍郎文博恭謹道,算是替那位柳大人說話。

皇帝輕哼出聲,不緊不慢站起身來:“朕記得富察府如今當家的是一位同僚送與你的姬妾?”

文博臉色微微泛紅,卻也不像柳大人那般害怕,只沉聲回答:“回萬歲爺,臣之發妻早逝,臣一心為大清盡忠,實在無心續弦,這才叫妾室當了家,萬不敢壞了妻妾之分,拘着并不叫她出門張揚,叫萬歲爺笑話了。”

“哦,只朕若是沒記錯,你那發妻乃是病逝,死後沒有停靈,反倒是在頭七之前就火速葬了。”皇帝緩步至文博跟前,看着他淡淡問,“朕很好奇,你是怕叫人發現發妻乃妾室所害,還是害怕別人知道你的妾室出身青樓?”

文博臉上的汗瞬間下來了,噗通一聲跪在皇帝跟前:“萬歲爺明察!臣一生潔身自好,從不曾去過秦樓楚館,那妾室乃是出自良家,臣,臣之發妻之所以匆匆下葬,也是,也是因為她乃肺痨積疾去世,這才……”

“富察文博。”皇帝淡淡打斷文博的話,“朕能知道這些,便能知道更多,你是打量着朕好騙,還是朕手下的隐衛都是傻子?”

雖說沒多少人知道,可文博這個寵妾的出身也并不難查,當初送人給文博的同僚,最愛去的便是那些不對外開放的暗門子。

當然這暗門子與一般為了嚼口不得已而為之的那種不同,乃是有所儀仗的人開的地方,這些人暗自搜羅了各地的美人兒,好好按照閨秀模樣教導而成,只招待特定的人,用這些美人籠絡錢權。

這下子在場所有人都有些怕了,誰家裏還沒有個秘密呢,真正立身清正的天底下也沒幾個。

皇帝不說他們還只當有人傳出去了些什麽,叫皇帝聽到了耳朵裏。

可皇帝一說隐衛,大家心裏都開始忐忑警惕起來,難不成皇帝派了人盯着大臣們的家裏?

衆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也沒人顧得上前頭正說着貴妃的事兒,為何突然就變成了皇帝跟他們清算。

尤其是文博和柳大人,兩個人渾身冷汗,這會子心窩子都開始打哆嗦了,他們既然能辦一件糊塗事兒叫人發現,都是幾十年的老狐貍了,肯定都不只做過一次糊塗事兒啊!

皇帝倒是知道大家都在想什麽,他冷笑出聲:“你們也不必擔心背後有眼睛在盯着你們,朕沒那麽些閑工夫。在朕跟前大言不慚之前,你們一個個也不問問自個兒,寵妾滅妻,縱容家眷嚣張欺辱百姓,你們以為用權勢和銀子就能抹平一切?”

見衆人都跪下來,皇帝說話更不客氣:“這天下是朕的天下,老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平日裏不與你們計較,是朕知道水至清則無魚,卻不是縱着你們貪心不足肆意妄為!”

“微臣(臣等)不敢!”衆人這會子都沒了先前的咄咄逼人,趕忙齊聲道。

皇帝面色依然冰冷:“你們恨不能一個個指着朕的鼻子罵朕是昏君,還有什麽不敢?!”

“萬歲爺息怒!”衆人心裏更苦了些,他們今天過來勸說,大都也不是為了自家女兒啊,這不是不得已嗎?說來說去怎麽就拔了虎須,惹得龍顏震怒了呢?

“不管朕是晉封貴妃或者是立後,朕的後宮如何,那是朕的事情,就不用各位愛卿操心了。”皇帝聲音如同數九寒冬裏的西北風,一字一句刮得人骨子裏頭疼起來,“若如今太-祖和太-宗還在,你們敢如此說話?不過打量着朕是新君,覺得朕好欺負,前面貴妃替朕說了實話,禦史好是清明了幾分,你們卻裝聾作啞只當做不知,你們真當朕沒脾氣?”

衆人都趕忙道不敢,吓得都有些臉色發白,可好些人心底還是不太服氣,若是太-祖太宗還在,萬歲爺也不敢這麽由着自己的性子來啊!

說白了,他們只要不想清明,掩耳盜鈴也只當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不知道的,仗得還真是皇帝是新君。

這要是擱在太-祖太宗時候,耶拉氏那麽張狂的都不敢鬧騰,想要寵誰貶誰,誰敢說個不字。

雖說皇帝鐵血手腕好些人心裏都清楚,可早些年幾個展揚的家族三足鼎立,逼得皇帝不得不退後一步養精蓄銳,滿腦門兒官司抽絲剝繭的尋找機會收攏權柄,已經讓文武百官們習慣了皇帝勢弱。

有道是法不責衆,只要文武百官都覺得不合适,哪怕大家都知道是憑着人多勢衆逼迫萬歲爺又如何呢?外憂未除,大清朝中勢力也仍錯綜複雜,并不是皇帝想要如何就如何。

甚至還有些人心存僥幸,哪怕是皇帝生氣了,說不準還是好時機能給對手下絆子,趁機除去幾個,好壯大己方勢力。

而靜嘉這一冒頭,恰恰因為安國公府立不起來,只要貴妃靠在皇帝這邊,他們反倒是無從下手,若是皇帝借着恩寵提拔貴妃所屬的家族,那受損的必定是他們這些老姓兒。

誰也不願意将榮華富貴和權勢拱手相讓,更不願意叫皇帝跟太-祖太宗時候一樣,言出法随,哪個也不敢多放一個屁。

皇帝心裏比這些低着頭還緊尋思鑽空子的臣子們更清明,也知道他們大概是怎麽想的,他不生氣,甚至輕聲笑出來,笑得人心窩子發涼。

“你們自個兒立身不正,還敢插手皇家之事,看樣子貴妃說得對,朕還是太仁慈了。”皇帝慢慢道,“就照你們這本末倒置的本事,朕不相信你們能辦好朕交給你們的差事,既如此,那就換有才能之人來做吧。”

正想着該怎麽叫關爾佳氏和馬佳氏出頭的文博和柳大人猛地一驚,倉惶擡起頭來,看着皇帝那深邃中還帶着冷意的眸子,這才是真的怕了。

“萬歲爺,臣等為大清做牛做馬多年……”柳大人哭喪着臉開口求饒。

“所以才敢倚老賣老。”皇帝接着他的話道,随即不再給他機會說話啊,直接喊——

“孫起行!”

孫起行垂首往前一步:“奴才在。”

“傳朕的旨意,着醇親王率督察院所屬嚴查文武百官,凡有觸犯大清律例者,若不勞財傷民,按律例罰處。若是查出欺壓老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或者仗勢欺人者,革職查辦,抄家問斬,都按照大清律例來,即便是公侯世家,也絕不法外容情。”皇帝冷聲吩咐,“跟醇親王說,若是他辦不好這差事,就回府修養,朕挑能辦的人來查!”

孫起行立馬道:“嗻!”

“讓敖樂派人捧着聖旨在督察院坐鎮,此事到也非一日之功,若是有仗着身份以勢逼人的,一律按照謀逆罪處置!”皇帝繼續吩咐,“文博和柳昌盛革去頂戴花翎,讓督察院直接查!吏部和工部的差事,讓石太傅舉薦人選上來,不拘滿漢之分。”

孫起行繼續應道:“嗻!”

這兩聲響亮的‘嗻’字,幾乎喊得人心驚膽戰,腿軟得都要跪不穩。

文博和柳大人已經癱軟在地上,臉色煞白如紙,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只怕萬歲爺盛怒之下,直接抄家問斬。

等到他們相互攙扶着出了宮,外頭暗戳戳站幹岸看着的百官們才沸了鍋,一時間也沒人顧得上貴妃封得合适不合适了,人人自危,趕忙召家裏子弟詢問,可有做過什麽不觸犯律法的事兒,有就趕緊擦屁股,沒有也不妨礙各自敲打。

關爾佳府上定寧侯和達山都不在府裏,做主的乃是茂林和茂安,兩個人不敢單獨做主,只能一邊寫信給定寧侯,一邊等着宮裏容嫔的吩咐,還偷偷派了人去石太傅府裏打探消息。

哪朝也不缺了中立保皇派的老狐貍,石太傅便是其中翹楚,平日裏從不顯山露水,只跟高成等幾個同樣修煉有成的老狐貍來往,這時候得知宮裏的消息,石太傅比別人知道的還更多些。

畢竟他伺候着皇帝替還沒出生的小公主或者小阿哥,光起名字就起了兩個下午,到現在廢掉的名字,都夠石家往下十輩兒的子孫用了,這位錦貴妃的受寵可見一斑。

在石太傅看來,大清之主是個聖明的,能叫這天下錦繡河山繁華下去就夠了。

皇帝愛寵誰那是皇帝的事兒,只要那寵妃不是紅顏禍水,不禍害前朝或者讓萬歲爺龍體受損,當臣子的本就不該管。

得到園子裏傳出來的消息,石太傅立時就閉門謝客,除了上朝,哪兒都不去,只在府裏喝茶釣魚,悠閑自在得不得了。

當然也不是誰都能跟石太傅這樣清明的,比石太傅更資深的老狐貍馬佳德恒就沒辦法眼睜睜看這皇帝如此任性下去。

他也不是為了大清或者萬民考慮,他顧慮的還要更多些。

“萬歲爺處置了文博和柳昌盛,難保不是知道了什麽。”德恒皺着眉跟幕僚商讨。

幕僚莫先生也有些慎重:“按理說文博以前是納喇家的狗腿子,柳家依附伊爾根家才能展揚,萬歲爺不該知道……”這兩家已經投靠了馬佳氏。

若萬歲爺不是任性而為,那就不得不深思一下了,只要萬歲爺知道哪怕一點點內情,那祿成投靠馬佳氏,馬佳氏借富察家在背後做的安排……越想馬佳老爺子越是心驚。

“萬歲爺還說這二人寵妾滅妻,教養不好子女,這……大人,萬歲爺可是在借機敲打馬佳氏?”莫先生眼神閃了閃,狀似擔憂道,“如若已經驚了鷺,那端貴老爺子以後行事只怕也要捉襟見肘。”

不等德恒說話,莫先生又道:“大阿哥身子不好,勤貴人不得恩寵,如今萬歲爺又這麽緊張貴妃的身子,若是貴妃生出個阿哥來,難保……咱們所有籌算都成一場空啊!”

德恒覺得莫先生所說很有道理,他眯着眼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眼,眸中多了幾分狠意:“既如此,那此番萬歲爺北巡,便是個好機會,将變數掐死在搖籃裏才穩妥。”

既然已經下了決心,德恒活了大半輩子,他也不是個猶豫的人,立刻便對着心腹吩咐:“叫鄂魯傳話給端貴太妃,就說計劃有變,只叫錦貴妃壞了名聲還不夠,這次要趁機除去安塔拉氏才行,叫她往南三所……”

“大人!”莫先生緊着阻止德恒繼續說下去,低聲道,“您忘了,小公爺對貴妃……頗為友善,小公爺又是個心地純善的,此事還是不要叫小公爺知道為妙。”

德恒皺了皺眉,也為孫子有些拎不清心煩,他嘆了口氣:“你說的也對,那就不必叫鄂魯知道了,另外安排園子裏的釘子,隐秘些跟索嬷嬷說吧。”

等那心腹領了命令出門後,那莫先生才不動聲色勾了勾唇角。

皇帝這邊借護着靜嘉的時機,除去幾個早就想查辦的官員,過後可以換上忠于他的天子門生,這叫皇帝心情很是不錯。

只是這份好心情,等回到後殿裏,看見被林守成擺在一旁的荔枝時,變成了哭笑不得。

“你貴主兒送過來的?”皇帝挑眉問。

林守成夾着屁股垂首回話:“回萬歲爺,是貴主兒特地叫魏嬷嬷送過來的,說是……說是給您補補身子,貴主兒還說……”

“還說什麽?”皇帝是氣也氣不得,說不氣吧,又特別想去天地一家春,好好收拾收收某個小東西。

若不是顧忌着她的肚子,她還真當自個兒好性子不收拾她呢?

“貴主兒還說,萬望皇上保重龍體,她既然掌管了後宮,關心萬歲爺的身子也是貴主兒的本分,她……已經吩咐了禦膳房,好好給萬歲爺補身子。”

皇帝:“……”

這下子他是真氣笑出來了,半句話都不想多說,扭身就往外頭走。

林守成瞧着這又是往天地一家春去,探了探頭,見師父跟上,他只能擦了擦臉,軟着兩條棉花似的腿跟在後頭。

老天爺保佑,林守成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個兒還能有當面暗示萬歲爺不行,還好好活着,腚也不腫的時候,靜嘉這會子在林守成心裏,已經快要趕超皇威了。

靜嘉正跟魏嬷嬷商量過幾日宮人們過七巧節的事兒,以前這日只是給宮人們發些銀錢,叫不當值的私底下樂呵樂呵,靜嘉覺得有些沒意思。

她還記得小時候額娘跟她說過民間七巧節有多熱鬧,花樣兒也多。

自打正和帝繼位,宮中總體就一直有些悶悶的,許是皇帝剛繼位時,大清局勢不好,國庫不豐的緣故,這才叫所有人都只能龜縮一隅想方設法打發時候,悶久了可不就光顧着瞎尋思害人了嗎?

七巧節日子緊,靜嘉還不打算大辦,這回皇帝要北巡,中秋時候必定不在宮裏,可這樣的大日子也不能不過,靜嘉打算給後宮妃嫔和宮人們找點子事情做,也好是叫宮裏熱鬧起來。

翻過年去就正和九年了,老百姓們日子都越過越好,沒得宮裏反而一直是一團死水的模樣。

再說靜嘉圖謀甚大,以後宮裏恩寵必定寡淡,進了後宮就沒有出去的,她總要替她們找個活下去的盼頭。

靜嘉正聽魏嬷嬷和杜若在跟前說的熱鬧呢,突然見兩個人停下來蹲身,立馬笑着扭過頭:“萬歲爺來啦?”

皇帝不等她下軟塌,直接上前攬住她:“嘴皮子不饒人就算了,還敢促狹到朕身上,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跟個淘猴兒似的。”

“日久見人心嘛。”靜嘉笑眯眯道,“臣妾這是在您跟前兒越活越自在啦。”

皇帝失笑,靜嘉這麽說,确實叫他心裏高興,若不是知道靜嘉有多會說讨巧的話,估摸着再生氣到她跟前也氣不起來了。

“你這是打算鬧出點動靜來,好叫朕還沒出行前,先瞧瞧貴妃的威風?”皇帝剛才聽了一鱗半爪的,他本來就沒打算跟靜嘉計較,便笑着轉了話題。

靜嘉點頭:“那自然是要對得起萬歲爺提拔的。”

“真念着朕的好,就別一次次拿朕開涮!”皇帝輕輕敲了敲靜嘉腦門兒,“一日不收拾你,這就要上房揭瓦了是嗎?”

靜嘉輕哼,不跟他趕話頭子,剛得了貴妃位還新鮮着呢,她這裏好話多得是,張嘴就來:“那臣妾不是想見萬歲爺嗎?又不好總去前頭叫人說萬歲爺寵溺無度,這才想法子叫您過來呀。”

說罷她輕輕勾着皇帝的馬蹄袖口,聲音柔軟又清甜:“您這不是來了嗎?用什麽法子,您就別跟我計較了嘛。”

皇帝本就動了情,叫靜嘉這把刻意讨巧的小嗓音一嘟囔,心窩子裏的春水都要沸了,咕嘟咕嘟冒着泡,叫他只覺得渾身都酥酥癢癢,恨不能将這小東西揉進身體裏,随時攬在身邊才好。

皇帝眸底微微發暗,眼神一掃,等奴才們都退出去,他這才捏着靜嘉後脖頸兒親上去:“最淘神兒的是你,偏怎麽都是你有禮,你這是打量着朕不敢收拾你?”

“那……臣妾也沒不讓您……”靜嘉扭過臉去,恰到好處紅了面頰,“收拾呀……”

三個柔軟的字兒叫靜嘉說的曲回婉轉,直将靜嘉覺得不踏實的試探遮掩進軟甜聲兒裏,她總覺得皇帝有些不大對勁,可是哪兒不對勁兒她又說不上來。

靜嘉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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