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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稍頓一下,沒想到葉茜反應如此快,馬上說不認識。便索性把頭埋在姜太太懷裏,痛哭着道:「我與姐姐今天初見,姐姐痛下狠手,我正有冤無處訴,正想問問姐姐,為何如何對我?」

「姜姑娘此時如此說我欺負你,我更是有冤無處訴。」葉茜苦笑着說,委屈的看向章雨柔道:「難得跟嫂子出門一趟,竟然會被姜姑娘如此指責,我真不知道如何申冤才好。」

說着也委屈地哭了起來,卻不像姜姑娘那樣抱着母親撒嬌,只是傲然站着,拿手絹輕輕擦淚。

章雨柔拉着她的手,道:「妹妹莫要傷心,葉家的姑娘不會任人随意栽贓,無緣無故,無情無由的,誰都不會相信妹妹會做這種事。」

如此一說屋裏賓客便轉頭看向姜姑娘,雖然認識葉茜的人不多,但總有認得的,知道這是國公府的旁支姑娘,偶爾跟着出門應酬。與姜姑娘初見很有可能,初次見面沒有任由原由的姜姑娘就說被她欺負了,真心說不出道理來。

姜姑娘突然擡起頭來,看向葉茜道:「剛才在山洞裏的并不只是我們兩個,還在葉薇姑娘也在場,你打我兩個耳光時,葉薇姑娘也看到了,可以做個人證。」

葉薇看到姜姑娘進門就時就覺得心驚肉跳,現在被姜姑娘點名,頓時呆住了。臉色蒼白起來,姜姑娘卻是抓住不放,知道這就是個草包,沖着葉薇哭道:「薇姑娘,你是實誠人,定然是幫理不幫親的。你來說剛才在山洞裏頭,貴府的茜姑娘是不是打了我,我可有說錯了!!」

章雨柔心中警鈴大響,突然意識到姜姑娘的目标本來就不是葉茜而是葉薇,難道葉薇失蹤那會真的發生什麽事?不知前因後果,章雨柔頓時猶豫了,這個時候一旦說錯話,那就絕對沒辦法改口了。

葉茜臉色不變,卻不作聲,只是看向葉薇。要是葉薇傻到這種時候也說錯話,她真心可以去死了,徹底沒救,早死早超生。

衆人的目光也不禁看向葉薇,葉薇臉色有些蒼白,跟葉茜和姜姑娘的自然相比,實在相差太多。只聽她道:「姜姑娘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剛才我們姐妹是一路,但根本就沒有遇上你,更沒有去過什麽山洞。何來欺負,何來打耳光之說,姜姑娘實在是莫名其妙。」

章雨柔聽得放心不少,不再理會姜姑娘,只是看見駱三太太笑着道:「今天三太太是主人,出了這樣莫名其妙的事,三太太要如何說。」

駱三太太馬上笑着道:「是姜姑娘看錯了,小姑娘家認不清人也是常事。」

說着駱三太太就吩咐婆子帶着姜姑娘和姜太太去梳洗,實在不行就直接堵上嘴送走。姜家只是姜姨娘的娘家人,要不是怕影響不好早就打出去了,葉茜雖然只是國公府的旁支,但章雨柔給她出頭,怎麽也比姜姑娘強。

姜姑娘卻是突然大聲哭泣道:「我并不怪薇姑娘,你們總是姐妹一家親,向着自家姐妹也是常事。但若是薇姑娘剛才真沒見過我,那我為何你的簪子在我這裏。」

說話間姜姑娘突然拿出一根簪子來,看簪子的外形質地是跟葉薇頭上戴的是一套的。葉茜和葉荞的首飾雖然跟她的類型,但首飾之類的不可能完全相同,很容易分辯。

葉薇臉色越發的難看,動動嘴唇不知道如何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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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卻是舉着簪子道:「這是剛才薇姑娘掉在山洞裏的,被我撿着了。若是薇姑娘沒去過山洞,這根簪子怎麽會在我手上,薇姑娘為何不說實話,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但如此無故被欺負,肯定要讨回這個公道。」

話至如此衆人聽出些味道來,也不瞧葉茜了,只是看向葉薇。從剛才起葉薇的臉色都有點不太對勁,現在姜姑娘把簪子拿出來,那只有慘白兩個字可以形容。按道理說就是葉茜真打了姜姑娘,與葉家的名聲有礙會連累到葉薇,但關鍵人物還是葉茜,她受的罰最重。沒有理由葉茜一派雲淡風情與我無關的模樣,葉薇一副吓破膽的模樣。

姜姑娘又左一口山洞,右一口山洞,高門大戶裏假山下頭弄個山洞很平常,但正常姑娘去做客誰往別人家的山洞裏鑽。

章雨柔臉色陰了下來,看向姜姑娘沉聲道:「姜姑娘是打算沒完沒了鬧了嗎,剛才你們姑娘們一處做詩,許多人都看到了,大姑娘掉了個根簪子,你就是撿到了有什麽奇怪的。非得拿這個當證據也未免太可笑了些。今天是駱三爺的好日子,葉家來吃酒席,姜姑娘如此揪着不放到底是何意,要争出個什麽樣的曲折來才算完!」

說到最後一句時,章雨柔的目光看向駱三太太,雖然沒有說出來,指責之意卻是很明顯。

駱三太太肯定是更偏向葉家,只是姜姑娘好像唱戲一般,一出接一出,看的人應接不暇。她是被劇情吸引,只顧着看戲,都有些顧不上管。直到章雨柔怒了,駱三太太馬上道:「姜姑娘還是先去洗臉吧。」

兩人婆子已經走到姜家母女倆身邊,嘴裏笑着說:「姑娘去洗洗臉吧。」

手上卻是去拉姜姑娘和姜太太,一直沉默的姜太太突然暴發出來,大聲哭泣道:「我可憐的女兒啊,被人打成這樣,竟然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娘……」姜姑娘也放聲大哭起來。

兩個婆子不禁愣了一下,這……要怎麽辦。

駱三太太臉色更難看,幾乎可以用氣急敗壞來形容,道:「今天是三爺娶親的好日子,你們卻是在這裏哭起喪來,晦氣不晦氣。你們還不快把她們扶走,這樣的好日子,真是……」

兩個婆子去拉,姜太太卻是死命抱住姜姑娘,哭的更大聲道:「姜家也是官身,正經過來做客的,女兒受這樣的委屈,為什麽不能訴說……」

「受委屈?誰受委屈了?」

門口突然傳來的一聲,雖是女子之聲卻帶着一份果敢堅顏,鬧哄哄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姜太太的哭泣聲更是頓時止住了,她下意識的以為是慶和大大長公主過來了。擡頭望去卻是個三十歲的左右的美貌婦人,容貌極盛,雖然面容含笑,身上卻帶着一股威嚴氣勢。

姜姑娘也愣了一下,她卻是認得此人,京城有名的貴婦她都認得,這是廖夫人。宋太後的心腹,曾初識的情人,慶和大長公主見了她都會相當客氣。

駱三太太馬上起身相迎,笑着道:「夫人來了,未去相迎,實在失禮了。」

「沒想到會下雨,路上耽擱了,遲了一會,還請三太太見諒。」廖夫人笑着說,修國公府娶世子夫人,她肯定會來捧場,只是沒想到天氣如此不好,半路下了雨,早知道會有這麽大的雨,她真心不想來。

「不遲,不遲……花轎還沒進門呢。」駱三太太笑着說,一般來說只要新媳婦沒進門,就不算晚,駱思恭也過去好一會,只怕也要回來了。不過這樣的大雨,鞭炮怕是沒得放了,而且這樣的大雨天新婦進門,實在不吉利。

客套之後,駱三太太趕緊讓着座下,又給婆子們使眼色,趕緊把姜氏母女弄走。沒想到廖夫人剛坐下來,姜姑娘突然掙開婆子,跑到廖夫人跟前跪了下來,哭着道:「求夫人給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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