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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仲軒一副任君提問的架勢讓左川尴尬的笑了笑,思來想去的,卻始終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到是齊仲軒先說了出來:“你是想問關于賀蘭缺的事情,還是關于我的事情?”

“當然是關于你的。”左川不及思索的脫口而出,說完了才看到齊仲軒一臉調侃的樣子,心裏氣惱,卻也松了一口氣:“你故意的?”

“好了!”齊仲軒輕嘆:“有什麽想問的,你盡管問,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我不一定還會回答你。”

齊仲軒過于認真當中又帶着幾分揶揄的笑意,左川卻是一時語塞,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問起。

“既然你沒有什麽好問的,那,我就開始問你了哈?”齊仲軒看着左川一下子緊張起來,心裏好笑:“你能問,我就不能問了?”

“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又沒有什麽秘密,你問不問的還不都一樣!”

左川有些心虛,要是齊仲軒問起他第一眼就能認出他來,一直想要跟着他的目的和原因的話,左川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左川的拘謹和不安落在齊仲軒的眼中,唇角的弧度逐漸下降。

關于左川,齊仲軒知道的的确實很多,可是對于最想要知道的部分,卻是一點也查不出來。

“好了,我也沒有什麽好問的,等你哪天想要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

看着左川拘謹的樣子,齊仲軒到底不忍心看着他為難,起身之後,就和左川告別:“行了,你休息吧,明天一起去學校。”

“那……晚安!”左川一直目送齊仲軒離開,才在床邊坐了下來,看着放在一邊的衣服,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左川抱着衣服,磨蹭了半天,然後才鑽進浴室洗澡。

左川剛洗完澡,正打算吹頭發,就聽到敲門聲。

“門沒鎖,請進!”左川聽到開門的聲音,從浴室露出頭來,看到是齊仲軒端着一杯牛奶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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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着你可能剛洗完澡,喝杯牛奶再刷牙吧。”

齊仲軒将牛奶遞給左川,看着對方喝下去,視線落在左川濕漉漉的頭發上,關心的話自然的從嘴角溢出:“過來,我給你吹吹。”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左川看着齊仲軒已經将吹風機拿過去,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除了小時候,自己的父母給自己吹過頭發只外,再也沒有人啊幫着他吹過頭發。

齊仲軒要比左川高出将近一個頭的高度,吹起頭發來高度正合适。

齊仲軒的手很輕柔,一下一下的撥動着左川柔軟的發質,冷熱合适的風吹過頭皮,帶着溫暖的感覺。

左川看着鏡子裏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尤其是在看到齊仲軒一臉認真的模樣的時候,心口暖暖的,嘴唇不由得抿了起來。

“好了!”齊仲軒摸着左川的頭發已經有了七八分幹,就将吹風機收了起來。

“別吹的太幹了,太幹了對發質不好。過上十幾分鐘睡覺,正好就幹了。”

左川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軟軟的,很順滑。

“原來吹頭發還有這個講究,我從來都是吹得幹幹的才罷手。”

左川回頭,一下子撞在齊仲軒身上,頭頂正好撞在齊仲軒下巴上,頓時就發出嘭的一聲。

聽着齊仲軒發出的一聲悶哼,在看齊仲軒捂着嘴唇一臉痛苦的樣子,左川着急起來:“怎麽樣,是不是很疼,你拿開手,我看看!”

齊仲軒并沒有放開手,而是對着左川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對着盥洗池吐了一口血水。

“仲軒?”左川沒想到這麽厲害,心裏的愧疚滋生而出。

“沒事,就是被牙齒鉻着了,咬破了唇角。”齊仲軒漱了漱口,感覺到唇角的血液止住了,才從鏡子了看向左川。

左川擡手板着齊仲軒的下巴,不安的追問着:“你張開嘴,我看看傷到哪了?”

齊仲軒被左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左川認真的眸子,微微張開了嘴唇。

左川一看齊仲軒再一次滲出血液的唇角,臉色一下就沉重起來:“怎麽這麽厲害啊!一定很疼吧。”

齊仲軒搖頭,扭頭對着盥洗池又吐了幾口,然後接了一杯水漱了幾次口之後,血絲才逐漸少了起來。

“沒事,我回去抹點藥就好了。”望着左川擔心而自責的眼眸,齊仲軒本來想要笑一笑安慰一下左川,卻不曾想扯動了嘴角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藥在哪裏,我幫你上藥。”左川着急起來,擔心齊仲軒自己一個人不好上藥,就追問着想要給齊仲軒抹藥。

“沒事,我回去對着鏡子自己來就行,你先睡吧。”齊仲軒安撫着左川,等到對方情緒穩定之後,才出門離開。

望着關閉的房門,左川自責的嘆息,怎麽就這樣不小心,将人給碰傷了呢?

左川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剛出門,就看到管家從齊仲軒房間出來。

“左先生,還沒休息啊!”左川對着管家點頭微笑:“馬上就睡了,我來看看仲軒。”

“哦,少爺沒事,我剛給少爺送了藥膏,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去看看。”

對于齊仲軒咬破了嘴角這件事,管家想不明白,看着左川這樣着急的樣子,就更加疑惑起來。

“哦,那沒事了,我回去休息。”管家的目光裏的人探究實在是太多,讓左川迫切的想要逃避。

望着左川急急地躲進房間的身影,管家更是疑惑的皺眉,微微搖晃着腦袋離開。

左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老是想着齊仲軒受傷的嘴角,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齊仲軒頭部的血塊,心裏更是擔心起來……

迷迷糊糊的,左川還是睡了過去。

夢中,齊仲軒身上的血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左川拼命的想要給止血,可是就是止不住。

望着洶湧而出的血液,左川驚恐的尖叫起來,接着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冒着一層冷汗,心髒更是毫無規律的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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