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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自己的身體，齊仲軒又猶豫了。

“川兒……”

左川愣住了，喧鬧的機場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安靜的左川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久違的稱呼，久違的語氣，讓左川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仰着臉看着齊仲軒，清明的眸子逐漸染上水潤，凝聚……

齊仲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川兒兩個字，就像是深深的印在腦海裏面一樣，在那樣的心境之下，齊仲軒只是本能的脫口而出。

看着左川瞬間失了神的臉色，齊仲軒蹙眉：“怎麽了，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

“沒，沒什麽，就是你，你怎麽那麽叫我啊。”左川抿唇，心髒因為那兩個字毫無規律的狂跳着，滿含期待，卻又擔心害怕。

“走吧，先回去，明天我們再去商場。”

齊仲軒打量着左川，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不過是随口而出的一個稱呼，竟然會讓左川有如此大的反應，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恩怨。

只是，為什麽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齊仲軒越想越疑惑，腦袋更是一抽一抽的疼着，像是要炸裂開來一樣，連視線都變的模糊起來。

“孫少爺？”阿超坐在駕駛位上，看到兩個人上車，才發動了車子：“回學校？”

“先別回去。”齊仲軒将視線轉向左川：“累不累，要是不累的話，就陪我去個地方。”

“不累。”

齊仲軒的神情很鄭重，像是在詢問什麽嚴肅的事情一樣，左川不由得也緊張起來：“去哪？”

“沒什麽，就是想起我那個治頭疼的藥沒有了，再去拿一點。”

一聽齊仲軒說藥沒了，左川頓時就緊張起來。

“左川，你，你說我這個手術要不要做？”齊仲軒說的猶豫，就是連他自己的父母都不确定的事情，他突然就想聽聽左川的意見。

“你是說你頭部的血塊？”看到齊仲軒點頭，左川跟着問了一句：“不做的話會不會自己吸收？”

齊仲軒一下就笑了起來：“要是能自己吸收的話，這些年早就吸收了，你啊，淨想好事了。”

左川讪讪的笑着，他也知道不可能，可是頭裏的血塊，不比別的地方，只要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我還是想試一試，萬一要是成功了呢。”

齊仲軒不喜歡将自己的命運交給上天來決定，頭部的血塊近年來已經明顯的壓迫到了血管和神經。

要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頭疼，頭暈的症狀了。

要是在嚴重下去，或許會引起肢體的麻木，甚至癱瘓。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齊仲軒無法接受的結局。

很多時候，齊仲軒寧願自己一下子就過去了，也不願意落得一個肢體不靈活的下場。

“仲軒！”左川突然出聲，帶着一絲的驚慌，帶着一絲失措，

左川還記得齊仲軒和自己說過做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百分之一的希望，左川不敢賭。

說的自私一點，左川只要齊仲軒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