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到了四合院,由淩靖軒和長輩們聊天,祁玉玺拿着自己的背包單獨叫走了師傅。在他們師徒二人離開後,岳崇景問淩靖軒:“安安今天有什麽事?”

淩靖軒:“不知道,可能有什麽事要單獨和師叔說吧。”

百裏元坤也是納悶徒弟有什麽話要單獨跟他說,還要避開師兄。他把徒弟帶到他和岳崇景的卧室。祁玉玺只是掃視了一下師傅現在居住的房間,沒有不禮貌地觀察,然後從背包裏取出一個紙盒子交給師傅。

百裏元坤接過放到桌上,打開盒子,裏面竟然是十個透明的玻璃瓶。百裏元坤拿起一個玻璃瓶,裏面裝着乳白色的膏藥狀的東西。

“安安,這是?”

祁玉玺面無表情地說出讓百裏元坤咳得幾乎岔氣的話。

“給師伯用的。書裏有說,承受一方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百裏元坤咳得是驚天地,泣鬼神,祁玉玺趕緊給師傅按胸口,拍後背。百裏元坤老臉通紅地一邊咳一邊指着徒弟,祁玉玺的表情仔細看就能發現有那麽一點點不(無)解(辜),他以為師傅會喜歡。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了,百裏元坤指着徒弟說不出話來。看着師傅又羞又惱的,祁玉玺的臉色漸漸發冷。

“你,你,你好好的,你……”

“師傅,”祁玉玺聲音低沉,“您是師伯的妻,還是,師伯是您的妻?”

百裏元坤又劇烈咳嗽了起來,并且還避開了徒弟的注視。祁玉玺的眼睛漸漸睜大,怒火噴出:“師傅!”

“叫什麽叫!”百裏元坤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自己這個徒弟了。

祁玉玺抓住師傅的胳膊就(質)問:“您怎麽可以做師伯的妻!”

“為什麽不可以!”

百裏元坤這一吼,氣氛瞬間凝滞。祁玉玺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瞪着師傅,百裏元坤無奈地一手用力拍了下腦門。祁玉玺很生氣,很生氣:“師傅!您是先天大圓滿!他‘只是’先天後期!”

Advertisement

先天後期還“只是”?!

百裏元坤用力戳了下徒弟的腦門:“什麽叫‘只是’!叫師伯!不許沒大沒小!”

祁玉玺抿緊嘴,渾身都氣鼓鼓的,顯然不能接受師傅是被壓的那個。百裏元坤腦袋很暈,他深呼吸了好幾次,然後問徒弟:“安安,師傅和你師伯之間,誰是夫,誰是妻,這對你重要嗎?”

“重要!我的師傅怎麽可以做別人的妻子!”

徒弟維護自己是好事,但維護到這種程度百裏元坤就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了。他拉着徒弟坐到沙發上,好半晌後,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安安,師傅能與你師伯在一起,已經是老天爺垂憐。在與你師伯的夫妻關系中,師傅與你師伯也是順其自然,師傅不是吃虧,你師伯也不是占便宜,就是自然而然地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在這場關系中,你師伯是夫,師傅是妻,師傅現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祁玉玺還是緊緊抿着嘴,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他本來就覺得岳崇景對不起師傅,結果現在又讓師傅雌伏在身下,他很生氣。

徒弟不接受,百裏元坤真是頭疼了。他太清楚安安的脾氣了,安安好不容易願意接受師兄這個師伯,這件事要處理不好,那就真的前功盡棄。突然,百裏元坤靈機一動,他面上不顯,長嘆一聲。

“安安,師傅為妻,也是不得不為。”

祁玉玺立刻看向師傅,大有師伯敢欺負師傅,他就找師伯拼命的架勢。百裏元坤避開徒弟的火眼,咳嗽了兩聲說:“師傅是先天大圓滿,你師伯‘只是’先天後期。古武者的力氣你是最清楚的。你還小,不懂情欲為何。這情欲一旦上來,人就會被欲望支配,那個時候,哪怕是古武者也會難以控制自己的力道。”

祁玉玺不明白師傅的話是什麽意思。

“咳咳,”百裏元坤捂住臉,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實則是怕徒弟的火眼金睛看出端倪,他很是無奈地說:“若師傅為夫,在夫妻的關系中,師傅會很容易弄傷你師伯。”

祁玉玺眨了下眼,還是不明白。

“咳咳咳,”百裏元坤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以後結婚了就明白了。若師傅為夫,這情欲一上來,師傅一個控制不住就會傷了你師伯,你師伯怕就要天天都在床上躺着,日日與傷藥為伍。師傅為妻不僅可以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師傅,也是心甘情願的。所以你日後最好也是找一個同為習武的女子為妻。”

祁玉玺扭過了頭,沒有再盯着師傅,百裏元坤作為先天大圓滿的古武者竟然硬生生的出了一身的汗!還是(心虛的)冷汗!

百裏元坤放下手,看向徒弟:“安安,兩個男子相愛,誰是夫誰是妻本來就不重要。師傅好不容易與你師伯重逢,又怎能為了意氣之争,讓你師伯承受不必要的傷痛?師傅與你師伯分開了三十年,師傅想後半輩子能與他,補回這三十年。”

祁玉玺伸手握住了師傅的手,百裏元坤拍拍他:“師傅知道你是不喜歡師傅受委屈。師傅發誓,絕對沒有受委屈。”

祁玉玺悶悶地說:“我會給師傅配最好的藥。”

“謝謝你,安安。”百裏元坤摟住徒弟,“師傅能有你這麽個徒弟,這輩子算值了。”

又陪徒弟說(開解)了半天話,百裏元坤才和徒弟一起走了出來。坐在客廳裏的幾人一看到這師徒二人,岳崇景的眉心輕微的緊了下,淩靖軒臉上的笑容也有瞬間的停頓。百裏元坤拉着沉悶的徒弟走過來對淩靖軒說:“靖軒,安安說他今晚住這兒,你帶他去換身衣服吧。”

“好。”淩靖軒站起來,百裏元坤把徒弟帶到淩靖軒跟前。淩靖軒伸手抓住祁玉玺的手腕,把人帶走了。人一走,岳崇景就馬上問:“出什麽事了?”

百裏元坤:“沒什麽,安安就是遇到點兒難題。”

祁玉玺的房間在最後進的院子那邊。淩靖軒帶他去房間換衣服,走到院子裏,祁玉玺突然開口:“淩靖軒,你我切磋一下。”

淩靖軒心裏咯噔一聲,安安可從來沒跟他切磋過。他倆一個後天中期,一個先天中期,哪“切磋”得起來。淩靖軒的心思轉的很快,他道:“行,師兄去換身衣裳讓你指點指點。”

祁玉玺站在院子裏等,淩靖軒去房間換練功服。淩靖軒沒有因為即将到來的單方面被毆而膽怯,而是很快就換好了練功服。祁玉玺在他出來後就摘了帽子,活動了活動身體。淩靖軒也熱身了一下,然後在祁玉玺的面前站定。

祁玉玺和淩靖軒在後院切磋,可把前面堂屋裏的幾位老人家驚了一跳。幾位老人家趕快去後院,看到被祁玉玺單方面教訓的淩靖軒,百裏元坤不知自己是該同情淩靖軒,還是該先把徒弟攔下來。好在祁玉玺也沒有下重手,讓淩師兄切身感受了一下先天中期武者的強大戰鬥力後,就放過他了。

淩靖軒還從未這樣狼狽過。切磋完,祁玉玺就去洗澡了,淩靖軒也不想在長輩們面前表現得太狼狽,也找了個洗澡的借口先走了。葉本昌老先生很是納悶:“靖軒怎麽好好的跟安安切磋了?”那不是找虐嗎?這句話葉本昌老先生沒說出口,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

百裏元坤心虛地說:“可能是安安想對靖軒的實力有一個更直觀的了解吧。”

岳崇景看了師弟一眼,沒做聲。

浴室裏,艱難地脫掉衣服的淩靖軒站在鏡子前苦笑不已。安安明顯是心裏有火,然後把他當沙包了。好在安安還是給他留了面子,沒往他臉上招呼。鏡子裏,淩靖軒的上身是青青紫紫,他轉過身,後背也沒好多少。慢慢地深呼吸,緩解身體的疼痛,淩靖軒脫褲子。

有人敲門,淩靖軒脫褲子的手頓住,他拿過浴袍慢慢套上,慢慢走到門邊,開門。

“安安?”

門口是祁玉玺,頭發濕乎乎的,衣服也換了,明顯是洗了個戰鬥澡就過來了。淩靖軒溫和地說:“你先等等,我還沒洗。”

祁玉玺轉身,淩靖軒關了門。祁玉玺坐在床邊看着窗外,過了好一會兒,浴室裏才傳出水聲。又過了好一會兒,水聲才停了。祁玉玺看向浴室的方向。淩靖軒穿着浴袍走了出來,他的步伐很慢。見到祁玉玺,他仍是那副溫和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被無緣無故揍了一頓而責怪祁玉玺,反而問:“心情好點沒有?”

祁玉玺站起來:“上床,趴着。”

淩靖軒看了眼床,又看了眼祁玉玺手裏的藥酒,笑笑。如老翁一般緩慢地走到床邊,緩慢地爬上床,趴下。祁玉玺去解淩靖軒浴袍的腰帶,被淩靖軒一把握住了手。

“安安,心裏有什麽不痛快的你都可以跟我說。”

淩靖軒緩慢地翻過身,側躺看着跪坐在他身邊的祁玉玺。祁玉玺抽出手,沒有回避,說:“我以為師傅是夫,師伯是妻,結果不是。”

淩靖軒反應了幾秒才明白過來祁玉玺要表達的意思,他捂着嘴咳嗽了幾聲,然後問:“這個,很重要?”

祁玉玺漂亮的鳳眸裏火光隐隐:“師伯對不起師傅,還要師傅受委屈!”

所以自己這個師傅的徒弟就要替師傅受過了。淩靖軒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揍一頓了。他低笑了兩聲,問:“你覺得,同性夫夫之間,處于下位的那個,是受委屈?”

祁玉玺:“師傅已經受了太多的委屈。”

淩靖軒明白祁玉玺的意思了,他并不是認為同性伴侶之間雌伏的那個是受委屈,只是因為小師叔在和師傅的這段感情裏确實付出很多,也受了很多的磨難,如今兩人在一起,小師叔又是妻的角色,所以祁玉玺才會這麽不高興。

祁玉玺這時候也反應過來淩靖軒竟然不吃驚,問:“你知道師傅和,你師傅的事?”

淩靖軒撐着坐起來,點點頭說:“師傅那樣尋找師叔,只要是個細心的人,都會看出來師傅對師叔是怎樣的感情。我又是自小在美國長大,這種事情不稀罕。我很驚訝,你竟然也會這麽容易就接受。”

祁玉玺理所當然地說:“師傅喜歡誰是師傅的事,別人無權置喙。”

淩靖軒笑道:“确實。喜歡誰是自己的事情,誰都無權幹涉。安安,你心裏不痛快找我發洩,其實我很高興。”

祁玉玺抿住了嘴,淩靖軒繼續說:“無論師傅和師叔在他們的這段感情裏,各自處于什麽樣的位置,他們都是幸福的吧。自從師傅找到師叔之後,他的笑容就是我這個外人都覺得充滿了幸福甜蜜。我想,師叔也一定是的。”

祁玉玺沒說話,淩靖軒緩慢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安,我真的很高興,雖然你不願意叫我師兄,但你心裏不痛快的時候能想到我,足以說明你是把我當師兄的。”

祁玉玺下意識地就說:“打過我才是師兄,你太弱了。”

“呵呵……”淩靖軒緩慢躺下,“安安這麽厲害,師兄的壓力很大啊。安安,不介意給師兄擦擦藥油吧,挺疼的。”

祁玉玺拿起剛才被他丢在床上的藥油,淩靖軒猶豫了兩秒,還是在祁玉玺面前拉開了浴袍的腰帶。青青紫紫的身體立刻露了出來。祁玉玺的嘴唇有片刻的繃緊,淩靖軒拉開浴袍,祁玉玺擰蓋藥油的瓶子蓋。

“呃……”

祁玉玺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胸口,淩靖軒就低哼了一聲。祁玉玺只當他是疼,不但沒有減輕了手勁,反而加重了力度。

“嘶……”

這回是真疼了。疼痛壓制住了淩靖軒心裏的旖念,祁玉玺在他身體上揉按的手讓他體會到什麽叫痛并快樂着。淩靖軒腿上的青紫不多,都集中在上身。但淩靖軒不僅要跟自己的上半身作鬥争,還要跟自己随時都可能站起來的下半身抗争,好在他做到了。在祁玉玺給他上完藥油後,他的下半身始終軟趴趴地蜷縮在他的內褲裏,沒有露出半點的端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