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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累了,就來這裏發洩一通吧。”

這是在誠心交朋友了,陶臻豈有不知之理,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天色不早,陶臻就先告辭了。這地方不好打車,大可就騎摩托車送他到路上,幫他打了車。

剛一上車手機就響了,裴幸寧語氣焦急:“去哪了,打了那麽多電話都不接?”

陶臻一看十幾通未接來電,都是秦靜他們演奏的時候打來的。但是他下意識的說了謊:“沒有,調在震動沒聽到。”

裴幸寧無奈的嘆口氣,說:“什麽時候回來?今天你生日,是不是忙糊塗忘記了?”

陶臻笑笑:“啊,是呀,那我這就回來。”不知不覺都已經深秋了,他挂斷電話看着車窗外枯黃的樹葉。

從飯店訂了菜擺了一桌,坐着的只有兩個人。陶臻問:“亞銘哥呢?”

“中午出去,還沒回來。”裴幸寧看着他垂下眼睑,輕聲問:“不高興了?”

陶臻笑着搖了搖頭:“那我們先吃吧!”

裴幸寧端起酒杯,一句生日快樂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朝着餐廳來了。陶臻起身迎過去,看着來人故作生氣的說:“我今天生日,你居然沒有給我做菜。”

衛亞銘笑的神神秘秘,從身後提起一個方盒:“生日快樂。”

陶臻滿意的一笑,兩人坐下他才問道:“你去哪了?”

“有導演找我拍個電視劇,我去看劇本。”

“剛拍完的不是打戲嗎,怎麽不再休息休息,就急着接新戲?”陶臻關切的問。

衛亞銘正色道:“我想多賺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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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臻不滿:“要那麽多錢幹嘛,你的積蓄夠你下輩子養老了。”

衛亞銘笑笑沒說話,眼角瞥了一邊默不作聲的裴幸寧一眼。

新專輯的新歌已經全部到齊,唱別人寫的歌要多花點時間揣摩感情,陶臻經常泡在錄音室就是大半天,家已經變成了一個單純用來睡覺的地方。

裴幸寧好幾天早晨起來都沒見到陶臻了,一問人,說是今天一大早又出門了,他立刻給老友打了一個電話,語氣相當不悅:“你怎麽搞的,把他弄這麽忙,我連個人影都見不着。”

“入這行,就要做好晝夜颠倒的準備,我早說過。”

裴幸寧仍舊不滿:“我又不是養不起他,不需要他這麽拼命掙錢!”

陸晞晨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樓下車流,聲音淡漠:“他是個男人,有自己的事業心,我沒權利剝奪。而且,我勸你也不要随便阻撓,傷了他的自尊,以後要修補就不容易了。”他是惜字如金的人,很少說這麽長話,一時真把裴幸寧唬住了。

半晌,裴幸寧還是囑托他:“別的我不管,你不準給他施加壓力。”

陸晞晨笑了一聲,輕聲說,放心。

十首歌全部錄完,交上去做完混音處理就可以過帶了。時間壓的有點緊,陶臻狀态良好的按時完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他自己卻一連幾天不開顏,遲遲不肯送去混音。

唐跡問他怎麽了,也什麽都不說,自己一個人關在錄音室,不停地唱歌,他心裏不痛快。

第一張專輯用來投石問路,已證明他被這個市場接受了,如今第二張,他已經可以嘗試表達自己的個性,卻突然發現那點清新根本不算什麽。他就像撞入了迷霧,怎麽都找不到出口。

無聊的閑逛,來到μ家的彩排室,少女團體勁歌熱舞,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出神的怔着。忽然拔腿就走,想去舊倉庫找阿鬥他們。

他之前也來過幾次,對吉他越來越娴熟,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樣的血液,激烈的節奏讓他有種要飛起來的快感,瘋狂的席卷全身。

回家一進門,正遇上裴幸寧,對他說吃飯不用叫他,就急匆匆上了樓。

四樓有一個很大的房間,在裴錦豐去世之後依着陶臻的意願改建成了他的音樂工作室,媲美正規錄音室。

他一頭紮進去忘記時間,裴幸寧上去幾次想敲門看看他在幹什麽,最終都忍住了。

時針指向十二點,他終于坐不住,去廚房端了一盤點心,打算送去給他果腹。

工作室用了極好的隔音材料,裏面或外面都聽不到聲音。但這次,裴幸寧站在門口卻隐隐聽到裏面傳來的音響聲,他納悶的按門鈴,半天沒等到門打開。只好自己找出鑰匙開門進去,裏面巨大的聲音吓了他一跳。

他摘下陶臻的耳麥,把音響關掉,對他說:“先吃點東西吧,你從回來就水米未盡。”說着就看到了不知什麽時候多了的電吉他和電箱。

裴幸寧看着陶臻吃東西,問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搖滾了?”

“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的,只是……”

裴幸寧了然的點頭:“我知道,爸爸不同意。”

裴錦豐是古典樂派的鋼琴大師,他左右不了親生兒子的志向,便希望陶臻繼成衣缽,對他抱有極大的期望。陶臻從小就被要求接觸古典樂派的鋼琴曲,車裏的CD不是巴赫海頓就是貝多芬莫紮特。

玩的游戲不是猜樂曲名字就是猜樂曲作者,陶臻想他的音準這麽強,是不是從小訓練出來的。

陶臻吃完了,把盤子放到一邊去,抱着吉他彈了幾下,說:“搖滾是一種很有力量的音樂,它會給人很大的振奮。你稍微用點心去聽,就會被它蠱惑,只想随着它的節奏搖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我不想只唱那些治愈系的低吟歌曲,雖然安慰很重要,但是我覺得更應該給人信心和力量,支撐着他們走出迷津,鼓舞着他們的勇氣。而搖滾,就有這種力量。”

“可是純粹的搖滾樂,和我的音樂風格有沖突,它會成為整個樂章裏不和諧的那個音符,太尖銳了會讓人讨厭,不被接受遲早就會死在萌芽裏。而我想把這種力量延續下去,所以一定不能只做到這樣。”

“我正在嘗試怎樣将搖滾的力量和我的曲風相結合,讓人能接受又能感受到裏面蘊含的力量。”

陶臻一口氣說完,忽然有些羞赧。

他從來沒這樣坦陳過自己的想法,開始時他沒資格,後來會有人給他設想周全,這是他第一次抒發自己的主張。不禁有些忐忑,他怕看到裴幸寧的嘲笑。

但是裴幸寧沒有笑也沒有說話,直盯着他看了半天,重重的點頭。

陶臻這才舒了一口氣。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裴幸寧大方地開綠燈。

埋頭創作了幾天,幾番修改,陶臻終于滿意。又馬不停蹄的跑去公司,二話不說就要換歌。

邵恺眉頭能擰出水來,說:“你太任性了,都拿去壓片了,你現在跟我說要換歌?”

“你不用危言聳聽吓我,封面還沒确定,壓什麽片。”陶臻有些不高興,“我要換歌,是希望這盤專輯能更有特色一些,而且也只是用一首歌做試探,你為什麽要攔着我?”

話說到這裏,在繼續就要吵起來,唐跡趕緊拉住陶臻,直朝他使眼色。

陶臻掙開他的手,對邵恺說:“我去找陸總談。”

門從外面自己開了,陸晞晨走進來,對邵恺說:“給他換。”

“陸總!”邵恺大叫一聲。

陸晞晨不耐的點了下頭,轉而對陶臻說:“不要讓我賠錢。”

既然陸晞晨發話了,邵恺也只能全力滿足陶臻的要求。

μ找了有名的外文作詞人幫他量身打造了歌詞,又找來頂級的伴奏樂隊,錄音室随時向他開放,只求能把這首歌做到最好。

陶臻也上足發條,他英文不好,μ幫他找來外教陪練,裴幸寧在家跟他對話也用英語,苦練一段時間,他終于能用夠味的牛津腔順利的念完歌詞。

但是他再怎麽努力配合,都總覺得和這個伴奏樂隊不能契合。用了兩天的時間,他還是找不到感覺。

雖然沒人說什麽,可陶臻卻覺得抱歉。但是越着急越不出效果,唐跡勸他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也許就好了。

一年前無聊了可以随便走走,但現在出門一不留神就被偷拍了。藝人的形象是很重要的問題。

想了一下,拿起譜紙出門,想去找阿鬥他們,他跟他們一起彈過幾次吉他,很有默契。也許可以幫他找一下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熱情點麽,一個人很無聊的……

8、Chapter 8 ...

陶臻的出現讓秦靜等人很是意外,他氣喘籲籲的一手撐在門上,另一手拿着一張紙,初冬的季節臉上卻落下汗珠,他笑着說:“我寫了首搖滾,要不要試試看?”

阿鬥吐掉嘴裏的煙蒂,拍手道:“好啊!”

陶臻拿起麥克風,大可奇怪的看着譜子說:“這部分不像是吉他譜啊?”

“哦,是民樂,我打算将民樂和搖滾做結合,我們就來試試搖滾部分吧。”陶臻簡單的做了解釋。

唱完歌,陶臻開心的說:“果然,還是和你們一起才有感覺啊!”他倒了一杯水喝下,又說:“這首歌我要放到新專輯裏面,我去找公司商量,讓你們做伴奏樂隊!”

他太興奮了,根本沒聽其他人的意見,抓起譜紙就跑出門去,一邊還喊着讓他們等消息。

“這算什麽!拿了我們的東西他去出專輯,到時候也說他是苦思冥想的原創?!”阿貝把貝斯一放,拿了一瓶可樂一氣喝下,語氣暴躁的說。

阿鬥看了秦靜一眼,駁斥說:“你說什麽鬼話!搖滾什麽時候變成我們的東西了。”

阿貝不服,聲音更大:“你敢說他不是因為和我們接觸了才想到寫什麽搖滾民樂的嘛!”

“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麽了,你對待搖滾就是這麽狹隘的感情嗎?”秦靜從後面走過來,聲音很克制。

阿鬥也來勸道:“你也不必生這麽大氣,他不是說找我們去伴奏嗎。”

“哈,在不起眼的地方寫上幾個名字,有什麽意思?到頭來錢和名聲都是他的!”阿貝嗤之以鼻,“我是不會去的!”他說完把喝了一半的可樂扔掉,飛起一腳用力踢出去,抓了外套出門,推了大可的摩托車,轟隆隆開出去。

秦靜看着剩下的人,抱歉的說:“對不起……”

大可拍拍她的肩膀,朝他安慰的一笑:“這又不是你的錯,再說我看陶臻他也不會是那種利用我們的人。”

“是呀,”阿鬥轉回頭,“如果能夠通過他,把金屬搖滾推到更多人面前,讓人們熱愛,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啊。”

“可是……”秦靜咬着嘴角,看着黑皮離開的方向,低下了頭。

阿鬥用充滿鬥志的聲音說:“我阿鬥,是奮鬥的鬥,不是劉阿鬥的抖!還不至于為這麽點小事就扶不起來。再說了,我們組樂隊的時候,是一致通過不走商業路線的。”

秦靜終于展顏笑了,大可和阿鬥也松了一口氣。

出租車在路上行駛了一段,陶臻才從興奮中清醒過來。像μ這樣推崇大手筆的公司,他們是一定不會同意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下樂隊來伴奏的。

大概,他誇下的海口,要把自己給淹了。

果然,找到陸晞晨一說,就被否決了,拒絕的話全在他預料之內。

到下班時間了,陸晞晨關了電腦穿好外套,對他說:“陶臻,看在幸寧的面子上,我只能盡力幫你,滿足你的要求。但我做的一切決定,都要以Muses的利益為前提。希望你能明白。”

這人長年一張撲克臉,說話聲音幾乎沒有起伏,無論他說的什麽,聽起來都像是命令。陶臻雖有不甘,卻也只有接受,低低的嗯了一聲。

晚上回去給秦靜打了電話,告訴她伴奏的事泡湯了,請她向其他人轉告他的歉意。

暗暗的,他在心裏下了決心,一定要走到他可以做決定的高度。

這是第一次,他有想維護的東西,而這一次,他也有能力拿到這個權力。他不再是一粒簡單的棋子,他可以有自己的意志,并且完成自己的心願。

陶臻說服了自己,他要把這種風格推廣出去,所以日後還會繼續和這個樂隊合作,既然如此,他必須與之适應。

經過一個星期的磨合時間,陶臻終于踏進了錄音室,反複錄了幾次才滿意。

MV的拍攝相當簡單,因為陶臻覺得這首歌應該閉上眼睛去感受,不需要絢麗的畫面。便找了一條老街,在夜裏拍了一段他一直走一直走的影像。過程中,會用特效放出人生的喜怒哀樂,用以诠釋這首歌的涵義。

之後送去過帶,選擇專輯封面,母帶壓片這些事,需要較長一段時間,但是就不需要陶臻全程跟進了。

為此,他出外景拍了一組硬照,以便放進專輯裏面,用作圖冊宣傳。又上了幾個節目露臉,唱他專輯裏大紅的歌來漲人氣。這麽下來,他的工作就算完成了,終于有時間在家睡覺了。

沒過多久就到了春節,裴幸寧和陶臻在院子裏放了一夜煙火,衛亞銘的劇組壓縮拍攝時間,大年夜都不放工,他們就隔着電話互道了一聲歲歲平安。

本來李瑤想幫他安排一個晚會上唱歌的工作,又露臉又簡單,但是陶臻拒絕了。他想趁身邊還有人的時候,珍惜家的溫馨。

離着新專輯發行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明星最怕的就是被人忘了,一旦沉寂要再上風頭就很難了。

陶臻畢竟還是新人,雖然受到μ的力捧,但是那些中途就墜隕的偶像數不勝數,他難保不是其中一個。

李瑤利用自己手裏的人脈資源,保證陶臻需要宣傳的時候就能有通告上。這段時間算是他的淡季,正好需要這些積蓄來增加曝光率。

裴幸寧參加了一個全球巡回演出的公益演奏會,偶爾會有幾天不在家。陶臻正在這時候收到唐跡的電話,一想一個人怪無聊,就高高興興的讓司機送他去公司。

這檔節目是以與網友互動為主要內容,通過網友的提問,主持人再深入挖掘,讓嘉賓暢談他生活中創作中的一些事,最後還會有一個答題環節,憑輸贏來定表演項目。

題目包括腦筋急轉彎,不常見的小知識,還有網絡新興事物,陶臻輸得很慘,身上被貼了很多代表錯誤的綠标貼。

主持人幸災樂禍的大笑,告訴他輸了要接受的懲罰,就是聽從現場網友的意見做表演。

陶臻松了一口氣,臺下有他歌迷會的會長,他們錄節目之前就通好氣了,如果他輸了就點他唱歌,如果他贏了還讓他唱歌,曲目也一早就定好了。

毫不意外的聽到表演項目,陶臻和會長眨眨眼,深情開唱。

之後為了給新專輯發行造勢,又連續去了幾個訪談節目,有主持人問到面市時間,陶臻說不出意外,就是暑期檔。

出第一張專輯的時候,為了避開當紅歌手的鋒頭,他是春季發片。現在有了一定市場,他也可以沖進暑期檔,畢竟受衆還是以學生為主體,要考慮到他們的生活作息。

主持人再問,選擇這樣的時間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意思?

陶臻巧妙的避開重點,只說是因為籌備新專輯的時間,制作周期差不多就需要這麽久。然後他特意說了一些MV拍攝時候遭遇的困難,他們是如何的堅持着不浪費時間。把這些當噱頭,讓人們覺得感動。

專輯終于發行了,主打歌還是陶臻之前的風格,只是更加精致了許多。大熱之餘還頗受好評,唱片的預售量就突破了預期數字,如今更是火熱非常。

電臺的一周銷量排行榜,陶臻一口氣殺入前五名,再一周一躍成為榜首,并持續了幾周,才被後來的歌手超越,但仍位居前三。一個月總結銷售,他仍舊是第一名。

μ家為他準備了慶功會,陸晞晨親自出席,并送他貴重禮物以示榮寵。

新歌排行榜,陶臻有三首,但都不是他最看重的那一首。

最關心的那首民樂搖滾,從唱片一上市陶臻就盯着樂評榜,但是似乎被忽略了,無論是專業樂評人還是歌迷,很少看到他們提及。

陶臻很受打擊,自己想不出頭緒,只好主動去找李瑤商量,應該采取什麽措施把它推到人前。

李瑤對于他這麽少見的主動很是驚訝,問是怎麽回事。陶臻便把自己心裏所想都說了。

最後她問:“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是只把它看重,還是什麽?”

陶臻認認真真的說:“我想把它做成一種風格,成為一種流行,我希望它有生命力,能夠走得很遠很久。”

李瑤點頭:“那行,我去找陸總商量找樂評人的事。”

不得已的時候,有捷徑走是一件好事。

陶臻沒有迂腐到拒絕找槍手,因為他确實認為那是一首好歌,只是缺少一個把它推出來的力量,而槍手,就能給予這個推力。

他後來找機會問過陸晞晨,為什麽能夠無條件的支持他。

陸晞晨說:“理想。”

因為他有理想,在這個浮華的圈子裏,踏實的人已經不多,而他還有這樣的理想,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想看看他能做到什麽程度。

有力的樂評一推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這首歌的出鏡率蹭蹭的上升。同時,陶臻去上節目宣傳自己的新專輯的時候,都會主動提到這首歌。如果有演唱曲目,也必定要唱這首。

這麽連番的推動,終于讓這首歌出現在更多人面前,野生的樂評也不斷湧現。

雖然有挺有拍,但不可否認,它紅了。大街小巷都能聽到有人在唱,勁感十足。

作者有話要說:嗯那啥,算是事業成功的第一步完成了

9、Chapter 9 ...

陶臻一直是有着不錯的創作能力的,當初他被送進這一行之前,曾接受過全面而系統的訓練,其中就包括作曲。

他的表演才能已經獲得老師的肯定,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全部才能都被拿去利用賺錢,所以那時候他有意的隐瞞了自己的實力。既不會優秀到讓人有所企圖,又保持在不被放棄的範圍內。

如今,他終于脫離了過去,用這個新的身份可以自由的發揮自己的才華。而且,影視圈太多熟人,他怕遲早要露餡。

新專輯收到了許多贊譽,被認為是今年金曲獎的得獎熱門。

為能突破白金唱片的銷量,μ安排陶臻進行大量宣傳,各地發布會,綜藝節目,廣播電臺,網站播客,能去的地方都添一把火。

這天陶臻錄完節目,走在走廊正與言天擦身而過。他被鬧騰的有點頭疼,一邊走着還在按太陽穴,所以一開始并沒有看到他。

言天走過去幾步,突然站定轉身,叫住他:“陶臻。”

陶臻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僵了一下,轉身笑對。

言天若有所思的走過來,看着他疲憊的臉,擡起手背似有若無的拂過,說:“你最近有點紅過了。”

“啊?”陶臻一時沒明白,被擦過的那點面頰,刺刺毛毛的很不舒服。

“有人的地方都能看到你聽到你,風頭太勁了。”言天解釋着,聽在人耳朵裏卻格外的怪異。

陶臻站着不動不語,他相信言天不會單純為說這句話叫住他。他還沒有無聊低級到要恐吓一個新人來求自保,更何況他們根本不是一個領域的。

但是言天說:“太紅了,是非會多,會招來不該招惹的東西。”

“前輩是在提醒我應該收斂鋒芒?難道我什麽地方阻礙到前輩了?”陶臻咄咄逼人的問道,從他靈魂轉換之後第一次看到言天,就覺得他很不對勁,無論何時何地都給他一種極大的壓迫力。他自問沒有開罪過他,那是什麽原因讓他這麽敵視他?

言天朗聲笑,眼底盡是不屑,口氣狂妄:“要搞掉一個新人還不至于我親自出手。”他擡腳走,也不管陶臻有沒有在聽,又說,“不必以為我是小雞肚腸在排擠你,你該去問的是唱歌的前輩。”

陶臻皺眉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表情始終嚴肅。

唐跡從衛生間出來,看他這個樣子,還以為是等自己等煩了,連忙快走幾步,說了一聲“走吧”也沒見他應聲,不禁奇怪的拿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

陶臻扭開頭,道:“我聽見了。下一站是哪?”

唐跡語調輕松:“沒啦,今天就這一個,下一次也要再過幾天,我會提前給你電話的。”

“行,那我自己回家了。”

陶臻容顏不展,腦子裏都是剛才言天說過的話。

他的意思明明白白是指向了封澤。可是,為什麽?

一個新人,一個半隐退的王牌,有什麽需要他來挑撥離間的了?是他一直不了解,還是兩年的時間就改變了一個人的秉性,言天竟然做起這種小人的勾當?

去年秋天,封澤合同到期,最終還是選擇了Muses。畢竟μ的實力擺在這裏,合作也有默契了。倘若貿然換東家,小公司供不起他這座大神,也怕μ打擊報複,到時候得不償失;要是去Siren,那一家也有諸多大神級別的歌手,他去了必定遭排擠,恐怕會遭遇滑鐵盧。

所以,μ是最正确的選擇,而且今年的簽約金好像還要高一些,封澤只賺不賠。

在μ,封澤是一哥,新人再怎麽耀眼也始終有他一席之地。況且,他還曾提攜過他,又怎麽會在這時候要踩他。

他不信,過去十幾年的信任要在今天一朝颠覆!

他不信,過去十幾年的朋友都是自己誤交!

走出電視臺大樓,原本應該來接他的司機換成了裴幸寧。他朝後座走去,裴幸寧卻從裏面打開副駕駛的門,說:“後面堆了東西。”

“這是要去哪?”陶臻奇怪問道。

裴幸寧笑着嘆氣:“真是該讓你們公司給你少安排工作了,忙傻了吧,今天是幾號啊?”

陶臻疑疑惑惑的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才一拍腦門自嘲道:“我欠打!”

每個月他們都會去郊外一家孤兒院看望那裏的孩子,風雨無阻。

那裏是沈睿當年捐助的對象,他是從那裏被領出去的,那個地方是他僅存的溫暖的記憶。突然死去,他沒法動用自己的任何資産繼續給錢,新的身份也不能輕易去那裏。

一直到裴錦豐過世幾個月後,他才找了個機會去看了一次,卻發現有人不間斷的往這裏彙錢,用的都是沈睿的名字,自他死後每個月都有固定的一筆。

自然不是他做的,他根本美想過自己會枉死,怎麽會提前做下這種事。

他原本就對自己的死因抱有很大的懷疑,順着這條線索找到彙款人,卻發現是假地址假電話,線索就此中斷。

不過,他卻養成習慣每個月的那一天都要去一次,裴幸寧發現之後就陪他一起去。

路上有點堵車,陶臻無聊的看着窗外,過了一會能動了,他突然笑了。

裴幸寧奇道:“一個人樂什麽呢?”

陶臻指着玻璃說:“旁邊的車在開倒車啊。”

他們這條車道先暢通了,往前移動,旁邊還在堵着的車相對他們就好像再往後倒車。他剛才在發呆,突然看到這個倒影就覺得好笑。

裴幸寧輕笑着搖搖頭,看了他一眼,說:“看你平時那麽安靜沉穩,以為是娛樂圈那個地方果然能讓人快速成長……現在看來,你還是孩子心性啊。”

陶臻并沒有不高興,他聽到孩子兩個字才想起一件事,前方正巧有家樂器店,就讓裴幸寧靠邊停車。

“怎麽了?”

“有個孩子讓我教他吹口琴,我去買兩把。”陶臻說着就下了車。

挑好了合适的型號,陶臻又多拿了幾把。小孩子嘛,都喜歡紮堆湊熱鬧,不然萬一也有想學的,到時候就抓瞎了。

結賬的時候,看到一邊的CD架前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陶臻悄悄走過去,拍了她一下肩膀立刻矮下身去。

“誰!”秦靜被吓了一跳,轉了一圈才看到陶臻,一臉得逞的壞笑。她白了一眼,說:“你在這幹嘛?”

“我去孤兒院,給孩子們買口琴。”

“好像很好玩啊,不如也帶我去吧?”秦靜把CD放下,陶臻爽快的應了一聲。

車後座收拾了一下把秦靜塞進去,陶臻指着駕駛座說:“我哥,裴幸寧。”

這是秦靜第一次見到裴幸寧,她乖乖叫了聲哥哥,就有些拘謹的坐着,有點後悔自己一時沖動跟來了,她沒想到還有別人。

路上陶臻倒是挺多話,告訴裴幸寧他會想到要把搖滾加到自己的風格裏面去,就是受了他們的影響。話語間對那個默默無聞的地下樂隊諸多贊美,裴幸寧只微笑着點頭,對秦靜說謝謝他們關照。

裴幸寧看起來溫柔和順,和陶臻是一種人,但是她總覺得他看過來的目光不帶感情,冷冰冰的拒人千裏,偏偏嘴角還挂着可親的笑容。

但是看他言笑晏晏,秦靜只好說服自己是她多心了。

到了孤兒院,孩子們都很高興,這裏偏僻平時根本沒有人,當初只有沈睿一個,現在也只有陶臻幾個人。

孩子們對新來的姐姐都很喜歡,因為新來的姐姐給他們發下很多好吃好玩的,還帶他們玩游戲,而且不是老舊的老鷹捉小雞,給他們講故事,也不是傳統的三只小豬三個和尚。

新來的姐姐要走了,孩子們都扯着她的衣角問下次會不會來。

秦靜不舍的挨個摸摸頭,再三保證一定會來。

先送了秦靜回學校,等他們回到家裏天已經黑透了。

吃了晚飯,看時間還早,陶臻去書房玩了一會電腦,到他的博客裏看了一下粉絲的留言,挑着感興趣的回複了一些,擡眼一看已是第二日淩晨了。

他打了個哈欠,一邊往卧室走一邊想,真是現在養尊處優慣了,才這麽早就覺得困得不行,以前拍片子通宵趕工都是常事,找個地方窩着眯一會就很幸福了。

他是想着唐跡跟他說了這幾天都沒通告,如此一來,明早晚些起來就行了。

誰知道,太陽才剛升起來,邵恺親自給他打電話,要他立即去公司。

半睡半醒的刷牙洗臉,穿好衣服連早飯都沒吃,李瑤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你怎麽到我家來了?”陶臻奇怪的問道。

李瑤趕緊讓司機開車,才說:“你闖大禍了!”

陶臻頓時清醒了:“什麽?”

一份報紙拍在他面前,娛樂版頭條:當紅歌星與異性親密同行。

下面圖文并茂,描述記者是怎麽無意中發現并跟蹤埋伏拍下了第一手資料。圖片有正面側面背面,簡直是360度全景圖。

內容就是陶臻他們來回孤兒院的路上,尤其是在門口,陶臻給秦靜開門,還有他的手放在她肩上的清晰圖片。

陶臻默然無語,記者本來就喜歡捕風捉影,這圖片實在太落人口實了。更神奇的是,新聞下面還有一些相關圖片,竟然是陶臻和秦靜其他時候見面的被偷拍的,而這些根本沒有見報過,可見這是一次有預謀的策劃。

李瑤拍拍他的手說:“別擔心,公司會幫你想辦法的。”

陶臻敷衍的扯了下嘴角。雖然明星有緋聞是大不了的事,但是牽扯到秦靜讓他很內疚。阿鬥他們組樂隊都沒想過要商業化,他卻無意中讓秦靜遭受這些非議。

他不擔心自己,μ一定會全力挺他,他去了盡量讓他們一齊把秦靜保住。

車子飛快的行駛着,路過一家樂器店,裏面的電視也在播早晨的娛樂新聞,大叔扶扶眼鏡,自言自語:“這兩個,不是昨天來店裏買東西的人嗎?怎麽變成情侶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各種杯具,球虎摸……

請不要大意的包養我吧,無論是這個娃還是專欄,都熱情起來吧!

10

10、Chapter 10 ...

陶臻到公司的時候,陸晞晨都坐在桌子後面了,邵恺在一邊的沙發上。

倒也沒有如臨大敵的氣氛,甚至還算悠閑,邵恺在修指甲。

陶臻舒了一口氣,卻被邵恺看在眼裏,笑問他:“你以為有十大酷刑在等你呢?”

“在說你們的決定之前,我希望能保住秦靜,我不希望她受到什麽傷害,她還是個學生。”陶臻沒有理會邵恺的玩笑,正色對着陸晞晨說道。

不料,陸晞晨皺了下眉頭,問道:“聽你這話,你們倆還真有關系?”

“只是朋友,不是媒體說的那樣。”

邵恺站起身,一手壓着他的肩膀,說:“跟我們這兒不用打幌子,實話實說才能幫你變害為利。”

“我說的是真的,與秦靜無關。”陶臻再次重申,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

陸晞晨點點頭,看向邵恺,詢問他的意見。

邵恺收起玩笑的德行,認真的分析了一下,最好的情況是不僅他們倆沒事,還能給陶臻創造一個好形象,那就需要把孤兒院推出來。

這話一說出來,陶臻立刻反對。他當初花費那麽多的精力保住那一方天地的平靜,絕不可能在這時候利用它。

沈睿十幾年如一日的去那裏,之所以沒有被報道,都是他暗地裏托關系把記者手裏的照片高價買回來。他不需要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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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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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