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 (8)
用極其誇大,此後才出現有心人把秦靜推到臺前。
借着陶臻那句話,不甘心的人繼續挖掘秦靜的身份,終于查到她曾是魔鏡的成員。她不在圈內,但卻和圈子有關聯。那麽這個“不算圈內人”的戀人,豈不是她無疑了?
到這裏,戀人關系已經越描越黑,畢竟不會有人無端去猜陶臻是同志,更不會猜測他和裴幸寧有暧昧。
秦靜不勝其擾,親自登門找陶臻說話:“你不用再管這件事了,他們找不到我的,最重要的是,不要因為這個把你們倆的關系挖出來!”
所謂當局者迷,陶臻一心只想着不要讓人打擾到她,卻忘了,有人能挖出毫不起眼的秦靜,就能找到裴幸寧的痕跡,到那時,恐怕遠不止現在這麽讓人憂焚了。
合計之後,陶臻接受了秦靜的意見,這丫頭早不是在魔鏡裏的打扮,年後她也就畢業了,準備先去實習一年然後聽從父母安排到國外讀研。
這樣一來,不僅現在煩不着她,以後更找不到她的人影。如今他只要拖着不明說,管他們去猜來猜去,興致一過,熱度自然就降低,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委屈了秦靜,陶臻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那丫頭賊兮兮的八卦道:“你只要多讓我看看男男現場版就行了。”
這個事慢慢的就如同秦靜預測的那樣,炒了一陣見不到正主,大衆的視線就被層出不跌的新鮮事吸引過去了,某男星夜會女模,某藝人嫁入豪門……
娛樂圈從來不寂寞。
陶臻只想安安靜靜地做音樂,陸晞晨有言天肯為他效力拍電影,也不再煩他。但是卻另有電影人見不得他清閑如此,三番五次來找他,只不過無論說的怎樣天花亂墜,他對那個圈子始終敬謝不敏。
若幹天沒有見到言天,這天在μ家大廳看到他和肇奇在一起。
現在μ家打通了影視這條路,言天以後只怕會來的更頻繁,他們現在關系良好,想到這層就主動過去打招呼。
言天笑的優雅從容,雙手插在口袋,說:“以後要請你多關照了。”
“不敢當,只是略熟悉一些罷了,有用到的地方盡管來找我。”陶臻笑的十分和氣。
Advertisement
言天點着頭,他的助理拿着東西過來給他看,陶臻便告辭離開。
肇奇一直目送着陶臻離開,就算那人疑惑的轉頭看他,他也笑眯眯十分純良的微微欠身,十足的紳士派頭。
他在旁邊等着言天把事情弄完,陪他去取車,突然發問:“你不是說和沈睿是朋友嗎?那我問你,有什麽電影是他一定會拍的?”
“你問這個幹什麽?”言天有一絲不悅。
肇奇半撒嬌的嗔他一眼:“好奇啊,就問了。你說說看嘛!”
“他什麽戲都拍過,沒有特別偏好的。”言天不鹹不淡的回答。
肇奇明顯不買賬:“騙人!我就知道你最想演什麽角色。”
“哦?那你說。”
“你最想演的人,是沈睿的男朋友。”
言天一愣,心情很好的沒有翻臉,而是有些苦澀的說:“不是演,而是最渴望的身份。”
“那我總算也猜到了,”肇奇輕聲歡呼,“你該告訴我沈睿最喜歡什麽角色了。”
言天站定,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緩緩的說:“拿槍的軍人,他從來沒有演過這樣的人,他太過儒雅憂郁,剛烈的氣質不夠,所以每次試鏡都不過關,這幾乎成了他的心病。”
肇奇只是點點頭,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似的。半天,言天突然板起臉,語氣十分具有壓迫力,他掐着肇奇的脖子警告道:“他的名字不準在那個人面前提起,聽到沒有!”
“我、我知道,我知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不要每次都這麽惡狠狠的,我有記性……”肇奇連忙打着包票。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想着能多寫一點,因為還想挖個新坑,結果╮(╯_╰)╭
希望我過年期間能完結這個文吧,還差五萬字,我一定可以的!握拳!
55
55、Chapter 55 ...
陶臻給人寫歌很大方,對魔鏡也相當提攜,圈內圈外對他都好評如潮,他又一向謙虛低調,從來不肯居功,更是贏得謙謙君子的美譽。
娛樂圈是個是非圈,他如日中天卻人緣極好,前輩後生都很喜歡他,馮麗英這樣老師級的人也把他當成心頭寶。在這一年裏,他的事業和私交都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出一本寫真集,許多人争着給他寫序,而且是別人請都請不來的人。
按照陶臻的想法,寫真簽售的任務完成以後他就要潛心寫歌的,畢竟這才是他的主業,μ家也是這麽答應的。
但意外時時都有,他這麽紅的人更是被人時時惦記,簽售到了濱海城市這一站,一位十分重量級的導演親自登門拜訪他,并說有個非常棒的劇本想請他過目。
陶臻聽清他的來意心裏連婉拒的托辭都想好了,去不料季導手中的材料突然滑落幾張,他只看了一眼就定住,心裏七上八下的猶豫起來。
季導一見他神色有變,立刻開始勸說:“這部戲我放在心裏很多年了,主角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我也是無意中看了一個你的MV,覺得你很有那種感覺,你如果稍感興趣我可以安排你試鏡。”
陶臻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視線從電腦繪制的圖冊上移開,自己穿着那個時代特有的服飾,手搭在腰間的配槍上,那種誘惑,很強烈。
他深呼吸了幾口,仍舊把剛才想好的話說了出來:“很抱歉,季導,我的工作重心是唱歌,去年因為拍戲已經影響了發片時間,我不想再拖延了。”
季導不死心:“這個角色戲份不重,你抽出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完成,不會耽誤很久的。而且這個人物真的很适合你。”
“多謝你的好意,我還是想潛下心好好做音樂。”陶臻硬生生別開頭,他等了這麽多年終于有了一次機會,可是他卻不能、不敢去接受,這種難過的滋味實在無以表述。
季導惋惜的嘆息:“那很抱歉,打擾你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不甘心的說:“還是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這個角色很适合你,這樣的機會也不多。”見陶臻仍是不語,只能沉重的嘆着氣關門離開了。
裴幸寧出差回來,沒回家直接去了陶臻簽售的城市,一番溫存之後,陶臻不安的問他:“我還能再去拍一次電影嗎?”
“怎麽了?你想拍嗎?”裴幸寧柔聲問,手指理順着他的頭發。
陶臻還是猶疑不決:“我不知道……又想,又不想……很煩。”
“那是什麽樣的片子?”
“季導的片子,抗戰時代的故事,小人物大英雄的角色。”
裴幸寧沉吟片刻,挑着字眼說:“聽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
“可是……”陶臻吞吞吐吐了半天,小聲說:“我很喜歡那個角色,可以配槍的。”
裴幸寧笑出聲,摸着他的頭,十分寵溺的親吻他的頭頂,說:“我們可以去射擊俱樂部過瘾啊,也不必一定要拍電影嘛。”
“不一樣的。”
裴幸寧截住他的話:“其實你心裏已經有打算了,我會支持你的。寫歌的事,我可以代勞啊。”
陶臻臉一紅忙說:“那個就不用了,找人捉刀這種事我做不出。”
“就寫我的名字,我幫你兩首,不就減輕你的負擔了麽?反正也寫過歌詞了,不怕再多寫兩首曲子了。”裴幸寧倒是相當坦然而且輕松。
陶臻想了想,覺得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終于松口點了頭。
季導接到陶臻的電話很有點意外,但口氣平和卻像是胸有成竹他會答應一樣。陶臻心裏閃過一絲不安,但很快就略過,也沒多想。
約定了試鏡時間,陶臻在此之前就找了很多那個時代的影音文件文字文件來學習觀摩。
這一天終于來到,化好妝換了衣服,一出門就聽到季導拍着手叫好,他這才有了信心到鏡子前看自己的造型,實在是以前無數次的遭遇讓他心有餘悸。
季導給他的一段劇本,他早就爛熟于胸,槍斃叛徒的表演十分到位,等他收了神卻遲遲不見有人發聲,他心裏又擔憂起來,想了半天還是狠下心求一個速戰速決,主動問季導:“導演,怎麽樣?”
“啊!”季導被吓了一跳,“好,好!”他張口半天就說了這兩個字,弄得陶臻很是不自在。
“給我點時間,我還能……”
“不不,你別有壓力,我實在是驚豔,想不到什麽話來贊美,你的表演很有水準。為今影壇只有兩個人最讓人佩服,一個是英年早逝的沈睿,另一個是他的好友言天,就算是他們來看到你剛才的表演,也只能想我剛才一樣只想到一個好字!”季導恢複常态,說了大段來讓他安心。
陶臻點點頭,跟着他去拿正式的劇本,然後商定其他的事情。
加盟這部大片的新聞一經刊出,陶臻的電話就被各種來電塞滿。他之前說過不想再拍電影要好好準備專輯,卻這麽快就食言了,而且沒有參與自己公司的影片,跑去別人那裏接片,很容易讓人心生疑窦。
他猜到這些人都想問什麽,但是他什麽也不想回答。
所有的來電都轉移到李瑤的手機上,他只顧用心做準備。
“言天的電話,你要不要接?”李瑤拿着還在響鈴的電話遞給陶臻。
陶臻接過去看了一會,終于還是按了接聽鍵:“言老師。”
言天語氣冰冷,聲調很沉,斬釘截鐵的說:“不準拍這部電影。”
“為什麽?”陶臻眉頭皺起。
“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拍。”
陶臻不悅的回道:“什麽死的活的,你把話說清楚,為什麽你要阻攔我?”
“我阻攔你是為你好,我自有我的道理,你有腦子的話最好聽我的,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後悔!”言天像是失去了耐性,陶臻正要反駁就聽到那端傳來悶響,像是人體肉搏的聲音,但是并不激烈,不像互毆倒像是單方面的施暴。
陶臻一時好奇:“你,你在打人嗎?”
言天喘着氣:“你不聽話,下一個打的就是你!”
“言天,我以為我們已經和解了……”陶臻才說了一半,電話就被挂斷了,他看着直瞪眼,立刻撥過去卻被提示已經關機。
“呼!”他氣得吐了一口氣,把手機塞給李瑤,拎起外套往外走,不出去走走他一定會炸掉。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想每章內容多點,實在是,很困……兩包咖啡管P用,下次我喝一罐!
56
56、Chapter 56 ...
天陰沉沉的,看着要下雨的樣子。華麗的別墅群中,有一棟的裏面正在上演一場比暴風雨更狂暴的毆打。
“你打死我也沒用了……呵,我就要看你生氣……你能怎麽着……”地上的男人嘴角流着血,只能趴着,手指痙攣着。
一雙牛皮軍靴走到他跟前,又是狠狠的一腳:“肇奇,你想死還沒這麽好命!”
肇奇還是笑,似乎身上的傷一點都不痛,他嘲笑着:“你說……你這暗戀有什麽……有什麽意思啊?人家有他親愛的哥哥,你言天算個球啊……”
男人迅速走開,很快又拿了一條布帶過來,利落的勒過不能動的肇奇的嘴巴,然後死死的緊緊的打了個死結。
“賤。人。”輕蔑的語氣。
言天覺得自己全身都快爆炸了。他一時不慎在肇奇面前失了防範,讓這該死混蛋套走了話,現在已經付諸行動,把那個枉活四十年的笨男人套了進去!
氣昏了頭,他惡狠狠的警告也不知有沒有效。
他知道肇奇和泰格的人一直對沈睿的死抱懷疑态度,也知道他們對陶臻進行着引誘,他一直在他面前扮演着惡人的角色,只怕還是會讓他再次誤會。
還是找到人當面解釋一下吧,雖然可能他什麽都不會相信。
陶臻出門沒走多遠就遇見了衛亞銘,他反射性的想躲開,這一年裏也碰見過他幾次,都這樣躲了,沒想到這次運氣這麽壞,還沒低頭就被叫住了,果然是一心不能兩用。
“亞銘哥。”陶臻笑着叫道。
衛亞銘如今越發張揚了,他的相貌本也不差,有了名設計師打理簡直光彩奪目。
他坐在車裏,問道:“怎麽就你一個,要去哪裏?”
“沒事,出來走走。”
“你這種身份的出來還不被人圍追堵截?不急的上車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陶臻立刻用防備的眼神看着他,衛亞銘自嘲的笑:“我不會怎麽樣你的。不如這樣吧,你給經紀人或者裴幸寧打個電話,說跟我在一起。”
陶臻可不會覺得這樣做過于小人之心,而是從善如流的給兩個人都備了案。
路上衛亞銘倒也專心開車,陶臻心裏惶惶了一會,反正已經上車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安心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在一個清閑的茶餐廳門前,衛亞銘把車停下了,但是并沒有進門,而是沿着街往前走,直到一個城市花園的湖邊,才示意陶臻在坡上坐下。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坐着聊天了。”
陶臻也被觸動了:“我也不想這樣啊……”
“我知道,是我太過分了。”衛亞銘打斷他,說的坦然,“我也很後悔。”
“其實,我們本來可以是很和睦的兄弟的,如果你願意,現在也可以啊。”陶臻心軟的就好像身邊的燈光。
衛亞銘很開心的答應:“嗯。不過還是保持這樣的距離好了,我心裏還是很想要你。”
陶臻的臉噌的紅了,幸好現在天黑光線暗,他可不希望被嘲笑。
心平氣和的聊了一會,衛亞銘看天色說:“該不是要下雨吧?我送你回去吧。”
陶臻點點頭:“送我回公司吧。”
邊往回走,衛亞銘邊聊着:“你才接的這麽部電影,傳聞是今年的壓軸大作,投資過億,真是有眼光。”
“不是的,我只是很想演那樣的角色而已。”
“嗯,期待你精彩的演出!”
陶臻沒想過還能和衛亞銘這麽和平共處,他覺得很高興,畢竟他不希望把人家原本的兄友弟恭弄得現在這樣一見面就像仇人。
以後也能這麽下去,他覺得就挺好的。
自己開車回到家,心情好的抱着裴幸寧親了一口,連帶着他的語氣也柔和了:“我還擔心你在路上呢,感覺快下雨了。”
“是啊,悶的厲害。”
裴幸寧說:“言天來找過你。”
陶臻剛要喝水,立刻放下水杯問道:“他來做什麽,說什麽了嗎?”
“沒有,連門都沒進。”裴幸寧表情困惑,“看他的臉色很難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陶臻只當什麽都不知道,對于下午的事終是沒有對裴幸寧提,他覺得也沒這個必要凡事都跟他說。
電影開機了,陶臻在裏面的戲份不重,投入一個月的時間就把戲瘾過完了。
他從片場回來還意猶未盡的拿着自己的宣傳照猛看,特意放大了一張挂在家裏,裴幸寧每天看着他跟狂熱信徒朝拜似的對着看,不禁有些酸溜溜的了。
“等哪天我也去拍這麽一組寫真照,從大門開始每面牆挂一張。”
“好啊,我介紹攝影師給你。”陶臻說話時眼睛都沒離開過,“就不知道會不會有我這麽帥。”
裴幸寧氣結,攔腰抱着人扔到床上去壓住,在抗議的話和掙紮發出之前牢牢地堵上他的嘴,這一年忙得他都沒沾過他幾次。
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讓各地都陷入驚慌。遇難見真情,八方人們都伸出援助之後,娛樂圈也有人牽頭出來辦慈善晚會募集善款。
陶臻被邀請到,推掉所有的商演跟着一場一場演下去,同時捐出一筆錢。
這場晚會差不多集結了圈內所有知名的藝人,自然包括言天,衛亞銘,封澤等人。
那次言天警告他之後,他再沒見到他也沒通過電話。現在在這種場合見了面,兩人也不多話,甚至連獨處都沒有過。
晚會結束後,大部分的人又跟着一起去了受災地做志願者。
集體入住的賓館不再講究排場,小間住兩人,大間住三人,陶臻和封澤自由選擇便住在一起。
這地方的信號不太好,陶臻給裴幸寧打電話保平安,短短的幾分鐘他就換了好幾個地方,擔心的裴幸寧一直說要跟着過來。
“我是來做志願者照顧別人的,後面再跟着你來照顧我,這算怎麽個事兒啊。不行!”
“我擔心你。”
陶臻自然能理解他,可這是原則問題:“我保證每天給你打一次電話,行不行?”
“反正我說不過你,你只要記得還有人挂念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了。”說來說去,裴幸寧還是只有投降的份。
這裏已經是離着受災地有幾十公裏的縣城了,建築物還是被震出了裂紋。陶臻看着都覺得觸目心驚,更難想象遭遇災難的人們心裏有多懼怕。
一路看着想着,陶臻就走回了賓館。
沒有娛樂設施,也沒有娛樂心情,大家都窩在自己的房間裏,整理東西,建設心理,明天就會有人安排他們去幫忙。
走廊裏有些昏暗,他一個門一個門的數着找到自己的房間。摸鑰匙的時候忽然聽到門裏有人對話,很顯然一個是封澤,另一個,他只聽了一句就辨認出是言天。
他又是奇怪又是擔心,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就立在旁邊偷偷地聽。
“我拍不拍戲管你什麽事!”封澤語氣不善。
“我不管你,我管的是陶臻。”言天倒是心平氣和,只是怎麽聽都覺着有些譏諷的意味,“他自己沒有花花腸子也覺得別人都是實心眼,被人賣了還樂呵呵的當人家是好人。”
“你想說什麽?”
言天冷笑:“我跟你雖然不熟,但你和沈睿那麽多年的朋友,我對你還是足夠了解的。”
“那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知道你利用陶臻一次又一次,你還有完沒完!”言天的聲音漸漸擡高,眼睛怒瞪着封澤,“你要在他面前裝到什麽時候,難不成你真的以為你給了他很多幫助?”
封澤也不氣:“就算我是受裴幸寧之托,就算我是勢力看中他被力捧,我給的建議卻是事實。”
“你假仁假義的騙他給你撐臺子,你自己心裏明白那場演唱會有幾成是他的歌迷!你騙他一次次幫你免費宣傳造勢,讓你的複出無往不利!你還要我一件件都說清楚嗎!”
封澤鎮定自若:“自己心胸狹窄,就覺得別人每一件都是帶着目的的。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沈睿會跟你這種人簡直是瞎了眼!”
“別扯以前的事,過世的人不該牽扯到現在這些混水裏面來。”言天的語調明顯的平和了,“我希望你不要這麽利用他,他對你抱着的都是感激和崇敬,你如果實話跟他說,他也會幫你,你為了面子騙着他,有一天他知道了只會恨你虛僞。”
封澤微笑道:“多謝你提醒。”
“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陶臻聽完便悄悄的退出去,一口氣跑到山坡背面。
封澤那跟變相承認言天的指責沒分別。
就像言天說的,他心裏對封澤一直都是感激和崇敬,他剛入行的時候,是他幫着糾正了他給他一個正确的定位,他以為是前輩對後輩的提攜,然而他卻親口承認是受裴幸寧之托,是看着μ家對他力捧的面子;μ家要幫他籌備演唱會的時候,他那麽真誠的向他詢問意見,而他也誠懇的表示怕他壓不住臺,熱情的請他到自己的演唱會當嘉賓,讓他以為他犧牲自己來鍛煉他,然而事實卻是他需要自己的粉絲來買票……
這突然的真相讓他無所适從,他以前認知的世界突然颠覆了。
無論他是沈睿,還是他是陶臻,他都認人不清。
失望的吹了半天冷風,直到冷的不能再坐下去了才無奈的回去。
他還沒有矯情的不想跟封澤同住,只是以後他會多一個心眼,不要再被人這麽耍來耍去。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合眼,心裏的失望像個大洞,尤其是旁邊封澤睡的那麽安穩,對比着他更覺得郁悶。
這時候他還在為這個而難過,卻不知道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志願者服務進行了三天,他們看到了太多的痛苦,簡直不忍直視,陶臻自認心理素質不夠硬,選擇跟車離開,他又捐了一大筆錢,是上次的兩倍之多,一躍成為藝人裏捐款最多的。
但是他還是覺得抱歉,接受采訪時落淚:“我很羞愧,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我不敢看受災的人們,幫他們做事的時候總覺得眼前模糊,眼淚擦都擦不完。”
“留在那裏也像個累贅,眼淚多了讓人看着就煩,我心理素質不強,使不出力,只好出錢了。”
一同離開的還有封澤,他的電影進入宣傳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這也是人之常情。
陶臻還是很關注災區的情況,一有時間就上網查看最新消息,沒有條件就找報紙來看。于是他很敏感的察覺到一些變化,是很微妙的一些用詞。
而這些問題都出在他和封澤的報道中,言辭之中就在暗示他們有不合。
所謂空穴來風,并非偶然,他努力的會想過,兩人一直很和氣,就算他發現封澤不是真心實意對他好,也沒有起沖突。
難不成是……
知道這一點的就只有言天而已,而他對他的态度一直稱不上好。
但是,他又不像那種多嘴的人,何況,這麽做對他能有什麽好處?
陶臻一時陷入迷霧,覺得信任誰似乎都不太對,但是私心裏又不願承認自己睜眼瞎,只好自欺欺人的覺得這只是他過于敏感。
可事實證明他沒有多心,一個言之鑿鑿的新文白紙黑字印在報紙上,聲稱陶臻和封澤惡性競争互相打壓,表面看着和睦,其實彼此心裏都對對方不以為然。
列舉事例的時候還附帶着圖片,圖文并茂果然證據确鑿。
不明就裏的人一看就信了,就算他是當事人,也不由得懷疑。不過他所懷疑的是,他一廂情願的感謝着封澤,而封澤會不會像報紙裏寫的那樣,把他當競争對手來對付,用懷柔的辦法降低他警惕性,然後從他那裏拿到好處。
其實還用懷疑嗎,封澤從他這裏獲得的豈止是錢,還有明星最看重的人氣。
多少他的臻粉都同時關注着封澤。
陶臻心裏越來越涼,面對這個世界,幸好還有裴幸寧溫暖的懷抱給他當支撐,面對這一切陰謀詭谲的時候,他還能在家裏找到一絲真情。
這只是一家小報的一家之言,引起的反響并不大,陶臻覺得慶幸,同時更加小心翼翼。
有些場合,他和封澤不可避免的會同時出現,為了擊破這些傳言,他比平時更和氣。只是令人頭疼的是,正常的媒體都會寫自己看到的,那種存心黑他的就會寫腦補的內容。他明明只是笑的時候垂了一下眼,就被寫成是冷笑;他和封澤一前一後的走着,面上平淡就被寫成心裏不服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種負面說法持續不斷,他們又不好鄭重其事的出來辟謠,任由它不輕不重的撓一把扯一下,自己習慣了,卻惹得粉絲開始大作戰。
陶臻不想理卻又躲不過,總有些讨厭的人會追着問。這事到最後居然有人當面來問他了:“請問你和封澤是不是真的不和?”
他要不回答會被人罵冷豔高貴,他要是回答也會被人歪曲。怎麽樣都是錯。
這只是一點小新聞,他要是被這個煩惱了,在這圈子裏就不用混了。裴幸寧起初還擔心,後來看他拿這個開起玩笑來心裏就放松了。
只是,好事不成雙,黴運接踵來,這事斷斷續續傳了一個多月,陶臻再次被擺到頭條卻不是他的新專輯準備在冬季上市的消息,而是打人醜聞。
他那種溫和的性子,不與任何人為敵的脾氣,居然會有動手打人的新聞,簡直不可思議。
但是新聞,就是要這種不尋常。
陶臻立刻被推上風口浪尖,這跟之前的不合傳聞相比根本不是一回事。
當時他在錄節目,有記者在門外高聲提問,問的就是不合的事。陶臻一直不理,那人就往裏擠,保安和唐跡擋着,雙方推推搡搡的被別人拍下來就成了陶臻指使助手打記者。
輿論的威力陶臻不是沒有體驗過,沈睿也有過事業的低谷期,酸甜苦辣他都嘗過。
受冤枉的事不少,打人的事是第一次遇見。
李瑤對外解釋過,陶臻親自解釋過,人們只願意相信離奇怪誕的謠言,不肯自己睜大眼看當時的監控錄像。
在這一連串的負面新聞沖擊下,陶臻終于病倒了,起初的小感冒蔓延成肺炎,他不得不停工住院休養。
作者有話要說:虐受之路,開始……
大過年的,瓦身心受虐,所以,嗯哼!
末了拜個晚年,大家新年快樂,恭喜發財,萬事如意,心想事成!(抽,真土……
57
57、Chapter 57 ...
裴幸寧心疼他,每每想責備他,一看到那張憔悴的慘白的臉,只覺得心裏絞痛,怪的都是自己沒有能力罩着他,而讓他承擔這麽多煩心事。
大概是在夢裏也不清淨,陶臻時不時發出哼聲,眉頭也不舒展。這次大概是做了噩夢,連腦袋也跟着晃起來,裴幸寧一看不太好,趕緊上前輕拍他的臉,好讓他從夢魇中醒過來。
陶臻呻吟一聲,睜開眼,有一瞬間的迷蒙,眼神聚焦了看到跟前的人,這才醒過神。
“幾點了?”
“才四點多,怎麽了?”裴幸寧柔聲問道。
“你怎麽都不睡……”
裴幸寧沒理會他的問題,拿起床頭的水杯湊在他嘴邊,說:“你嗓子幹啞,喝點水再說。”
陶臻欠起身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水,輕輕咳嗽幾聲。回頭看了一眼還沒亮的天,說:“你去睡一會吧。”
“我沒事,你好好休息就行了。”裴幸寧扶着他躺下,給他掩好被子,“而且剛才也已經睡過了。”
陶臻扛不住睡意,握着他的手點了下頭又重新跌進黑沉的夢裏。
已經住進來三天了,陶臻的情況卻遲遲沒有轉好,他倒是很配合治療,只是這肺炎卻愈見愈兇,醫生檢查過并不是他的器官有問題,主要的是心病。
他的心思沉,整個人沒生氣,憂慮過重,就會影響藥物吸收。
裴幸寧也清楚,都是外面的那些事把他影響到了。
這些年,他一直都把他照料的很好,連那麽與他為敵的衛亞銘也不得不服,說他照顧的人比當時裴錦豐還細心。
這一回就算是陶臻生的一場大病了,他一直不好,裴幸寧也跟着都快病倒了。
幸虧是在醫院裏,那些媒體也不敢過于騷擾他,但還是會有讨厭的人借着探望的名頭暗暗刺探,然後出去又是胡編亂造。
裴幸寧不準護士給陶臻開電視,可他還是有辦法聽到外面的傳言,拿到外面的報紙。反正,一直沒有瞞住。
勸解是沒用的,陶臻心裏什麽都明白,也照實告訴裴幸寧,他什麽道理都懂,但是勸不了自己。
陶臻閑着的時候也會想,這些新聞都是怎麽出來的。
他一直是圈內有名的好人緣,像他這麽當紅的藝人還能有這麽好的人緣口碑,實在是不可多得,他一直也很努力的維系這種聲譽,終于還是敵不過有心人。
很顯然,這些事是幕後有人操作策劃的,仔細想想,從突然傳出他和封澤不合的新聞開始,往下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只等着他一步步的落坑,然後收網,到時任人為所欲為。
他現在擔心的是往後還會出什麽事。
他只是希望不要連累到裴幸寧,他最舍不得的就是這個男人,這也是他最寶貴的財富,是比他的生命更想努力維護的東西。
陶臻恍惚着聽到外面有聲音,他慢慢的醒轉就辨認出是和他交好的記者趙明。
似乎是他要進來探望,而裴幸寧不同意。
“幸寧哥,讓趙記者進來吧。”他在裏面說了兩遍,門口的人才停了争執。
裴幸寧往裏看着他,他又說:“趙記者沒有惡意。”這才讓趙明進來。
趙明把果籃和鮮花放下,坐下之後說:“你們這麽緊張也是應該的,現在外面那些說法,是挺讓人生氣的。不過你也別放在心上,娛樂圈裏有哪個明星沒被潑過髒水?”
“我也沒太在意的。”陶臻略露出點笑容。
趙明笑着附和:“對對,就得看開點。”
說着又嘆氣,“我們報社也跟風寫這些,我已經被從你這條線上踢出去了。”
“怎麽回事?”陶臻也奇怪,之前看報紙,署名不是趙明,他還以為只是暫時。
趙明苦笑:“你新聞量一直少,我自然也不出成績,總編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這次跟着風頭換了跟他們投緣的記者,我現在只能在家上網發帖子幫你澄清,可惜胳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