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嬌寵
推開塵封的“禁地”,阮明姝很快地就被周圍的裝修和精致的擺件驚嘆到咋舌,與整個別墅簡約風格設計得不同的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典型的巴洛克風格,眼前的所有都像是複古珍貴的畫卷般展開着。
處于室內正中間有個較為破舊的畫架,像是被使用過許久,因為粗糙的木頭上滿是色彩的塗抹。
牆上的每幅作品好像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從裏到內倒有種從入門的稚嫩到成為不朽傳奇的一段過程,至少她這個門外漢是這麽認為的。其次不得不說的是,好像突然從某個瞬間開始,這個大師的技術像是突然得到了突飛猛進。
所以,這位大師究竟是誰呢?
阮明姝突然想到這一層時,心髒猛然間覺得澀澀的,有些悶悶地喘不過來氣。
良久待到她欣賞夠了,想要回頭離開霍淵的私人境地時,她轉身看到霍淵正臉色陰沉地站在複古水晶燈下,整個人陰沉得可怕,仿佛所有躁郁的因子都集中了起來。
這種感覺令阮明姝突然想起江瀾母親突然暴怒時那樣,下一秒自己就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姑娘的嗓音幹澀帶着顫巍巍的勁兒,眼神帶着歉意,正當她出聲時——
霍淵的怒意仿佛瞬間點燃,有了突破口那般,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沒有人告訴你這裏不能進來嗎?”
男人的聲音啞得可怕,像是口中含了沙,除此以外,通紅的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能流出淚來。
此刻的他,像是一匹守護領地的惡狼。
有那麽一瞬,阮明姝被他似深潭般漆黑的眼眸吓到有些喘不過來氣。
可她的出發點只是想多了解他一點啊,想到這裏阮明姝就委屈得要命,她帶着哭腔吼道:“我聽秦姨說這裏你經常來,一坐就是一下午,我想着……”
“想着什麽啊?”霍淵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卷而翹的睫毛輕顫,他嗤笑道:“那我現在告訴你,這裏除了我以外誰都不能進,你明白了嗎?”
說完這句話,霍淵像是厭煩了似的用盡全身力氣吼道:“現在知道了?所以,現在你趕緊給我出去!”
站在門口就覺得自個兒老板聲音滲人的駱楊猛地縮了縮脖子,這事兒雙方都不對,不過他眯了眯眼睛往站在角落裏正沾沾自喜的秦姨位置處看去。秦姨是從本家出來照顧霍少的,阮明姝小姐又那麽乖,講道理應該沒什麽深仇大恨的吧?
難道這就是女人之間常說的争鬥?這他媽的也太恐怖了吧!
背脊泛着冷意的阮明姝伸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霍淵的這番話就像是刀子一樣割在自己心裏面,也好像佐證了她心裏所想的那些秘辛。阮明姝吸了吸鼻子,緊接着深呼吸,她垂眸彎眉道:“我會出去,也不勞你費心。”
因為脾氣犟像個刺猬,所以自個兒不痛快阮明姝也不會讓霍淵痛快,她大步往霍淵身邊走,随後貼着他身邊言語嘲諷,“喜歡這個藝術家那你就去追啊,像個縮頭烏龜的連我這個小孩兒都看不起你。”
說罷,她也不敢等霍淵回應些什麽趕忙像只垂耳兔似的溜了出去。
愣在原地的霍淵笑意冰涼,所有桀骜仿佛頃刻間通通化為烏有,他捂着心髒難以喘息般地合上眼睛。
如果他能早點守護,也不至于此啊,他就是不合格的大哥而已,霍淵紅着眼尾,眼淚怎麽樣都無法落下,因為都快流幹了。
三更半夜再次急吼吼地“離家出走”實在不是個好行為,整理好行李走到家門口時,駱楊已經開車準備着了。
雖然霍淵表面上挺無情的,但是他對明姝小姐的好确是無話可說,駱楊情不自禁地在心裏感嘆。
這厮對明姝小姐的喜歡就不能大方點明顯點嘛!對明姝小姐就是偏愛啊!為什麽就是不敢表達出來!
“明姝小姐你別生氣啊,如果我進那個屋子,霍少估計能把我的骨灰給揚了!”駱楊斬釘截鐵地安慰着,可看着阮明姝興致缺缺的模樣,一時間也有些說不上來話,是他的“直男安慰式”話說錯了麽?
在自己的世界裏徘徊不前的阮明姝嘆了口氣,她不敢回頭望,生怕霍淵就站在陽臺上。
吸了吸鼻子後,她無所謂的笑道:“我早該知道像他這麽優秀的男性肯定會喜歡同樣優秀的女性啊,這就是別人常說的男人眼中的白月光朱砂痣吧。”阮明姝自嘲般地扯扯唇角,整個人有種故作輕松的僞裝感。
“……”
一時間駱楊有點不知道該不該解釋,因為霍淵不太喜歡有人在後背議論她,可看着阮明姝那張憋悶的小臉他就不由得心軟道:“其實那根本就不是霍少的白月光,壓根就不是什麽男女情感上的事兒。”
“嗯?”阮明姝有種猛然間回神的呆萌感,随後她輕聲問:“不是感情的問題,那他為什麽那麽有儀式感的珍藏一個人的畫作啊。”
緊接着阮明姝像是靈光突然乍洩般地醒悟道:“這該不會是她母親遺留的作品吧?如果是那樣,我剛說的話也太不禮貌了。”
“不是。”駱楊輕松地回答,這讓阮明姝緊縮的心髒突然間輕松了下來,可駱楊話鋒一轉,突然又說道:“如果是他媽的畫霍少也就不至于這樣了,那是她死去妹妹的畫。”
“啊?”阮明姝突然震驚的咋舌,背脊原本冒出的冷汗此時仿佛頃刻間凝結,除此以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瞬間顯現。
車內瞬間安靜,靜得只有引擎和發動機的聲響。阮明姝後知後覺地抿緊唇瓣,原本帶着澀意的眼眶突然間就通紅了,緊接着開始濕潤,吓得駱楊忙不疊吼道:“你別哭啊,我最不會安慰姑娘了。”
聞言,阮明姝忙不疊吸了吸鼻子,右手擦眼淚,可壓根就擦不幹淨。
“這件事兒啊霍家就不讓往外說,所以外頭的人都不知道也正常,還有就是你着了秦姨的道,也不知道你哪裏冒犯了她。”駱楊是個碎嘴子,一說起來就嘀咕個沒完。
阮明姝癟了癟嘴,突然就有點兒想擡頭呈45°仰望天空猛虎落淚,光聽駱楊講這件事她就覺着心髒被揉搓過一樣,她無法想象霍淵是怎麽經歷的。
“霍爺的妹妹我沒見過,但聽霍爺的哥們兒說那姑娘琴棋書畫那是無一不通,最後還考上了最好的美院,甭管是老師還是同學都覺得這姑娘是神仙。”駱楊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眸閃爍着光。
雖然她沒見過,但從別人的描述中,他能知道霍爺妹妹到是有多神仙,因為光看着霍爺跟她的合照就已經夠驚豔的了。
“人間才女啊,那她為什麽會消香玉隕呢?”阮明姝輕聲問,雖然眼前人是駱楊,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別人難過的地方。
駱楊感慨一聲帶着無限惆悵,他情緒低落地講述着:“霍爺父母離異得早,霍爺跟随父親在老宅,妹妹跟着母親。至于為何離婚,那是因為霍少父親受不了自己妻子老是猜忌自己,疑心病太重。”
“本來就是因為商業關系才走到一起的婚姻能有多牢靠?離婚鬧得不歡而散,兩方都在争奪霍少的撫養權,為的都是誰也不讓着誰。”
阮明姝想象着那個畫面,原本晶瑩透亮的眼睛倏而暗淡下去,她低聲喃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語,“那他們誰都不要妹妹嗎?姑娘不是最貼心了嘛,大人的眼裏孩子到底是什麽啊……”
“當時只有霍少關心着自己妹妹,後來法官的判決下來後,霍少被霍家的人帶走,妹妹自然就跟着夫人。”
“後來呢?”越逼近真相,阮明姝就有種難以忍受的無力感蔓延着自己的四肢百骸。
駱楊扯了扯唇角,笑容要多慘淡有多慘淡,他輕嗤道:“判決不認也得認,到底是霍家人有手段啊,後來某天,霍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聽聞自己妹妹死于自殺,具體發生了什麽無可得知,只有霍少和他媽知道吧。”
“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件事,那會兒霍少在英國讀研,他跟妹妹約定過完暑假就在英國團聚來着。”駱楊可惜地說了句,随後右手顫顫巍巍地胡亂抹了把眼尾的淚痕,動作很快,生怕坐在後頭的阮明姝發現似的。
“……”
車廂裏靜悄悄的,只有阮明姝一下又一下吸鼻子的動靜。駱楊看着後視鏡裏鼻尖通紅的小孩,他拍了拍腦門突然有些後悔地說:“我是不是跟你說得太多啦?”
“其實這些事都過去了,如果沒有今天這茬,我估計都快忘了。”駱楊多嘴了一句。
聞言,阮明姝心裏更加自責萬分,察覺到自己說話太過刻薄的駱楊忙不疊出聲致歉:“我沒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麽,謝謝駱楊哥。”阮明姝望着不遠處的璀璨燈火,心裏在細想着霍淵許許多多的一瞬間,他接到那通“死訊”的電話時該有多掙紮啊。
就像她高中那年去班主任辦公室交作業,卻聽到許多老師同班主任商量着如何把她父母親的意外事故告訴她一樣。
望着對無盡黑夜的未知恐懼,阮明姝遲疑地對駱楊說:“駱楊哥,要不然還是麻煩你送我回去吧。”
她得向霍淵道個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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