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掌中
阮明姝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霍淵出現在自己面前英雄救美的感覺,有點兒像是炙熱炎夏突然有人遞給她一瓶冰鎮波子汽水,她仰頭不顧一切地喝了一大口,裏頭鼓起的氣泡令她喉嚨發癢。
她承認她真的超級壞心眼,她就想好好的教訓席辛一番,假借江瀾的手。
靜谧的車廂內良久無言,阮明姝耷拉着腦袋靠着車窗,心裏滿滿裝着心事,卻時不時地往身旁霍淵的方向看。而霍淵則是閉着眼眸靜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顯得疲憊又乏力。
見阮明姝許久不說話,又像是察覺到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他突然起了話茬開了腔,“喜歡江瀾那未婚夫?”關于這個問題的結論,他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可他還是不知趣地問了遍。
“怎麽會?”聽到這個問題,阮明姝下意識地拔高聲音反問回去,表示質疑,心裏卻默默地在想,難道八面玲珑的霍淵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嗎?可不就是眼在天邊近在眼前,阮明姝不知滋味兒地舔了舔唇瓣。
“不喜歡他那就不要理他。”霍淵的眼睛仍舊沒擡,那顆塵封良久的心連他都不知到仿佛有種被身邊姑娘微微撬動的感覺,他只覺着那軟弱的男人的确配不上他家這顆灼灼其華的明珠。
微垂腦袋的阮明姝悶悶地“嗯”了聲,心底裏卻酸澀無比,其實席辛說得也挺對的。像霍淵這樣耀眼矚目高不可攀的明月,多得是才華橫溢的名媛貴女與他比肩,她用上八百輩子恐怕都無法與他站在同一階層吧。
看着霍淵那纖長濃密的睫毛與英俊的輪廓,阮明姝滿臉心事更難藏住,待到霍淵見她情緒不對睜開眼時,阮明姝急急忙忙地将腦袋挪開,不敢與之對視。
她得用盡力量站得高點兒,然後能與霍淵理所應當地站在所有人面前牽着手,阮明姝抿着唇堅定地想着。
姑娘瓷白透着粉意的臉柔軟看着很好摸,似果凍的唇瓣是草莓味兒的,烏黑發亮的頭發挽成發髻固定在後腦勺。複古磚紅色旗袍又襯得她格外優雅,卻讓霍淵有種,眼前的姑娘分明還是個小孩,怎麽就穿大人的衣服了?
“怎麽不說話?”霍淵在意阮明姝的情緒,于是輕聲問了句。還未等到阮明姝回話,霍淵又伸手從副駕駛座椅上拿了條小薄毯給阮明姝蓋在腿上,那模樣分明就是生怕她凍着了。
“我來好了。”阮明姝自顧自地整理毛毯,冰冷的指腹與泛暖的手指相觸碰時,阮明姝怔怔地看着他。
而後面紅耳赤地拽住他的手掌揉搓道:“你的手怎麽那麽冷,我還是把外套給你吧。”
“你下面保暖褲都沒穿,還是你穿着。”霍淵看着她下身旗袍縫隙處的肉色心裏直嘆氣,到底還是年輕人不懼寒,到他這把年紀每回參加個酒會他可能還會備套羽絨服以備不時之需。
“……”
聞言,阮明姝耳朵處的粉意更甚。
下一秒,她直接撩開旗袍的下擺扯着“光腿神器”給他看,“沒有光着腿啊,你是不是傻。”
着實不懂這方面知識的霍淵有點兒摸不着頭腦,待到摸到厚實的布料後,他笑得無奈,“我還想着你這小身板怎麽那麽扛凍,原來是這樣。”
耳朵羞成草莓紅的阮明姝舔了舔唇,而後從兜裏拿出一顆尤嬌贈給她的糖遞給霍淵,“喏,給你的。”
萬年不吃甜食的霍淵鬼使神差般地接過她的糖,待到甜味蔓延在口腔內,霍淵倏地皺起眉,可下一秒卻斂去神色笑得淡然。
唇紅齒白的阮明姝笑得燦爛,她帶着好奇問道:“是你喜歡的口味嗎?”
聞言,霍淵壓着唇舌下的糖果颔首道:“喜歡。”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因為我也喜歡啊。”姑娘笑得明媚,微露的兩顆虎牙帶着俏皮的意味,令霍淵有瞬間的發怔。其實他并沒有很喜歡這顆糖,反而覺得很甜,可實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默默觀察着霍淵表情的“列文虎克女孩”阮明姝唇角輕抿,這顆糖可是她從尤嬌那裏接過就一直饞着想吃,可心裏卻惦記着想給霍淵的。
回到家裏,屋內的暖氣令阮明姝不禁感慨霍淵的地盤就是不一樣,她在江家那會兒甭說是暖氣了就連她上廁所多開一個燈,她二嬸都會綿裏藏針明朝暗諷她好幾句,話裏話外就是家裏的電都被她用完了。
走到客廳,阮明姝将霍淵的外套取下拍了拍灰後,她上前一步戳了戳走在她前面男人的肩膀,接着她仰頭自然而然地遞給他:“衣服還給你,今天謝謝霍叔。”
居高臨下的霍淵實在不是有意地盯着阮明姝胸口那片雪白的柔嫩,只盯了一秒霍淵耳根泛着紅偏移視線,接過外套後他疑惑地問阮明姝,“為什麽喊駱楊叫哥哥,卻總是喊我霍叔。”
“駱楊看着嫰,卻也小不了我幾歲。”這是霍淵一直以來很想問的問題,憋在心裏久了說出來倒有些委屈。
眼前的小姑娘頭一回見到他的時候,怯生生站在自己父親身後,像是打量他許久,接着在自己父親的催促下脆生生地喊了句:“哥哥。”
當時的霍淵身着一絲不茍的西裝,模樣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看着沒有人情味極了。但阮明姝卻好像不怕他,她主動拿上不會做的數學作業湊到霍淵跟前先是一頓誇贊,“我爸說你高中時是通過數學競賽進入大家夢寐以求的學府的,那你能教我一下嗎?”
聞言,霍淵掃了眼競賽題,忽而又瞥了眼滿臉真摯的阮明姝,緊抿的唇出聲的那一剎,阮明姝原本砰砰直跳的心髒仿佛突然間就要越出來。
其實這些題她都會,她就是想讓這尊美男雕塑主動跟她搭話,因為他的聲音真的好聽悅耳。沙啞低沉,聽着有種懶洋洋的味道,仿佛能讓人頃刻間化身成一只懶貓躺在充滿暖意的太陽底下打盹兒。
後知後覺的阮明姝突然哽住,被荊棘纏繞的心髒無法掙脫,可在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不愉快,而是翹起唇瓣念叨着,“叫習慣了,你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改。”
對于稱呼的改變确實是阮明姝有意的,喜歡的霍淵是自己肖想已久的男性,而現在的霍淵與自己之間算是隔着天塹也不為過。除此以外,阮明姝無法忘記掉霍淵帶她離開沼澤卻帶他又踏入一片毫無滋潤的大地,令她差點枯竭。
其實也該怪她自己當初沒有對霍淵說,她一點都不想待在江家才對,想到這裏,阮明姝咬住唇瓣,杏眸也跟着垂了下去。
她還有個問題很想問,那麽就是當初的她勇敢點提出這個問題,那麽霍淵的決定會是什麽。
那會,分明只要霍淵向他伸出手,那麽她就會回頭,可他沒有。
現在回憶一下阮明姝只覺得當初的自己實在太驕傲了,連一點點喜歡他的小心思都不敢透露,他又怎麽會知道呢。
“不用改。”只是覺得年齡被你喊老了而已,更加傲嬌的霍淵唇角淺勾着,他壓根不會承認他曾回想過許多次阮明姝頭一回喊她哥哥的時候,那種甜滋味跟自己妹妹喊她時不一樣。
阮明姝的那副朝氣充滿活力的狡黠模樣是霍睫缺失的,她的确非常能感染一個人。
視線落在姑娘被旗袍覆蓋的筆直雙腿處,霍淵又瞥了眼那身“算不上正經”胸口處镂空愛心形狀的複古旗袍,萬般不是滋味下她又問:“你身上的這件衣服是哪裏買的?”
他本想說不許穿這樣的,卻又怕損傷姑娘的自尊心。
“是尤嬌給我的。”阮明姝對自己的這身衣服還算滿意,她不得不感慨尤嬌的化妝手藝真好,當然露是露了點。她有種感覺着了尤嬌的套。
試穿衣服時,由于時間緊任務重,接過尤嬌的旗袍後她扭扭捏捏地進了更衣間,換完後她都不敢出來,但尤嬌卻滿臉春光的笑,她說女性就該把自己完美的肌膚露出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胸,那我絕對……!
“……”
被她推搡之下,阮明姝迎着頭皮上了,但她打從進場就穿着溫建柏的外套,以至于這樣的春光壓根無人知曉。
“下次離那臭丫頭遠一點。”霍淵對尤嬌的光榮事跡略有耳聞,她也是個玩的開的主兒,眉眼間凝結的冰霜突然散開。霍淵再次将外套披在姑娘身上,他卻是連“別穿這樣的衣服”提都不敢提,只是低啞着嗓音告訴他:“衣服送你了。”
突然被溫暖籠罩的阮明姝愣在原地,良久,她氣勢洶洶喊住霍淵,分貝不由自主加強,“尤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姑娘,她真的非常熱情。”
“……”
對于自己的小姐妹,阮明姝堅決不容許別人污蔑她,霍淵抿唇輕笑,他還算不上無法明辨是非的人。
只是這樣吸引人注意的衣服,能不能不穿了,他覺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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