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牛刀小試

第67章 牛刀小試

車子過了安檢後再次停了下來後不久，便停泊在大禮堂前的停車場，見目的地已經到達，衛淮笙笑眯眯的對齊淼逸說：“我們到了，走吧。”

齊淼逸深吸一口氣，衛淮笙屁股後面下了車。

跟在衛淮笙身邊，齊淼逸在經過高級檢測驗證後，在門外等待地侍者的帶領下終于來到了北京大禮堂內部。

略過那散發着寧靜高貴氣場的超長走廊不表，當侍者替他們推開那高極三米的雕花大門後，齊淼逸這個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土包子頓時情不自禁的睜大眼睛。

好高！好大！好廣！

這是齊淼逸對大禮堂的第一印象，接着，那奢華又處處優雅典致的裝潢、無數盞閃爍着朦胧光暈的水晶吊燈、穿着高檔名牌衣服帶着貴重首飾舉止優雅的女人和風度翩翩的男人印入了眼簾。

不同的膚色與人種，人們邁着優雅的步伐，端着紅酒穿梭在各自的交友圈裏，淺笑交談着。

這就是一處國際上流社會中的高級宴會啊！！

齊淼逸有種不知道自己的手腳該往哪放的感覺，只好跟在衛淮笙身後，別扭的揪揪脖子上的蝴蝶結。

“別緊張，跟在我身後就行了。”衛淮笙拍拍他的腦袋，安撫的笑道。

“嗯。”齊淼逸深吸口氣，勉強按捺住自己的緊張與興奮，乖乖的跟在衛淮笙身後。

不過沒多久，齊淼逸就由原來的緊張和興奮變的驚訝起來。因為一路上走過來，大禮堂裏有很多人在看到衛淮笙以後都紛紛禮節性的對他點頭示意，分明是認識衛淮笙的。可是這些人只是點頭示意一下之後便不再理會他們了，一點都不像是看到大明星時候的那種感覺。

衛淮笙，你到底是什麽人呢？

齊淼逸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走在身邊的男人，感覺衛淮笙身上的謎團真是越來越多。

就在這時，一個眼眸深藍、面容英俊的外國男人看到了衛淮笙，挂着熱情的笑意走了過來：“哦！衛！親愛的！我們又見面了！”說罷，還熱情的給了衛淮笙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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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保羅！很久沒見了，你還是這麽熱情。”衛淮笙面含淡笑的和這個外國男人禮節性的抱了抱，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後，衛淮笙對保羅指指齊淼逸，介紹道：“這是我的師弟小一，是一位鋼琴愛好者，我想你們會有會多話題的。”然後對齊淼逸介紹道：“小一，這是我的朋友，保羅·傑斯夫，別看他這幅大大咧咧的模樣，他的鋼琴彈得勉強還不錯。”

“你好，我是齊淼逸，請多多關照。”因為衛淮笙與這個保羅的交談用的是中文，所以齊淼逸沒有顯擺那兩句半生不熟的英文，禮貌乖巧的說道。

“哦……多麽漂亮的少年啊！衛，你可真有福氣。”保羅咧開嘴哈哈一笑，拍拍衛淮笙的肩，帶着一種自由灑脫的潇灑感對齊淼逸擠眉弄眼：“你好，漂亮的小一，我是保羅·傑斯夫，如果你現在有什麽鋼琴技巧上的疑惑，可以與我一同探讨一下，要知道人類是在探索中不斷進步的嘛……”

這話說的，既顧及到齊淼逸的面子，又大方的同意衛淮笙的提議，果然音樂交流無國界啊。

齊淼逸面色欣喜，重重的點點頭，衛淮笙見兩個人初步認識，心中高興，他帶齊淼逸過來的第二個目的就是讓齊淼逸見見保羅，別看這個家夥表面大大咧咧不着邊際，卻是法國着名聖彼得音樂學院的天才鋼琴家，齊淼逸如果和他建立友誼，這對他在鋼琴這方面的造詣還是幫助很大的。

“好了，保羅，小一我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他，別讓他被別人欺負了，知道嗎？”衛淮笙覺得這個時間自己應該去找德魯·卡斯賓，與他接觸一下。

“噢！我親愛的衛！你要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會照顧好他的，不過，你現在要去做什麽呢？”保羅有些好奇，“這次的宴會上塔莉娅可沒有來哦！”

塔莉娅？女人的名字？衛淮笙是為了她才到這的嗎？

一旁的齊淼逸疑惑的看向衛淮笙，衛淮笙面上不變，笑道：“不要跟我提那個野蠻的女人，我躲她都來不及，對了，今次的交流會德魯·卡斯賓今天會來，我要去找他，你們慢慢聊。”說罷，扭頭就走了。

保羅聳聳肩，對齊淼逸笑道：“親愛的小一，現在就剩下我們了……不介意的話，我們邊吃點東西邊聊吧，這樣談話才會愉快不是嗎？”将齊淼逸領到自助餐桌處，保羅拿起夾子不停地往自己的盤子裏放一些小甜品，“嗯，就讓我們從自己最喜歡的鋼琴家聊起吧，你最喜歡誰呢？”

齊淼逸有樣學樣，拿起一個盤子不停地往裏夾着自己喜愛的食物：“喜歡的鋼琴家嗎？有很多啊……不過我現在最喜歡的，就是弗拉基米爾·霍洛維茨因為我覺得他的音樂自由而熱情。”

“太好了！沒想到我們喜歡的鋼琴家竟然是同一個人！”保羅在聽後明顯興奮了很多，巴拉巴拉的開始說起來：“你知道嗎，我一直認為他的鋼琴音色如同七種基本顏色一樣，可以在琴鍵上随心所欲的奏出各種不同的色調，從而表達他要表達的各式各樣的思想感情，那種自由的、熱情的、奔放的音樂宣洩是我一直向往的……”

齊淼逸點點頭，眼睛一閃一閃的：“相對于這些，我更喜歡他在演奏肖邦音樂時技巧上的潇灑和不拘，還有在演奏貝多芬樂曲時的深刻完美……還記得以前在一個長輩家裏聽過他演奏的貝多芬的《悲怆》原聲曲，當時我簡直就震撼了，從那個時候我就迷上他了。”

齊淼逸說完，與保羅相視一笑，兩個人因為共同喜愛的音樂家而情感一下子親近了不少。

選好飯後，兩個人端着盤子走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互相探讨起來。說實話，齊淼逸在鋼琴這方面在前世的學習下雖然不錯，但跟保羅這樣的天才相比，卻就像是一個成年人與孩童一樣，懸殊差距非常大。不過好在今世因為重生後對音樂這方面的感知力奇異的加強，齊淼逸又系統的好好學了學，雖然還是孩童的實力，卻也有着巨大的進步空間。

齊淼逸無疑是一個好學的孩子，而保羅更是難得碰到一個長相俊美、性格乖巧讨喜的少年用充滿欽佩渴望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由更加興奮地滔滔不絕起來。

時間不斷的流逝着，齊淼逸早就把原來見托米爾·科列夫大家的目的忘了。

在這個國際交流宴會上，不僅僅是藝術語言上的交流探讨，華夏國為了方便這些國際名人互相切磋，在宴會大廳裏擺放了很多的樂器，如鋼琴、小提琴等音樂方面的音樂器材，還有各種繪畫工具與茶藝道具，為的就是讓這些人們在交談的時候可以随時随地的進入實踐中。

齊淼逸和保羅此時就移動到了一架理他們不遠的鋼琴前，探讨起彈奏鋼琴時的指尖技巧問題。

“……譬如在《小狗圓舞曲》中，指尖的技巧是絕對不可缺少的，如果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沒有快速而令人眼睛看不過來的速度，這首只有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曲子我們是永遠也彈奏不出小狗追着尾巴不斷跑的那種感覺的……嗯，用你們華夏的成語來表達，應該是目不暇接的速度——我用詞對嗎？”保羅坐在鋼琴前說道。

齊淼逸認同的點點頭，心說這個外國帥哥對漢語的掌握還真是不錯。

“那好，現在我彈奏一下，你好好看着。”保羅真是越來越喜歡齊淼逸這種安安靜靜的好學性子，不由興致來了要炫一下自己的技巧。

說罷，保羅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深吸一口氣，快速的在琴鍵上彈奏起來。

《小狗圓舞曲》是肖邦在世時最後發表的圓舞曲。傳說肖邦的情人喬治·桑喂養着一條小狗，這條小狗有追逐自己尾巴團團轉的“興趣”。肖邦依照喬治·桑的要求，把“小狗打轉”的情景表現在音樂上，作成了這首樂曲。樂曲以快速度進行，在很短的瞬間終了，因此又被稱為《瞬間圓舞曲》或《一分鐘圓舞曲》。

《小狗圓舞曲》全曲為簡單的三段體，在四小節序奏後，其主旋律便開始義反複回轉的形态出現。

在保羅将奏演時，齊淼逸就被他那修長的十指吸引住了，正感嘆的下一秒，保羅的那修長地手指便在白玉般的琴鍵上起起伏伏彈奏起來，絢麗而繁雜的彈奏速度快的令人目不暇接，齊淼逸睜大一雙眼睛不停地看着保羅流連在琴鍵上的手，耳邊傳來了一個個充滿了歡快而調皮的聲音。

一分鐘的時間是極為短暫的，就在齊淼逸還在為保羅那絢麗而繁雜的指尖技巧震驚的時候，保羅已經完成了最後一個D調。

正當齊淼逸央求他再彈一遍的時候，四周傳來了陣陣掌聲，齊淼逸這才發現，原來四周竟然不知不覺的圍了很多人，一個有些發胖的外國男人更是看着手中的懷表，用英語激動地對着保羅說道：“51秒，保羅，恭喜你，你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快了1.45秒！”

保羅矜持的點點頭，用英語跟那個男人說了幾句，四周的人們含蓄朝他點點頭，皆轉身離開。

“保羅！你太棒了！”齊淼逸有些激動地看着他，保羅朝他笑笑，站起身說道：“來，你來試試。”

齊淼逸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還是架不住誘惑，坐到了鋼琴前，保羅存在着考教目的，先問他了是否會彈《小狗圓舞曲》，在得到齊淼逸的點頭後讓他彈了一遍。

面對專業人士的指教，齊淼逸的心是極度緊張的，暗暗回想了一下以前學《小狗圓舞曲》的時候的記住指法，在腦海裏醞釀了一遍，确認自己沒有錯處後，開始在鋼琴上彈奏起來。

一曲畢，保羅驚訝的點點頭，齊淼逸的指尖技巧雖然稍顯稚嫩，可是以他現在的年齡和學鋼琴的年紀來說，已經超出正常人很多水準了，而且很神奇的是，齊淼逸的手法雖然很生澀，可是短短一曲內所蘊含的快樂感情，在從音樂裏流傳出來的的時候，那種感覺感覺卻比他彈奏的時候要豐富。

這簡直太難得了！

“小一，這曲子你練習過很多次嗎？”保羅驚奇的問道。

齊淼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沒有啦，這是第二次彈。”

雖然說前世談過很多次，可是重生後只彈過兩遍，因為他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對音樂的理解力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對這首比較短的圓舞曲沒有多加練習，而是去練習一些別的曲目。

認真的看看齊淼逸的臉，确定他沒有說謊後，保羅興奮地叫道：“小一，我不得不說你是個天才！真的！你的音樂天賦讓我贊嘆，雖然你今天只是露了一點點，但你們漢語有個成語用得好，叫’窺一斑而見全豹‘，我想用在這裏十分合适！”

“怎麽會，保羅，你太過獎了。”齊淼逸有些不好意思。

“NONONO，我完全沒有過獎的意思，你們華夏人總是這麽的謙虛，小一，我相信你是有才華的……”保羅開心的說道。

齊淼逸還是被他誇得不好意思，正當這時，突聽一旁有一個人不屑的說道：“天才？！什麽天才，就這麽點技巧竟然還敢被稱之為天才，這簡直是在羞辱被譽為天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