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028茅房過招
☆、028 茅房過招
眼看着就要飛抵到後院最外圍的院牆邊上,黑鬥篷正在想着難道她說的地點是在院外的時候,方如來急急出聲,“停,快停下,到站了!”
到站了?收功降落的黑鬥篷環顧一下四周,這裏好像除了茅房就再沒有其他的建築……等等,難道她喊停其實只是因為內急?
黑鬥篷轉眼去找方如來,而方如來早在他四顧之時就已經開始貓着腰向着茅房的門口前進了。
這麽急?黑鬥篷稍顯困窘地別開臉。
沒聽到有人跟上的聲音,方如來回頭以眼神作疑惑狀:走啊?怎麽不走了?
黑鬥篷堅決搖頭,她上個茅房不用他把風吧?
方如來無奈地撇一下嘴,心想這小子肯定理解錯了。
“快着點!誤了明天的大事,看你有幾個腦袋能承擔!”她的目的地本來就是茅房!
這裏是只有道觀內部的人才能用的茅房。通常一個人嗯嗯或噓噓的時候,絕對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而這時說出的話,一定會是平日裏不能張揚的且最接近秘密核心的。
黑鬥篷終于理解,好吧,他的确不曾派人到過這種地方埋伏探消息。
黑鬥篷伸手将面上的布巾又緊了緊然後才跟着方如來走了進去,可剛進去就發現他錯了,即使他緊了布巾,也還是阻擋不了那撲面而來的屎臭味。
這間茅房其實類似現代改革開放初期的公共廁所,進門之後首當其沖的就是一個接一個的蹲坑,蹲坑上面是為嗯嗯的人特意準備的木凳,蹲坑後面是隔了一牆的糞坑。
夜深風大,這鮮亮亮的屎臭味通過前後通風的蹲坑毫無遮擋地就直襲進入到兩人的鼻子裏。
“嘔!”黑鬥篷無法控制地發出一聲幹嘔,側頭躲避之時卻發現方如來正将一個扁扁的布袋包蒙上口鼻。細一嗅,那裏正發出淡淡的梅花香。
她居然早有準備!
黑鬥篷一手捂鼻,一手伸過去,那意思:也給他一個。
方如來一聳肩,沒有了,就一個!
你!黑鬥篷示威似的揮揮拳頭,恩将仇報是不是?
方如來回以一臉遺憾的表情:“本來有的,可是你拎着我飛時,它從懷裏掉出去了。”
黑鬥篷恍然大悟:原來被拎了一道心中不滿的她在這裏等着他呢。
方如來偏頭快速地一笑:都決定不再忍了,怎麽可能受他這委屈?!看他回去的時候還敢不敢拎着她!
方如來暫時沉浸于一時的得意中,所以,她沒看到,在她偏頭的同時,那黑鬥篷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哭笑不得的縱寵。
得意完畢,方如來轉回身來,指頭伸出一點那第一個蹲坑上的木凳,“快,快過去把那個給我拿過來。注意輕拿輕放,別留下什麽挪動過的痕跡。”
黑鬥篷怔了怔。
方如來又是一個偷笑,對,惡心還沒完呢,他就受着吧。可這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快着點!誤了明天的大事,看你有幾個腦袋能承擔!”
也不知是這反複使用的警告有了效,還是黑鬥篷想明白了什麽,只見黑鬥篷運力于掌,一吸再一放,那木凳瞬間就轉移到了方如來的面前。
方如來也被這奇快的速度驚得退後了半步,他居然寧可浪費高深的功力來搬運凳子也不願如她希望的近距離惡心一次,行,他牛!
方如來沒能再下一城,不甘心地斜一眼黑鬥篷。
黑鬥篷雙手抱臂四十五度望天,盡現“有本事你再出招哥全部能接住”的挑釁感。
方如來懶得理他,深吸一口氣,将手覆在了木凳的凳面上。
——二百五十師兄,你說不就是一家小小寺廟……嗯——哈,這觀主怎麽就弄來弄去沒弄到手,反而把自己弄到大牢裏去了呢?
——嗯——哈,三百八十師弟,你靠近點兒,我跟你說啊,那是你不了解先前的情況。咱觀主原來是想着悄無聲息地把那寺廟弄到手的,誰知那寺廟的小方丈卻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幾次死裏逃生不說,還反倒滅了咱觀主派去的所有火力。
——什麽?一個小小禿驢竟然……嗯——哈,那麽武功高強?這倒讓師弟我有些熱血沸騰了呢!等我擦完屁的,我自己請命暗殺去!
——嗯——哈,你快省省吧,順便給我張草紙。還有你錯了,那小禿驢不是武功高強,是壓根就沒有武功。
——什麽?那怎麽還能……
——就是這樣才讓觀主忌憚。聽說前幾批沒回來的弟兄,消失的,那是連個屍體影子也找不到;沒消失的,落入官府手裏的,卻怎麽也查不出蛛絲馬跡。
——這小禿驢難道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怕的是他身後的人有通天的本事。
——師兄,你那意思是說?
——嗯,師弟,看來這背後的兩大主子要直接對上了。
——啊,那觀主被關進大牢不正好可以利用……
——哼,你現在才想明白嗎?你我快些回去睡吧,只怕明天會有一場歷時不短的惡戰。
……
錄音終止,看來這兩位邊嗯嗯邊唠嗑的人已經起身拎褲了。
方如來一邊指示黑鬥篷将凳子放回原位,一邊在心裏記下兩個數字,二百五和三百八是不是?敢罵她禿驢?等着!
“第二個!”方如來火氣很大的再次命令。
黑鬥篷小驚一下,不明白為什麽她突然發怒,但還是依法炮制将第二個木凳搬運到方如來的面前。
方如來毫不猶豫地伸手覆上去,一段時間後又收回,“第三個。”
如此反複了十幾次之後,茅房的木凳都被她摸了個遍。
“走了。”方如來吩咐一聲,率先走出茅房。
就說官府是人家的家族産業吧,人家就算進了大牢那也只當是自家的後花園。有人背後捅刀子扯後腿不假,但她想,那一定不能阻止她會死在最前。還好她提前做出了站隊兼反擊的決定,否則她首先便會躲不開明天的迫害。
外面,夜更深,露更重,方如來握手成拳抵在胃腹部,弓起後背,“拎吧。”
一下子感應太多,她胃腹翻騰地厲害。為了不吐這位對她還算有幫助的黑鬥篷,她決定臨時善良地主動選擇被拎。這樣萬一一會兒吐了的話,俯面朝下的她比較容易随拎随吐。
可就在方如來已經做好被拎準備的時候,她先是感覺腰間一熱,一只大手繞了過來;接着就雙腳離了地,定睛之時,被公主抱的她已經身在半空。
她本能地伸手揪住了對方的衣襟,驚呼剛要出口卻又臨時變成了,“關世因!”
怪不得來時他拎着她,原來是怕她觸碰到他身上的衣服後知道他是誰。
關世因在面巾之後邪邪地笑,“娘子,為夫很期待你明天的表現哦!”
------題外話------
再次感謝親親℃半夏/如煙)和&!漫漫!@^_$的鮮花,祝看文愉快!
另:有人能領略到那銷魂的“嗯——哈”的即視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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