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老公?(二更)……
陽臺的窗簾沒拉, 外面路燈有細微的光線洩進來,影影綽綽地勾勒出客廳一應家具的輪廓。
沈冰檀走至餐桌前把蠟燭擺上,用手裏的打火機先點燃一根。
秦懷初在不遠的位置望着她。
燭光慢慢将卧室照亮, 灑在她精致柔和的臉頰上, 散下來的長發溫柔綿順。
餐桌上放着個花瓶,裏面是新鮮的向日葵, 宛如一朵朵金色的太陽, 朝氣蓬勃。
旁邊擺着一桌子豐盛的菜肴, 周圍用向日葵的花瓣點綴着, 每一樣菜品都是他喜歡的。
沈冰檀傾身将那些蠟燭拼成個心的形狀。
随着蠟燭一根根點燃, 客廳徹底明亮了起來, 周遭籠着淡淡的溫馨。
秦懷初倚在沙發靠背上,就那麽盯着她忙碌的身影, 久久沒出聲。
沈冰檀擺好蠟燭,看着自己的傑作還算滿意。
她朝秦懷初那邊望過去:“我弄好了, 你不過來坐嗎?”
秦懷初收起眼底的一抹複雜,輕應了聲。
進廚房洗過手, 拉開椅子在對面的位置坐下。
看着眼前的場景, 他隐隐猜測到什麽, 薄唇翕動着欲言又止。
默了少頃,他半調侃地看過去:“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怎麽搞得這麽隆重?”
沈冰檀想了想說:“告訴你也好,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她小心翼翼地将蠟燭稍微挪動點位置,指指拼出來的心形,“今天晚上,我打算跟你表個白。”
她說得一臉平靜,秦懷初神色稍頓, 薄唇微動,深邃的眼眸凝着她。
沈冰檀指指花瓶裏的向日葵:“這個是我特地為你選的,向日葵又叫太陽花,随太陽轉動,向陽而生。我覺得這個跟你很像,花店裏別的花都比不上。你喜歡嗎?”
秦懷初看着那束花,指腹掃過細嫩的花瓣,嘴裏呢喃着她剛剛的話:“表白?”
“哎呀!”沈冰檀驚呼一聲,跑着去廚房,“我差點把酒給忘了。”
秦懷初視線追随着她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裏似有難以言喻的深沉。
沈冰檀從冰箱裏拿了瓶紅酒,又取兩支高腳杯出來。
酒紅色的液體滑過玻璃杯壁,漾起細微的波紋,燭光下搖曳生姿。
她把一杯遞給秦懷初,見他一直望着自己不說話,以為是緊張,她安慰道:“你別緊張,就只是告個白而已,我說話你聽着就好。”
沈冰檀跟他碰了碰杯,仰頭把那杯酒喝盡。
大概是酒壯人膽,之前預備好的那些話,如今說出來也不是那麽困難:“秦懷初,咱們倆幼兒園開始就是同學了,小學,初中,高中也都在一個學校,時常見到。”
“我還記得在幼兒園的時候,學校裏每次舉辦需要父母參與的親子活動,我都是孤單一人。班裏的壞孩子欺負我,嘲笑我,你每次都會護在前面。我平時雖然不說話,但其實都記在心裏。”
“小學和初中咱倆雖然沒怎麽接觸過,但我是知道你的,身邊總是一群人圍着。我有時候時常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衆星捧月,光芒萬丈,好像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為你而存在的。”
她神色黯淡繼而,臉上帶了些自嘲,“而世界上又怎麽會有我這樣的人,父親不知道在哪,母親有還不如沒有。我不敢交朋友,怕大家覺得我另類、孤僻,怕他們說我是私生女,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我。”
“我只能拼命的跳舞,舞臺是燈光照耀的地方,仿佛只要我跳得好一點,在舞臺上待的久一點,生命裏的黑暗也會少一點。”
沈冰檀仰頭喝了口酒,繼續說,“我也不知道你高中的時候為什麽突然就說要追我,我當時還挺難以相信。就覺得,這麽熱烈陽光的少年怎麽會喜歡我呢?”
“我那個時候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歡喜和激動,心裏又有點不安,我不知道自己能帶給你什麽,害怕承受不起那樣的喜歡,所以總想為你做些什麽,思來想去才提出要給你補課。”
“高中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我很開心,原本以為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的,可是後來的事你也知道……”
沈冰檀眼眶泛起微紅,“你之前問我跟你分手,我後不後悔。”
她勾起一抹苦澀又蒼白的笑,“如果不後悔,我幹嘛來長莞實習呢?”
“我當初說的分手,即便後悔了也沒有勇氣再挽回你,所以我不敢去應聘遠商集團,就只是想着跟你待在一個城市,離你近點。沒想到我進了君毅資本,老板還是你。”
“兜兜轉轉的,是不是說明我們很有緣?”她捏着酒杯的力道收緊,指甲蓋上微微泛白,“如果我現在跟你告白,你還願意跟我和好嗎?”
秦懷初眼角早已染上紅暈,他起身,将她手裏的酒杯接過來,放在桌上。
他想着這幾天沈冰檀對他的态度,再聯想今天晚上的告白。
如今她把自己心底最不願被人知道的痛都說給他聽。
她的苦他都明白。
秦懷初其實很不願意她回憶起這些。
“為什麽突然跟我說這些?”
秦懷初站在她跟前,指腹掃去她臉頰上不知何時殘留的淚水,聲音溫柔又無奈,“前兩天在A大,姜以則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
沈冰檀被問得稍微整頓片刻,沒有接腔。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的态度怎麽說變就變了去,大概也只有這一種可能——”
他停下來,看向沈冰檀,“我去A大之前,姜以則找過你是不是?”
其實這個猜測秦懷初早就有了,他一直未點破是想看看沈冰檀能為他做到什麽程度。
只是現在他又有點心疼了。
秦懷初大拇指腹掃過她臉頰上細嫩光滑的肌膚,看向她的目光格外認真:“不管姜以則跟你說過什麽,那都是以前的事,早就過去了,明白嗎?”
沈冰檀眼眶裏凝結出一片水霧,心好似被什麽揪扯着疼:“可是你的腿……”
她含着哭腔,“姜以則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的腿是因為我受傷的,我什麽都不知道,當初還跟你說了分手。”
她越想越傷心,分外懊惱,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一滴淚珠淌在秦懷初的指尖,觸感溫熱濕潮。
他指腹撚了一下,幫她把眼淚擦幹:“你說我的腿呀?”
他無奈地笑笑,“我現在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一點事都沒有?”
他小心翼翼安撫着她的情緒:“現在只是遇上下雨天有點疼,目前有一直在定期做複健,醫生說會完全好的。”
“真的嗎?”沈冰檀的聲音裏已經帶了些哽咽,抽搭着用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他那條腿,神情中是掩不住的心疼。
“當然是真的,之前手術失敗過一次,我也以為再也站不起來了。”
秦懷初回憶着以前,眸色深了些,“我爸媽一直不願意放棄,帶着我全世界的找名醫,幾年下來,竟然奇跡般的好轉起來。之前還拄着拐杖,去年開始慢慢自己走,到如今已經完全跟常人無異。”
見她還不信,秦懷初失笑:“以後咱們倆日日都在一處,我的腿到底有沒有好,哪能騙得住你?我現在費力騙你這個幹什麽?”
沈冰檀還盯着他的腿,仔細想想是這個道理。
都說開了,他沒必要再騙她。
秦懷初想起什麽,又跟沈冰檀道:“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
他開門出去,沈冰檀還獨自一人怔怔地在原地站着。
秦懷初的腿受了傷,兩人又分了手,他還堅持去了她給他報的C大把書讀完。
他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在學校裏天天拄着拐杖,以為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他得多絕望?
這些年,又是怎麽熬過來的?
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麽都收不住。
這四年的生活,沈冰檀想問又不敢問,怕勾起他不好的回憶。
外面虛掩的門被秦懷初推開,他邁着步子朝她走近。
沈冰檀看到他手裏握着荷花獎的獎杯,是當年大火丢了的那個。
秦懷初遞過來給她:“這個獎杯雖然被我拿回來了,但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也就沒法還給你,總怕你知道了心裏愧疚,自責。”
他嘆了口氣,“如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物歸原主。”
沈冰檀指尖輕顫,緩緩将那個獎杯接過來。
握在手裏的時候似有千斤之重。
這個獎杯,當初險些奪走了秦懷初的一條腿。
“不過是個物件而已,即便再重要也沒有人命重要。當時火勢那麽大,你為什麽還要折回去拿這個?姜以則說你的腿本來就打籃球扭傷了。”
那晚他受着傷救她下樓已經很艱難了,居然還跑上去拿獎杯。
這個東西哪有那麽重要?
秦懷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捏着杯腳搖晃幾下,他仰頭飲盡。
默了一會兒,他緩緩道:“重要的不是獎杯,是你。”
沈冰檀愕然地看着他。
“高三的那個寒假,你媽和姥姥說不允許你再跳舞,從那以後我就沒見你真的開心過了。”
秦懷初朝她看過來,“我當年不同意你的決定,現在也還是一樣。”
“不管姥姥有什麽苦衷,她當年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打碎了你的夢想,也毀掉了你臉上的笑容。”
“你堅持了那麽多年,不該因為一個不得而知的理由,阻斷自己人生中最想走的那條路。”
秦懷初輕輕喟嘆一聲:“逝者已矣,當年的事過了也就過了,如今我只想你遵從自己的內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執起沈冰檀的手,兩人一起将那獎杯握在掌心,神色無比堅定地道:“喬喬,無論何時都有我在你身邊。”
“我希望能再看到那個站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的沈冰檀,那個笑容藏在眼睛裏,對人生充滿希望,讓我無時無刻不為之動容的你。”
沈冰檀垂眸看着那獎杯,指尖收力,越握越緊。
秦懷初指腹在她鼻尖上輕輕刮蹭了一下,語調帶了些散漫:“你的夢想,我當年險些殘廢也想好好守護着,你自己如果放棄的就太對不起我了。”
“跨年晚會是你複出的好時機,不是試一試,而是一定要行,知道嗎?”
沈冰檀吸了吸鼻子,乖順地點頭。
她舔了下有點幹澀的唇,小聲問:“那我們現在是和好了嗎?”
秦懷初指腹勾起她額前的一縷碎發,動作輕柔地幫她夾在耳後,無聲地笑了下:“喬喬,在我這裏,我們從來就沒分手過。只要你願意走向我,我便一直還站在那裏。”
沈冰檀擦了一下濕潤的眼角,把那獎杯放在餐桌上,她又擡頭可憐兮兮地看着他:“那我現在,可以抱抱你嗎?”
秦懷初寵溺地望着她,緩慢把手臂張開:“你自己過來。”
沈冰檀走上前,主動環上他緊致的腰身。
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緊緊抱住。
他的懷抱如想象中一樣溫暖,帶給她莫大的安全感。
沈冰檀閉了閉眼,感受着獨屬于他的溫度。
秦懷初撫上她的背,主動把人擁緊了些,貼着她耳畔輕輕道:“以後誰也不許再說分手。”
沈冰檀鼻子酸酸的,在他懷中輕嗯了聲,努力将眼淚逼回眼眶。
微風順着窗紗間的縫隙裹挾而來,餐桌上的燭光左右跳躍着,明滅不定。
牆上映着兩人貼合的身影。
沈冰檀漸漸回了神,想起做的菜還沒吃。
已經這麽晚了,秦懷初肯定會餓。
她從秦懷初懷中抽身,看一眼桌上的菜,有點懊惱:“我應該吃過晚飯再跟你說這些的,現在菜好像涼了,我拿去熱一下。”
“我幫你。”
秦懷初同她一起把菜拿去廚房加熱。
等兩人重新落座,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秦懷初夾菜給她:“剛剛空腹喝了酒容易傷胃,趕緊吃點東西。”
周圍籠着的淡淡燭光,仿佛将所有的事物都裹了層夢幻的紗。
沈冰檀隔着燭光望向面前對她呵護備至的男人,心裏莫名湧起一股暖意。
她以前從來不敢去想,自己和秦懷初之間還能像現在這樣。
原來那一步邁出去的時候,也沒有那麽難。
“你也吃。”她夾起秦懷初最喜歡的麻辣小龍蝦,放在他碗裏。
恰好他擡眸,兩人相視一笑。
這頓飯吃得無比輕松,飯後沈冰檀要洗碗,被秦懷初強行拉去沙發上坐下:“我來就好。”
他去廚房忙碌,沈冰檀跪在沙發上雙手搭着靠背,出神地望着裏面挺拔的身影。
耳畔是嘩嘩的水流聲,很有一種生活的氣息。
沈冰檀趿着拖鞋走過去,扶着廚房的玻璃門想了想,跟他商量:“要不然我們買個洗碗機吧,這樣以後洗碗會方便很多。”
秦懷初洗碗的動作微動。
回A大之前她還惦記着讓他快點找做飯阿姨,趕他的意思那般明顯。
如今又說這話。
秦懷初笑了下,側臉朝這邊看:“你剛說‘我們’,我能把這理解為是你的挽留嗎?”
沈冰檀被問得神情一愣,支吾了一下,慢吞吞道:“反正我自己也是要做飯的,多個人還熱鬧一點,也省得你自己折騰了。”
說到這兒,沈冰檀又問,“做飯的阿姨你找到了嗎?”
秦懷初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起旁邊的毛巾擦着,臉上沒什麽表情:“根本沒找。”
“?”
秦懷初将毛巾挂起,牽着她的手回客廳:“我想吃飯在哪不能吃,之前那麽說就是想厚着臉皮跟你待的時間久一點。”
他說得直白,沈冰檀怔懵片刻,低哦了一聲,随手拎起水壺倒了杯水捧在掌心。
放在沙發一角的手機震動一下,她放下杯子拿起。
一個微信好友添加提醒,備注是陸繼臣。
應該是初檸老師把她的微信,告訴了陸繼臣。
“是陸老師,他加我微信了!”沈冰檀眸色微亮,有點小激動地點了接受。
秦懷初散漫地倚進靠背裏,餘光朝這邊睨一眼,語氣酸酸的:“你加我微信的時候,有這麽高興嗎?”
沈冰檀看向他,眨了眨眼:“你在吃醋嗎?”
秦懷初輕嗤一聲,有點好笑:“一個老男人的醋有什麽好吃的?你眼光又不差,只喜歡我。”
沈冰檀有點無語,也沒顧上接他的話,主動給陸繼臣打了個招呼:【陸老師好!】
她答應跨年晚會給陸繼臣做伴舞,但沒想到會是他本人聯系自己。
原本想着會是經紀人或者助理什麽的。
看來他對自己應該還挺重視。
沈冰檀這麽想着,反而越發緊張了,一直盯着兩人的聊天界面。
陸繼臣:【你好】
陸繼臣:【我最近人在國外,先讓助理把跨年晚會的曲子發你郵箱,你提前準備一下,等我回國咱們再具體商量。】
沈冰檀忙回複:【好的】
又把自己的郵箱發過去。
她回頭跟秦懷初說:“陸老師說把曲子先給我,讓我提前想想編舞的事。”
秦懷初思考着說:“你還要準備論文,還要上班,是得提前準備。”
頓了頓,他又道,“如果忙不過來,工作的事可以不用着急。”
“沒關系的,只一個跨年晚會我能應付,工資能掙點是點。”
她嘆息一聲,“希望能盡快把姥姥的房子買回來。”
提起這個,秦懷初朝她看過去,似有話說。
還沒開口,他餘光瞥見沈冰檀的手機屏幕。
她從陸繼臣的聊天界面退出去,如今恰好是列表頁。
秦懷初晚上剛跟沈冰檀在微信上說過話。
陸繼臣的下面恰巧就是他。
秦懷初盯着上面的備注,眼眸漸漸眯了起來,帶着些玩味地念出來:“親親——”
他故意頓了頓,看向沈冰檀,“老公?”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