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一更……
秦懷初感覺她今天狀态不太對, 想問問是怎麽了,然而唇一直被她堵着,怎麽都不肯松。
秦懷初被她撩得心猿意馬, 呼吸漸沉, 正要主動深吻上去,唇舌間嘗到一股淡淡的鹹味, 是她的眼淚。
好端端的, 怎麽哭了?
秦懷初擰眉把人推開, 雙手扶着她削薄的雙肩, 很是關切:“怎麽了?從顧惜家回來就悶悶的, 現在又掉金豆子?”
“誰欺負你了?”
“或者, 跟顧惜鬧什麽矛盾了?”
沈冰檀不說話,又湊上去吻他。
秦懷初想起他去接沈冰檀時, 顧秦和穆楚也在。
再聯系先前沈冰檀問他腿傷的事。
看來是知道了什麽。
他無奈地笑了聲,捧起沈冰檀的臉, 額頭抵着她的前額,輕輕呢喃一句:“傻瓜。”
沈冰檀淚眼汪汪地擡起頭, 有點心疼他:“全世界有那麽多好女孩, 你怎麽就認識我了呢?”
她總是拖累他, 還害他受傷。
秦懷初吻掉她眼角的淚,聲音低沉又浸染着無限的溫柔:“因為全世界,我只喜歡你呀。”
他低頭,在她櫻紅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沈冰檀心裏被什麽柔軟的東西填滿,渾身淌過一抹暖意。
她雙臂勾上他的脖子,又湊上來吻他。
秦懷初偏頭躲開,沖她挑了下眉:“你想補償我嗎?”
夜幕下,地庫裏微弱的光線灑進來, 勾出他臉上硬朗深刻的輪廓。
秦懷初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若是這樣,只抱着我親兩下怎麽夠?”
他大掌收緊她的腰肢,薄唇擦過她耳際,聲音低沉,攙着細微的啞,“敢跟我做壞事嗎?”
沈冰檀被他抱坐在腿上,感覺到一絲異樣,她心尖禁不住顫了幾下,整個人僵坐着一動不動。
耳朵裏還翻來覆去響着他的那句話,像被人按了重複鍵。
秦懷初已經再次把唇貼過來,細密的吻順着唇輾轉落在耳畔,又一路吻向她的鎖骨。
外套不知何時被他脫下,裏面只着了一件白色吊帶,沁入絲絲縷縷的涼意。
墨發散落在頸肩,襯得膚色如凝脂一般,無聲勾着人。
她的鎖骨處,還挂着那枚求婚時秦懷初送她的鑽戒。
外面燈光打過來,鑽石璀璨奪目,煜煜生輝。
秦懷初唇瓣親吻過那枚鑽戒,目色漸沉,裏面藏着幾分難以壓制的洶湧。
他深邃勾人的眸子落在沈冰檀白淨好看的臉上,鼻尖噴出來的熱氣越來越熱:“喬喬,我想要你。”
她一直沒有反抗,他指尖勾起她兩邊白色的肩帶。
這時,有車子自前方駛來,越過他們後去往別的停車地點。
那輛車的燈光一閃而過,眼睛被照了一下。
沈冰檀蹭地醒過神來,把已經被扯下來的肩帶提上去,裹上自己的外套,羞紅了臉:“車裏不行,會被人看到的。”
秦懷初眼底的欲還沒消散,他喉結動了下,主動幫她把外套好好穿上:“那我們回家繼續。”
從車裏出來,秦懷初牽着她的手進電梯。
他按了一樓,緊跟着才又按了七樓。
電梯在一樓停下來,他看向沈冰檀:“你自己先上去。”
見他要離開,沈冰檀抱住他手臂:“你去哪?”
秦懷初停下來,眉尾上挑,桃花眼周圍暈染着淺淺的粉色,分外撩人:“我去買點東西。”
見她呆愣愣地不肯撒手,他意味深長地望着她:“怎麽,你想跟我一起去?那也行,挑挑你喜歡哪一種。”
沈冰檀當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臉漲得通紅一片。
她松開他的手臂:“我不去。”
沈冰檀自己回到家,換了鞋在沙發上坐着。
又想起剛剛在車廂內發生的事情,以及後來秦懷初的那句:“那我們回家繼續。”
他去買東西了,看來今天晚上真的是要……
沈冰檀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猶豫着起身回卧室,拿了套睡衣先去浴室洗澡。
怕秦懷初回來太快,她以最快的速度洗幹淨出來。
秦懷初還沒回,她吹幹頭發本來想回房間躺着的,但旋即又覺得,這麽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他,是不是太主動了?
最後幹脆回到沙發上,打開電視。
現在連周末都沒什麽休息時間,上了一天班沈冰檀有點累,索性身子一歪倒在沙發上,想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的。
秦懷初回來的時候,她人就那麽在沙發上躺着。
穿着白色的毛絨睡衣,纖細白嫩的手裏還抓着遙控器,電視裏放着聲音。
她睡得很香,小嘴微微張開着,呼吸均勻,吐氣如蘭。
秦懷初無聲地笑了下,手裏握着的東西裝回口袋。
他走過去,輕輕接過她手裏的遙控器,把電視關掉。
她長發散着,吹風機吹了半幹,發燒還帶着些許潮意。
鼻息間,缭繞着洗發水混合沐浴露的馨香味道。
顯然是剛洗過澡。
可惜睡着了。
她這幾天确實很累,秦懷初心疼地把人抱起來,輕手輕腳地送去卧室。
她睡得很沉,一直沒醒。
秦懷初扯過被子給她蓋上,輕柔地吻過她的額頭。
出去時幫她把門帶上。
沈冰檀睡得迷迷糊糊間翻了個身,潛意識裏記起自己好像是睡在沙發的。
以為會掉下來,她心頭一跳,倏然睜開眼。
她翻身的動作倒是沒有讓自己從沙發上掉下來,而是穩穩地在床上躺着。
卧室裏光線很暗,睜着眼睛緩和好一會兒才依稀看清楚室內的輪廓。
她怎麽睡在卧室了?秦懷初呢?
打開床頭的燈看看時間,早上五點五十。
都快六點了。
沈冰檀懊惱地抓了抓頭發,趿着拖鞋開門,蹑手蹑腳地走出來。
她看一眼書房的方向,門關着,秦懷初可能還沒醒。
有點口渴,她徑直去廚房燒熱水。
剛至客廳,看到秦懷初趴在陽臺的窗前抽煙。
外面的天剛剛泛起魚肚白,他一身黑衣隐匿在其中,側臉輪廓深邃,指間夾着根吸了一半的香煙,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他又抽了一口,吐出淡淡的青色煙霧。
大概是聽到動靜,他偏頭隔着煙霧看過來,神色稍怔,掐滅手上的煙頭:“醒了?”
他大早上不睡覺跑來抽煙,沈冰檀心裏升起一絲愧疚。
她舔了下唇,緩緩走過去:“對不起,我昨晚睡着了。”
又擡頭:“其實,你可以叫醒我的。”
秦懷初挑眉,湊過來打量她:“叫醒你幹嘛?”
沈冰檀被問得一噎,耳根熱熱的,有點不知所措。
這人怎麽這樣。
秦懷初扣住她後腦,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你最近太累了,要好好休息,別的事不着急。”
沈冰檀心裏一暖。
他怎麽總是這麽好,讓她無法招架。
秦懷初看了眼腕表:“今天不是要去陸家練舞嗎,快去洗漱,早飯已經好了。”
他之前是什麽家務都不用幹的大少爺,如今卻為了她學做飯。
沈冰檀鼻子有點酸澀:“你不用對我這麽好的。”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秦懷初把人推去浴室,“別整天多愁善感的,去洗臉刷牙。”
吃飯的時候,秦懷初說:“今天周六,初念回來過星期天,我爸媽都沒在家,一會兒我去學校接她來這邊,晚上讓她住對面那套房。”
沈冰檀點點頭:“好啊,你做主就好。”
秦懷初把剝好的茶葉蛋放她盤子裏,拿紙巾擦着手,語氣裏帶着調侃:“你可是這家裏的女主人,當然得請示你一下。”
沈冰檀:“……”
早飯後,沈冰檀一如往常被秦懷初送去陸家。
今天經紀人姚穎沒在,沈冰檀獨自在演練室訓練到中午,從樓上下來時陸繼臣在廚房做飯。。
沈冰檀進廚房幫他做一些雜活,發現也沒自己能插上手的,便從廚房裏出來。
來的次數多了,她沒之前那麽拘謹,獨自去了後院。
家裏的阿姨在給院裏的綠植澆水,看見沈冰檀笑着問:“冰檀小姐餓不餓,你練了大半天,不然我先去幫你拿點吃的墊一墊?”
沈冰檀忙搖頭:“不用了,謝謝阿姨。”
沈冰檀不愛說話,但每次來家裏都乖乖巧巧的,很讨人喜歡。
阿姨拿剪刀修剪着盆栽裏的葉子,感慨一聲:“最近每逢周末你來這邊練舞,我總覺得好像家裏多了點人氣,以前都是冷冷清清的。陸先生帶過的新人很多,有的還是他手把手帶起來的學生,但我瞧着,你大概是最讨他喜歡的一個了。”
沈冰檀有點不好意思,挽起額前的碎發在耳後:“有嗎?可能因為我是陸老師的粉絲。”
阿姨笑笑:“陸先生可從來不缺粉絲,不過我看你這股努力的勁頭,倒是跟陸先生年輕時候如出一轍。先生對你另眼相待,大概是覺得你像他吧。”
“聊什麽呢?”陸繼臣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氣質儒雅,臉上挂笑,“小檀,洗手吃飯了。”
陸繼臣不僅音樂上有造詣,做飯也很厲害。
沈冰檀來這裏這麽多次,至今就沒吃到過重樣的。
今天是羊肉手抓飯,剛擺上桌濃郁的香味便直往人的鼻孔裏鑽。
元旦已經快到了,陸繼臣問她練習的怎麽樣。
沈冰檀把嘴裏的飯咽下去,回答:“應該差不多了,就是太久不上臺有點緊張,我再多熟練熟練。”
陸繼臣:“沒什麽好緊張的,自信一點。明天方媛老師有時間,她會再過來一趟,給你做指導。”
上次能見到方媛老師,沈冰檀已經很激動了,沒想到還有機會再見。
沈冰檀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謝謝陸老師,您幫了我這麽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
陸繼臣笑笑:“你要想感謝我,就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讓這支舞在跨年晚會的舞臺上圓滿落幕。”
沈冰檀鄭重地點頭:“我一定會的。”
晚上秦懷初來接她。
回水園灣的路上,沈冰檀說起最近陸繼臣對自己的照顧。
沈冰檀喟嘆一聲:“陸老師對我這麽關照,我如果回報點什麽,都過意不去了。”
秦懷初把着方向盤,想了想說:“不然就送他禮物吧,也算是你的一點心意,另外跨年晚會結束之後,咱們可以請他到家裏吃飯。”
沈冰檀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陸老師給她做了那麽幾頓飯,有機會也要讓他嘗嘗自己的手藝。
想了想,她又問:“那你覺得送陸老師什麽禮物好?我一時也想不到什麽。”
“距離元旦還有幾天呢,慢慢想。”
沈冰檀點點頭:“這樣也行。”
秦懷初和沈冰檀回家之前,先去超市買了點菜。
到水雲灣,開門進去,初念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懷裏捧着薯條嘎嘣嘎嘣地吃着。
見沈冰檀,她笑着招手:“嫂子來一起看電視嗎?這個綜藝特別搞笑。”
沈冰檀練舞身上出了汗,不太舒服,她跟初念道:“你先看吧,我去洗個澡。”
沈冰檀去了浴室,秦懷初拿着買回來的食材進廚房。
初念覺得稀奇,抱着薯條走過去,倚在廚房門口,不太敢相信地問:“哥,你做的飯能吃嗎?我晚上不會拉肚子吧?”
秦懷初斜她一眼,把菜拿去水池邊清洗:“你愛吃不吃。”
見秦懷初處理食材還挺麻利,像是幹過的。
初念瞳孔一點點放大,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她哥在家可是連菜鏟子都沒拿過的人,什麽時候升級做大廚了?
“哥,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了?”
“你管我什麽時候會的?”
那就是真的會!
初念投給他一個了不起的眼神,旋即又有點不滿:“那你今天中午帶我去外面吃?”
秦懷初懶懶掀起眼皮:“中午就你自己,也配讓我下廚?”
“……”
初念把腦袋往他那邊伸:“做飯居然都學會了,是以則哥教你的嗎?”
姜以則做飯特別好吃。
秦懷初推着她腦袋把人推出去:“你張口閉口以則哥,怎麽不去他家住,讓他給你做飯?”
玻璃門被關上。
初念還愣愣地在門外站着,抿了下唇,默默去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莫名有點煩躁,她拿遙控器把音量調大了些。
晚飯後,初念繼續在沙發上看電視。
沈冰檀在她旁邊坐着,初念腦袋枕在她肩頭。
秦懷初開了個視頻會議,結束後從書房出來,看到這一幕覺得不太順眼:“初念,你今晚去對面那套房睡覺,那邊也有電視。”
下逐客令的意思十分明顯。
初念蹭地坐直了:“你讓我一個人住一套房?不行,我害怕。”
秦懷初無語:“就在對面,幾步路。”
初念有點委屈:“我白天剛看過恐怖片,你讓我自己睡一個大房子,我做噩夢怎麽辦?”
秦懷初耐着性子:“那你想住哪?睡沙發?”
“沙發太小了。”初念指指書房,“我看裏面不是有張床嗎,我睡那裏不行?”
秦懷初嘴角抽了一下:“那裏是……”
初念擡眸看過來,有點不解:“是什麽?我看上面床褥都鋪得好好的,你們不是給我鋪的嗎?”
她今天一來就看見了,還以為是給她鋪的呢。
難道不是嗎?
秦懷初唇動了動,還沒開口,沈冰檀怕初念知道兩人領了證還分房睡,忙搶先解釋:“對,就是給你鋪的。”
初念和秦懷初一起望過來,她抿了下唇,無比淡定:“我早上鋪的,你哥不知道。沒關系,你今晚就睡書房吧。”
感覺到秦懷初灼灼的視線,沈冰檀沒好意思看他,又對着初念補一句:“你肯定還有作業吧,住在書房寫作業也方便。”
沙發後面,秦懷初突然笑了聲。
“行,她睡書房。”
那他今晚就住卧室。
秦懷初大搖大擺走向卧室。
聽到房間的關門聲,初念看看牆上的挂鐘,把聲音調小一點,推沈冰檀:“嫂子,你不用陪我了,練舞一天肯定很累,趕緊回屋休息吧,我再看一會兒就也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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