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五十
難道說審問犯人不應該像電視中演的那樣,到處是哀嚎,到處是鮮血嗎?
難道說審問犯人不應該像電視裏那樣到處是氣勢洶洶的捕頭嗎?
難道說天朝電視劇總在該河蟹的時候不河蟹,在不該河蟹的時候河蟹嗎?
難道說她以前對監獄和審犯人的知識都是錯誤的?
西門慶你在監獄中點上燭光,擺上酒席,陳經濟作陪,還請來數個歌女跳舞勸酒,是想要搞哪樣??
見蘇蘇來了,西門慶輕輕勾了勾手指。
故作鎮定,蘇蘇走去坐上西門慶的大腿,這點面子她還是會給的。而順手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也是必須的。
蘇蘇一落座,那群歹人就高聲吆喝起來,其內容無非是大官人你這樣有錢,怎麽就娶了個相貌如此可怖的女人。
蘇蘇面帶微笑,她已經習慣了。
西門慶喜歡看她,也就行了。
電視中,男主面對這種情況一定會做點什麽讓嘲笑的衆人知曉女主在他心中是全然不同的,是必須不同的。說這番話的時候必定伴随着男主與衆欺負女主的配角的目光的厮殺!
電視上不都是那樣的嗎?
但是西門慶卻是這樣回答的;“沒辦法啊,是她強迫在下的。”
強迫!
你也有臉說這種話!!!
長長吸了一口氣,蘇蘇狠狠擰了張口胡說的人後背一下。她本以為西門慶會含笑忍着,可他卻呲牙咧嘴的尖叫起來,似乎在為之前的“強迫”做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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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的威勢更上一層樓!
那群歌姬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各種羨慕嫉妒恨。
那群歹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各種敬畏恐懼求大姐罩。
陳經濟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各種岳母岳母為啥你不肯愛我。
被衆人的小眼神瞅得從怒火熊熊到渾身冷汗的蘇蘇忽然覺得,今晚,明晚,乃至于若幹以後的夜晚,某人都不許上床了。
但不得不說,西門慶實在是酒桌上的精英,飯桌上的全才。即使舉杯對着監獄的窗戶,也能把酒言歡。幾杯酒下肚,那群歹人飄飄然,說話底氣十足。原來他們不過是普通的莊稼人,只可惜住在宋金相交的地方,這些年來金王朝不斷蠶食土地,他們失去了一切,迫不得已南下。本以為多少有點運氣能重新開始,到最後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夢。前途未蔔,只得在距離陽谷縣數十公裏的小山崗上落草為寇。
龐春梅是他們前陣子在山腳下抓獲的,當時她似乎打算去東京城。至今龐春梅已同他們生活有月餘。
聽到這裏,西門慶眉頭一擡,興趣盎然地問道,“那小娘子身體是否滑的像泥鳅一般?”
蘇蘇知道,西門慶老毛病又犯了。顧忌自己日益增長的“威勢”,她也不便直接發難,在更少兒不宜的話題開始前輕輕在西門慶耳邊吹了一口氣,語調柔和可親,“大官人,您似乎很有興趣啊?”
西門慶打了個顫,正色道,“在下只是擔心春梅身子太滑,各位兄弟抱不穩,放不進去。”
蘇蘇很想吐血……
在話題越來越朝二十八禁滑倒的關頭,一個歹人醉醺醺地大聲道,“別胡說,爺和春梅姑娘可不是那麽回事,你,別玷污春梅姑娘的名節。”
西門慶神色一暗。
蘇蘇很糾結,為毛?為毛這男人聽見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樣肉色滾滾就露出這樣一幅懊喪模樣?
陳經濟神色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
那群人已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起來,他們坦言道,他們最初的确有那種念頭,但龐春梅在他們領頭的腳下哭訴了半個時辰,竟然說得領頭的跟着垂淚,當即将龐春梅收為了義妹。養在山寨中,絲毫無犯。龐春梅也着實仗義,這些時日,愣是給他們每人做了一雙新鞋。這群人心中一感動,便集體下山找西門慶算賬來了。
事情似乎很簡單,但蘇蘇卻讀出龐春梅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簡單。單憑幾句話就能讓滿山的歹人放棄所有同肉相關的打算保住清白的身子。實在是厲害,但她是如何做到的?
蘇蘇很想知道,可那些人卻說不出個究竟。
而宴會終于那群人喝得酩酊大醉的鼾聲中結束。
遣散了舞女,陳經濟先告退。
蘇蘇挽着西門慶的手臂慢悠悠朝小院走,她憂心忡忡,很是擔憂龐春梅還會做什麽。早知道西門慶院中有這麽個厲害女人,她幹嘛要同西門慶賭氣呢?如果不賭氣,西門慶就不會招惹龐春梅對付武松,如果……
“蘇兒真是先天下之憂而憂。”西門慶調侃道。
蘇蘇哼了一聲,在他手臂肉最嫩的地方狠狠一掐。
西門慶呲牙咧嘴,扯着她在葉已青黃的葡萄架下坐定,摸着她的手,笑道,“蘇兒為何又生氣了?”
“還用問?我時時刻刻為你……”
西門慶吻住她的嘴唇,須臾松開,微笑着看了她一眼,先是上唇,輕輕啄一下,而後下唇,輕輕啄一下。
“你小雞啄米呢?”蘇蘇莫名不爽。
西門慶一怔,複又深深吻住,似乎想要将舌尖吞入他的腹中。
好吧,蘇蘇承認,自己又心軟了。
如果不是西門慶扯着她的手伸向某個地方并乍一看可憐兮兮其實兩眼放精光地說什麽至少用手之內的話……
一番悲催的抗争後……
一頭栽在桌上,蘇蘇聽見對面傳來了異常哀怨的語調,“為何啊為何,為何家中明明有只野猴在下還是過得同和尚一樣呢,五日啊五日,為何是五日呢?做五日的和尚啊和尚……”
“……”
如果可以,她真想閹了他!
“蘇兒,其實你用不着擔憂……”西門慶正想開口說話,就在蘇蘇冰箭一眼的目光下趕緊乖乖閉嘴。
“說!”
“蘇兒,你真是不太了解男人呢!”
“哼!”
“蘇兒。”油腔滑調地将手覆蓋上她的大腿,前後摩挲着,西門慶一面咬着她的耳垂,一面含混不清地道,“男人,都盼望能有個只屬于自己的女人。而若是想要,即便女人說得天花亂墜,也不會讓她們僅用言語自保。蘇兒明白了嗎?”
蘇蘇恍然大悟。
“他們的首領,怕是早已嘗遍春梅那丫頭的滋味吧!可惜在下從來沒有……”
蘇蘇狠狠一腳跺了去!
“在下知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說完,又開始啃脖子。
“……”
忽有人慌慌張張來報案,說是在郊外發現了一具屍體。
西門慶很快安排下去,待人走遠,才在蘇蘇耳邊道,“苗青下手了。”
蘇蘇肩膀輕輕一晃。
苗青一定早給西門慶說過他殺了王六兒現在的奸夫韓通的事。西門慶要等待的不過是屍體被發現罷了。
連蘇蘇都能想到,苗青是如何大搖大擺走到西門慶面前趾高氣揚地憑借上一次武松的事來要求西門慶搞定這次的事。在苗青心中,西門慶早已成了手中的玩物,卻不知走入西門慶甕中的是自己。
“你打算何時動手?”
西門慶媚眼朝蘇蘇一飛,拉住她的手在手心捏了片許,道,“蘇兒手有些涼呢!”看來是不打算說答案了。
蘇蘇想了想,主動提出自己的構想:西門慶根本不打算在苗青這件事上糾纏。韓通是從外鄉來的,陽谷縣人認識她的應該不多。現在已有些涼,保不定西門慶會一直留着屍體,當然,一定還有苗青殺人的證據。只待時機。
“蘇兒聰明。”還是在啃脖子。
任由對方胡亂糾纏了一陣,蘇蘇言歸正傳,“你同那群匪徒說那麽多幹嘛?”
西門慶說不過是探個虛實,順便交個朋友。
“那你為何不同花子虛交朋友?”
“花賢弟家中有那麽多財物,交了朋友,那些財産不就不能歸在下所有?既然如此,為何交朋友?”
雖說早已有了相應的心理準備,但蘇蘇依舊被這直白的答案弄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後,她決定将花子虛正陷入財産糾紛的事說出來,與其讓西門慶在一個她不知曉的時間下手,還不如由她來控制他的時間和想法。
“這麽好的機會!”
聽完,西門慶雙眼似乎在放光。同蘇蘇心中預想的相差不大。
他也坦言這段時日他始終在想思考如何吞并花子虛的家産,如果不是蘇蘇出現并将他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恐怕他早已同李瓶兒滾做了一床順便弄死花子虛了。而今花子虛陷入麻煩,對西門慶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但我不贊成你做這件事。”蘇蘇也将話說得很明白。她看見西門慶明顯有些不高興,卻也懶得同他分辨,只說清自己的理由。西門慶能走到這一步,如若沒有“特別”的朋友,不可能。可那些朋友同西門慶之間無非是錢與權的交易。西門慶這樣的人習慣了同這樣的做生意,自然不會相信友情。
但她卻相信,一個人在世上如若連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就算堆積起山一樣的財産,也會潰敗如決堤。
有個真心幫助的朋友,自然比一起都好。
“蘇兒既然這樣想,何不将一切徹底瞞下去。那般,在下不知道也就不會同你争辯。”
“我不想有事瞞着你。”蘇蘇坦白的清澈雙眼直直對視西門慶那略微顯得有些慌亂的目光。
他竟然被這句話弄得有些害怕。
西門慶不會怕武松,更不會怕蔡京,他早已摸出一整套對付這些人的辦法。但他卻害怕真情,怕自己長時間的冷漠被一點點柔化。而後失去依靠冷漠和無情堆積的財富和地位。
西門慶鐵定不會罷手,
因為這男人生平有兩大好,其一,女人。只要看上了,就算是天上的嫦娥也要弄到手。其二,錢,只要為了錢,女人算什麽?
她只能靠自己。偏偏對手是西門慶。走正常的訴訟道路不可能對付得了他。可偏偏走歪門邪道行賄受賄她也沒他擅長。之前她算了算自己前段時日靠賣發簪賺回的錢物,足夠她一個人生活很長時間。同西門慶争卻是輸定了。
可蘇蘇答應了花子虛的,她一定不會食言。
可對付心狠手辣的人,如果在人脈、錢物什麽上都輸個徹底,該如何做?
最簡單的方法,不走尋常路!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過年的串門,是一種不是你說不想去就能不去的集體活動~~~
~~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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