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六十四
回到陽谷縣,蘇蘇第一件事就是請花子虛來她家中暫住。畢竟李瓶兒同花子虛已無絲毫情意,她怕花子虛回到家中會被李瓶兒虐待。
但花子虛卻笑拒,只說無所謂。他無所謂李瓶兒對他如何,也無所謂自己的頭頂是否早已綠油油。他深知自己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心事也就淡了。
蘇蘇拗不過他,只得作罷。
這一走前後幾乎用掉整兩月。家中的生意在聰慧的玳安的打理下沒有任何問題,似乎還比以前盈利了幾許。蘇蘇本打算好好誇贊玳安一番,卻又覺得簡單的誇贊不足以完玳安之功勞。玳安倒也聰慧,只道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蘇蘇更覺得玳安有種雲淡風輕的潇灑,不由得誇贊了幾句。
聞言,玳安卻笑道:“小人也不是潇灑到可以忽略掉一切功名利祿的人,小人這般,不過是因為在小人看來,所做的這些事都不過是大官人做得好。小人只是依照大官人往日的做法繼續行事而已。算不上什麽大功勞。”
“你倒是挺會想。”
“小人自有打算。”玳安忽然說道,待蘇蘇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後,才輕聲解釋說,“等大官人出獄後,小人就打算告辭。這些年,小人在大官人身邊倒也學了不少本事,憑借這些本事,相信日後定能有所作為。小人需要的,不過是闖一番自己的天地!”玳安說着,眼神望着晴空。意氣風發。
蘇蘇輕笑着,不予評價,也做任何不回答。她很喜歡心懷夢想、意氣風發的人。這樣的人,只要堅持下去,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
“對了,姑娘你今日就不去探望大官人?”
收斂了笑容,蘇蘇沒答話。要去探望那笨蛋嗎?說來,似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那笨蛋,也不知他現在如何。
但去了之後,又要說些什麽?
她會哭嗎?
“最近,陳經濟他做了些什麽?”蘇蘇繞開話題。
“姑娘不用擔心,那小子,從未脫離大官人的控制。”玳安的神情看來甚是驕傲。
原來,最近真的發生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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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陳經濟休了西門燕。在蘇蘇看來,此舉倒是很有陳經濟的作風。陳經濟已不需要依附西門家,自然不會再留下西門家的女兒。任憑西門燕再怎麽溫順動人,也合不了他心意。後來,在西門慶的安排下,西門燕帶着豐厚的嫁妝,改嫁去了他鄉。
其次,潘金蓮搬回了武大的老宅。說是為了等武松。無怪乎蘇蘇回來沒見到她。西門慶的入獄,多少斷了潘金蓮希冀通過傷害西門慶和蘇蘇挽回武松心的想法。
其三,吳月娘基本算是出家了。家中修建了庵堂,一切具備,只欠剃度。這女人倒是貞潔堅貞,配誰不好,非要死守着西門慶。
而西門慶已找人通知吳月娘的家人,似乎有休妻的打算。
“你們大官人在牢中過得不錯嗎……”
是啊,沒見過哪個在大牢中的人能辦這麽多事的……
話雖是這般說,但蘇蘇很清楚,西門慶雖在死牢,自然不能自由行動。但他的話,玳安總會一字不漏的做到。
幸好有玳安。
“那陳經濟最近又在做何事?”
“很少見到,小人安插的探子也說不真切。只說他似乎在做生意。”玳安皺眉道,“還有就是應伯爵他們,聽聞大官人入獄就投奔了陳經濟。這幾日風聲疊起,說大官人即将出獄,他們又黏了回來。”
蘇蘇點頭,并不特別意外。溜須拍馬的牆頭草們,不做這樣的事才算是一件怪事。
事情似乎慢慢變得順利起來,略微有些安下心來的蘇蘇決定好好睡一夜,明日将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再去探望西門慶。
次日,在玳安的安排下,蘇蘇見到了西門慶。
不得不說……
錢真是個好東西!
西門慶所住的“死牢”中安有舒服的睡床,幹淨整潔的書案,腳下踩着的是西域的地毯,手中端着的是景德鎮的瓷器。
這是坐牢嗎?
度假吧!
“錢是個好東西吧,蘇兒?”因為長時間少見陽光,養得比蘇蘇看起來還水嫩的西門慶笑問。
“嗯。”
沒有長時間的啜泣,也沒有從生離死別中掙脫的歡樂,明明許久不見,說來也算是險些陰陽兩隔的兩人此刻的表現得卻像是短時間未見的老夫老妻。對蘇蘇的付出,西門慶沒有露出絲毫的感動,甚至沒有說一聲謝謝。
蘇蘇雖有些大大咧咧,但面對這種情況終究還是心懷不滿。
而後,她想到啥說啥的老毛病就犯了:“你都沒有感動嗎?我做了這麽多,真懷疑你心中是不是有我!怎麽擺出一副我就是該幫你做這些事的模樣?”
“老夫老妻,說那些事豈不是多言?”西門慶道。
蘇蘇:“……”
若不是隔着牢門,她真想一口咬死他!
“況且,西門雖不用受苦,卻依舊沒有脫離‘死囚’的身份。”意味深長地望着她,西門慶笑道,“在下不是能言善辯之徒。(某蘇:胡說吧?你騙小娘子的時候很會說啊!)在下也不會花言巧語。(某蘇:繼續,繼續瞎掰!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在下更不是善于表露感情的人,很多時候,在下寧願将心意壓在心底。(某蘇:這點倒是真的。說來,而今遭遇的大部分麻煩都是你這壞毛病導致的!)”
“那你想說什麽?”帶着鄙視的眼神,蘇蘇等待後文。
“在下更喜歡,在床上将一切道明。千言萬語,當不得進進出出。”
蘇蘇:“……”
“只可惜,隔着牢門。不然,蘇兒早已知曉在下是否心中記挂着你。蘇兒可知,這兩個月來,在下夜不能寐,無奈只得一面想着蘇兒,一面……”
蘇蘇幹淨利落地斬斷了即将出現的二十八禁!
西門慶卻一手扯過想要溜號的她,輕輕耳語了幾句。
蘇蘇慘叫……
望着面色棗紅,恨不能挖個地洞跳進去的蘇蘇,西門慶笑得像只發】情的狐貍,“要不,在下将(消音)從栅欄中遞出,蘇兒替在下好好……”
“滾!!!!!”
蘇蘇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這臭男人,根本該打入死牢關個十天半個月!
西門慶狂笑,道,“蘇兒還是老樣子。”
“哼!”
短暫的沉寂。
“蘇兒,京城感覺如何”
“女人很多,男人也多。宮女很多,太監更多。一個比一個牛逼哄哄。我等平民,頓感矮人一截。”蘇蘇幹淨利落。
“這樣啊。”西門慶點頭。
“說來,花子虛家的東西,真是厲害,趙、不,皇上一見到就答應放你。不過……”蘇蘇皺眉,将龐春梅橫插一腿的事說了一遍。
皺眉,沉思了許久,西門慶恍然大悟,“原來春梅技術這麽好,連高俅都甘拜下風。可惜,可惜,早知道……”他怯看蘇蘇一眼,輕輕嗓子,“早知道該嫁與玳安。”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別以為蘇蘇不知道這男人腦中想着什麽!
等他出來,一定要好好收拾這混蛋一番,洗洗他滿腦袋的淫】蟲!
西門慶卻道,“蘇兒,不要記恨,在下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舞弄蘇兒而已。”
“你——”
望着她氣得九竅生煙的模樣,西門慶又一陣狂笑。
“還笑?你還笑?你還有臉笑?”蘇蘇漲紅了臉。
西門慶抹着眼淚水,一面抱歉一面繼續嬉笑。
蘇蘇起火,恨不能胖揍這男人一頓。若不是兩人之間是緊閉的牢門。
但是,能看見他笑,他們倆還能吵架鬥氣,本就是一件好事。
對吧?
嘆息一聲,蘇蘇靠在牢門上,壓抑聲音道,“苗青上次殺人的證據,你放在何處了?”
西門慶略一遲疑,嘴角竟泛起一絲笑容。“蘇兒有些變了。”
“廢話,是誰害的!”
“在下不好。雖說在下常說蘇兒天真,天真的人最可欺。但實際上,在下比任何人都希望蘇兒能永遠是那個有膽量替賈慶喊冤的蘇兒。”
蘇蘇有些愣住了。
西門慶的手從牢門的縫隙中伸出,勾住蘇蘇的一根手指,輕輕揉了揉,嘆道,“這些時日,花賢弟一定沒有好好照顧蘇兒,蘇兒的手,比以前粗糙了幾許。”
蘇蘇本想說花子虛生病的事,但忍了忍,只是笑道,“等你出來,定要好好給我買點膏啊,粉啊的擦一擦。”
“一定。”
離開縣衙,蘇蘇依據西門慶所說的,在那一張曾吓得她半死,藏滿了各種XXOO工具的床中,摸出了一快不知從何處撕扯下來的布料,上面滿是血跡。另外就是一件滿是鮮血的外衣。
這就是苗青犯事的證據。
那件衣裳是苗青殺害王六兒情夫時穿的。他應是将這件血衣丢棄了,卻不想被西門慶拾來。西門慶當時就撕下了一塊布料,待到要殺苗青之時,只需要将血衣丢在苗青家中,再尋人拿血布前來告狀,說找到了那個殺人兇手犯事的證據就行。
但說來,這終究也不過是一塊沾滿鮮血的衣料和一件血衣,并不能證明一切。這個時代也沒有DNA技術。
西門慶最需要的還是官府的力量。
蘇蘇沒有那種力量,想要對付苗青,還得另想他法。
正想着,門外被人撞開,全然沒料到會這樣,蘇蘇一時手忙腳亂,不留意,那血布落在了地面。
“出大事了,夫人。”原來是玳安。
蘇蘇松了一口氣,拾起血布,還未開口發問,就聽玳安低聲壓抑着滿心的憤怒,道,“花公子,花公子,他、他……過世了。”
手一顫,血布再次落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文結局已經寫完了~~~~
問題是,中間有幾章還沒寫完~~~~~
囧~~~
本打算全寫完再傳,但想想,還是決定先傳幾章,啥時候全寫完,一次性發上來。
(~ o ~)~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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