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該我任性了

蕭大殿下将念蘭澤在水裏溫柔的抱起來。

懷中人如此輕,居然一點重量也沒有。

一桶水還在漾,向四周漾開,将花瓣吞沒,将人心也蕩了起來。

他始終不敢看念蘭澤,才出浴的念蘭澤好看的不行。

他的定力就算再好,也無法保證不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那就偷偷的看一眼……如同一個賊……

偷偷的……

“我五歲的時候眼睛瞎了!”念蘭澤說這句話時候極其的平靜,仿佛說着與自己無關的事。

蕭妄頃複雜的看着念蘭澤一眼,他對于他的事從來不會多說一分。

無論蕭妄頃用了什麽辦法,念蘭澤對自己的事始終一字不提。

這讓他覺得念蘭澤是個簡單的人,也是一個複雜的人。

“蘭澤啊,你……”蕭妄頃将念蘭澤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不可置信。

“你以為我是先天性瞎子吧!”

念蘭澤苦笑,說不盡的悲哀,仿佛所有的甜蜜因這苦笑而變得疏離。

“我只知道你心裏藏着事!”

“誰的心裏沒有事呢?”念蘭澤溫和的一笑:“我只是覺得很可笑,上天對我還真是眷顧?”

蕭妄頃看着念蘭澤那帶着諷刺的笑,不知道該怎麽說,這樣的蘭澤是他不曾見過的。

他溫和,善良,不怨天尤人,心裏埋着什麽,無人知道。

“我的眼睛是我的父親與蕭鴻征弄瞎的,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平淡的口氣,面無表情。

七公子不安的坐了起來,蕭妄頃連忙将靠枕往上挪挪。

“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的父親弄瞎了我的眼睛,囚禁我十多年!”

“所有人都會覺得我是名滿天下的七公子,這只是一步一血印走出來的!!”

一步一血印,真的走得累了,我真的很累!

“這就是你的心病嗎?”

蕭妄頃再也笑不出來,他本應該感到高興,念蘭澤對他沒有像以前那樣隐瞞。

念蘭澤搖搖頭,他又夢到那兩具屍首,苦笑。

仿佛那兩具屍首在他的面前慢慢的沉淪,沉到底。

那麽美,那麽傷。

看念蘭澤眼裏的悲切,蕭妄頃沒有說話,他不願意逼他,也不想逼他。

“蘭澤,你放心,我會為你讨公道的!”

“我從來不需要什麽公道!”念蘭澤執着道,“你能給天下人一個公道就可以了!”

蕭妄頃心裏一痛,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這麽多年,我唯獨的朋友只有蕭季末一個,他對我很好,還有我大哥六哥,他們是從小沒有欺負過我的!”

不着邊際的笑,溫和中缱绻苦澀。

“我覺得已經夠了!”

念蘭澤提蕭季末那小兔崽子讓蕭妄頃恨得直咬牙,可是他還是忍下來了。

“沒想到老天會對我這麽照顧,居然陰差陽錯遇到你!”

七公子覺得說出來心情舒暢很多,他有時候真的在懷疑緣分這兩個字。

清爽而幹淨的笑容在唇角溢出——“遇到你,真好!”

遇到你,真好!

蕭妄頃欣喜的笑了,遇到你,才叫好!

他突然将念蘭澤緊緊擁在懷裏,抱的那樣緊,怕一失手,就會不翼而飛。

如果,沒有那一場陰差陽錯,或許只是陌路旅人。

他這輩子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刺殺梁長均,盡管命丢了半條,可是得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念蘭澤沒有掙脫他,只是任由他抱着。

蕭妄頃緊緊的抱住念蘭澤,不想放開。

這萬裏江山就在眼前,是多少血與淚建成,幸好還有念蘭澤陪他。

念蘭澤的手也愣在了半空,想抱卻不能抱。

他的身份,他的立場,都不允許,也無法允許。

蘭澤,你如果是個女子多好啊!

為什麽這樣絕世的人偏偏是男兒身呢?

蘭澤啊,蘭澤!

這樣驚才豔豔的蘭澤,如果要名滿天下,那該受多少苦。

“蘭澤啊!”

“嗯!”

“我要是一輩子這樣叫着你多好啊!”

“一定會的!”

“你累嗎?累了,就這樣睡!”蕭妄頃笑道,“過幾天樂刖将軍來了,你又要忙翻天了!”

“你這樣,我怎麽睡啊!”

念蘭澤還坐着,還在蕭妄頃的懷裏,他不曾松開半分,也舍不得松開半分。

蕭妄頃将念蘭澤放下來,也跳了上去,躺了下來,緊緊的将念蘭澤給禁锢住,道:“就這樣睡吧!我估計過幾天又要忙翻了!”

念蘭澤扭過頭來,淡淡的,他仿佛看見蕭妄頃,伸出玉藕般有力的手,想要摸蕭妄頃,可是沒有摸下去。

蕭妄頃拉過念蘭澤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看着他笑道:“沒有你好看!”

念蘭澤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他的腿不由自主的放到念蘭澤身上,念蘭澤不由自主的身體緊繃。

可是他早就習慣了蕭妄頃這樣的舉動。

每次,他都會這樣的舉動,每次睡覺,他都沒有規矩過。

“蘭澤,你有沒有碰過女人?”蕭妄頃一直手指挽起他鬓前的發,玩弄着。

“沒有!”念蘭澤裝作睡着了。

“那我不是賺了,是我奪走你的處子之身的哦,你就是我的人了!”

念蘭澤臉色緋紅一片,當初如果不是他不相信他,他會被奪走處子之身嗎?

“你還好意思說!”

“就算我沒有奪走,你還是會給我的,對嗎?”

念蘭澤沒有說話,此刻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向來不善于在這種事情上與蕭妄頃頂嘴。

而蕭妄頃每次說不過念蘭澤,就會煞有介事地拿這些事情來說事,往往都是念蘭澤敗下陣來。

蕭妄頃覆上念蘭澤的身體,念蘭澤惶恐,立刻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的握住手腕。

他道:“蘭澤啊……”

這一句蘊含多少愛戀!

“你現在想幹什麽?”念蘭澤看着蕭妄頃這般,心裏有着不好的預感。

“只想喊着你啊!”

念蘭澤臉色發紅,他很想推開蕭妄頃。

“昨晚你任性,今天我任性。怎樣?”

蕭妄頃吊兒郎當,他沒打算讓念蘭澤同意,他被念蘭澤給捉弄了,怎麽說也該捉弄回來呢?

念蘭澤自顧自的說道:“我這一生唯獨任性了這一回,五歲死了母親,五歲瞎了眼睛,五歲之後被囚禁,親情對我來說是奢侈,愛情是遙不可及,友情難得一知己……”

他說完,眼睛裏已經濕潤了,眼淚始終沒有流下來,鎖在眼眶裏!

蕭大殿下很慶幸蘭澤對他打開心扉,心裏泛過一絲苦楚,盡是酸澀與苦水,他沒等念蘭澤說下文,就徑直地吻了下去。

慢慢的探入,唇舌相連。

這一次,念蘭澤沒有醉,他恨不得自己醉了過去。

蕭妄頃從嘴上吻到鎖骨,一路向下。

念蘭澤木讷的在那裏。

蕭妄頃的手上下撫摸,念蘭澤手足無措。

盡管兩次,可是他的身體始終少年如一,沒有肆意的隐藏,也沒有徹底改變。

蕭妄頃的撫摸讓念蘭澤微微的喘息,在他的身下顫抖,他不敢動,也害怕動。

蕭妄頃一路撕咬而下,忘了情,忘了自己。

他的游戲花叢,他的懵懂無知!

“別……”念蘭澤重重的喘息,他的身體,聲音被喘息聲掩蓋。

蕭妄頃太忘情,聽不見,念蘭澤陷入的太深,全身都在顫抖。

念蘭澤還沒有喊出來,便被蕭妄頃封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力度。

蕭妄頃看着這樣沉寂在情趣中的念蘭澤,自責惶恐,他自己都覺得好笑。

那個在沙場上一支曲便退了萬千兵馬的七公子如今這樣的手足無措。

那個決策萬裏,利用泥石流讓北漠幾乎全軍覆沒的念蘭澤居然沒有碰過女人。

那個一張紙将東夷守将耍得團團轉的念蘭澤居然在他的身下喘息,沖破了他最低的防線!

蘭澤,我該說你怎麽好?

“蘭澤,這是人之常情,正所謂食色性也!”蕭妄頃在念蘭澤耳邊喃喃說道。

念蘭澤溫柔的笑道:“這是說你的!”

“蘭澤,你除了沒良心,還沒有什麽?”蕭妄頃吻着念蘭澤的脖子,念蘭澤頭微微上揚,喘息不止。

“我什麽都沒有!”念蘭澤淡淡道。

蕭妄頃一愣,身體裏的溫度迅速上升,都集中在小腹。

欲望迅速攀升,抵死纏綿。

念蘭澤的顫抖與不安讓他更加想要得到他。

“你還有我,以後我會讓你有全天下!”

吻遍全身,聲音銷魂,那樣聖潔的人,讓他害怕自己會玷污他。

他雙手沾滿血腥,他十指不染丹寇色。

緊緊的抽弄,念蘭澤抓着他的背,冷汗淋漓,他的懵懂與無知讓他顯示出了劣勢。

春風吹落花千樹,秋雨梧桐更落時!

他看着念蘭澤桃紅的臉頰,吻如同火一般燒遍他的全身。

“蘭澤!”他細細昵吶。

如果沒有了你,如果沒有了你,我要這天下幹什麽?

蕭妄頃他不懂,到了風華流轉的那一刻,他都沒有懂,他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就是這裏的戰場,恐懼卻充滿着新奇。

最重要的是,念蘭澤一直陪着他。

他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念蘭澤把自己所有全都交給他一人。

血染的江山,到處都是念蘭澤的身影,讓他想要去征服,卻萬分的愛惜,所有就有了後世的千古一帝。

是念蘭澤成全了他的萬裏江山,也是念蘭澤将他推上了千古聖君的寶座。

可是萬裏江山,怎麽也換不回陪他的一場盛世煙花。

“蘭澤,什麽都不要去想,我們只是普通人,在我的面前,你可以任性,你可以胡鬧!”蕭妄頃寵溺的說道。

他殺伐果斷,手提刀落,可是誰能想到他能多情如斯,柔情如斯!

念蘭澤就是念蘭澤,習慣了從小到大的溫潤守禮,再怎麽意亂情迷,依舊優雅高貴,聖潔不可侵犯。

這才是蘭澤,也是他的蘭澤,可是這樣的蘭澤未免太過于令人心疼。

“念蘭澤也有胡鬧的時候?”念蘭澤眼裏泛起水霧。

想哭,哭不出來。他也不允許自己哭!

他是人,也是有血有肉的,從小就背負的多。

早已經忘記天空是什麽顏色。

早已忘記日出與日落的區別。

早已忘記那姹紫嫣紅的花有何不同?

早已忘記白雪紅梅的驚豔!

以前太過要強,每當說出七公子名號的時候,別人都把他當作神仙一樣膜拜。

可是,他也是人,不是神!

“當然有,以後要陪着蕭妄頃胡鬧,天不容我們,我們就攪得天翻地覆,地不許我們,我們就踩得地踏山倒!”

豪情壯志,淩雲烽愁!

他不肯放棄任何一個親吻念蘭澤的機會,也不肯放棄與念蘭澤說話的機會。

“那天下百姓怎麽辦?那将造成多少傷亡啊?”

蕭妄頃也确實拿這樣心系天下的念蘭澤沒有辦法,埋怨道:“蘭澤,你先想想我怎麽辦吧!”

“你不是過得很好嗎?”念蘭澤溫柔的笑。

蕭妄頃忍不住,可是他還是攀附在念蘭澤的身上:“我已經很難受了,終于知道柳下惠也不是好當的?”

蕭大殿下不止一次認栽了!

“啊……”念蘭澤疼得牙都咬不緊,他是不會這麽失态的,可是他确實失态了,淪陷了!

蕭妄頃心裏竊喜,如果讓別人知道,一定會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

念蘭澤不是一個喊疼的人,眼睛瞎了那麽多年,什麽苦沒有吃過,可是身體被撐開的感覺疼痛蔓延,在痛與樂的旋渦中埋葬。

作者有話要說: 歐弟神,我怎麽老是想些這些,還有好多劇情沒上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