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辣個狂犬病
教廷一個房間中,尤言雲有些坐立不安,他面前還坐着一個人,正是将他從森林中帶出的白袍人。
“言雲,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想清楚。”
尤言雲咬着嘴唇:“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做不到的!”他想起那天範樂在他眼前揮手間殺掉三個血族,那冰涼的血液濺在臉上的感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耶利米,你就讓我回去吧!”他眼神中露出祈求之色。
被他稱作耶利米的白袍人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語氣卻很溫和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回去我當然會幫助你。但是你已經被邪惡的血族選中,你的體內有他留下的印記,不管你逃到什麽地方他都能找到你。如果你回了家,難道就不擔心你的家人受到牽連嗎?”
尤言雲渾身一抖,他不想自己的家人受到任何傷害,但是他不認為那個男人在他體內留下了什麽印記,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他:“怎麽會,那個男人他根本不在意我,怎麽會留下什麽印記?”
耶利米聽到這話眼神一凝:“哦,如果不在意又怎麽會将你帶回去,亞希伯恩很難看中一個人,只有他看中的人他才會帶回城堡。”
尤言雲眼中似乎有些掙紮,他腦海中閃過男人迷人的笑容,但随即又是男人與那個叫阿布迪的青年之間親密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心裏不太舒服:“他更在意一個叫阿布迪的,他是和我一起被帶走的。”
“阿布迪?”耶利米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這個名字,但并沒有印象,或許他應該好好查一查這個人的來歷,能夠出現在亞希伯恩面前并博得對方的好感,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動作而造成的不可預知的改變,那這個叫做阿布迪的說不定和他是一樣的來歷。
尤言雲說了這句話之後似乎情緒有些低沉,耶利米沒有多說,指尖沾染了聖水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尤言雲就覺得有些刺痛,并且眼前出現了一些黑色的霧氣,看着十分邪惡。
“這就是他留在你體內的印記,只有殺掉他本人才能解除,否則你将會随時被他感知到。在教廷裏還好,邪惡的吸血鬼不敢踏足這聖潔之地,但出了教廷就再也沒有誰能保護你了,因此你一定要做出抉擇,是抹殺掉這個威脅你的源頭,還是任其這樣最後危害到你的家人。”
耶利米沒有再理會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少年,他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麽選擇,就像他希望的一樣。
範樂睡了一個好覺,直到太陽快下山才醒過來,不過剛一轉醒他就發現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怎麽身體這麽沉還動彈不得,是遇到鬼壓床了嗎?
剛睡醒時模模糊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然後範樂就見到一只幾乎占據了自己全部視線的巨大手指。
“吱!”他撲騰着兩只小肉翅拼命掙紮卻無濟于事,另一只手指也落到了他肚子上,那感覺就像腸子都被壓出來了。
“怎麽?膽子大到敢私自離開城堡,現在卻又開始裝死了?”聽到自家小家夥居然逃走而千裏迢迢飛奔回來的亞希伯恩一手捏着範樂的翅膀甩了甩去,神情頗有不滿。他覺得自己做得已經夠好了,為什麽小家夥還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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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你家小受也跑了,為什麽只盯上我!
亞希伯恩眼睛微眯,透出一股危險的味道。
被晃得魂魄出竅的範樂感覺腦後一涼,趕緊變回了人身,毫無節操地舉起雙手,神情坦蕩:“我沒跑,我發誓絕對沒跑,我只是幫你看住你的……額……”
“那你看的人呢?”亞希伯恩步步緊逼。
“他和教廷的人走了,當然我相信他一定是被迫的!”
亞希伯恩心中湧起一股怒火,為什麽小家夥對那個人這麽在意,并且還是毫無條件的相信,這讓他的心像被螞蟻啃噬一般。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強烈噴發的*,一手将範樂的雙手按在頭頂上,整個人欺上去壓在對方身上,重重地啃上了他觊觎已久的唇。
擦!範樂腦海中一片空白,被亞希伯恩抓住雙手時他還沒反應過來,結果瞬間就被堵住了嘴,那充滿侵略性的唇舌強硬地鑽進口中,掠奪着他的呼吸,他的一切。
範樂死命地掙紮,結果反而被抓得更緊,而因為他的反抗亞希伯恩也被激起了怒氣,他身上屬于五代的氣息毫無保留地散發出來,範樂頓時腦子一空,整個身體都無法動彈,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這就是上位血族對一般血族的絕對控制。
【系統大哥,求貞操保護,十八禁是不對的】
範樂眼淚汪汪感覺着亞希伯恩的手解開了他襯衫的前三顆紐扣,并且伸了進去。
但是系統就像聾了一樣沒有絲毫反應,範樂感覺到某只邪惡的手在自己胸前流連,然後在某個點上輕輕拂過,讓他渾身一震。
亞希伯恩低啞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gangrel的能力如此美妙。”他低頭輕輕在範樂頭頂的白色獸耳上吹了口氣,“如果有尾巴就更好了!”
好你妹!勞資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gangrel的能力愚蠢至極!
範樂眼睛都快泛紅了,因為他感覺到胸口那只收已經來到了腰際漸漸向後,他可不會認為亞希伯恩只是單純地想确認一下他會不會長尾巴。
當手掌觸及到身下人圓潤飽滿的臀部時,亞希伯恩心中滿足地一嘆,他手指一屈就想順着褲子的縫隙鑽進去。但只是一瞬間,手掌下滑膩的觸感就消失不見了,臉色潮紅無力掙紮的青年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只被他壓在手掌下吱吱叫喚的小蝙蝠。
亞希伯恩頭上挂下一排黑線,太陽穴青筋直跳:“變回來!”
“吱!”不要。
範樂仍舊嘗試着逃走并且召喚系統。
【系統救命啊,十八禁不是罪,我怕他會來人獸啊】
【叮,生命誠可貴,貞操價更高,若為任務故,兩者皆可抛。宿主,且做且珍惜】
【……】
【你這是助纣為虐,還有剛才為什麽不出現】
【叮,為了系統的純潔,十八禁內容自動屏蔽】
【……】
“我數三聲,如果不變回來!”亞希伯恩的話打斷了範樂和系統純潔友愛的溝通交流。
範樂翻了個白眼,說好的ventrue都是優雅紳士呢,這他媽就是一個衣冠禽獸啊!
“三、二……”
範樂糾結着到底要不要變回來,不變的話小命難保,變回來菊花不保!
“一!”
就在此時,一聲巨大的轟響穿透了房門,幾枚銀質子彈擦着亞希伯恩的脊背射入了他身後的牆壁。
“血獵!”他眼神中蘊含着怒火,他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團隊的血獵竟敢在他的轄地上對他動手,真是太歲頭上動土,活膩了。
幾個穿着統一手拿槍,靴子裏插着銀匕首的男人沖了進來。
“那個低等血族呢,快出來讓爺爺我好好爽快爽快!”然而他們很快臉色一僵,那個被他們以為是低等血族的家夥正優雅地翹着腿坐在床邊,似乎他面對得并不是血獵,而是來觐見他的臣子。
“很久……沒有見到你們這樣大膽的人了!”被打斷了好事的亞希伯恩現在極其不爽,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是屬于上位血族才有的威壓。
這幾個人一感覺到就知道如果不是他們弄錯了就是自己被算計了,他們是接到消息說這裏有一個連續好幾次犯下血案的低等血族因此才趕來滅殺,結果卻沒想到遇到一個遠超他們想象般強大的老不死。
亞希伯恩眼皮一擡,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瞬間将幾人掀翻,并重重地摔到牆上,手指都無法動彈。
幾個血獵都睜大了眼,冷汗從額角滑下,這麽多年來他們從未像現在這樣清楚的感受到死亡與他們只是一步之遙。
“惹怒我,你們認為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亞希伯恩步步逼近,他看着這幾人恐懼的面孔心中依然覺得怒火揮之不去。
“我……”其中一個人想解釋什麽,但當開口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語言是多麽蒼白,說自己只是被人算計了?但對方本就是血族,自己幾人本來的目标也是血族,這樣的解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行了,他們只是被人利用了。”在這個時候範樂終于變了回來,“他們好歹是我的同事,這次就算了?”
亞希伯恩聽見這個聲音動作一頓,而這幾人也終于發現房間中還有另一個血族。看着那張從金發血族背後伸出來的臉,他們驚喜地發現這竟然是他們曾經合作過的一個血族血獵。
“放過他們,那代價你來付?”亞希伯恩嘴角彎起就像是引誘人堕落的惡魔。
範樂臉皮抽動了一下:“可以,你不用血脈力量壓制我,改天打一場,你贏了就聽你的。”他随口一說,但實際上如果真打起來,憑着金手指他打不過還能跑不了?
“可以!”亞希伯恩面色一喜坐回床邊将範樂圈在自己懷中,鬧中開始想象自己要把小家夥怎麽怎麽樣,至于輸贏的問題,作為五代的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
亞希伯恩放開了壓制,幾個人也終于從牆貼中解放出來。
範樂此時嚴肅了表情問道:“你們是從哪裏得到消息的?”
幾人面面相觑,不過并沒有隐瞞:“是從一個中年男人處接受的委托,他說他的女兒被血族襲擊失去了性命,他通過一些渠道确定了兇手的線索,因此委托了我們。”
這人一邊說一邊咬牙啓齒,到現在他們已經能确定自己幾人絕對是被利用了,如果不是遇到阿布迪,恐怕今天就沒有性命離開了。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範樂點點頭:“你們走吧,不過注意一下對方可能會對你們有什麽動作,你們可以去找大胡子。”簡單提點了兩句範樂就不再多言,之後這幾人會怎樣他就管不着了,這幾人也不是雛,知道怎麽做。
幾人離開後範樂和亞希伯恩也沒有在那家酒店繼續停留,那種被針對算計的感覺不太好,如果是以前亞希伯恩可能還會有些興致和對方糾纏一番,但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到城堡和小家夥做最親密的事。
回城堡最近的路會經過城東,那裏有一片廢棄的墓地,長滿了雜草和樹木,是nosferatu的地盤,一般很少有血族會經過那裏,但亞希伯恩現在可不管這個。但就在他踏近墓地範圍時卻發現這裏不同尋常的氣氛。
範樂抽出了兩把匕首拿在手中警戒着,這裏雖然看不見一個人影但卻能感受到無處不在的殺氣。而茂密的樹林更是遮擋住了陽光,讓這片墓地更為陰森。兩人的腳步在墓地中回響,在經過一塊殘破的墓碑時範樂腳步一頓,右手瞬間擋在身前,同時一側身,左手向着墓碑後沖出來的血族狠狠一劃,鮮血飛濺。
而亞希伯恩那邊也遇上了一個偷襲的血族,瞬間便被他解決掉了。一時間墓地又陷入了詭異恐怖的寂靜之中,光影交錯,不知道哪片陰影後會隐藏着致命的獠牙。
這是,血族中的殺手,他們出現在這裏是只為了他們,還是……
範樂看向腳下的土地,這下面就是nosferatu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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