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辣個狂犬病

離開大廳的亞希伯恩避開衆人的視線進入了一道隐蔽的門,門後有些幽暗,只有長桌上燃燒的一排蠟燭散發着幽幽的光亮。而此時的長桌旁已經坐滿了人,原本竊竊私語的聲音在見到亞希伯恩進來後戛然而止。

“你終于來了,可惜西雅這次又失敗了。”一個黑發的血族長老調侃道,“拒絕她可真是暴殄天物。”

坐在這黑發長老旁邊的一個血族長老發出心照不宣的笑聲。

亞希伯恩臉色有些微妙,沒有理會他們的調侃,直接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就在他坐下之後,身後的木門再次吱嘎一聲被人推開,這次走進來的正是被議論的西雅。

西雅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一絲危險的意味:“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提起我?”

黑發長老趕緊收起了不正經的笑容,嚴肅得和剛才判若兩人,但他依舊沒有逃脫。只聽得咔擦一聲,黑發長老原本長至胸前的頭發瞬間變成了齊肩短發。他臉色蒼白慘叫一聲:“哦!你不能這樣做,這是我好不容易保持的最滿意的發型!”

“我認為長老的頭發再短一些會更精神。”西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來到亞希伯恩的對面坐下,一雙美眸依舊緊盯着亞希伯恩。

聽到這話黑發長老趕緊抱緊了自己的頭發不再說話。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長桌最前端的人說道,他是這次秘密會議的發起人,密黨掌握實權的長老,也是ventrue的成員,沒有人注意到這位位高權重的長老目光在亞希伯恩身上微微停留。

密室內瞬間安靜下來,在坐的都是密黨中身居高位者,對于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們了解得比一般血族更加深刻,雖然這幾次連續不斷的長老遇襲再加上和i的争鬥看似巧合并且有着充分的理由,但這些人老成精的家夥自然還是察覺了其中的不尋常,從聖戰落幕以來血族各氏族一直是相安無事,最多也就是和教廷之間的一些小龌龊,像這麽嚴重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這讓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安穩了這麽多年誰也不想再重新陷入到那血色的漩渦中。

“提姆,詳細情況就由你來說吧!”主導會議的穆爾長老道。

搖曳的燭光中,一個人站了起來,他醜陋的相貌在燭光中顯得更加猙獰可怖,好幾個血族長老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曾經被襲擊的nosferatu長老提姆冷哼一聲,若不是這次關系重大他一點都不想着這些假惺惺的貴族打交道。

“從兩個多月前gangrel的普爾頓長老遇襲,緊接着是toreador的西澤長老收到襲擊,随後是我受到的偷襲,再到不久之前和i的争鬥,現在已經有了五個氏族出現情況,根據我們的調查,這背後并非同一個氏族所為,也暫時沒有查到是否有被有心人操縱的痕跡,但這種可能性十分大。”

提姆長老環視一周繼續說道:“在我被襲擊之時曾經取走我的血液,不知普爾頓長老和西澤長老是否遇見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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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第一二起事件的受害者,普爾頓和西澤也參加了這次密會,他們兩人臉色都不怎麽好。

兩人對視一眼後,普爾頓沉聲道:“當時情況危急,我們二人并未注意到有此情況,不過……”他們被偷襲,受傷流血是在所難免的,難保來人趁他們不備收集了血液。

“你這樣說可是有什麽猜測?”西澤終于也沉不住氣了,如果他自己真的也被取走過血液,一想到對方可能将這血液用在什麽地方他就有些發寒,對方選擇的都是長老下手,血液中蘊含的力量絕非一般,那麽收集血液的目的就及其可怕了。

提姆長老轉過臉沒有理會他,誰讓西澤長老也是剛才無聲嘲笑他外貌的一員呢!

西澤長老氣得嘴角一抽,卻是沒有再說什麽,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和nosferatu的家夥計較了。

提姆長老接着說道:“根據種種情況大膽推測,如果這些事情的背後都是同一個人指使,那麽他的目的是什麽?他們取走nosferatu的血液,gangrel和toreador的血液被奪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再加上和i的争鬥沒有流血是不可能的,如果推測成立,那麽對方現在已經得到了五大氏族的血液,而剩下的還有八個氏族,但、s、s本就是襲擊的一方,他們排除在外,那麽最後只剩下五個氏族。”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不由得震驚,剩下的五個氏族除去一個魔黨的,剩下四個都是密黨成員,這樣懸在他們頭上的刀子讓這四個氏族的長老開始緊張起來。

“當然,這只是推測。”提姆長老在此時突然一笑,看起來就像是邪惡的惡魔,“只是我建議你們最近還是加強警戒的好!”

他這句話并沒有讓那四個氏族的長老松一口氣,因為這樣的可能性非常大,說不準什麽什麽時候他們就會受到襲擊,這種被人随時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

提姆長老說完慢慢坐下,此時穆爾長老開口了:“那邊我已經聯系過了,但對方沒有任何回應,顯然他們這次是準備撕破臉了。對方收集血液的目的我們并不知曉,但總歸逃脫不了那麽一臉點,各個氏族中都各自保存有古老時候的典籍,或許其中可以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另外re你們小心些,即使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我們也要盡量不能讓對方得逞。魔黨那邊我會聯系,現在不是繼續争鬥隔閡的時候,若真的到了最後一步,只能不惜一切全面開戰。”

“亞希伯恩,非常時期,這座城市希望你一定要好好守住。”

亞希伯恩離開後範樂悶在房間中吃了一會兒東西又趴着睡了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才不過淩晨兩點,大廳裏那群日夜颠倒的家夥還在興奮勁上。

“阿布迪大人,需要吃食嗎?”範樂一醒就有仆人上前問道。

“不用了!”範樂揮揮手,他又不是豬,吃了睡睡了吃。睡了一覺有些頭暈腦脹的還是去外面走走吧。

城堡的後花園有亞希伯恩親手種的花草,不允許其他人靠近,但範樂可以随意進出,是個不錯的地方,不用擔心會遇見布蘭登。只是事情沒有範樂想象中的順利,在前往後花園的途中,他卻聽到一個位置偏僻的泳池中傳來嘻哈聲和驚懼地喊聲,而那聲音正是尤言雲。

範樂有些氣惱,今晚城堡中血族雲集,尤言雲一個人類出現在這裏無疑是羊入虎口,因為原文中出現過這種情況,他之前還特意囑咐過,怎麽還是發生了!

此時的游泳池中,尤言雲穿着的白襯衣已經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他的頭發也*地貼着蒼白的臉頰,加上那受驚小鹿般的眼神,看上去到有幾分楚楚可憐。

但此時圍繞在泳池旁的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這樣的場景只會激發他們心中施虐的*。

“沒想到會在城堡中見到一個人類,這味道聞起來真是美味極了。”一個酒紅色頭發的青年蹲在池邊,貪婪的嗅着尤言雲跌下泳池時手背不小心蹭到池壁而流出的鮮血的味道。

“一個血奴,看樣子還是處子。”另一個人舔了舔唇。

“你……你們不要過來!”尤言雲瑟瑟發抖地往後退,但是再往後就是深水區,他不會游泳也不敢往深裏去。

尤言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去廚房拿點做玫瑰花醬的材料就遇到這種事情,本來以時間來看平時的他現在已經睡着了,但偏偏今晚城堡中充斥着血族讓他心中不安,一直輾轉難眠,所以才會想到不如幹脆趁夜把花醬做完,這樣亞希伯恩也就能早一天品嘗到。在這樣的念頭下他忘記了範樂的警告走出了房間,去的途中很順利,并沒有遇到一個人,但就在拿了材料返回的途中卻遇上了危險,他被人盯上了。

雖然千辛萬苦逃到了這裏卻被更多的血族堵住了去路,還被推入泳池中,那一對對在月光下散發着森然光芒的獠牙讓他心中發寒。

“我……我是城堡的人。”尤言雲此時只希望亞希伯恩的名頭能壓住他們。

“城堡的人!”其中一個人發出一聲嗤笑,“不過是一個被圈養的人類血奴,看你的樣子就知道親王大人沒有碰過你,想來你在大人心中也沒什麽地位,如果大人真的看重你的話應該早就将你轉為血族後裔了!”

他這句話對于尤言雲來說不啻于當頭一棒,尤言雲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連有人從後方靠近都沒有注意到,直到一雙冰涼沒有溫度的手摸上他的脖頸。

尤言雲頓時渾身一顫想要大叫,但聲音卻卡在喉嚨中怎麽也沖不出去。

“趁着老頭子們還沒有出來,我就先不客氣了!”那從後方制住尤言雲的血族青年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切,下手早真快!”池邊的人罵了一聲也欺身上前。

血紅的口長大,露出尖利的獠牙,獠牙閃着寒光慢慢靠近尤言雲的皮膚,就在即将刺入的一瞬,一只手突然卡住青年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

“這條命不想要的話你可以咬下去試試看!”一個輕慢的聲音從血族青年背後傳來。

血族青年背後冒出一層冷汗,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接近他,那脖子上的手讓他倍感壓力,但這裏是城堡中,又有這麽多人在場,他不相信對方真的敢對他下手,因此他抓着尤言雲的手并沒有松開。

尤言雲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但在慶幸之餘卻還有一點失落,為什麽來救自己的會是他?

“放開他!”池邊的血族此時全部站了起來,一個個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現的範樂。

“放開?”範樂輕笑一聲,“未經允許擅動親王的人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這……”這件事如果真的要說起來這群血族年輕人其實是理虧的,想到亞希伯恩親王也許會因為這件事情發怒他們心裏就突突直跳。

“你是阿布迪!”就在衆人心生退意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驚呼道,“你是怎麽逃過布蘭登長老的追殺令的?”

布蘭登派去追殺範樂的三個人被亞希伯恩料理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個驚呼出聲的人就是其中之一,他只知道追殺令的事情,但後續的發展就并不了解了,因此現在見到一個早已被長老下達了追殺令的人還活生生站在這裏有些不可思議。

“怎麽回事?”有人問道。

那出聲的青年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這時在場所有的血族看向範樂的眼神都産生了變化,對于血族來說最可惡的或許不是教廷,而是那些背叛了血族轉而獵殺同族的血族血獵。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城堡中,你已經背叛了身體中流淌的血液。”被範樂掐住脖子的血族青年大罵道,他正是gangrel的成員,對于這樣*裸的背叛行為無比激動。

眼看那些人有不顧一切逼上來的跡象,範樂手腕一翻,一只小巧的手槍出現在右手,只聽得一聲槍響,那血族青年慘叫一聲跌落在泳池中,尤言雲也因此獲得自由,迅速在角落中藏起來。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範樂身上,倒是沒人再去管他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槍傷,血族的身體愈合能力很快就能恢複,但範樂這一槍可不簡單,槍雖然普通,但子彈可是實打實的銀質彈頭,被洞穿的疼痛在加上銀的灼傷讓着血族青年苦不堪言。

這一槍将奔襲而來的人都驚了一下,不過他們并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快速地撲過來,在他們看來自己這方人多勢衆,對方只有一個人,即使有槍,子彈的數量也是有限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其制服。至于這個血獵是怎麽逃脫追殺又是怎麽出現在這座守衛森嚴的城堡中,他們此時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了。

範樂輕輕吹了下槍口,面對撲過來的衆人卻是文絲未動,他可不會蠢到自己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這整座城堡都屬于亞希伯恩,而亞希伯恩現在可是正在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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