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幸村的激将法
琴彈說的話,一直在幸村的耳邊回響。他看着正在場上打球的奈緒,回想起以前的種種,不得不承認,她确實有些神秘。單憑她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打出神隐,就是一件非常令人震驚的事情了。再加上,她本身似乎并不知道這一點,每一次都會選擇性地遺忘最重要的東西。
幸村有些分辨不出來,奈緒到底是真的忘了,還是裝出來的。如果真的是裝的,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高明了。
球場上,依舊在熱火朝天地進行着比賽。結果出來得非常快,有些人甚至直接棄權,甘願被流放。反正對于她們來說,只要能站在球場外看帥哥打球,進行尖叫與花癡就可以了。場外到場內那麽一點點距離,如果需要付出那麽激烈地運動,算起來,是很不合算的。
奈緒的對手水平一般般,她也沒用多少力氣,就解決了對手。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切原和幸村訓練出來的選手,怎麽樣,也比一般人,水平要高上一些。只是她在打球的過程中,卻一直沒有再使出那招神隐,網球水平看起來,就如之前那樣,略有起色,但依舊稚嫩。
奈緒結束比賽之後,幸村沒有再做停留,只是關照琴彈好好看着其他人,自己則轉身走出了網球場。一個人在學校裏走着,幸村一直在回憶之前奈緒的兩次爆發,似乎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都是在跟自己打球的時候,才會有所突破。
幸村不是觀月,也不是跡部,沒有那麽自戀。他自然不會認為,奈緒只有跟他一個人打球,才會爆發出潛力來。但這個共同點,卻讓他意識到一點,或許,今天的對手,水平實在太低,沒有将奈緒逼到一定的地步,或者說,沒有刺激到她,所以她的球打得四平八穩,沒有起色。如果說,她能遇上出色的對手,能将她逼得走投無路,那麽或許,她才會展現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想到這裏,幸村忍不住再次回頭,望着球場裏那個小小的身影。奈緒正在喝水,切原跑完步回來了,正湊在她身邊說着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幸村第一次覺得,切原這小子的身影,看起來,怎麽這麽地礙眼?
奈緒打完球,整理完東西後,就跟琴彈打了個招呼,然後一個人先回宿舍了。切原還留在那裏,說是要看橘杏那個嚣張的丫頭出醜。奈緒聽了心裏忍不住一笑,看人出醜?明明就是關心別人,還找了個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切原赤也,果然你也是個嘴硬好面子的家夥。
回到宿舍,放下網球袋,奈緒剛想要去洗澡,手機卻響了起來。接下來一聽,原來是觀月打過來的。一聽到他的聲音,奈緒才想起來,自己中午的時候,好像很沒有義氣地扔下他,跟幸村跑掉了。也不知道後來,他跟那個跡部和不二怎麽樣了,當時看起來,這三人大有打一架的沖動。奈緒不禁有些佩服起手冢來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愧是冰山作風。那三個人,在他面前吵成那樣,他居然還吃得下午飯,看上去吃得還挺香的。這到底是怎麽樣強硬的神經在支持啊。
觀月在電話裏,只是略微說了幾句,先是向奈緒抱歉,說自己被事情纏上了,中午失約了,然後又提出再約時間去試音。
奈緒想了想,爽快地說道:“一會兒你有空嗎?”
觀月一聽,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一會兒天就黑了,你還是待在宿舍裏的好。上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那個變态到現在還沒有抓到,你記得,不要輕易出門,宿舍樓裏人多安全。”
既然觀月都如此說了,奈緒也不好堅持,關鍵是,觀月的話讓她想起了之前那段不愉快的經歷,那種被人掐着脖子動彈不得,随時都有可能喪命的恐懼,讓她忍不住有些微微發抖。
觀月似乎也聽出奈緒的情緒受到了影響,于是更加叮囑她不要亂跑,安慰了她幾句後,這才挂掉電話,一個人推開了戲配社辦公室的大門。
這個屋子,雖然是戲配社衆人合用的,但基本上,觀月來得算是最勤快的了。他走到自己的書桌邊,覺得電話講久了有些口幹,就下意識地拿起桌上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然後,一瞬間,天地變色,山崩地裂。一向以優雅和完美著稱的觀月,就在這空蕩蕩的辦公室裏,直接将茶水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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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這裏面到底是什麽?觀月疑惑地盯着杯子裏的液體看了半天,又舔了舔嘴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這杯茶裏,讓人給加了芥末。真是要命了,居然加這麽多,想要謀財害命嗎?是誰,跟自己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啊?
觀月恨恨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摔,一扭頭,就看到了窗臺上多出來的那樣東西。那是一盆小小的仙人掌,圓乎乎的小球,很可愛的樣子,滿身的刺細細的,摸上去還有些毛絨絨的感覺。觀月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一個人在屋裏充滿怨恨地大叫:“不二周助,你這個渾蛋!”
比賽一共進行兩天,第一天只淘汰了一半的人。按照幸村的意思,剩下的四十多個人,顯然不能全留下,還得再進行篩選才是。事實上,只要有超過三個女生圍在他身邊,他就會開始頭痛了,所以說,網球社裏女社員越少越好。如果哪一天,校長突然良心發現,将網球社分成男女兩社,他就會更加熱愛立海大學的。
星期二的部活,進行的就是第二輪的淘汰賽。按照琴彈的預計,這一輪勝出的二十來名社員,就可以留下來繼續訓練了。這個數字,跟男社員的人數差不多,她也比較管得過來。
奈緒這一次的對手,顯然要比上一輪強了一些。面對大三的學姐,奈緒本着尊敬長輩的心思,打得很認真,絲毫不敢懈怠。誰想到,學姐真是中看不中用,雖然技術比初學者要好一些,但還是免不了被三振出局。
輸球後的學姐臉色非常難看,倒不是因為被流放的原因,她心裏氣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在兩人比賽結束握手的時候,她突然一用力,将奈緒拉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齒道:“哼,部長和副部長同時關照你,看來你還真的不簡單。”
奈緒沒料到她會來這麽一招,聽到她的話後,當時就有些愣住了,直到對手走了之後,她還站在那裏發愣。琴彈将這一切看在眼裏,上前去拍拍奈緒的背,關心地問道:“怎麽了,發什麽愣?快準備下一場吧。雖然你已經留下來了,不過接下來的比賽,還是要打的。”按照琴彈的意思,這一輪比完顯然是不夠的,她希望大家能繼續下去,直到決出最終的No.1,好跟自己比試一場。
奈緒沒來由地就心裏有些亂,推開了琴彈的手,沒好氣道:“不比了,反正也留下來了,我棄權了。”說罷,她就走到自己的網球袋前,準備收拾東西了。
“對自己沒有信心嗎?”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奈緒擡起頭,吃驚地發現,幸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一旁了。他的頭發微微有些濕潤,看起來是剛剛跑完步的樣子。切原跟在他身邊,一臉崇拜的眼神,心甘情願地當着小跟班。
“激将法對我沒有用。”奈緒不理會幸村的刺激,拉開了網球袋,伸手要将球拍給放進去。
幸村卻一把伸手過來,直接拿過她手中的球拍,放在面前細細研究了一番,點頭道:“是切原幫你挑的吧,這個牌子,是他最喜歡的。”
“是啊是啊,我當時給她挑了好幾副呢,她嫌太貴,只買了這一副。”切原在一旁多嘴地解釋道。
“這麽貴的球拍,不多用幾次,就太可惜了。”幸村說罷,将球拍塞回奈緒手裏,意味深長地一笑道,“中島同學,快輪到你上場了,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
奈緒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球拍,回味着幸村說的那句話。是啊,這麽貴的球拍,買來就沒打過幾場比賽,聽上去似乎真有點吃虧,難道不應該多打幾場,将本錢賺回來?幸村這個人,說話還真是會抓人的弱點,聽上去平淡無奇的話,卻往往很有說服力。奈緒再次領教了他的厲害,只得乖乖拿起球拍,準備下一場的比賽。
是啊,自己何必為了無謂的人的一句話,而自暴自棄呢。多麽不值得啊。
奈緒重新投入了比賽,卻不料場上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原來跟她存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大部分确定留在社裏的女社員們,竟是集體選擇了棄權或是半棄權。接下來的比賽,就跟過場似的,誰都沒有用心在打。奈緒接下來的四場比賽,以兩人棄權,兩人放水的情況,居然在半個小時內就完成了。
她就這麽稀哩糊塗的,成為了這次淘汰賽的冠軍。當她站在場邊,看着自己的最後一個對手,竟然是笑得一臉燦爛的琴彈詩織時,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那些個對手都如此懈怠,甚至連橘杏都沒有好好打,說是趕着有約會,匆匆比完就走了。看起來,大家都不願意跟琴彈進行比賽。難道說,人人都怕她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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