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奎木狼猛地回過身,紅着眼角道:“我管這麽多,再做一個就是了!”

“哦,”陳唐唐神色平靜,“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呢?”

“我……我……”

即便面貌不太相同,可那副冷淡的神情還是該死的相似,面對着她,他哪裏敢真的對她做出什麽來?

奎木狼的話語含在喉嚨裏,只能發出一陣陣嗚咽聲。

陳唐唐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施主還是早早的醒悟吧。”

奎木狼:“我不!偏不!”

陳唐唐:“……”

真是良言難勸該死鬼。

陳唐唐閉上嘴,不再說話。

他卻急了,繞着籠子抓耳撓腮地轉了幾圈,急道:“你跟我說說話啊,罵我兩句也好,你為什麽不說話?”

陳唐唐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奎木狼紅着眼,爪子在鐵欄上猛撓發出“嚓嚓”的聲響。

看着她那張高高在上、冷漠依舊的臉,他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他的手探進籠子裏,似乎想要握住什麽,然而,在指尖碰到她衣袖的時候,她卻默默退了一步,他的手一撈,只撈了滿手的風。

他垂下頭,手臂失了力氣,軟綿綿地落下,在身側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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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木狼額頭抵在欄杆上,卻說不出話來。

許久,他後退一步,又一步,猛地轉身,逃跑了。

陳唐唐對着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求人不如求己。

她撸了撸輕飄飄的袖子,試着握住鐵欄,冰冷帶着鐵鏽味的欄杆貼上她柔嫩的掌心,陳唐唐将金光轉移到自己的手掌上,輕輕一捏,鐵欄悉悉索索地開始掉鐵沫碎渣。

陳唐唐再攤開手掌一看,她的掌心連紅都沒紅,只是中間的鐵欄被她捏成了滿地的渣滓。

她重新将掌心貼合上去,剛剛合攏,眼前卻陡然冒出一股灰煙,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男人正站在欄杆外。

陳唐唐吓得心髒重重一跳,謹慎地望向來人,暗暗猜想來者究竟是不是跟奎木狼是一夥的。

嗯?有些眼熟?

穿着黑色鬥篷的人抱着手,默默看着她。

陳唐唐握着鐵欄的那處斷口,根本不敢松手。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穿着黑色鬥篷的人才悶聲道:“求求我,我就放你出來。”

陳唐唐看着已經被自己握斷的欄杆。

呵呵。

“你看你沒有人在你身邊你什麽也做不了,你的徒弟又抛下了你。”

徒弟?

看來此人是知道一些什麽。

陳唐唐沉默着,看他接下來會說出什麽秘密。

可是,黑袍人又不說了,他抱着手臂,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着看着,似乎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他猛地向後蹿了一步,就像是怕陳唐唐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這副樣子倒是讓陳唐唐想起了一個人。

“你是……”

黑袍人猛地搖頭:“不是!不是!”

陳唐唐:“……”

貧僧都還沒有說是誰呢。

黑袍人又向後退了一步,似乎怕她把自己吃掉一般。

陳唐唐很是無語。

剛剛嚣張的是你,現在膽怯的也是你,到底是要惱哪樣啊?

黑袍人用鞋底蹭了一下地面,視左顧右盼,輕聲問:“那……那個,你需要我把你徒弟們找來嗎?”

陳唐唐:“你知道貧僧的徒兒都在哪裏?你又是如何認出貧僧的?”

黑袍人輕聲道:“知道是知道,我也做不了什麽,怪麻煩的,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至于你……”

他一扭頭,悶聲道:“我倒是想不認識。”

陳唐唐點頭:“那就麻煩施主将貧僧的徒弟找來。”

黑袍人點了點頭,轉過身子,正準備離開,又猛地停住了腳步。

他掙紮了一下,轉過了頭。

陳唐唐好奇地望着他。

他壓低聲音道:“如果我對你提出什麽非禮的要求,你可千萬別答應我。”

“非禮的要求?”

他的手捏緊:“就……就是……你懂的!”

陳唐唐一本正經:“貧僧不懂。”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可又不知道這個和尚究竟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調戲他。

“你、你這個人!”他捂着臉,甩袖而走,活像是被非禮的小姑娘。

陳唐唐:“……”

貧僧似乎好像也許并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吧?

陳唐唐想了一會兒,無果後,就又開始研究起她的逃亡之計了。

陳唐唐拍了拍手,将手掌上的鐵屑拍掉,正準備重新握上去再弄斷一處,遠處突然出來“格楞格楞”奇怪的聲響。

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什麽也沒看到。

“格楞——格楞——”

聲音越來越大。

陳唐唐蹲下身,卻發現地面上似乎有什麽在起伏、跳動。

是什麽呢?

“格楞——格楞——”

聲音越來越近。

只見一個個白色的東西順着地面滾來,滾不了的地方就蹦跳着,它們時不時撞在一起,發出“格楞格楞”的聲響。

終于,那些滾動着、跳躍着的小東西來到了她的面前。

它們在她面前集聚,小心翼翼地靠在一起。

陳唐唐伸出手,它們一個個乖巧無比,誰都不敢亂動。

陳唐唐撚起一塊對着陽光仔細查看,發現那竟然是一塊白花花的骨頭,不過指甲蓋一半的大小,那一小段骨頭被她捏在手裏還在“嗡嗡”作響。

陳唐唐以為它是不喜歡被自己捏着,可是,當她放下手的時候,骨頭震動的更劇烈了。

“你們是來找貧僧的?”

骨頭磕在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陳唐唐看着它們不明所以。

它們“噠噠”跳的更高了。

真奇怪。

陳唐唐的手放在地面,準備将手裏的骨頭放下去,然而,那些小骨頭突然一個勁兒地往它袖子裏鑽,不大一會兒,就拖出來一枚白骨牌。

“哎?”陳唐唐難以置信,“你們要的是這個?”

“噠噠噠”他們又跳起來。

陳唐唐看看白骨牌,又看看它們,輕聲道:“莫非……你們就是它……”

只要留有骨牌,就能夠重新複生?

那些骨頭蹦跳着,像是在歡呼雀躍。

“可是,貧僧應該怎麽辦?”陳唐唐用兩根手指按着白骨牌,将那塊牌子移到這些骨頭面前。

白色的小骨頭們蹦蹦噠噠地跳上那塊牌子,将那塊牌子完全蓋上。

陳唐唐抱着膝蓋默默看着它們。

待最後一塊白骨跳上去後,那塊牌子突然散發出刺眼的白光,陳唐唐下意識遮住雙眼,待白光減弱才放下了手,眼前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骨架,是人的形狀,卻只有巴掌大小,似乎是用剛剛那些骨頭拼接而成的,地上的那塊白骨牌子也不見了蹤影。

這……這是什麽?

陳唐唐好奇地盯着那副骨架,骨架伸出手,揉了揉頭骨上應該是眼睛的部位,而後手又放在嘴處,似乎打了個哈欠,它顫顫巍巍,一副将醒未醒的姿态。

她伸出手輕輕按了一下那個頭骨,明明她使了很小的力氣,那些骨頭卻“噼裏啪啦”地散架了,落了滿地。

不會是被貧僧給按散架了吧?

陳唐唐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指。

什麽時候自己不包裹金光也如此厲害了?

變成骨頭的那一小堆又開始哼哧哼哧努力着,想要重新組裝成一個骨架。

正好陳唐唐想要等一等那個黑披風男子是否真的能将她的徒弟帶來,于是,她抱着膝蓋,默默地看着那些小骨頭重新拼接成骨架。

然而,她沒有等骨架拼好,也沒有等到那個黑披風男子,倒是等到了一身酒氣,似乎掉進酒缸裏的奎木狼。

陳唐唐站起了身:“施主!”

奎木狼弓着背,紅着眼睛,氣喘籲籲地瞪着她:“別、別說話!”

陳唐唐的視線從他的臉轉移到他的頭頂上。

哎?哎哎?

陳唐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她是又眼花了嗎?為什麽會看到一對狼耳朵?

“思凡是錯嗎?是錯嗎?為什麽神仙就不能思凡?神仙不是永樂的嗎?可我不快樂啊!”他大吼一聲,猛地朝陳唐唐沖了過來。

陳唐唐:“施主請冷靜。”

可這幾句話語哪能制得住一個成了仙的妖怪,只見他赤紅雙眼,弓背挺身,一頭……撞上了關着陳唐唐的鐵籠子。

“轟”的一聲巨響,他撞開了籠子,将腦袋撞了進來,然而,身子卻留在了外面。

他咬着牙,死死瞪着她,蹬了幾腳地面,鞋底發出“蹭蹭”聲響。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喝醉了使不上力氣,折騰了大半日,也沒有将自己的身體也一并折騰進來。

奎木狼對着她哼哧哼哧喘着粗氣,急的臉紅脖子租,就好像面對着一塊裝在罐子裏的肥肉,而他自己卻不小心将脖子卡在了瓶口,又好像新娘子都脫了衣服等在床上了,而他的褲帶卻打了死結,怎麽也解不開,真可謂是——急得要命,氣的要死!

“啊——”他狂吼一聲,兩手按着鐵欄杆,又将自己往外拔,似乎想要用別的方法進來。

可他的手老是在欄杆上打滑,怎麽也拔不出來了。

進也進不去,出也出不來,旗都豎起來了,卻偏偏入不了洞房。

卡住頭的奎木狼與籠子裏的陳唐唐面面相窺。

陳唐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奎木狼瞬間淚目。

老天爺啊,你玩兒我啊!

陳唐唐捂着嘴,雙肩抖動,眼睛已經彎成了兩道小月牙:“施主你是來賣蠢的嗎?”

“原來是貧僧誤會了施主,施主是在逗貧僧開心。”

奎木狼:“……”

他頭頂上的兩只狼耳朵慘兮兮地垂着,喉嚨裏發出一聲“嗚嗚嗚”幾聲哭吼,一只粗而狼毛茂密的尾巴垂在在地上一掃一掃的。

陳唐唐朝前走了幾步,他往後一縮,卻縮不動。

奎木狼眼下已經失去了信心,他紅着眼圈吼道:“別過來,你要是過來,就、就別怪我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陳唐唐噙着一抹笑,依舊朝他邁進。

“不許動!你要是再過來……再過來,我就、就……”

“就怎麽了?”陳唐唐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奎木狼無精打采地垂着腦袋,小聲嘀咕:“就咬你。”

然而,他嘴上說着“不要不要”,尾巴卻搖晃地歡快無比。

陳唐唐已經瞧出他的外強中幹、嘴硬心軟了,自然也就不怕他,非但不怕他,她還想要摸摸狼耳朵和狼尾巴呢。

“你一定要咬貧僧嗎?”陳唐唐聲音溫和,“莫非是貧僧曾經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擡起。

奎木狼正專注着傷心尴尬,哪裏還能注意到她的動作,他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你是誰,我有是誰,您哪裏能對不起我?”

“只有我……我!我思凡!我犯了天規天條!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咦!”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陳唐唐柔軟的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耳朵。

那一對被黑毛覆蓋的耳朵實在可愛,不僅好摸,還很好玩,他耳朵上的骨頭是軟的,可以朝後翻折,也可以左扭右扭。

奎木狼咬着牙:“你……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嗯——”他猛地呻~吟一聲。

陳唐唐的手一頓。

怎麽感覺好像貧僧破壞了你的純潔似的?

陳唐唐悄咪咪地縮回了手,又感覺不對,便将撸狼的那只右手藏在了背後。

奎木狼垂着腦袋,低聲道:“你都這樣了……還,還不肯負責的嗎?”

貧僧哪樣了?莫非摸摸頭、摸摸耳朵就要負責?

那等待貧僧要負的責任還真是數不勝數呢。

陳唐唐瞪大純淨的眼睛道:“貧僧不知道施主的意思。”

他垂着頭,将長長、厚厚的狼尾巴小心翼翼地挪了過來,朝籠子裏探了個尖兒。

陳唐唐的視線瞬間就被轉移了。

他的尾巴抖了抖,尾巴尖兒上的毛就在她的視線中蹭來蹭去,就好像釣魚的魚餌一般,等待着她上鈎。

陳唐唐的眼神好像拴在了他的尾巴尖兒上,随着它的移動而移動。

奎木狼低聲道:“你不想要摸一摸嗎?”

陳唐唐轉頭看向他。

他抿緊唇,看着她的眼睛:“代價很簡單,只有一樣,那是你有的,只要你……”

陳唐唐輕輕嘆息一聲:“阿彌陀佛,施主為何不好好當神仙,非要來貧僧這裏下地獄呢?”

奎木狼精神一震,以為她說的是難得的情話,正準備組織辭藻好好回答——我情願上了你這個地獄。

然而,迎面砸來的卻是金光燦爛的一拳,他被砸的滿眼冒金星,腦袋一歪,就沒了知覺。

陳唐唐收回拳頭,對着柔軟白皙的手指輕輕吹了吹。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這不是揍你,而是在渡你,望你好自為之。”

再說了,和尚揍人又怎麽能說揍呢?那是怒目金剛在幫你脫離苦海。

陳唐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想:貧僧的手裏若是握着金剛杵,豈不是渡你渡的更加爽快些?

她拍了拍手,一扭頭,就見小骨頭們聚在一起瑟瑟發抖。

貧僧有這麽可怕嗎?

陳唐唐溫聲道:“莫怕,你們如此脆弱,貧僧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那些小骨頭抖的更加劇烈了,骨頭和骨頭磕碰在一起,都快要骨裂了。

陳唐唐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啊,一定是那個白骨公子沒有把她的臉變好,所以別人才會覺得她很兇惡,其實,貧僧可是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好和尚。

“你們還是快點拼好吧,貧僧也好渡一渡你們。”

那些小骨頭一聽,立刻四散而逃,可是沒有了白骨牌的指引,它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方向感,“科科科”撞在一處,散落滿地。

暈倒的人身狼耳的奎木狼腳底是散了一地的骨頭,這個造型怎麽看怎麽詭異。

陳唐唐握斷籠子鐵杆,從裏面走了出來。

那些小骨頭似乎想要跟着,卻又不敢。

陳唐唐無奈地看着它們,它們在她的目光下戰戰兢兢地又變成了那枚白骨牌。

“好吧,如果這就是你們的選擇。”

陳唐唐拿起那枚白骨牌,塞進袖子裏,決心要帶着它們上西天看看,說不定接受佛蔭後,它們也能走上正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貧僧還真是了不起。

陳唐唐撿牌子的時候,趁機多模了幾下奎木狼那松軟的尾巴。

“可惜行者的尾巴也不變出來讓為師多摸一摸,唉——”

陳唐唐剛嘆完氣,就聽見背後有人喚她:“三藏!”

陳唐唐轉過頭,只見頭戴玉冠、手執麈尾的太白金星駕鶴而來。

“你總算來了。”

剛從白鶴背上下來的太白金星一愣:“莫非你知道我要來?”

陳唐唐一臉坦然:“貧僧并不知道?”

“那你方才的話……”

陳唐唐往旁邊走了一步,将一臉慘相的奎木狼顯露出來:“既然他都這樣了,天上自然有人要将他帶回去的,不過,您來得有些慢。”

太白金星輕咳了一聲,他能說他是跟好幾個人競争才得到了這個差事的嗎?

“你放心,我會将他帶回天庭,好好懲罰他的。”

“阿彌陀佛,他也不過是動了凡心而已,如今看來也沒有釀成什麽大禍,還是從輕處罰吧。”

太白金星盯着陳唐唐輕嘆一聲:“果然是金蟬,無論到了何種境地,變成了什麽模樣,這般悲天憫人的心腸卻是從未變過。”

他捏着麈尾,将麈尾的玉柄在陳唐唐的眉心處輕輕點了一點。

陳唐唐感覺自己像是破繭而出般,周身瞬間輕盈不少,頭頂也涼涼的。

陳唐唐摸了摸自己的頭,驚奇道:“莫非貧僧已經變回來了?”

太白金星點頭:“都是那妖怪使得妖法,現在已經無礙了。”

“那貧僧的徒兒……”

太白金星眉心輕皺,露出為難的樣子:“實不相瞞,你的徒兒和你之間的紅線被人剪斷……”

話音未落,陳唐唐就一臉疑惑道:“紅線?為什麽貧僧會跟他們有紅線?”

太白金星:“……”

合着你原來沒有半點自覺嗎?

他眯着眼睛笑道:“大概是月老牽錯了,月老年事已高,每日要牽的紅線不知凡幾,想來牽錯了也是常有的事兒。”

“哦。”陳唐唐點頭,就這麽信了。

太白金星繼續道:“不過,眼下有一件麻煩事兒,那紅線是用紅線剪剪斷的,被剪斷紅線的兩人不會再相見。”

“這麽說,貧僧的徒兒不能再與貧僧相見了?”

哪能不讓你見啊,除了你還有誰能制得住這麽一幫膽大包天的徒兒啊!

太白金星笑道:“幸好還有補救之法。”

“補救之法?”

太白金星:“一法,是将紅線續上,這就只能去求月老了,想來是最不容易第一條路;二法,便是求太上老君的四粒大夢還魂丹,忘記前塵往事,宛若重生,也就破了無法相見的詛咒;這第三個法子嘛……”

他說的格外吞吞吐吐倒是勾起了陳唐唐的好奇心。

“什麽法子?”

太白金星眯着眼睛笑:“三藏你不知這天下有一神奇的水,這水能令男子懷孕。”

“可這跟貧僧有什麽關系?”

“這懷孕一事是順天地之造化,應人倫之因果,若那孩子是你和他們的,豈不是用天地的因果造化破了那詛咒?”

陳唐唐:“……”

作者有話要說: 月老:你來看看我的樣子,再說我老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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