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盤田螺吃起來暢快,吃完也快,扶風還沒吃盡興呢就見盤子空了,眼巴巴地看着顧夭夭,問道:“還有嗎?”

顧夭夭笑了笑,“你自己買了多少還記得嗎?”

扶風頓了頓,他當時覺得田螺不好吃便少買了些,眼下他還沒吃夠就沒了,這感覺就如同說話只說到一半讓人心裏惦記不爽,心中郁郁,“哎,明日,明日我再去買些。”

顧夭夭喝了口酒,撐着下巴應道:“好,你買完我再給你做。”

扶風吃的滿手都是紅油,起身去洗了洗手,回來見顧夭夭面前根本沒吃多少田螺,就連其他的菜都沒怎麽動,雖然菜盤子都空了,估計都被他吃完了。

他有些尴尬,小丫頭做的太好吃了,又辣又上瘾,不知不覺他就把桌上的菜都吃完了。

“你吃飽了嗎?”

顧夭夭無奈笑道:“俠士,您吃的歡兒,如今才想起桌子旁還有個我在啊?”

“........”扶風不好意思道,“那...那我給你做點飯吃?”

顧夭夭驚奇道:“俠士還會做飯?會做什麽?”

若是現代社會,顧夭夭可能會以為扶風會做泡面之類的,但眼下是古代社會,奉行的是君子遠庖廚,男子會做飯的簡直鳳毛麟角。

扶風道:“你瞧好着。”

一壺梨花釀喝完,顧夭夭打開另一壺繼續喝,一邊喝着美酒一邊看着美人下廚,這小生活簡直美滋滋啊!

扶風确實不會做飯,但是會做一樣東西,便是長壽面。

這是母親生辰時他特意像禦廚求教的,每年他都會做一碗長壽面給母親,人活着便吃了,人去了他仍會做一碗放在母親牌位前。

顧夭夭看着面前的一碗清湯面,上面飄着幾根蔥花,眨了眨眼睛,疑惑道:“這是....清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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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也不好解釋這是長壽面,“嗯,清湯面,我只會做這個。”

顧夭夭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口感一般,面條好像還沒熟吧!

面湯淡的幾乎讓人覺得這是一碗熱水!

扶風看不出顧夭夭的表情,便問道:“怎樣?好吃嗎?”

他曾問過母親,得到的回答都說好吃,母親生前每次都會吃光他做的長壽面。

也不知道母親的口味小丫頭會不會喜歡吃。

顧夭夭放下筷子,她覺得不能打擊扶風的信心,人家辛苦做了一碗面,若是诋毀人家的成果,定會讓扶風信心大失又沮喪,說不定還會懷疑人生。

“還...還不錯,”勉強可以下咽,顧夭夭滾了滾喉嚨,才把嘴裏的面條咽下去了,“挺...挺好的。”

扶風笑道:“那你繼續吃,鍋裏還有我給你盛出來。”

“.......”顧夭夭驚惶道,“扶風,不..不用了。”

再吃下去她就會懷疑人生了。

“夠了,”顧夭夭指着碗裏的面條,“夠...夠吃了,我胃口小的,晚上吃太多會脹得睡不着覺的。”

扶風想了想也是,上次他吃完梨花糕,噎的一夜都沒睡好。

“那行吧,放在鍋裏,明天再吃吧。”扶風坐回去,看着顧夭夭,挑眉道,“快吃,我看着你吃。”

顧夭夭:“........”

若不是和扶風相處久了,她懷疑扶風想搞死她!

顧夭夭深吸一口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碗面條塞嘴裏,然後随便嚼了幾下,生生的咽下去了。

扶風見顧夭夭吃得急,笑了笑,“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是不是特別好吃啊?”

顧夭夭欲哭無淚,只能點點頭,她怕一張嘴會吐出來。

她好不容易把面條咽下去了,舒了口氣,喝了口酒,把嘴裏那股幹澀的感覺咽下去了。

顧夭夭心裏暗下承諾:以後堅決不能讓扶風進廚房,絕對不行,會死人的!

扶風見小丫頭喝的暢快,他剛才吃田螺吃的忘我,都沒喝上一杯梨花釀,剛要倒一杯,發現一壺梨花釀已經空了,另一壺也只剩下一個底了。

扶風驚道:“小丫頭,你把這兩壺都喝?”

“嗝,對啊,都喝了,”顧夭夭發現這酒有點後勁兒,她現在看扶風有點重影。

扶風無奈道:“你可知這梨花釀的後勁有多大嗎?”

顧夭夭搖了搖頭,一搖頭發現腦子裏的東西混亂了起來,看着面前的扶風都在來回擺動,她擺手道:“扶...扶風,你...你別晃來晃去的。”

扶風見小丫頭這樣,八成是喝醉了。

他去買酒時,還特意問過店家這酒勁如何,店家說梨花釀喝起來口感清冽香甜,但是後勁兒十足,若是尋常男子喝上一壺梨花釀都會醉醺醺的不知今日是何夕。

眼下小丫頭一個人直接喝掉了兩壺,這不是必醉無疑了嘛!

“小丫頭?”扶風看顧夭夭坐在那裏傻樂,擡手在她眼前擺了擺手,“小丫頭,你可還能認出我是誰?”

她怎麽說也是混跡商場那麽多年,陪人喝酒談生意的酒局也是參加不少的,哪怕她現在頭昏眼花,但意識還是有的,就是稍微有些熱了。

看着眼前瑩白如玉的手,顧夭夭一把抓住貼在臉上,喟嘆道:“好涼爽,好舒服啊。”

小丫頭臉蛋喝的通紅,宛如一顆熟透了的桃子,溫度竟有些滾燙,扶風無奈道:“我這一時沒看住你,你倒是如同一個偷腥的小貓,一會兒的功夫吃的溜幹淨的。”

顧夭夭聽到扶風的比喻,癡癡地笑了笑,“你吃完了我的田螺,我喝光了你的梨花釀,誰也...誰也不欠誰的嘻嘻。”

右手被小丫頭扣在她的臉上,扶風擡起左手,點了下小丫頭泛紅的鼻尖,“你這靈巧的小嘴,喝多了也不忘給自己找臺階下。”

“扶風?”

扶風低低應道:“嗯?”

“我沒喝多,”她只是有些頭腦臉熱,意識還是在的。

扶風只當她是醉酒後的逞能,應道:“嗯嗯,小丫頭沒喝多,所以你貼着我的手是在借着酒勁兒輕薄我嗎?”

顧夭夭見他這樣,就知道扶風不信她沒喝多的事實,無奈道:“我就是...就是摸了你一下手便是輕薄了?”

扶風看了眼自己的手,故意打趣道:“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你抓着我的手不放,這不難道不是輕薄?”

“呵...”顧夭夭低低笑了下。

扶風聽到顧夭夭的笑聲,“怎麽了?”

“你覺得這樣便是輕薄,若是.....”顧夭夭覺得自己真的是醉了,才會這般不知分寸地想去觸碰心底欲望。

她在扶風不可思議的眼神下,身子湊近,微微仰頭,輕輕地親在了扶風的嘴唇上。

顧夭夭貼着他的嘴唇,眼神迷離,“若是這樣....還算是輕薄嗎?”

她見扶風沒有躲也沒有回答,又得寸進尺地靠近親了一下,“扶風,你的嘴唇好軟啊。”

像QQ糖,可惜古代這裏沒有這種東西,她沒辦法說出來。

想來是把扶風吓到了,畢竟這裏沒有像她這般開放性子的女人,也做不出來借着酒勁輕薄男子的行為。

顧夭夭剛要後退,準備和扶風道個歉,突然腰間一緊,唇上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

“!!”

趁人之危實屬不齒,更不是君子所為。

但是——

扶風不想管着這些了,全都抛諸腦後,他只想留住此刻的溫存。

他攬住小丫頭的纖腰,一只手完全可以握住,兩人身體緊緊相貼,彼此的炙熱瞬間侵襲一切。

顧夭夭她感覺自己更熱了。

像是有一把火從心底冒出來,燃燒了一切,燒的她頭昏腦漲,一時承受不住她竟然昏了過去。

一早醒來,顧夭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到昨晚自己幹的浪蕩事。

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笑意不止。

聽到外面有聲音,顧夭夭起身走出去,就看見扶風從外面回來,手上還提溜着一桶田螺和兩壺梨花釀。

扶風看到顧夭夭,眼神不自覺地瞟到她的嘴上,不自在道:“醒了?”

顧夭夭看着梨花釀,“這是?”

扶風眼神更飄了,說話含含糊糊道:“我又買了些田螺,還買了些梨花釀,今晚...再喝點?”

顧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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