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頻繁夢他 醒來時,沈嬌香汗淋漓,心髒……

瓊兒得到這個消息時,心中的震驚自不必提,主子這些年,從未近過女色,怎麽突然有了想要的人?想到衆人對沈三姑娘的評價,瓊兒自以為找到了原因。

傍晚十分,曾氏用完晚膳後,便靠在榻上閉目養神,她如今已經四十了,早就過了與後院的女人争風吃醋的年齡,哪怕國公爺不來她這兒,她也可以無動于衷,只盼着她的長子如今能夠順利襲爵,兒媳能盡快懷上長孫。

別讓陸凝日後壓上一頭,想起陸凝,她心中又無端有些煩躁,眉頭都蹙了起來。

瓊兒過去給她揉了揉腦袋,溫聲細語道:“太太可是又愁二少爺的親事了?也是,沈二姑娘雖相貌家世皆為上選,卻不是個好拿捏的,她一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典型的大小姐脾氣,也不曉得嫁來後,能不能安分些。”

瓊兒習過武,手上比尋常女子有勁,又精通穴位位置,按起來,讓曾氏覺得舒适極了。哪怕她口中的話,有些不太順耳,曾氏也僅僅是蹙了下眉。

瓊兒繼續道:“不過太太也無需擔心,她再不安分,也終究是您兒媳,肯定不敢忤逆您,她的那些個腌臜手段,斷不敢用來對付您。”

曾氏眼睛驟然睜開了,“什麽腌臜手段?”

瓊兒便将安國公府的流言蜚語繪聲繪色描繪了一遍,“也不知這三姑娘哪裏礙了她的眼,竟讓她這般不顧姐妹之情,三姑娘也是傻的,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呢,見沈婳的腿沒事,還開心地撲了過去,被推開後,也讷讷不敢言,這般膽小怯懦,也難怪府裏的下人都敢作踐她,當真是白擔了國公府嫡女的身份,自個兒卻立不起來。”

她越這般說沈嬌,曾氏果然越感興趣,拉着她問了好些沈嬌的事,李媽媽聽了也感慨萬千,道:“姐妹倆若是換換性子,太太日後肯定能省心不少。”

曾氏心中不由動了動。沈嬌也是嫡女,明面上看,配陸凝足夠了,換個好拿捏的兒媳,自然比選沈婳省心多了。

見她已然意動,瓊兒也沒多說。曾氏向來多疑,說多了反而不合适,第二日,果真見曾氏派人打聽沈嬌的事去了,她心中清楚,八成是要成了。

沈嬌那些事,并不難打聽,晚上曾氏就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比瓊兒說的還要多,這麽個可憐又可欺的人,若能嫁來,确實比姐姐好拿捏,曾氏越瞧,越覺得這樁親事合适。

晚上,她甚至賞了瓊兒一支金釵,瞧着她茫然無措的眼神,曾氏心中更暢快了,只覺得這丫頭就是她的福星,總能碰巧幫到她。

瓊兒尋了個機會将事成的消息禀告給燕溪時,卻見平日一向話少的燕溪,竟冷冷掃了她一眼,道:“念你是初次,這次便饒你一次,若不想讓人為你收屍,以後對三姑娘還是尊重些。”

難不成主子他……

瓊兒額前的汗瞬間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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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沈嬌已經查到了那和尚的消息,見他竟是犯了□□之罪被逐出的寺廟,心中僅殘留的一點僥幸也徹底破滅了。

沈婳她怎麽敢……沈嬌只覺得渾身冷得厲害,甚至不記得,她究竟有沒有逃過一劫。

晚上,沈嬌再次做了噩夢,夢裏那和尚一步步朝她逼近,她哆嗦着拔下了頭上的白玉簪,絕望、無力一點點侵蝕着她的神經,身上的燥熱也越發難以忍耐。

不知何時起,那和尚不見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卻在這兒,沈嬌意亂情迷的摟住了他的腰身,被他壓在榻上肆意欺辱時,沈嬌啜泣難耐,嗚咽着喚他,“夫君……”

醒來時,沈嬌心髒怦怦亂跳,這才意識到,又夢到了陸凝。

她臉頰一陣熱意,羞得腳趾都蜷縮了起來,忍不住将腦袋裹進了被子裏。

她也不知為何,接下來幾日,竟總是夢到陸凝,去寺廟相看的前一晚,竟又夢到了他。

第二日醒來時,依然能回憶起夢中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場景,沈嬌抱着被子坐了起來,想到今日的相看,不由有些羞愧,神情也有些茫然。

一時竟不知該何去何從,如果她執意拒絕,祖母會依嗎?

半夏一早就開始張羅了,見沈嬌醒來,就将她的衣裙一一抱了出來,勢必要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沈嬌被她念叨得頭都大了,終究還是在半夏挑選的衣裙中,選了一件暗雲紋淡紫色羅衫。

她肌膚雪白,眉眼精致,裙擺随風搖曳時,當真似誤落人間的小仙子,半夏越看越覺得自家姑娘真是漂亮,忍不住又将她按在了梳妝臺前,道:“白芍姐姐,你快給姑娘上個妝,姑娘還從未好好打扮過呢。”

白芍望着沈嬌這瑩白細膩的肌膚,舍不得下手,“姑娘這般好顏色,用胭脂水粉,反倒遮住了她的天生麗質。”

白芍最終也只是按平日的流程,給她塗了香膏。沈嬌的眉形也很是好看,濃淡适宜,最後只額外塗了口脂。

她唇色偏淺,粉嫩如同稚兒,如今塗上口脂,整個人都添了分平日裏少見的妩媚,好似一下子就褪去了小姑娘的純真和爛漫,變得嬌軟可欺。

半夏一個小姑娘,都看得臉紅心跳,總覺得姑娘這個模樣,太撩人了。

沈嬌渾然不覺,沈婳來尋她時,才發現她塗了口脂,她眼眸微動,笑道:“妹妹都曉得裝扮了,看來對這樁親事,還是很重視的嘛。”

沈嬌望着她沒說話,自打發現,自己興許是受了刺激,忘記一些事後,她就有些壓制不住心中的膩味。

她沉默的時間有些久,直到沈婳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住,她才笑了笑,“能早點定下親事自然是好事,就是今日若能成,只怕要越過姐姐去了,姐姐不介意就行。也不知哪個丫鬟嘴碎,竟說前幾日祖母有為姐姐提親之意,誰料卻被對方拒了,這怎麽可能?姐姐這麽好,怎麽會有人不喜歡你?”

沈婳這幾日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如今被她當面指出來,只覺得句句紮心,臉面也徹底沒了,惱得心肝肺無一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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