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偃旗息鼓 沈嬌臉頰燙得厲害,心跳也猶……
陸凝的動作微微停了一下, 垂眸看着她,因兩人離得很近,他溫熱的呼吸皆灑在了她臉頰上, 沈嬌臉頰燙得厲害, 心跳也猶如擂鼓。
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後,沈嬌突然失了言語,拒絕的話也咽了回去,如今兩人已經成了親,圓房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她咬了咬唇,才擠出一個細小的聲音,怯生生道:“你、你可不可以輕點?”
上一世,她實在是疼怕了,眼眶又不由紅了。
陸凝心中軟得一塌糊塗, 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溫熱的吻落在眼皮上時, 沈嬌的眼睫不安地顫了顫,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襟, 他的唇逐漸下移, 來到了她唇上, 輾轉親吻了起來。
他的唇很是柔軟, 還帶了一點點溫熱之感,其實只是被他親吻, 沈嬌并不排斥。
那一晚,他的吻落在眉心和脖頸處時, 她甚至覺得被親得很舒服,他顯然不止于此,被他撬開牙關時, 沈嬌就有些不适了,小舌也往後躲了躲,結果卻避無可避……
唇舌間滿是他的味道,她被咬得舌尖發麻,唇也有些疼,他卻怎麽都吃不夠,沈嬌被親得都快喘不過氣了,小手捶了他幾下,等陸凝終于移開唇時,沈嬌粉嫩的唇,早已變成了嫣紅色,唇瓣也有些腫了。
她微微有些喘,瑩白的肌膚也染上了紅暈,似三月枝頭上開得正好的桃花,說不出的嬌美。
陸凝眼眸逐漸變深了,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唇也落在了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上,他記得親這裏時,她的反應格外強烈,果然下一刻,她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襟,身體也輕顫了起來,軟成了一團。
漫漫長夜似乎沒了盡頭,房內有衣料摩挲聲,有旁的細碎的聲音,月亮都羞得躲了起來。
少女驚呼出聲時,男人的汗也墜落了下來,砸在了她眼皮上,沈嬌的淚珠兒終究是滾落了下來,疼痛令她再次想起了他之前的可怕。
室外是白芍和半夏在守夜,她們清楚沈嬌的身體有多糟糕,這會兒都有些憂心忡忡的,剛剛她們分明聽到了姑娘低泣的聲音。
半夏急躁地咬了咬手指,都想不管不顧地沖進去,只覺得姑爺太不會憐惜人,才剛成親,竟然就把她們姑娘惹哭了,還好白芍有些理智,伸手攔住了她。
沈嬌哭得可憐極了。
陸凝就着之前的姿态去吻她的唇。少女卻格外難哄,眼淚簌簌往下掉,陸凝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不停地親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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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麽僵持了下來,他的汗珠再次砸在眼皮上,沈嬌有些撐不住了,小聲求他。
她的淚又一顆顆滾了下來,有種本能的懼怕。那一晚,她哭着求饒時,他根本不願意放手。
他就像得到個新寶貝的孩子,愛不釋手地把玩着,卻根本不知道,她壓根承受不住他貪婪的索求。
沈嬌好怕好怕,哭得幾乎喘不過氣,眼中也滿是絕望。
望着她絕望的眼神,密密麻麻的疼,襲遍了全身,陸凝終究是收兵了。
夢裏,他忍不住抱她時,她的身體都已經調理得差不多了,那時都尚且承受不住,何況如今,前幾日她還病着,意識到這一點後,陸凝渾身的血液,都好似被凍住了,心中也一陣後怕,怪自己太過魯莽。
等他退開時,沈嬌還有種不真實感,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又掉了幾顆金豆子,他有些受不了她的淚,胡亂擦了擦她的臉。
他常年習武,指腹間帶着薄繭,她被他擦得好疼,卻不敢言聲,唯恐他又反悔,将她的淚擦幹後,他才附在她耳邊,低聲道:“還有其他法子。”
他聲音很是沙啞,在夜色裏顯得格外好聽,落入沈嬌耳中卻猶如魔音入耳,她柔軟的身體也不由僵硬了起來,眸中溢滿了戒備,不明白他口中的其他辦法是什麽意思?
第二日沈嬌醒來時,陸凝已經不在了,因一宿沒睡好,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覺得手酸得厲害,掌心也一陣燙意,想到什麽,她的手不自覺蜷縮了起來,臉頰也燙得厲害。
她在被窩裏緩了片刻,才撐着腦袋,坐起來。
半夏和白芍早就起了,怕她身體會不适,兩人一直候在門外,直到陸凝離開後,才敢進來,這會兒就在外間候着,聽到動靜,兩人連忙走了進來。
沈嬌已經坐了起來,一頭烏發垂在腰間,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點點紅梅,半夏和白芍都尚未經歷這些,瞧見她身上的痕跡,心中都緊了緊,半夏驚呼了一聲,快步,走到了沈嬌跟前,“主子怎地起了紅疹?可是昨晚吃了什麽不該吃的?”
沈嬌有些懵懂,直到白芍拿了銅鏡,遞給了她,她才意識到這痕跡是什麽,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匆匆披上了裏衣,昏昏沉沉的大腦都跟着清醒了兩分。
望着兩人擔憂的目光,她難為情地垂下了眼睫,“不礙事的。”
半夏急壞了,只覺得這一片片痕跡,瞧着甚為吓人,離近了看也不像是紅疹,難不成是挨打了?
沈嬌身上的痕跡,不止遍布在脖頸上,許是她肌膚太過雪白,這些痕跡,落在眼中,頗有種觸目驚心之感。
半夏急得眼睛都冒出了淚花,白芍卻通過沈嬌的神情隐約猜出了什麽,見半夏急得都要出去喊大夫了,白芍才攔住她,沖她使了個眼色。
白芍一向沉穩可靠,瞧見她的神情,半夏才似找到了主心骨。
白芍道:“你去打點溫水去,一會兒服侍主子洗漱。”
半夏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退了下去。
沈嬌清楚白芍定然是猜出了什麽,一張臉更紅了,她竭力保持着冷靜,在她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下床時又踉跄了一下,只覺得大腿根也酸疼得厲害,想到昨晚他的舉止,沈嬌羞得整個人都要冒煙了,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混蛋。
等她洗漱好,白芍就為她上了妝,出嫁後,不比在府裏随意,今日還得拜見長輩,白芍便給她畫了個精致的妝容,她本就生得漂亮,稍微一收拾,就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新娘子出嫁後,不僅需要給長輩請安,還要與夫君一起給長輩敬茶,陸凝也需要同她一起過去,等她收拾妥當,見他還沒來,沈嬌不由抿了抿唇,讓半夏去前院看了看陸凝是否在府裏。
陸凝這會兒自然在,昨日是他大喜的日子,皇上為了彌補他,特意給了他十日的休息,這十日他都無需上朝。
他此刻正在書房,雖然無需去上朝,他依然有不少事要忙,聽燕溪說,她身邊的丫鬟過來打探消息時,他便放下了手中的卷宗,起身站了起來。
他過來時,沈嬌讓白芍打了些水過來,正在淨手,她依然覺得掌心有種灼熱感,忍不住想認真洗一洗。
昨天晚上,她根本沒好好洗手,她本想喊半夏進來,陸凝卻不許她下床,僅僅拿帕子給她擦了擦,他喜歡她身上染上他的味道。
沈嬌卻很不适,見他不許她下床,自己拿帕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手心都擦紅了。
陸凝多少有些不爽,忍不住咬了她一口,對上小姑娘紅通通的眼睛後,卻又有些無奈,終究是妥協了,抱着她來了浴桶這兒。
沈嬌覺得他的洗澡水,也幹淨不到哪兒去,她卻不敢抱怨,就那樣湊合着洗了洗。
如今的水不僅是溫水,還清澈見底,纖長的手指,放入水中後,那種不适感,才消退了些。
沈嬌認真搓了搓,每次搓洗時,都覺得有些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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