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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爹是宗祝!你會後悔的!”大受打擊的葉薔薇放聲尖叫,“芙蓉,你不能讓八公子這樣待我!芙蓉——”
激昂的尖叫聲逐漸遠去,留下公子爵與葉芙蓉。
“你……聽到多少?”
他沒好氣瞪着不安的醜丫頭,一字字如冰塊般蹦出來,“該聽的本公子全都聽見了。”
“那麽你已知道,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多年來有家歸不得,結果全都出于一場騙局,如今真相大白,葉芙蓉只覺全身無力,除了堅持己見,繼續守在他身邊外,她不知該如何自處,而前提是他願意讓她留下。
他心裏怎麽想?很氣她嗎?
“你以為我要的是哪個?”他的唇角譏嘲上揚。
“自然是能為你消災解厄的那一個。”
他重重哼了聲,“果然人笨沒藥醫。”
“不然呢?”哼!又罵她笨。
公子爵一時語塞,耳根不由自主發燙。他清清喉嚨,“總而言之,不論本公子要哪一個,都不需要由旁人替本公子決定。”
葉芙蓉眼尖瞧見他的耳根紅了,自己也莫名跟着臉紅,心撲通撲通的跳着,幾乎要躍出胸口,她害羞地拉拉他的衣袖,“你……放了薔薇吧。”
“我不要。”
“為什麽?”
“她狗嘴吐不出象牙,該受點教訓,才會學乖。”那個可惡的葉薔薇,以為醜丫頭沒人護是嗎?醜陋的嘴巴盡說些眨低醜丫頭的話,他聽了就有氣,非得嚴懲不可。
“她是我妹妹。”
“是你妹妹再好不過,平日本公子在你這兒受的氣,正好可以發洩在她身上,所以說,她這叫自投羅網。”公子爵猙獰一笑,說不放人就不放人。
他絕對的護衛她,教她眼裏心底滿滿都是笑意,多想投入他懷中,讓他知道她有多開心,可是她害羞。
“別氣了。”幸福滿足的她扯扯他的衣袖,柔聲撒嬌。
“誰說我生氣?我可是開心得很。”他驕傲揚高下巴,絲亳不動搖。
她再拉拉他的衣袖。
“別扯,外袍快讓你扯掉了。”
“我幫你系好。”她眉開眼笑,伸手為他系好外袍。
他眸光炙熱的盯着她的發頂,他才起床,便聽婢女說葉薔薇來訪。他心想,醜丫頭在他身邊十多年,家裏人不曾來看她,突然來訪準沒好事,于是匆匆披上外袍趕到花廳,果然遠遠的便聽見那女人口出惡言,膽敢威脅他的醜丫頭,真是嫌命太長,他若不出這口惡氣,他就不是公子爵。
葉芙蓉替他系好袍帶,又為他理理衣襟,擡起眼時,正巧對上他火熱的雙眸,心狠狠一顫,她嬌羞揚笑。
“施展美人計對本公子沒用,本公子是不會放了那個出言不遜的女人。”公子爵清清喉嚨,堅持不會為她美麗的笑容動搖。
“所以我是美人?”迷人的笑容,為他更加綻放。
“你醜死了,誰說你是美人來着?”他面紅耳赤否認到底。
“你自個兒說的。”她嘟嘴,不許他否認。
“我沒說。”
“你明明說了。”
“沒說。”
“有。”
“吵死了!”公子爵惱羞成怒,低吼一聲,一把攬住喳呼個沒完沒了的醜丫頭,以唇封住她的嘴。
果然是絕妙好計,她不再吵得他心煩意亂。
她豐潤的唇,好好吻,又香,又甜,又軟,他想再次親吻她,已經想了好一陣,能夠得償所願,真好。
他的唇,是燃燒的火焰,瞬間燒斷所有她想說的話,她沉醉在他懷中,感受他強而有力的親吻。
她的舌尖與他火熱糾纏,他放浪糾葛她每一次呼息,熱辣吮吻,深深的,霸道的,在她唇上一遍又一遍烙印下他的痕跡。
情潮騷動,他情不自禁捧着她的臀,大掌施力,讓她的柔軟貼近他的亢奮,他好想好想,以他的火熱狠狠貫穿她的柔軟。
真的,好想。
平日裏的八公子府,除了壞脾氣的八公子大呼小叫聲外,是安靜祥和的,府裏其少有訪客,除了前幾日,被關在柴房哭哭暗暗的葉薔薇外,今日迎來了受歡迎的貴客。
所有仆役婢女皆知貴客三公子淳半點都怠慢不得,他們将人請到攬翠亭,陸續送上鮮果與茶點,亭中燃着檀香,薰香迷人,善于撫琴的侍女坐在聽不見亭中談話的草地上彈奏,所有人盡心盡力服侍,務求讓溫文儒雅的三公子賓至如歸。
公子爵因三哥來訪,神采飛揚,撩袍坐在他三哥對面。
葉芙蓉則蹲踞一旁,在小炭爐上親自為公子淳沏茶。
相貌俊朗的公子淳一派輕松惬意,笑看八弟和芙蓉穿同色衣袍,八弟袍上以銀線繡着麒麟,芙蓉的衣袍則是以銀線繡上芙蓉花,他們倆從小到大皆是如此,每天穿同樣布料裁制的同色衣袍,同進同出,在府外芙蓉是八弟的貼身小厮小草,在府裏是俏生生的大姑娘,她早已和八弟相依相存。
嬗妃存的是啥心思,一推敲即可明白。在他看來,不論芙蓉能否替八弟擋災,她的存在,對八弟都是好的,因為八弟和她在一起很快樂。
沏好茶的葉芙蓉溫柔微笑地遞上香茗,“三公子請用茶。”
她每次遇到三公子,總是展現大家閨秀的一面,不會大笑,也不會大聲說話,文靜娴雅,不希望讓三公子認為她不配待在公子爵身邊。
公子淳回以溫潤笑容,接過香茗輕啜一口,噙笑道:“好茶。”贊賞過後,他轉向慵懶自在的公子爵,“聽說你這幾日鬧了事。”
葉芙蓉立刻知曉三公子所指為何,她又好氣又好笑地倒一杯茶遞給公子爵。
公子爵接過茶,朝她丢了記納悶的眼神,不解地道:“三哥指的是哪一樁?”
怪了,他最近頗為安分,并未在外和老七狹路相逢,互相叫嚣不是嗎?公子淳指尖點了兩下桌面,“葉薔薇。”
“三哥指的是她呀。”恍然大悟的公子爵擺擺手,“我不過是将她關在柴房幾天,并未鞭打她,就把人給放了,哪算是鬧事。”
葉薔薇在他眼裏根本無足輕重,莫怪他想不起鬧了啥事。
“是沒打,可你閑來無事,便會拿着馬鞭到柴房裏,還對薔薇口出惡言。”葉芙蓉忍不住告狀。薔薇被關在柴房整整五日,這五日爹爹竟沒派人來探,許是以為薔薇在府裏安頓下來。
這五日她一逮着機會便勸他放人,但他說不放就不放,比驢還固執,她也沒法背着他偷放人,好不容易他覺得薔薇受的懲罰夠了,這才肯放人。
“我不是口出惡言,是實話實說。”
“你說了什麽?聽說葉薔薇回家後,立誓今生今世都不願再見你一面。”因為疼愛,是以公子淳對于他的頑劣,忍受度極窩。
公子爵不屑的嗤了聲,“我只是不停的提醒她,她長得奇醜無比,哈!”
“莫怪旁人說,葉薔薇一提到你就恨得咬牙切齒,八弟,你不能随便說一個姑娘醜。”公子淳對直言的八弟諄諄教誨。
“醜丫頭比葉薔薇好看太多,我都可以說她是醜丫頭,為何不能說葉薔薇不堪入目。”他可是理直氣壯得很。
“那是因為芙蓉脾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