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突發情況
第三十三章:突發情況
清晨的天氣,毛雨菲菲,潮濕的空氣裏透着幾分清甜的泥土青草香味。窗臺前,男人指尖撥動着朱葉蘭花的花瓣,垂下的眼睑,眸色深邃而又渾濁,讓人完全看不清楚他此時的思緒。
桌面上宣紙白描勾勒出來得是個少年的模樣,只是這個少年似乎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碧忻了……
玉橫赫瀾淵。
指尖輕輕撫摸過畫中人的眉眼,男人微微勾唇,分明就是優雅清逸的笑,卻偏生又透着一股子的寒冷。
才十四歲的少年郎,與一個縱橫情場的風流男人,兩廂遇,誰成也?誰又敗也?
最近的夜晚,似乎越來越冷了,即便穿得再多,也是讓人感覺一身冰涼,不過也幸得這個的氣候,才能更加方便赫瀾傾借着衣衫來遮蓋自己腰腹的變化。
“你已經連着在我這裏藏了好幾日,今晚上是不是也該回你自己的屋裏了?”
“大哥是不是嫌棄我了呢?”擡頭看着兄長,少年一臉的可憐兮兮。
赫瀾傾不由好笑:“我只是奇怪了,你這幾日一直賴我屋子裏,不會只是簡單的想要陪我吧?”捏捏弟弟的耳朵,赫瀾傾故意嚴肅了臉:“說說看,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事怕人半夜翻牆而來所以才不敢回去的?”
“哪有啊”少年甩頭,掙開大哥的手:“我就只是想在這裏陪陪你不好麽?再說你不是就要跟公主成親,然後就要搬去驸馬府了麽?那樣見面多不方便啊”
赫瀾傾輕嘆,垂了眼睑:“看你說得,像是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似得”揉揉弟弟的頭,赫瀾傾不知是想起什麽,突然問道:“聽說這幾日你跟司馬殇走得很近?”
“嗯?”赫瀾淵一愣,似乎沒反應過來:“也還好吧”
赫瀾傾再問:“那你覺得司馬殇這人如何?”
赫瀾淵當真擰眉認真去想:“他這人也不壞吧,就、就是這性子不是一般的直,而是已經直到地底下的泥巴裏去了!”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話讓赫瀾傾有些啼笑皆非:“你如果覺得司馬殇這人不錯的話,可以與他多接觸接觸,從本質而言,他這人确實不壞,就是這性子太直了些……”也可以說是頑固?
Advertisement
赫瀾淵點點頭,原本還想說些什麽,但看赫瀾傾這眉眼透着疲憊得樣子,赫瀾淵最後也只是道:“不早了,大哥你休息吧,我就先回房了”
赫瀾傾當即挑眉看他:“舍得回去了?”
赫瀾淵聳肩:“我是舍不得讓大哥再這麽辛苦,我要再不走,大哥不知道又想跟我說什麽,到時候一定更不能好好休息了,算了我出去了,你睡吧”才說着,當真出去關門,動作行如流水。
赫瀾傾靠在床頭,笑嘆着搖頭,被褥下的手,不禁撫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感覺這裏似乎比之前又大了一些啊……
這幾日,躲在赫瀾傾得房間裏,是因為赫瀾淵總覺得白畫斳仿佛什麽時候就會突然來了一樣,不過……眼看着這麽多日都毫無動靜,想來也只是自己多慮了,可是……當赫瀾淵腳下的步子剛回到自己院落前時,遠處忽而傳來的笛聲卻讓他整個一愣,腦海裏頓時就想起了那被他自己挂在牆上的玉笛……腳尖一點,赫瀾淵當即飛身而起,可當得他的身影落在房梁上時,看見的,卻是那人站在前方房梁的梁尖上,一襲白衣被夜風吹的翻飛不止,長發飄揚,映襯在遠處的月光,如同将他整個包裹其中,清麗幻美,愈發的華貴不實了……
白畫斳……
他所有得風骨,當真不是一筆水墨,就能勾勒得出來得。
“你來這裏做什麽?”赫瀾淵擰眉,微冷的話音已沒了當初對着男人的溫柔。
男人晃晃手中的短笛,只是笑道:“這笛子是我從府上帶來的,并不是你屋裏得那一支……”輕輕一嘆,男人舉步,身影一掠,便清逸的落在赫瀾淵眼前:“瀾淵,別生氣了”
啪——!
打開男人欲想碰觸自己臉頰的手,赫瀾淵眉宇緊擰一分:“你覺得我只是在生氣而已?那時候我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吧?”
然而,男人卻像是沒有聽懂,只是淡淡一笑:“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不去。
只可惜,赫瀾淵話都沒能說完,男人卻是驟然一把将人打橫抱在懷裏,而後腳尖一點,便帶着赫瀾淵如同靈雀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白畫斳!你給我放開!”
被人鉗制着,赫瀾淵想要掙紮,結果卻只是被人抱得更牢。
“到了”帶着人,白畫斳落在一處水聲潺潺的瀑布底下,卻還是沒有将手松開。
赫瀾淵一看四周烏漆墨黑,心情頓時更加惡劣:“這大晚上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找打的麽!?
“噓……”将食指輕輕點傷赫瀾淵得雙唇,白畫斳只是低低一笑,随手撿了地上石塊,丢像前方的溪水中,撲通的落水聲響清晰異常,在這只有兩人的靜谧時刻,仿佛都帶了回音一般。
赫瀾淵心裏愠怒,不明白白畫斳這是在做什麽,正想開口時卻看得那溪水的河岸邊上,有什麽東西飛了出來,一點點,一閃一閃,而後越聚越多……
是螢火蟲?
看着那些閃亮的光點越聚越多,赫瀾淵好奇的睜大了雙眼:“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螢火蟲?螢火蟲是這個季節該有的東西嗎?”
白畫斳輕笑,指尖寵溺的點了點赫瀾淵得鼻頭:“小呆瓜,螢火蟲不是只有陸地上才有,也有的螢火蟲是長期栖息水邊的,只是平日裏,不易發覺而已”
赫瀾淵一愣,才剛想起自己應該要冷臉才對,結果白畫斳卻是輕笑:“你等等我”
做什麽?
赫瀾淵滿臉狐疑,然後就看見白畫斳幾個騰身跳躍,再回來時雙手卻是握成了拳遞到赫瀾淵得眼前:“猜猜看,單還是雙?”
赫瀾淵蹩眉看他:“我為什麽要猜?”自己跟他不是已經散場了麽?為什麽還老實的呆在這裏?思及此,赫瀾淵果斷轉身就走。
白畫斳一愣,當即急忙上前将人攬住,一臉好笑:“當真是個孩子,這性子說來就來,猜猜看吧,猜中了我送你回去不打擾你了便是”
赫瀾淵蹩眉,到底還是年輕,心性也軟,輕輕一嘆,便吐道:“左單右雙!”
白畫斳恩了一聲,挑眉:“要是猜錯了,你今晚上就不能走了”
赫瀾淵才剛反應過來不好,結果白畫斳突然攤開雙手,頓時就見得好幾只閃亮的星光從他手中徐徐飛出。
是單還是雙?
誰看得出來?
仰頭,赫瀾淵睜大雙眼,正老實的一只一只數,稚嫩的臉頰,迎在熒光點點的夜色底下,合動的雙唇,擡起的下颚,微微露出的細嫩頸子,像是一記勾人的媚藥,白畫斳看得眸色一沉,腳步移動間,卻是對着赫瀾淵突然貼了過去……
“唔!……”突然擋住的視線,被緊箍的身體,讓赫瀾淵心裏一驚,還沒反應過來,白畫斳卻是突然帶着他一起翻身滾入草地之中。赫瀾淵心裏大怒,手一掙開,想都不想,随即運功一掌狠狠給白畫斳胸口劈去,疼得白畫斳明顯悶哼一聲,同時劍氣落地的聲音,也讓赫瀾淵驚駭一番。
白畫斳……是在保護自己?
兩人還沒起身,那凜冽的劍氣又随即緊逼而來,白畫斳驟然騰身而起,拉着赫瀾淵又急忙閃開,頓時,兩人之前所躺之處已然被那道劍氣劈得見了深深的印痕。
“哪路道上的兄弟?不知我白某,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
将人護在身後,白畫斳擰眉看着不遠處那一身黑衣,長發飄飄之人。
那人雙眼犀利滿是森森寒氣,手裏握着大刀一步一步朝前走進卻并不說話,但那周身散發出來得殺氣卻絕非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到的。
心知對方來者不善,白畫斳微微擰眉,反手推了赫瀾淵一把:“你回去吧,看來今日是你猜對了”
正常的發展,在這種情況下都是不應該丢下對方的,可是……
赫瀾淵一臉正經的看他:“那你自己保重我先回去了,好困”
白畫斳:“……”就不能留下來陪我麽?
而後,赫瀾淵當真是去得潇灑,毫不留戀。
白畫斳搖頭笑笑,再扭頭,見得對方似乎并不阻攔,才微微擰眉,對方卻是大吼一聲,握着手裏的刀,就飛身朝着白畫斳砍了過去。
那一瞬,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在這林中拉開架勢的厮殺起來,霸道的氣息誰都毫不相讓,兩人奇快的身影,幾乎讓人眼花缭亂,看不清楚誰是誰,只能隐約瞧見他們的移動,強烈的氣勢,仿佛是容不得外人的半點幹涉。
腳尖點滴,白畫斳如若鬼魅一般飛身而起,立于樹梢的身姿,白衣翩翩姣若皓月:“你到底是誰?與我白某有何深仇大恨!?”
對方緊追而上,手裏的大刀看出的刀氣,直接劈斷了白畫斳停駐的枝桠:“江南亂影流!”
“你是亂影中人?”才說着,對方手腕一轉,刀氣緊追過來。
白畫斳身後後越,卻因慢了一步,而被那刀氣斷了幾縷發絲,遠遠看去,仿佛是被割破了胸膛一樣。
雖說離開,但卻一直藏與暗處的人,見得如此境況,心裏一急,當下竟沉不住氣,飛身而出,欲想從後給人一掌,結果卻是那人反應極快,翻身一掌給赫瀾淵打了過去,當即震的赫瀾淵內體一震翻滾,控制不住的朝下跌落。
“瀾淵!”
白畫斳驚愕,再顧不得危險與否,急忙飛身而下一把将人抱住,結果那亂影中人卻是趁着這個機會,兩手握刀,朝着那往下墜去的兩人狠狠一劈。
“白畫斳!!!”
下墜中,赫瀾淵睜大的雙眼,看清楚對方的動作,那刀氣,就這麽狠狠的朝着白畫斳得背上結實揮下,震得赫瀾淵下意識得兩手将人抱住,想要轉身替他擋了卻只是被白畫斳緊緊護在懷裏,而後,刀氣落下,兩人都嘭得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白畫斳!白畫斳你怎麽樣?”赫瀾淵吓得急忙翻身要查看白畫斳得情況。
白畫斳卻只是搖頭,神色不見絲毫異常:“你放心,我沒事,你別聽”
赫瀾淵還想堅持,白畫斳卻一手将赫瀾淵摟着,一手将短笛橫到唇邊,而後,一曲悠揚卻帶着殺意的曲子卻突然從他唇邊傾瀉而出。
那人俯身沖下,兇狠的樣子似是要趕盡殺絕,可是當聽得笛聲片刻之後卻突然感覺不對,仿佛是失去了控制一般,驟然砸落地面,全靠着手裏的長刀支撐,才沒有完全倒下,但卻痛苦的一手抓着腦袋,面容猙獰似在忍受着什麽折磨。
白畫斳微擰着眉,跳動的指尖,吹出的笛聲氣息一改,四周仿佛都跟着扭曲了一般,如同進入了一種混亂的境況,那亂影中人痛苦的兩手抱頭,忍了半響,都沒忍住,這才不甘的怒吼着,而後用盡力氣的轉身就跑。
直到确定人走遠了,白畫斳這才放下手裏的短笛,指尖不經意的擦去嘴角的濕潤:“今夜……我不該帶你出來”
赫瀾淵也被剛才的笛聲弄得一陣難受,此時還沒回過神來,白畫斳便已經将他再次打橫抱起:“我送你回去吧”
耳旁的風呼呼而過,被白畫斳抱在懷裏,赫瀾淵冷的禁不住哆嗦了下,難受的腦子,被冷風吹了這麽一會,似乎已經好了很多,可是當赫瀾淵擡頭看向這個抱着自己的男人時,卻來不及說話,就已經被他抱着放到了自己家的後門處。
此時天已經灰蒙蒙了。
站在後門處,赫瀾淵看着男人毫無異樣的面容,心裏狐疑:“你……你沒事嗎?”之前的那刀氣,分明就是自己親眼所見,白畫斳挨得結結實實。
“我沒事……”白畫斳搖頭:“不早了,你回去吧”
赫瀾淵心裏狐疑,微微蹩眉,但看男人确實沒什麽事的樣子,還是舉步朝着後門走去,只是才剛打算推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身隐忍的低咳,赫瀾淵一愣,急忙扭頭,果真是看見男人臉色蒼白,捂着嘴得手……
他真的沒事嗎?
赫瀾淵擰眉看他。
白畫斳微微一愣,放下了手:“你進去吧”握住了掌心裏粘稠的濕潤,白畫斳朝他淡淡一勾嘴角,而後轉步……飛身離開……
霸刀刀氣,當真是不容小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